第二十四章 牆裡牆外
呼~咚！呼~咚！
一聲又一聲呼嘯聲，一聲又一聲的落石聲回蕩在埃西斯城中，就如同一個幽靈，陰魂不散的徘徊在埃西斯的城裡，讓每一個人都無法安靜的入睡。它好像隨時在揮舞著手中拿漆黑的利刃，尋找著美味的生命。
托馬斯是一名老兵，是艾倫第一次進行部隊改革時就已經在軍營里當兵了。在下洛林戰役中負傷，之後得到了一筆撫恤金。從軍隊中出來之後托馬斯憑藉著在軍隊炊事班打牙祭的經歷，學會了製作麵包的手藝，於是就用這筆撫恤金開了一家麵包房。
雖然說生意不是很好，很少有人能買得起白麵包。但是由於最近一段時間埃西斯城各項基礎設施完善，雅典學院聲名遠播。越來越多的流浪貴族或是專家學者等往埃西斯城聚集。而他的生意比起以前來也逐漸紅火起來。他已經計劃好，等再過一段時間，就要擴大店面，做大做強起來。
不過隨之而來的戰爭卻打斷了他的計劃，許多前來遊學參觀的人前幾天都逃離了埃西斯城。白麵包已經沒有人來買了。雖說許多人想要囤積黑麵包，以至於買黑麵包的人急劇增多，但是托馬斯想象中爭搶並沒有出現。因為埃西斯城出台了限價令和限購令，導致了黑麵包的價格一直很穩定。
此刻聽者頭頂上時不時的嗚嗚聲，呼嘯聲。托馬斯坐在桌子旁邊唉聲嘆氣。旁邊的壁爐里，火焰溫柔的燃燒著，為這個家取走了寒冷與黑暗。
「哎~」
這時一名身材肥碩的中年大媽端著一盤土豆泥，身後跟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男孩的手裡同樣端著一個盆，盆裡面放了幾個白麵包。
「怎麼了？」中年婦女看到托馬斯愁眉苦臉的，疑惑的問道。
托馬斯抬起頭看了一眼中年婦女，隨後有嘆氣道：「哎~也不知道這個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公爵大人又不在城裡，要是被那些叛軍攻進城來可怎麼辦啊。。。」
「考慮這些幹什麼，快吃飯了。這些戰爭的事情就讓貴族老爺們去擔心吧。「中年婦女將手中的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後拿出三個小碟子，一邊說話一邊將土豆泥搗在碟子當中。
「瑪麗，你是沒有見過那些叛軍。他們可不是烏拉諾斯公爵大人。我在軍隊里的時候，就見過他們貪婪，兇殘的本性。他們的眼裡只有錢財和女人。像我們這樣的平民，遇到他們就是進入了地獄。「托馬斯擔憂著說，臉上還帶著對於叛軍的鄙夷之色。
瑪麗驚訝的看著托馬斯，困惑道：「不至於吧，公爵大人不也是貴族嗎？大家都是貴族，不會有太大的差別吧。」
托馬斯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那些渣滓怎麼能和公爵大人相提並論，公爵大人那是。。。那是。。。是什麼來著？」托馬斯撓了撓腦袋，忘記了說辭。
「是位面之子。」一個青澀的聲音在旁邊出生。
「對！位面之子！」托馬斯點點頭說道：「按照雅典學院裡面大學者的說法，公爵大人是位面之子，他的身上有祖先的眷顧。他的意志就是祖先的意志。」
瑪麗無奈的看著托馬斯，她不知道托馬斯怎麼當了兩年兵回來，就對公爵大人如此的崇拜。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身邊的小男孩，皺眉問道：「加斯科，你怎麼知道的？」
小男孩加斯科一手握著勺子，一手握著麵包，邊吃邊回答道：「我最近去雅典學院聽課啦。」
「胡鬧！」瑪麗斥道，「你怎麼能到那裡去胡鬧，那裡可是貴族老爺們去的地方，要是得罪了哪位老爺，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
「才沒有，雅典學院的人告訴我學院對所有人開放，任何人都可以去聽課，小孩子也可以的。」加斯科反駁道。
「沒錯，我也聽說雅典學院要擴大招生了，以後就算是平民，只要在戶籍上，也可以前往雅典學院聽課了。「托馬斯補充道。
「那又怎麼樣。」瑪麗對於雅典學院的消息很不以為然，「讀書可是貴族老爺和那些大學者的事情，加斯科只要老實跟你學門手藝，以後好生活才是正經的。」
「不！我要去報名！我將來也要做大學者。聽說芝諾先生就是因為學問高深，現在成了公爵大人的內閣首相，我將來也要這樣。而且還要封爵！」也不知道是加斯科真的這麼想，還是已經開始叛逆期了。
瑪麗狠狠的瞪了加斯科一眼，沒有說話。一個平民還想封爵？那裡對於加斯科的話只當成耳旁風，因為在她的世界觀里絕對是天方夜譚。
托馬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三人一時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木勺敲擊鐵盆的聲音。
突然，屋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鑼聲。托馬斯三人互相看了看，心中慌亂起來。莫非叛軍攻進城了？托馬斯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窗戶邊上，悄悄的打開窗戶，沿著縫隙向外望去。
之間遠處一隊人馬敲鑼打鼓的在飛快行進，不一會兒就經過了托馬斯的家。讓托馬斯鬆了口氣的是，他們不是叛軍，而是政府的官員。正在挨家挨戶的散發著傳單。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響起，他們已經來到了托馬斯家門前。托馬斯朝妻兒遞了個放心的眼神之後，走了過去，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兩個年輕人，手裡握著一疊厚厚的紙上。其中一人看到托馬斯開門走出來，飛快的將紙張遞給托馬斯，同時嘴裡飛快的說道：」現在戰事吃緊，急需你的幫助，如果你願意幫忙，就去執政官邸前報名。看在大家都是埃西斯的子民份上，還請您出一份力！「
說完，兩個人便離開前往下一家，根本沒有給托馬斯回話的時間。
托馬斯看著匆匆離去的兩人，張了張嘴，無奈的關上了門。
」你要去嗎？「瑪麗看著托馬斯的眼睛問道。
」我。。。「托馬斯沒有回答，他看出來瑪麗的擔憂。戰場兇險，他再清楚不過了。之前在下洛林戰役中，他就差點就沒能回來。如今自己還有妻子兒子，要是自己出了什麼事，那。。。
可是也不能這麼無動於衷，對於叛軍的殘暴托馬斯心中有數。如今的托馬斯早已習慣了埃西斯這樣安全文明的生活環境，難道還要回到曾經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