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故人
瑞娜的事情很快被不少人知曉,學院中的學生們在這樣的環境中,得知規則之下竟然還是有人被殺之後,狂恐的情緒一下子開始蔓延出去,尤其是在羅恩和珍妮這群人出現的地方,更是讓不少人看到之後,快速的躲避著,唯恐被他們抓住然後被殺死。
至於瑞娜是否真的死亡了,只有當時的幾個人知道。
「哎呀呀,以為找了一位不錯的精英,結果竟然還有這樣的密事,真是讓人無比頭疼呢。」精英社的某位頭子看了看躺倒在地上的瑞娜,搖了搖頭,然後便與珍妮羅恩等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本就對羅恩有點意見的顏雪第一個站了出來,正準備攻擊的時候,身邊的犽又一次的和從克羅提亞懷中的皮克豬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藉由這次的撞擊,基拉抱起倒在地上的瑞娜,掃了眼握著劍的Ghool,「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精英社也要告退了,Ghool,你還想呆在那裡么?」
Ghool來不及和羅恩打招呼,又看了看基拉這邊的隊伍,咬了咬牙,邁出步子跟了上去,留給大家一個落寞的背影。
「自此,算是分道揚鑣吧。」羅恩抱著懷中的克羅提亞,輕輕的颳了她一下鼻子,望著遠去的舍友,嘆息道,然後用克羅提亞才聽到的聲音跟她說著什麼。
「剛才的那個時候,你下了手?」知道瞞不過他的提亞蹭了蹭他的胸膛,而珍妮的分身也是無奈,至少克羅提亞出現和到對方的死亡,這其中發生的種種實在是太多的詭異,先不說瑞娜主動撤去黑暗天幕,克羅提亞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撲進羅恩懷裡,然後卻是親手給了對方致命的一刀。這讓和她們相處很久的珍妮,打從心裡感到一陣寒意,兩人的舉動都沒有任何的留手。
如果說,瑞娜的話和舉動還能夠用「嫉妒」的影響來解釋的話,克羅提亞毫不猶豫的刺進對方心口的舉動卻是無疑讓珍妮完全顛覆了對紅髮少女的印象。那種發自心底的冷漠,讓珍妮這個能看透萬物的雙眼都無法看透對方心,她突然想到,克羅提亞如今的一切會不會都是偽裝,那樣的笑容,那樣的善良,其實不過是為了掩蓋真實的內心而已。
此刻的她看著窩在羅恩懷中的克羅提亞,沉默不語。
「珍妮,羅恩,你們怎麼看?」提拉托著水晶球走到了兩人的面前,之前的戰鬥,提拉的貢獻相當不錯,快速的解開對方的魔法,並且有效的防禦下對方的攻擊,此時她的開口自然是詢問瑞娜那邊的狀況。
「瑞娜的話,她並沒有死。」克羅提亞,搶先回答了這個問題,「規則保護機制之下,我剛才的攻擊,不過是讓對方昏迷,並不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在她被抱走之後,那便不是我們的事了。」克羅提亞挽著羅恩的手臂,平靜的說道。
「如果對方沒有死亡,那麼,等她醒來的時候,或許又是一波襲擊。」梅琳說著扶著佩麗雅走了過來。
「不不不,她應該不會記得之前對戰的事,換而言之,這部分記憶被人封印了。」羅恩說著,目光望向身邊的提拉。提拉緩緩地閉上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這個樣子,卻是更顯得高深莫測。
「提拉在對方受到羅恩和克羅提亞攻擊的時候,參與了干涉。羅恩的話沒有錯,她可能還是我們的舍友,同學,只是,從情感上而言,我們需要的就是保持距離了。」
「說了那麼就瑞娜,知道了她不過沒有死亡,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佩麗雅救一下吧。」塞拉說著,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些藥丸是,送進了她的嘴中。
「喂喂,佩麗雅如今的事還不是你弄出來的。現在到想著救她了。」珍妮斜眯著眼,嘲諷道。
「想打架的話我奉陪,反正如今的我,可不怕你。」塞拉挑釁的回敬道。
「哼。」珍妮甩了甩頭,不再卻看對方,因為她說的沒錯,如今的對方的實力確實要比她強。
「那個,待在這個地方也不好長久,我們回去好了。」
「等等,你那邊我也要去。」塞拉鼓著腮幫子,看向他身邊的克羅提亞,吃味的說道。梅琳倒是沒想什麼,點頭后,算是同意塞拉的提議,而辛和虛弱的佩麗雅,也卻是要一個不錯的地方休息。
看了看兩個重病號之後,羅恩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腰間的肉一痛,卻是看到克羅提亞齜牙咧嘴的模樣。他無奈的攤了攤手。
佩麗雅的生命如他們之前推斷的那樣,並沒有熬過三天,便徹底的死去了,死亡的時候,很安詳,而並沒有太多的悲傷,唯一流淚的時候便是喊著瑞娜的名字,最後,她睜開了眼看著房間中成百上千的紙鶴,溫柔的笑了,最後在這樣的笑容中徹徹底底的閉上了她的眼睛,隨後,她的身體開始腐朽,沙化,風一吹,只留下穿著的衣服在風中獵獵作響。
「早已腐朽的生命當他完全的病逝之後,也只剩穿戴還在,其他卻是空無一物,艾卡爾,你懂么?」卡波收起摺扇,看著面前的女孩,書寫下一道魔法陣放進她的手中,「『貪婪』的任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我也應該走了,原本應該留下來的,只是有些事情卻是身不由己,若是有事,釋放下著魔法陣,我會出現在你的身邊。」說罷,卡波整個人化作碎片一般,飄散在空氣之中,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驚叫逃離,不一會的時間,茶樓中已經樓去人空。
「那個大笨蛋到底是誰?」艾卡爾歪著頭,看著手中的魔法陣,半天沒有想起來。就連古拉拉也記不得這段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一會的時間,城衛隊的人便趕到了這裡,檢查了一下周圍環境之後,便沖著艾卡爾和古拉拉喊話,大致的意思,就是投降吧,你們被包圍了那種,而艾卡爾帶著古拉拉出現的時候這些人頓時跪伏下來,一臉狂恐的看著對方。
「屬下見過殿下,郡主。」
「都下去吧,我想靜一靜。」艾卡爾靠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手中緊握著那詭異的魔法陣,唯獨想不起,給她這個魔法陣的人是什麼樣子,又是什麼人,想著想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既然不識,又何必招惹。你啊,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回到羅恩這邊,眾人回到了屋中,安葬了佩麗雅之後又過了幾天,時間來到了規則變更之後的第十五天,大大小小的衝突開始爆***壇上口水仗也是打的很多,但是主流還是在尋找著各式各樣的未探索區域中的生物,羅恩當初的一個帖子,已經被完全的刷爆。也有不少的人開貼重新整理這一系列的情報,但是始終沒有羅恩的那個帖子來的熱鬧。
這個帖子也吸引了不少高端戰力們的注意力,紛紛猜測這個人會是誰,如此火爆的帖子,想不紅都難。
這期間團隊榜和個人榜變化最多的便是珍妮和羅恩的兩個團隊,首先前十佔據一位的事羅恩隊伍中的一員,克羅提亞,排名在第五,因為她瘋狂的刷學分的光系,羅恩的隊伍算是損失了一員大將。再加上瑞娜「被殺」的事情曝光出來,這些人看著克羅提亞都想繞著走,哪裡去把分數減下來的地方。索性大家從團隊關係變成了合作關係。
也因為之前的事情,羅恩的隊伍一路飆升,晉陞到了第十一位,緊隨其後,珍妮的隊伍則落在第十三位。至於塞拉他們,自從進了這個房間之後,就猶如成了自己的一般,隨意的搶佔對方的床鋪,為此,珍妮和克羅提亞還真沒少說過兩句,不過塞拉這邊也是暴力,一言不合的動手,屋門被轟碎了一扇又一扇。
若不是總有人提醒到外滿去戰鬥,羅恩都懷疑她們會將這裡拆個乾淨。
「真是可憐吶!都快成收容所了。」羅恩嘆氣道。
列格坐在遠處看著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們,一臉的感動,他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摩拉,打了一個寒顫。這女人也不知道多少歲了,竟然還能保持的這麼年輕。魔法這東西,當真讓人不可思議。
不說塞拉她們的打鬧,列格最近幾天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狀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突然烏雲密布,下起了瓢潑大雨,真是天氣變化無常啊。
克羅提亞和打鬧的幾人盯著天空,知道這個時候天氣變化詭異,必然預示著什麼,就在一處濃霧之中,一道恐怖的魔法射向天空,竟是將雲層一分為二,如此可怕的威勢直接將屋裡的男性們全部叫醒。
而羅恩望著天空,拳頭握得緊緊地,最後連跟人道別的話都沒有說,整個人一頭扎進的屋外的世界。驟雨初降,羅恩的心卻是一點高興不起來,他聞到了同類味道,而淵劍也在這個探索周圍的環境。
「主人,不下10人,是一個團隊,另外一件事,我門被包圍了。」淵將所有的細節全部傳輸到了羅恩的腕錶之中。羅恩皺著眉頭,似乎想要什麼答案。
「來自王都的****就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出來么,玩這種把戲有什麼用。」羅恩朝著某個地方開口道,一道血色的人影,在雨水之中緩緩成型,身上血色的波動涌動著。
「你是誰?為什麼也有我們一族的血脈力量?」出現的人影落在羅恩的面前,相似的神情,去讓他有絲懷疑。
「格里斯,對待你的長輩,就是這種表現么?」羅恩超前踏出一步,格里斯卻是一退,這退與進中已經讓格里斯意識到自己似乎碰上了一個大麻煩。而且還是拖不了手的那種。果然遇上珍妮是沒有什麼好事的。
「你到底是誰?」血色暴漲,羅恩淡漠的看著對方的行動,就在對方出手的瞬間,羅恩動了,手中淵劍化出一道銀光,席捲了所有埋伏的人,格里斯心中大駭,等到對方收回劍,自己心神收斂之時,終於將目光投到了淵劍之上。
「那一瞬間,你將他迷倒了。」拍了拍劍身,然後朝著格里斯走去,越是這般,對方越不好受,明明對方的身體弱的可以,只要自己隨隨便便彈個響指,對方就嗝屁了,但是現在,他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會嗝屁的人。
「淵!」他認出了這把佩劍,那麼自然也就認出了羅恩,他大叫一聲,竟是將周圍的生物全部都站了起來,他紅著眼,貪婪的望著淵。
「沒想到竟然是你!不好好獃在你的亡海,跑到這種地方,看來你真的是活膩了,三哥哥。」格里斯伸出拳頭,上面冒出幽綠的光芒,羅恩眉毛一挑,五指張開,竟是要直接接住對方的拳頭。
格里斯暗恨不已,拳頭被對方拿在手心,身體被強行扭了一百八十度,結果,對方打斷了他的四肢之後,逃之夭夭,血色快速的修復著他的身體,他咆哮著召喚著收服的僕從,一個個的讓他們去尋找羅恩的消息。
「該死的空間要不是封印住了我的能力,區區羅恩,不過沒有關係,你以為你逃得掉么,就在剛才,給你種下了血脈的印記,除非你不動用魔法,只要一使用,就會被我找到,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可以逃得。」修復好自己的傷口之後。格里斯,快速出擊,並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真是可惜,智商上的碾壓。」羅恩看著沿著某條道路走進去的格里斯,臉色稍緩,一個心腹大患被困在這種地方,等他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或許還會想起這個該死的弟弟,現在么,乖乖的呆在無盡迴廊中走下去吧。
「主人想要做什麼?將格里斯困在無盡迴廊,雖然那種魔法只是一個幻術,但是如果走不出來,還真有可能死在其中啊。」淵問著。
「別人有可能,但是他?不可能。」羅恩篤定的說著,「先不說這個了,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誰,誰在操控著這一切。」
從下雨那會開始,羅恩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聲音,要他來找他,但是卻沒有告訴他方向,但是羅恩卻知道對方開始影響他的情緒,影響他的判斷,影響著他的一切。所以這個人必須去見。
煙雨之中,樹林之中,帶著兜帽的男孩倚靠著一株大樹,黑髮少年握著劍,穩穩的落在他的面前,劍出,輕而易舉的穿透對方的軀體,但是他去沒任何的欣喜,拔下劍之後,那男孩還是原來的模樣,然後他轉過頭,看著他:
「好久不見,羅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