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找不到路子
楚天闊收到了江南煙雨的短信,他拿著手機,馬上來到了高勝寒的房間,“老班長,師傅發了一條短信給我,有沒有發給你?”
“我不知道,這幾天我關機了,什麽內容?”高勝寒接過來一看,看罷,緊接著拿出自己的手機,開機。
“給我也發了,內容一樣,看來是群發的,睡覺吧,明天早一點起床,爭取叫楊柳她們一塊去學校跑步,大家都鍛煉鍛煉。”
高勝寒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答應洪小華星期六開機的事情,昨天竟然忘記了。
“忙的來不及回複,抱歉,我們每天早晨會去學校跑步的,你願意去的話,讓謝瑞國到你家門口等你一塊去。”
高勝寒的建議是可取的。人都差不多,大家每天見麵,也許就沒有什麽非說不可的。
今天早上謝瑞國已經通過了測驗,高勝寒看了江南煙雨的短信後,覺得自己關機不妥,現在來了這麽多人,萬一有事情,彼此聯係不上,可能會耽誤事。
早上去學校運動場跑步的一下子多起來了。大家有了幫,想睡懶覺的都不好意思了。
除了與高勝寒一塊吃飯的七個人,還有洪小華、謝瑞國、馮景異,以及飛哥的兩個徒弟。跑步結束後,洪小華之外,其他人會到施青紅家去學習武術套路。
江南煙雨看見了以後,他說,你們不要全部同進同出,兩三個人一夥,分開走,省的太招搖。
江南煙雨經常會去看一看,但是,新人的總教練實際上是飛哥。
女生跟著學了兩天,沒人願意再學了,太苦太累了,再說了,花時間學了武術,就沒時間梳妝打扮了。
施青紅家的院子裏增加了單杠和雙杠,樓上有一間房有跑步機、啞鈴、拳擊用立式沙袋。
高勝寒往往是一個人進行力量鍛煉,或者在院子裏的一角練習飛石頭。
高勝寒在購買運動器材的時候,給家裏也添加了一套力量型綜合訓練器。晚上,江南煙雨給毛毛和飛哥開一個小時的小灶。
從此以後,高勝寒的同學都走上了鍛煉和學習兩不誤的正軌。
走上了正軌的還有徐行。之前一段時間的徐行,就像是脫離了軌道的火車頭,有勁沒地方使。
徐行回到公安局,立刻走馬上任了。
劉副局長接替了高義的工作,隻是具體分工稍微進行了一些調整。
除了辦公室的工作依舊是徐行的老同學劉副局長分管,徐行接管了副政委協助政委的其它工作,另外接手了師傅高義分管的刑偵工作。
徐行很快投入了案件的偵破上。上了三天班,回到家吃了晚飯,剛上床,江似練的老婆來了。
樓心月得知徐行回來當了副政委,她催促老公去求師傅,想辦法盡快從鄉下調回來。
徐行上了三天班,樓心月催促了江似練三天。江似練不肯去找師傅,他知道師傅見了自己,不但不會幫忙,而且會數落自己。
到了第四天,樓心月問了江似練,你師傅喜歡吃什麽?
江似練沒好氣的說,“他喜歡喝酒,你去陪他喝吧,不過他絕對不敢和女人喝酒,如果我師母知道了,不打你,肯定也會打他。”
不陪你師傅喝酒,我不知道送酒給他自己喝嗎?
江似練堅決不肯陪同去,吃了晚飯,樓心月去超市買了兩瓶茅台酒,拆了盒子後,放進手提包裏麵,轉彎抹角去了徐行家。
魏知君參加了江似練的婚禮,樓心月一進來,她就認出來了。“老徐,小江的愛人來了,你出來一下。”
徐行連續緊張的工作了幾天,吃了飯躺在床上,正想好好休息一下,聽見魏知君叫,不得不起床出來了。
“徐政委,我家小江聽說你回到局裏來了,特意讓我來看望一下師傅師母。”樓心月剛剛坐下,看見徐行出來,立馬站起來滿麵笑容地說。
“他自己怎麽不過來?怕我吃了他嗎?你們現在還好嗎?我聽說隻要不值班,他是天天回家的呀。”徐行一邊示意樓心月坐下來,一邊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了。
“政委,江似練在家裏,他不敢來見你,這麽多年了,你還不知道他的脾氣,死要麵子活受罪。”樓心月本來想說老公在值班的,轉念一想,在這些真人麵前,還是不胡說八道更好。
“不會是他叫你來的吧?有什麽事情?你直截了當說,跟我說話不要拐彎抹角。”徐行生江似練的氣,那也是一陣子的事,事後想一想,他相信江似練是被這個女的誘惑了。
這麽多年了,自己的徒弟,人品怎麽樣,徐行當然清楚,更何況這個女的並不比李亂紅出色。
“江似練看見你心情不好,加上工作忙,過了年,也一直沒來得及看你,他今天讓我帶了兩瓶酒給師傅師母喝。”樓心月接過魏知君端過來的茶杯,放在茶幾上,然後拉開手提包的拉鏈,從裏麵拉出酒,也放在茶幾上。
“他不會買這麽好的酒,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徐行真的很不習慣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魏知君在麵前。
當著客人的麵,魏知君一向是客客氣氣的,而且不會做任何臉色給別人看。但是,誰知道客人走了以後,這個母老虎會說什麽呢?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江似練好歹是你的徒弟,現在別人欺負他,把他莫名其妙搞到鄉下去了,你不幫他,還有誰幫他?”樓心月說實話。
“到基層去工作,怎麽就是欺負他呢?那麽多人在基層,是不是個個都有人欺負他們?這是工作需要,告訴他,放下包袱,好好工作。他現在年輕,到基層去鍛煉鍛煉也是好事,我不是剛從鄉鎮回來嗎?康橋比梨橋遠得多。”
徐行心裏知道江似練下鄉跟自己有或多或少的關係,但是他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挑撥關係,影響團結,因此,他隻能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師傅師母,我們怎麽能夠跟你們比?你們孩子大了。你們說,我們以後生了孩子怎麽辦?他早出晚歸,我一個人怎麽應付的過來。”樓心月邊說邊去抹眼睛,眼淚是沒有的,意思是,師傅不答應幫忙,我的眼淚要出來了。
“你不是還沒有生孩子嗎?”徐行看不慣裝模作樣的人。
魏知君插話問樓心月,“你現在有好幾個月了吧?”
“師母,我們現在還沒有呢,計劃在今年懷上,明年上半年生。”樓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結婚前,我聽江似練說,你不是有了嗎?”徐行眼睛睜大了,他這時候肯定這個女的是真的欺騙了江似練。
樓心月當然注意到了徐行夫婦的眼神,“師傅師母,當時,我不這樣說,江似練會對我負責任嗎?我也是沒辦法,不然,我以後怎麽辦?”
徐行悄悄的吐了一口長氣,打獵的獵人被抱窩的母雞琢了眼睛——沒話說,反過來說,江似練即使當時知道了是假懷孕,他又能夠如何呢?
這個女的看過去弱不禁風,絕對不會是像李亂紅那樣好說話的主,她可能會輕易放手嗎?活該!
特別了解徐行為人的魏知君,她連忙接過去說話了,“樓老師,老徐也是剛剛回來,剛剛上任,他怎麽好馬上提這個要求呢?再說了,這個人事工作也不是他分管,你回去跟小江說,慢慢來,不要急,先安心工作,有適當的機會,我家裏的老徐不會不管他的,他們在一起工作這麽多年,是有感情的,你們放心。”
魏知君是聰明人,她知道這個話徐行即使會這樣做,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徐行現在也局領導之一,他怎麽可能亂表態呢?萬一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麽想?她說兩句沒關係,可真可假,別人哪怕是說出去了,問題也不大。
話說到這個份上,樓心月還能夠說什麽?她隻能站起來回家了。
徐行夫婦再三讓樓心月將酒拿回去退掉,浪費了可惜,樓心月堅決不肯。她拿回去還能夠退掉嗎?裝酒瓶的盒子已經被她扔掉了。
樓心月雖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不過,她此行的收獲還是不小的。
第一,樓心月了卻老公的一段心事,江似練多次在家裏說,今年不去給師傅拜年,明天看見師傅師母,怎麽好意思打招呼。那是真的內疚啊。
第二,樓心月也完全明白了,徐行在老公回來的問題上,是做不了主的。師傅隻能是敲敲邊鼓,最終拍不了板,把老公搞到鄉下去的人,才是拍板的人。
我們且不說樓心月走了以後,魏知君如何在徐行麵前抱怨小江的糊塗,徐行如何幫徒弟解釋:小江是一時糊塗,他其實是個老實善良的人,不然李老師怎麽會看上他?再說了,江似練也年輕,他怎麽知道世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呢?
樓心月回到家,她對江似練簡單的,將去了徐行家裏的情況說了一下,很快洗漱了一番,上床休息了。
將身體在床上放鬆下來,樓心月聰明的腦袋,開始快速運轉起來。
“解鈴還須係鈴人!”樓心月在心裏開始盤算,怎麽去接近這個“係鈴人”,采取什麽措施,怎麽打開對方的突破口,怎麽讓他同意把老公調回來。
樓心月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去了師傅徐行那裏,竟然不知道向師傅取經,你說傻不傻?
怎麽就不知道問一問師傅,他自己是通過什麽手段或者說辦法,讓對方不僅把他調回來了,而且還提拔了他?
是花了錢?還是找到了過硬的上層關係?
師傅花了多少錢?或者,師傅是通過什麽關係找到了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