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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暖暖的寒假

  兒子的同學——毛毛高勝寒,不一定是“人傑”,與“國士無雙”的韓信相比,他的未來也許遠遠的不能望其項背。


  但是,楚局長能肯定這個孩子是個相當優秀的孩子,有潛質,在同齡人中是傑出的,自己的兒子楚天闊隻能望其項背。


  楚局長家裏經常是高朋滿座、人來車往,他自己也奉行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處世之道,但是,他比誰都清楚,很多所謂的朋友關係,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他楚峰在利用別人的同時,別人一樣在利用他手中的權力。


  因此,以前的楚局長,一向反對兒子交朋友,他擔心別的孩子會欺負兒子,更怕別人會把兒子帶壞了。


  反過來兒子能夠同優秀的、傑出的同學在一起,這是楚局長所盼望和期待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會是沒有道理的嗎?

  當初,兒子同小個子的馮景異在一起玩,楚局長是有考慮的。


  如果兒子不是越來越孤僻了,楚局長是不需要考慮的,自己直接去幹涉他們的交往了。


  馮景異活躍、靈活,能夠改變兒子的性情,對兒子走出孤僻有益;再加上馮景異個子小,不可能欺負兒子,楚局長默許了他們的交往。


  兒子參加籃球隊,楚局長是讚成的。與那些隻知道關心小孩子的溫飽、學習成績的尋常的父母不同,楚天闊的老爸是將兒子的所有主要活動,納入自己的視野的。


  籃球隊裏有兒子的同班同學,楚局長也是問清楚了的。當他知道這個同學是班長,是公安局高義的兒子,他更加讚成了。


  楚局長鼓勵兒子多與高勝寒交往,班長應該是個全麵發展的孩子。


  高義“雙規”了,楚局長不管兒子跟高義的兒子關係如何,開始的時候,他是不希望兒子再同他有更多接觸的。


  楚局長倒不是怕株連,他擔心在家庭出現重大變故麵前,誰知道那個小孩子會向哪個方向發展呢?


  而今楚局長是親自出馬,開車送兒子去毛毛家裏,他不能肯定毛毛將來,對兒子有多大的幫助,在中學的這最後一年多的時間,他寄希望於毛毛能夠改變兒子的現在,讓兒子成為一個能夠獨立、有擔當的人。


  放寒假的第一天,去高勝寒家輪值的是楊柳和吳芳草。楚天闊在老爸的陪同下,來到了高勝寒的家門口,他按了門鈴後,馬上示意老爸回去。


  楚天闊曉得裏麵會有一班的兩個女生在,自己一個大爺們讓老爸送過來,算是怎麽一回事。女生一定會嘲笑自己。


  兒子能夠不依賴自己,是他特別希望看到的,楚局長很滿意的回去了。


  很滿意的還有一個人,在病房照看高勝寒媽媽的吳芳草。上午由楊柳陪同高勝寒複習,吳芳草的任務是打雜,以照看病人為主。


  吳芳草以前很看不起楚天闊,覺得他純屬一個公子哥,除了老爸有權有勢,自己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學習成績差,不好好看書,總喜歡偷偷摸摸盯著自己看。什麽人呢!

  第一次讓吳芳草對楚天闊刮目相看是在省城。打動吳芳草的不是楚天闊的“闊哥範”,是他的尷尬和羞澀,她從男孩子的不好意思上麵,看到的是他的單純、真誠和實心實意。


  ——有錢的人一擲千金,或許能夠買到喝彩,但是不一定買的到敬重。


  年輕人更不會瞧得起炫富的人。有兩個臭錢,你牛什麽牛!這個世界上有錢人還少嗎?


  看得出來闊哥不是炫富,炫富的人不會怕難為情,不會局促不安;看得出來闊哥幫助他的老班長,是源於他的善良品性。前麵是到老爸那裏拉讚助,現在是拉著老爸送東西,幹脆住過來。


  吳芳草不止一次同闊哥的老爸接觸。她的老爸有好酒好菜的時候,會請楚局長來家裏做客,喝兩盅。


  楚局長在吳芳草家裏吃飯的時候,當著她的麵開玩笑說過,我兒子將來能夠娶到這樣的媳婦,我一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當時吳芳草是嗤之以鼻的,她看不起那些對楚局長阿諛奉承的人,她甚至也看不慣老爸的行為。平時木材公司的幹部來做客,他老爸可以說,要多有麵子就多有麵子。誰不是看著她老爸的臉色行事。


  可是隻要是楚天闊的爸爸來了,吳芳草的老爸就成了勤務員,親自給他點煙,親自給他端茶、倒水,親自給他斟酒,有時候還搶著幫他喝酒。


  那時候吳芳草心裏想,讓我做他的兒媳婦,那我們吳家丟人丟到家了。哼,門都沒有。


  所以說,以前吳芳草對楚天闊,是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的。看見他,仿佛就看見了他爸,心裏無論如何都覺得挺別扭的。


  她們三個好姐妹在一起閑聊的時候,她們會聊男生,聊到楚天闊,吳芳草是沒有好話的。


  楊柳公開宣布了她對高勝寒的“專屬權”,方叢怕吳芳草心下不爽,曾經提議過,“芳草,何不將闊哥收了?這樣我們三個人不是都有勤務員了嗎?”


  一開始吳芳草是不能接受的,她覺得姐妹們不夠意思,“你們把我當成撿垃圾的啦?哦,你們一個個有高富帥,輪到我就應該是又胖又粗的醜八怪?”


  喜歡直來直去的方叢說,“你就是不識好歹人,我身邊的飛哥有闊哥高嗎?楊柳碗裏的校草有闊哥富嗎?你也想周傑倫這樣的?挨的上嗎?我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高不可攀的偶像罷了。”


  楊柳幫忙開導了,她說,“闊哥絕對是個實在的人,我打個比方,如果我們三個人每人有一顆糖,我給校草,校草不一定會要;方叢給飛哥,飛哥會滿心喜歡;你給闊哥,闊哥會感激涕零,信不信?”


  吳芳草當然相信,她堅信,自己根本不需要給他糖,她隻需要給他一個像糖一樣的微笑就夠了,給糖給他,哼哼,太便宜他了。


  班花吳芳草對自己在男生眼中的魅力,有充分的認識,而自己對於闊哥來說,當然不隻是魅力,完全可以說是魔力。


  闊哥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的,她吳芳草不是不知道。


  真正說到吳芳草心坎裏麵去的,是方叢的一席話。“你不是看不慣他的老爸嗎、你不是覺得你老爸委屈了嗎?”


  方叢有點搞笑的說,“你真要是成了他們家的兒媳婦,不要說他家裏的一切都是你的,他們家裏哪個不要看你的臉色行事?你爸爸就不需要怕他爸爸了。”


  當時,吳芳草根本不會去考慮做兒媳婦的事情,她想的是,父債子還,讓闊哥做自己的勤務員可以考慮,省的他爸爸得意洋洋。就這樣,吳芳草慢慢的關注起楚天闊來,她想知道,這個公子哥做自己的勤務員是不是合格。


  慢慢的一方麵是,對楚天闊的看法有了根本的改變,一方麵看見楊柳這個大小姐,心甘情願的做校草的勤務員,吳芳草知足了。


  吳芳草有時候會故意若有所思的看著闊哥,看著闊哥的心慌意亂,看著闊哥的麵紅耳赤,挺開心的。


  如果說吳芳草的開心是“精心策劃”的,那麽對於楚天闊來說就是“驚天動地”的。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那樣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和滋味,讓闊哥一天到晚像是打了興奮劑,做什麽都興頭很足。


  班長複習的時候,他有時候會一塊聽,有時候會在房間做作業。反正班長開始學習,他也開始學習,班長開始做事情,他搶著做這做那,搶著照看班長的媽媽,搶著要學炒菜,求班長教自己的武術。


  到了床上,闊哥會讓一班班花的一顰一笑,一遍遍溫暖那顆可憐的小心髒,會一遍遍仔細揣摩,女孩子為什麽突然晴轉多雲了,為什麽會突然對他不理不睬了。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滋味,又酸又苦還有點甜,闊哥很享受,他認為班長家裏就是自己的吉祥之地。初戀有點酸酸的,有點澀澀苦苦的,但是“瑕不掩瑜”,初戀的那麽一點甜甜的味道,卻是刻骨銘心的,終身難忘的。


  一群人裏麵有一個開心果,就是種下了一顆快樂的種子,他會感染每一個人。


  楚天闊的快樂感染了高勝寒,感染了高勝寒的母親,以及每天來陪伴高勝寒的同學們。


  這個寒假是快樂的,是暖暖的,是每個人都沒有想到的。


  楊柳和吳芳草是一組,方叢與張博飛是一組,張博飛的兩個徒弟是一組,楚天闊跟施青紅是一組,馬遲遲同馮景異是一組,每天一組,主要的任務是一個陪讀,一個幫忙做家務。


  高勝寒真正不懂的會問他們,他們說不清楚的,高勝寒會打電話給任課老師,打電話說不清楚的,任課老師會抽空過來,或者高勝寒過去。


  原來全年級第五名,全班第一名,期末考試班上才考了第十九名,楊柳在高勝寒房間書桌的牆壁上貼了一張紙,紙的上部寫的是第一名,中間是十九名,下麵是空白。從第一名到十九名之間有一條醒目的下降箭頭。


  楊柳就是要讓高勝寒每天麵對它,有點讓他“臥薪嚐膽”的用意。用心良苦。


  在這個寒假,楊柳的這一張紙既刺痛了高勝寒的自尊心,也溫暖了他房間,溫暖了他的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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