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霧海戰(下)
「斬首啊。」王胖子咧嘴一笑:「不愧是小白,的確是個簡單粗暴的方式。」他給步槍換上了刺刀:「那你現在也應該已經知道對方在哪裡了吧。」
「旗艦會保持在距離戰場之外,在這霧氣里,對方也不會距離太遠,否則無法觀測戰場變化。」白知指著不遠處一艘大型船艦:「不出意外,是那艘。」
「很好,那就由胖爺我……」
「我去吧。」張善水輕輕一揮龍泉劍,似乎月輝被斬斷了。
王胖子瞪了瞪眼睛:「張兄,你竟跟老衲搶師太?」
「我,咳咳咳……」張善水被嗆到了,差點沒站穩摔個四仰八叉。
「對方又不是小菜,不是誰爭了就一定能對付的了的。」白知打斷兩人的對峙,道:「我去吧。」
「白小弟,這怎麼行。」張善水驚道。
「小白,你可是智囊,哪有軍師上陣殺敵的?」王胖子也不同意。
「不行。」白知搖頭,執拗且固執道:「而且你們還有需要做的事,四周圍過來的船艦也需要你們去對付,李斯他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那你最少帶個人一起。」這麼一聽,王胖子倒是還能接受:「不如帶上伊芙?」
「她是聖光騎士,不適合海戰作戰,而且除了她之外,誰也不能兼顧防禦和反擊。」白知很相信伊芙的實力,但也正因如此,她的核心防護地位才更顯得重要。
「放心,我有分寸……要論起正面作戰的能力,我不弱於你們任何人。」白知說著,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轉身從船上一躍而下。
他落在下方的船隻燃燒的船隻里。
手指刻下煉成陣。
「煉成!」
鍊金術順利運作,並不需要重新分解材料,白知所做的只是將腳下的船隻木板全部拆掉,組合成一條足夠長度的木板,長度僅僅也只需要一百多米。
木板向前延伸而去,深入迷霧深處。
白知手持雙槍,一步順著木板向前,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裡的霧海內。
「白小弟。」張善水眉頭緊皺,神色擔憂。
「小白不是傻瓜,他既然有把握那就由著他去干。」收回了目光,王胖子看的更開一些:「我們也沒時間繼續悠閑了,對方已經殺過來了……走起!」
張善水也知道此刻不是優柔寡斷之時,握住了劍柄。
此刻,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傳來,兩艘船艦攜帶著破船斧狠狠包夾著撞過來。
兩人腳步猛的一踏,向著四周靠攏而來的船隻上殺去。
……
船艙內,伊芙雙手握劍,精緻的面龐沉靜依舊,她就立在門前,恍若一堵堅實的牆壁,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聖光,驅散了黑暗和不安。
莉莉絲抱著膝蓋靠在僕人的小男孩身旁。
她眨了眨眼睛,拉住伊芙的衣角,怯生生的問道:「大姐姐,姓白的哥哥……沒事嗎?」
伊芙稍稍一頓,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和一笑:「擔心他?」
「嗯。」細弱蚊吟的輕嗯。
「他不會有事的……不僅是他,你們也是,我以聖光的名義保證。」伊芙說著,全身散發著溫和的光芒,充滿了母性的包容。
莉莉絲恍惚間響起母親的懷抱,淚眼婆娑的抱住了她。
伊芙微微一驚訝,隨後很溫和的輕輕將小女孩納入懷裡。
滿室溫馨。
但,總有不速之客會到來,不遠處的船沿上,順著鉤繩攀爬上來了數人,他們個個目如虎狼,磨刀霍霍,似是擇人而噬的惡鬼。
伊芙輕輕拍了拍莉莉絲的後背,示意她放開小手。
「大姐姐……」女孩擔心的望著她。
「記得,留在房間里,捂住耳朵,閉著眼睛,什麼都別想,我很快就回來。」伊芙輕快的起身,走出房外,順手將艙門關上。
出門的瞬間,她的表情從溫和陽光化作冰冷寒雪。
炎龍島的士兵們紛紛獰笑著靠近過來,見到伊芙那修長勻稱的身材以及完美精緻的五官,頓時小腹之下升起一團邪火,邪念作祟。
褻瀆聖女,可是任何男人都有的邪念。
可他們不明白,身前的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聖仰者,而是手持重劍的審判官。
「審判時間!」
伊芙手握重劍,插入地面,淡白的溫和聖光化作刺目的金芒盛放,刺的一群心有惡念之人淚腺疼痛,皮膚傳來陣陣灼痛。
少女目光輕輕掠過源源不絕攀爬上來的士兵,她清晰的看見了沒一人身上所纏繞的黑色血氣,罪業,以及沉溺在慾望里的罪惡靈魂。
她閉上眼眸,默默禱告一聲:「願聖光寬恕……引領這群迷途的靈魂。」
下一刻,少女睜開雙眼,金芒暴漲!
盛放,宛若一朵金色的蓮花,光芒蓋住夜幕,天空烏雲彷彿都被刺穿。
「以聖光之名,判決爾等有罪!」
「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三秒時間細數你們的罪孽!」伊芙輕輕震動重劍,每一次砸落,都使得船隻猛烈震動一次:「一、二、三!」
「裁決!」
少女邁開步子,手持重劍,化身為聖光的地下裁決者,聖潔之光盛放,步入青銅階層的聖光騎士第一次展露自身的可怕實力,這又將是一場不由分說的屠殺劇。
……
明亮的聖光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霧海之中,一名穿著深黃色大衣的男子立在船頭,身形威武,猶如一尊石像,目光如電,頭髮向後拉扯,猶如獅子般狂放,臉頰上有兩道傷痕,從顴骨橫跨至下顎,但這不僅沒有破壞他的威武,反而因為這野性的傷疤,更添一份狂傲。
「那也是某種失傳神秘力量么?」男子低語一聲,露出不耐的神色來:「嘖,不能與這等實力者打上一場,真是讓人不快!啊,好焦躁!好像上戰場去殺一場!我已經聞到了火焰燒焦血肉的味道!吶喊聲,哀嚎聲,嘶吼聲,啊,熟悉的戰場!」
他身後兩名副官冷汗津津的坐立不安。
其中一人顫聲道:「統……統領大人……島主命我們守在這裡的,還不能隨意,隨意行動……」
「我不清楚嗎?還需要你來提醒我?」男子回眸一瞪,嚇的那個副官腳軟的跪在了地面上。
「小人,小人絕不是……」他的聲音驚恐無比。
「哼!膽小鬼一群,老子又不是野獸,不會吃人,就這麼讓你害怕?」男子冷哼一聲:「島主派我在這裡就是為了不讓這妖船也一起給逃了,我很清楚,但是這樣下去,能不能攻下來還是二說,只不過用了三分鐘就滅殺了四百名精銳士兵,上面的一群人恐怕都是手持妖兵的高手。」
副官聞言一驚,有些左右為難起來:「小人,小人以為……」
男子不屑一顧:「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是島主派來監視我的,我什麼都不會做的,不過我不做什麼,不代表對方不會打過來。」
副官鬆了口氣,笑道:「這應該不可能吧,單槍匹馬殺過來,那群傭兵再強,也不可能真的……」
話,還沒說完。
卻見一根圓形木樁穿透了霧氣,由上而下的狠狠砸落而下。
就猶如一根棍棒敲落,重重的錘擊在了船艦的中段位置,沉重的力道砸的船艦甲板頓時裂開巨大的缺口,船身兩側也凹陷了近小半米,船隻上下浮動不止,四下搖擺。
副官被晃動的船隻震的腳下都站不穩了,一片木屑飛來,擦破了他的臉頰,他捂著刺痛流血的側臉看向來襲的東西,頓時失聲道:「桅,桅杆?」
猶如獅子般狂野的男人笑了,從低沉的笑聲,化作狂笑。
「我說過,即便我不去,他們也會來的!」獅統領轉身,目光透過煙塵和彌散的水霧,直落在那斷裂的桅杆上,在桅杆的尖端位置,有一名穿著白色襯衣,黑色風衣的少年獨立。
白知站在至高處,單腳立在本應無法站穩的頂端,海風揚起他的黑色短髮,漠然的俯視著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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