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首殺順利
「這就是羅浮山？」
方平冒出來的地界，是羅浮山天宮下方的一處泉眼。
四處無人煙。
方平轉換成了那位羅浮山九品的氣息，通過令牌讓界壁微微開了個小口子，鑽了進來。
一進羅浮山範圍，方平就感應到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
「有絕巔！」
「一位絕巔，九品……24人，八品30多，七品50多……」
方平有些感慨，這就是洞天福地。
哪怕損失慘重，也是強者如雲。
「這位絕巔境不弱，恐怕不弱於地周真君了！」
方平一邊想著，一邊迅速閃動身影，離開了原地。
他剛走，一位九品境強者從空中落下，看了一眼泉眼，微微蹙眉，喃喃道：「封禁有些震動，海底的那些妖族又在攻擊封禁？」
剛剛，封禁震動了一下，此人便是日常主持大陣的強者。
探查了一番，沒發現異常，這人搖搖頭，再次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不遠處，藏身於虛空中的方平，默默看著他離去，也沒出手。
滅這些洞天福地，首先要殺的必是絕巔！
絕巔不死，那就宗門不滅。
絕巔死了，哪怕其他人都沒死，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方平剛想潛入天宮，忽然眉頭一皺！
「此地……不止一位絕巔！」
此刻，方平感受到了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
絕巔境的氣息！
很微弱，卻是真實存在。
「沉眠的老古董？」
方平心中有了判斷，一些老古董，真的到了壽元的盡頭了，幾乎不會復甦，除非到了最後時刻。
羅浮山……恐怕有一位老古董存在。
這樣的老古董，實力不會弱的。
不過他們沉眠，除非遇到致命危機，要不然也不會蘇醒。
方平遙看天宮方向，剛剛那股若隱若現的氣息，他感應了一下，來自於不滅湖！
不滅湖，也是洞天福地的一個標配。
括蒼山的不滅湖，當初泡著公涓子的肉身，後來呂振也去泡過。
這也導致，原本對不滅湖期待無比的方平，後來壓根沒任何期待，何況他自己也能轉換不滅物質。
「用不滅物質保持肉身活性，這倒也符合老古董沉眠的特性。」
方平收斂了全部氣息，再次感應一番，發現那位還活躍的絕巔距離不滅湖有段距離，方平也不再擔憂什麼，身影在虛空中閃爍，尋常九品恐怕都看不到他的動作。
如今的方平，比當初可要強大的多！
地下到天宮，密布各種禁制，未經允許，哪怕九品境擅自闖入天宮，恐怕也得被切割成碎片。
不過對方平而言，別說他能感應到正確路徑，就是感應不到，這些禁制也別想切割他。
方平不斷在空間裂縫中遊走，很快，方平突入了天宮區域。
正確路徑，直通一道巨大無比的門戶。
門戶上書——朱明曜真境。
羅浮山，十大洞天中的朱明曜真之天。
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讓人沉迷。
這字，出自帝尊之手。
牌樓兩側，站著四位強者，左右各兩人。
兩位七品，兩位六品。
顯然，羅浮山還沒誇張到在天宮門戶這用八品金身境守門。
八品金身，哪怕在上古，那也是一方人物了。
金身不滅，肉體開發的極限，這都是八品境強者所代表的。
此刻，四位守門武者安靜無比，一言不發。
守門，其實就是個意思。
也沒人覺得，有人能闖入羅浮山，哪怕闖入，恐怕也早就被發現了。
他們守在這，那是防止下方的外門之人闖入。
不過當年一戰，內門還好，外門的人幾乎死光了。
如今的外門，人不多，一些是從外域抓來的囚徒，一些則是……復生武者！
是的，復生武者！
鎮星城的復生武者！
這些年來，鎮星城送過人進入復生之地。
方平當年在萬源殿，感應到了很多生命本源，有人復生了，有人沒有，可鎮星城留下的復生武者不多。
因為一部分進入了洞天福地！
這些事，方平是知道的。
當年，鎮星城的人都和他說過，若是有匹配的氣息，也許能送他一場機緣。
這機緣，就是進入洞天福地。
李振，就曾進入過洞天福地。
張濤曾說，李振進入過的洞天福地，沒人存在，一個都沒。
可如今的八大界域之地，方平發現都有人。
那李振當年進入的是否是八大洞天福地之一，就有待商榷了，不知那一處是被毀滅了，還是依舊存在。
方平雖然走的地方不少，可108外域也沒去過多少。
羅浮山這邊，有復生武者進入過。
進入……就沒再離去過！
如今，這些人就在下方的外門。
這些人，當年就是羅浮山留在人間界的外門子弟，和魔帝一起進入了地窟征戰，幾乎都戰死了。
羅浮山這些地方，不太信任這些外門子弟。
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魔帝布下的棋子，當然不敢重用。
不過一些瑣事，還是可以交給這些人打理的。
餵養妖獸，種植仙果，僕從，宮女……
這些人，都有可能是從外門弟子中選拔出來的。
不過能進天宮的也很少，羅浮山並未太過管下方的那些人。
方平其實也看到了，感應到了，看到了有人氣息微弱，看到了有人如牛般在耕耘……
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想，這些人若是留在人間，如郭聖泉他們，現在也是受人尊重的強者。
可他們選擇了進入洞天福地！
鎮星城那邊，方平知道，不強迫你去，當然，誘惑有一些，可選擇是去是留，還是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些人既然進入了洞天福地，現在混到了這地步，方平也不想說什麼。
天宮，就這一道正門。
四周，沒有遮擋物，卻是布下了一層層的禁制。
來人，都得走門戶這邊過。
方平藏身在門牌前幾十米處的虛空中，沒有現身，沒有強闖。
他感應到了一抹殺機！
門牌上那幾個大字，好像蘊含了一些特殊能量，自己破空進入，也許會被攻擊。
這些強者，也不是真的對侵入者毫無防範。
方平不怕這樣的攻擊，可如此一來，他就暴露了。
「倒是夠小心的，自己老巢內部，還設下了這樣的禁制。」
方平心中嘀咕，精神力氣息消散，緩緩擴散開。
耳邊，響起一些聲音。
「師尊，我們何時才能重現三界？」
「等！」
「……」
「師姐，師尊之前說的那套功法，師妹有些不解，師姐……」
「……」
「母親，孩兒想去人間界看看，為何不能開啟門戶？」
「九長老嚴令，任何人不得開啟人間之門！人間如今有強者……」
「孩兒知道，那個方平是嗎？自認人王的那人！可恨！我羅浮仙境，何曾畏懼過人間螻蟻！等九長老滅殺了方平，孩兒定要去人間走一趟，斬殺那些魔頭，除魔衛道！」
除魔衛道！
是的！
人間的新武武者，就是魔頭。
三界公認的魔頭。
正道是誰？
天外天，界域之地，海外仙島，包括神教都是正道！
因為神教也是正統，天庭的正統，坤王可是八王之一，還有三聖也是！
誰敢說神教不是正統？
哪怕地窟四大王庭，也是根正苗紅，他們來源於地皇神朝，地皇投影不管是不是地皇本人，那也是地皇。
所以，三界唯一不算正統的，唯有人間。
鎮天王是八王之一嗎？
不知道！
哪怕是，人間也不是鎮天王的道統。
所以，人間就是魔道！
這一刻，方平心中自嘲一笑，這就是人間界在各方眼中的定位。
魔道！
除魔衛道，理所當然，天外天、界域之地，這些地方都把人間當魔道。
所以，在他們眼中，人間武者可以被他們殺，他們一旦被人間武者擊殺，那就是魔道肆虐！
剛剛說話的那人，年紀恐怕不大。
哪怕是上古之人，也是年幼時被封印。
可小小年紀，便產生了根深蒂固的印象，他們是仙，是神，是正道！
人間忤逆，那就是魔道！
「都要除魔衛道！那今日，老子就讓魔道肆虐！」
方平心中冷哼一聲，去人間除魔衛道？
好一個大義！
他早就看透了這群偽君子！
自以為是，自認為仙神，自高自大，他們以為他們可以主宰人類的命運？
可笑！
就在此刻，方平精神力瞬間爆發，瞬間將牌樓后一頭正在悠閒遊走的六品妖獸精神力摧毀大半。
「吼！」
這頭妖獸忽然發狂起來，瘋狂撞擊著遠處的御道！
看到這一幕，幾位守門的武者，紛紛側頭看去。
看到那頭雙眼發紅的妖獸，其中一位七品武者，低罵道：「這些妖族，都該趕走！時不時的就吵鬧不堪，留在仙宮，仙宮都不得安寧！」
罵歸罵，這人還是迅速道：「去鎮壓它！別擾了長老和執事大人們的清靜！」
兩位六品武者，聞言迅速朝那邊趕去。
另一位七品武者，見他們去了，無奈道：「最近長老心情可不是太好，執事大人們也是心情煩躁，恐怕你我這次又得被訓斥……」
至於六品妖獸發狂……高品之下的妖獸智慧都不高，發狂並非太讓人意外的事。
在天宮呆久了，這些妖族也憋悶。
發泄一下……不算大事。
兩人聊著天，視線也看向那邊，那頭六品妖獸不弱，兩位六品武者，束手束腳的，一時半會還沒拿下對方。
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是暗罵一聲廢物，動靜再大點，就要引起大人們關注了。
兩人也顧不得面子了，迅速朝那邊趕去。
而就在他們身後，方平身影若隱若現，閃爍不斷，如同影子一般，綴著他們。
很快，兩位七品武者將這頭六品妖獸給制服了，沒有擊殺，看樣子準備押送到外門去。
方平卻是懶得管他們了，也沒對他們動手。
過了牌樓，除了要防著絕巔，其他人他也不用太在意。
方平直奔不滅湖而去！
那位沉眠的絕巔，是他的第一目標。
這樣的老古董，一旦醒了，威脅很大。
可沉眠中，自己也許可以輕易幹掉對方。
當然，不能徹底擊殺，否則大道崩裂，瞬間會被人發現。
留下一點精神力引子，那倒是沒問題的。
方平盤算清楚了一切，迅速破空趕路。
路上遇到任何人，都盡量避開。
沒一會，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呈現在方平眼前。
那是一個巨大的園子！
門外，沒人站崗，卻是有一個門房類似的建築。
其中，一位九品和一位八品境強者在門房中閑談著。
兩位強者坐鎮，顯然，這地方很重要。
「師兄，你說三長老這麼多年未醒……會不會……」
「慎言！」
九品境老者低喝一聲，很快道：「三長老閉關多年，這次出關，也許就能成就帝尊之位！」
說歸說，老者自己都不信。
三長老年歲已大，真神和帝尊，都號稱有萬年壽元。
可實際上，還是不一樣的。
真神能活八千年，那算你運氣好，實力強，接近帝級了。
尋常情況下，真神超過了5000歲，那就得經常沉眠，否則會很快衰老，步入晚年。
而帝級強者，也是實力越強，活的越長。
萬年壽元大限，那也是那些普通帝級。
越是強大，生命本質越強，步入生命盡頭的時間越晚。
他們的三長老，已經超過了7000歲。
恐怕真要步入生命盡頭了！
現在不醒，那是沒到最後一搏的時候，一醒，不成帝，恐怕就要迅速老化死亡了。
羅浮山這邊，大長老前些年已經坐化。
二長老當年就戰死在了諸神墓地。
12位長老，死的死，沉眠的沉眠，還有幾位年輕一點的，這次也跟著進了天墳。
宗內，只有沉眠的三長老和還在主持宗門的九長老兩位真神在。
老者吹捧了一句，不再開口，精神力卻是波動起來。
而方平，躲在外面，精神力也是溢散而出，兩人在傳音。
方平現在知道，老張為何喜歡偷聽了。
偷聽人傳音，那是很爽的一件事。
「師弟，如今宗門中，九長老主持宗務。九長老的性格，你知道，看似萬物不動其心，實則心思陰沉，少說少錯！三長老是九長老的師尊，小心被抓到了把柄……」
「多謝師兄提醒，師弟剛剛也是一時昏了頭……」
中年感謝了一句，又道：「師兄，近期宗內可是有些異常，之前宗外有武者轟擊封禁，九長老卻是讓我們守衛宗門，不讓人出去……這……」
「大概是不願意和人間界發生衝突！據說轟擊封禁的是人間武者，人間的那群魔頭，膽大包天，如今宗主不在，九長老謹慎行事，也不算錯，就是落了宗門之顏面，不過吾等只是區區執事，此事也輪不到我們來管。」
「不是，我聽說，最近青雲、青冥兩位師兄，一直在長老殿沒出來，師兄，你說，九長老是不是在謀划些什麼？」
「別多管閑事！」
「師兄，不是多管閑事，咱們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咱們雖被封印多年，可壽元也快到極限了！再不成真神，恐怕你我都要壽元耗盡而死！」
「你想做什麼？」
「就是有些好奇，九長老到底在做什麼，九長老肯定是想成帝的。而如今……據說，據說人間界大道鬆動，你說長老是不是想藉機去人間成道？外界來的那人，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和這個有關？長老難道想交好人間武者，藉機進入人間？可宗主之前和人間的武王交手……」
「……」
兩人還在說著，封印了數千年，現在難得清醒了，兩人那也是話很多。
方平聽了一陣，沒太大收穫，卻是關注到了幾點。
長老殿有兩位九品一直在坐鎮沒出來。
他感應到了，不過有些阻塞，加上那邊有一位絕巔在，他也沒敢仔細探查。
第二，外面有人攻擊過壁壘。
陳耀庭的概率不小！
這老頭子居然真找來了這裡，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以陳耀庭的性格，不會貿然進入界域之地的。
「老頭子沒回去，沒告知我，選擇自己前來……」
方平心中輕嘆一聲，他有些知道陳耀庭的想法。
方平……不能輕易來冒險。
來羅浮山，一旦被留在了羅浮山，或者發生了大戰，被其他強者包圍了，方平被圍殺在這的概率很大。
留在地球的話，那些強者不敢輕易去地球冒險的。
「胡鬧！一個弱九品，剛突破來界域之地，找死嗎？」
方平心中罵了一聲，不過來之前，沒感應到陳耀庭的氣息，這老頭子應該也是躲起來了，沒繼續留在附近。
躲起來……躲進了禁忌海的概率比較大。
不過這也是很危險的事，也不知道他如何抵禦禁忌海海水的侵蝕。
「長老殿……長老殿再等等，那邊有絕巔，太危險！」
「這裡……他們的三長老沉睡，自己先幹掉他再說！」
方平心中想著，這次沒顧忌什麼，直接穿梭虛空，越過了兩人，進入了大園子中。
園中，景色很好！
方平卻是無心關注，他已經看到了深處不斷翻滾的金色水流。
不滅物質湖！
濃郁的不滅物質，被禁錮在了一方湖泊中，這也是界域之地巔峰時期，底蘊的積累。
湖泊上方，一道透明的罩子呈現，這是封鎖的陣法，讓不滅物質不外泄。
方平觀察了一陣，很快有了主意。
這道防禦罩，應該是沉睡中的三長老布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擅闖自己的沉眠之地。
方平一旦破入，恐怕很快會讓對方清醒。
不過……距離這麼近，方平未必需要闖入進去才能殺他！
下一刻，方平身影閃爍，藏身到了一棵大樹之後。
這裡沒人，這是三長老的沉眠地，其他人也不得擅入。
方平迅速閉眼，他已經感應到了三長老的氣息，先進入他的本源道再說！
……
一眨眼。
方平身影呈現在了一條有些昏暗的大道前。
很昏暗，甚至可以說黑暗！
大道，有些死寂。
一位即將隕落的絕巔，意志早已不堅定，沉睡了多年，甚至反應速度都很慢。
方平闖入其他人的大道，強者會很快反應過來的。
可此刻，方平出現了片刻，好像並未引起對方的本源意志反應。
出現這種情況，往往代表對方的實力不如方平，所以被方平闖入，絲毫不會察覺到。
感應到這一幕，方平也是無語。
「活該你死了！」
這一次，方平沒急著斬斷對方的大道。
既然對方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可以慢慢來了。
方平沒踏入大道中，站在大道前，斬神刀呈現，瞄準了大道路口，這次他準備直接斬斷對方的大道，留下個一兩米就夠了！
大道被斬斷，留下一兩米，對方馬上會重傷，方平壓制一個重傷的絕巔沒絲毫問題。
沒有本源道增幅，帝級都未必是他對手。
方平瞄準了大道，舉刀揮舞了一下，又醞釀了一下。
至於一位即將隕落的絕巔大道，他也沒興趣細看，何況進入其中，可能會被對方發現的。
「斬！」
方平一聲低喝，出刀速度快的無以復加！
轟隆！
咔嚓！
在他全力以赴，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方平手持神器，斬斷對方的大道不算太難，何況……對方的大道本就腐朽了！
咔嚓一聲巨響在本源世界中響起！
這一刻，虛空中，一道蒼老無比的身影出現，老者鬚髮皆白，好像剛蘇醒，還有些茫然。
可當看到自己的大道被斷，老者還是瞬間清醒了。
可遲了！
就在這時候，方平身影瞬間消失。
下一刻，方平真身速度迅速無比，迅速突破了不滅湖的防禦罩。
幾乎是一眨眼間，湖底，方平一手按在了一位蒼老無比的老者頭頂上！
咔嚓！
方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捏碎了對方的頭顱！
非但如此，精神力瞬間爆發，封鎖了四方。
直到此刻，湖中，一道虛幻的精神體才出現。
「你……」
他話都沒說完，方平一拳轟出，將對方的虛影轟的四分五裂！
方平抓住其中一小片，握在手中，右手持斬神刀，一刀掃過，其他碎片被瞬間擊的粉碎，徹底泯滅。
方平左手捏著一小片殘片，此刻，殘片化為老者的樣子，方平看了一眼，淡淡道：「差點就打死你了，嚇我一跳！別問我是誰，沒必要，別說你無辜，大家都有難處。」
「行了，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你繼續沉眠！」
在老者幾乎獃滯的情況下，方平布下了一道道精神力屏障，將小塊精神碎片封印了起來。
「第一次殺絕巔這麼簡單，看來我果然是當殺手的料！」
「別覺得孤單，很快我會送其他人來見你，要死一起死！不然你死了，他們還活著，你就不嫉妒？就你現在這情況，大道被斬，金身被滅，讓你活著，你也活不了幾天！」
「對了，有興趣告訴我一些秘密嗎？比如你們的九長老有什麼弱點？聽說你是他師父，他最近可是逍遙的很，他不死，你就不嫉妒？」
「……」
虛幻的小人影有些獃滯，這話說的……對於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他來說……不得不說，真有幾分道理。
到了這地步的強者，真的不甘心，也很嫉妒那些還有壽元的強者！
可這些話，從一位滅殺自己的強者口中說出來，真的讓人無語。
頓了頓，三長老聲音虛弱道：「老夫……」
他剛說話，方平忽然精神力震懾起來，咔嚓一聲，虛影有些破碎。
方平齜牙咧嘴，「你他么的居然要自爆！你瘋了吧？你自爆，大道崩裂不是被人發現了？得了，不問你了，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精明點，封印你好了！」
方平再次加固封印，精神力不斷震蕩，小心翼翼的不行，第一次發現，不殺敵人這麼難。
他可不能把這脆弱的精神力給震碎了！
震碎了，對方就徹底死了，一死，自己恐怕要暴露。
「哎，留人一口氣真難！」
方平感慨了一聲，直到快把對方震蕩的徹底消散了，方平這才罷手。
至此，這位強大無比的三長老，被方平輕鬆搞定。
方平蹲在湖底，摸了摸下巴。
我是先去長老殿呢？
還是在這裝這老頭，引誘那位九長老過來，伏殺他？
「怕就怕……對方不信任他師父，那更麻煩！」
「算了，還是先去長老殿探探底，看怎麼才能更簡單的幹掉對方！」
方平想了想，又看了看湖中的不滅物質。
這玩意……他可不要。
泡過老者屍體的！
不過……其他人又不知道，知道了也未必在意，待會忙完了，得把這些東西帶走。
起碼10萬元不滅物質以上！
這是最少的，還夾雜著大量的能量液，都是錢，自己可不能放過。
「首戰順利，擊殺絕巔一位！」
方平給自己計數，自己殺的絕巔，不少了，不過比老張少了點，老張之前一人斬殺了好幾十位絕巔。
自己得儘快超過他才行！
下一刻，方平身影閃爍，很快離開了不滅物質湖，朝長老殿那邊趕去。
當一位具備絕巔戰力的強者，毫無氣息，無法感應……
這樣的強者，才是讓人恐懼的存在。
更別說，方平手段極多，還能突入本源道，手持神器，那更是噩夢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