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到達燕庄
兩天後,吳佳爾他們坐著飛機到了北方的一個小城市,劇組的人沒有坐飛機而是雇了三輛貨車載著所有的機械慢悠悠地行駛在路上。吳佳爾他們到達小城市的時候才十點多,因為不知道要去那個村子,只好臨時找了酒店一邊休息戲邊等劇組的人。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吳佳爾才睡眼朦朧的接到劇組的電話,說他們到了在那個那個餐館吃飯。
吳佳爾用冷水洗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套上衣服拍開鄭興的門一起趕往他們說的餐館。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吳佳爾很好奇能夠領導這個劇組的導演長什麼樣,等見到的時候她還是略微驚訝了一下。李輝導演比她想象的還年輕,吳佳爾一點也不懷疑鄭興說的話了,因為她也產生了這麼年輕的導演真能拍好戲的疑問。
餐館比較老舊,油漆桌椅已經有皮脫落下來,這還是一個小城市中等的餐館。相互打過招呼后,吳佳爾隨意挑了一個比較好的椅子坐下來。聽他們說這裡不是最後的目的地,他們要去的是比較偏遠的小村莊,而且他們不打算休息。吃完飯準備連夜趕路,吳佳爾不由皺了皺眉頭,連夜趕路她覺得自己承受不住。又是坐在那種只有斗四面透風的貨車上,晚上本就比較冷,路上在吹點冷風鐵定生病。
鄭興也看出了她的不情願,拐著彎的勸說導演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兩人多次勸說無果,李輝導演堅持連夜趕路,吳佳爾只好和導演商量讓他留下。地址他們明天自己去。李輝表示理解很爽快的找來紙筆,寫下地址還附帶了一個簡單平面地圖。
再三道謝后,吳佳爾接過紙小心摺疊好,又留了導演的電話。聊了幾句,已經到了半夜困意襲來,吳佳爾和鄭興告辭了。兩人一腳剛踏出門口,就聽到餐館傳來一個嬌蠻的聲音:「哥,我就說那個女人會很嬌氣吧,你偏不信。」
然後就聽到李輝哈哈一笑:「女孩子就該嬌氣些,那能和你一樣假小子一個,哈哈……」「哥……」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了。鄭興也聽到女孩的話了,兩人齊齊回頭看向裡面小組,那個說話嬌蠻的姑娘就坐在吳佳爾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剛才也和他們同桌,好像叫李霞,是導演李輝的親妹妹。吳佳爾一把拉住正要掉頭回去鄭興,沖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以後還得和李輝合作,更何況那女孩也沒有說錯。兩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十二點過半了,吳佳爾歪到在床上,腦中在胡亂的瞎想。
一會想起導演和她說的話,這部劇是編劇何兆依照父母的親身經歷編寫而成,此次最終地點也是何兆的故鄉燕庄。一會兒又想起劇本中的情節,它講述了一個女子遠嫁建立幸福家庭的故事。女主趙卉卉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富裕之家,母親早亡,父親是商人對她頗為寵愛。國家剛進入『黑暗十年』的第二年,她的家就被打成****分子,父親被關進豬圈。她在一個傭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從此遠走他鄉。
她一個女孩子什麼都不會做,每天看著乞討度日,從溫暖的南方流浪到寒冷的北方。寒冷的冬季她只能窩在北方人家的窗口下,希望可以獲得一點溫暖。天氣越冷她就越難熬,就在她覺得自己熬不過去的時候,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這個男人就是燕大山。
手上拿著三天熱騰騰的包子,他告訴趙卉卉只要她肯做自己的媳婦,這三個包子就是她的了。趙卉卉在生存面前投降了,她跟著那個男人回到了村莊里。但她的心卻一直不情願,她不肯放下自己的驕傲和男人好好生活。直到燕大山用自己的憨實打動了她,趙卉卉終於想開了,和柳江踏實的生活。
故事大概就是這樣,中間夾雜著一些友情和親情,男二孫楠是趙卉卉的青梅竹馬,由新人郭躍扮演。女二是趙卉卉的好朋友,一個被人從南方拐賣過來的姑娘,由李霞扮演。男一就是池俊澤,扮演的是一個極為疼老婆的憨人燕大山,女主是她就不用多做介紹了。
腦袋在快速運轉中,眼睛慢慢合上。第二天一早,吳佳爾他們吃過早飯,賣了去往交水的火車票。兩個小時候下了火車,吳佳爾他們又馬不停蹄的乘坐公交車到達燕庄,路上吳佳爾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一直戴著口罩。雖然偶爾會收到他人好奇的眼神,吳佳爾已經習慣了別人的眼神根本不當回事。
公交車一顛一顛的走了四十多分鐘才到達燕庄,路上吳佳爾一直壓抑著胃裡的不舒服,一下車便吐了。同時吐的還有小蘇,她已經吐了一路了,暈車暈的太厲害。鄭興沒有吐,但他臉色也不是太好,站在村頭給李輝打了一個電話。
十幾分鐘后,李輝一路小跑過來,幫著他們提著行李。一邊走一邊介紹劇組的情況,吳佳爾呼吸著新鮮空氣,望著一望無際的田野。心情不由的好了一些,腳下雖不是寬廣的柏油路但也是平坦的石灰路,燕庄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差嘛!
導演把她帶到了一個圍著柵欄的農家,聽李輝說這是何兆編劇家的老房子,也是拍戲用的房子。院子里的北邊是三間大瓦房,南邊有一片柵欄圍著的菜地。菜地旁種著兩棵櫻桃樹,現在樹上掛著一粒一粒鮮紅的櫻桃。西邊是廚房、牛棚和廁所,瓦房靠西的一間是拍戲要用的,剩餘兩間吳佳爾和小蘇一間。另一間是池俊澤的,不過他還沒有來,就先讓鄭興住了。
劇組沒有盒飯只有大鍋飯,人手一個不鏽鋼大碗,這劇組的豪放讓吳佳爾有些無語。李輝把他們送到院子里,非常放心的把鑰匙交給她就離開了。吳佳爾深呼吸一口氣,打量著即將入住的房子,這可能是她有生以來住過最農家的房子。
推開中間的門進去,吳佳爾默默的抹了一把淚,怪不得導演那麼放心。除了一個土炕,一個土灶台,一張長桌子,就什麼都沒有了。土炕上放著幾床被子,看來是給她們準備的,不過吳佳爾也早有準備。拿出床單、被套、枕巾一一都套上,躺在土炕上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