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人不如貓
方家。
「貓兄，看看嘛！」
「不給看！」
「貓兄，看看又不少塊肉，對不對？」
「喵嗚，不要！」
「……」
客廳中，一人一貓商量著，你一言我一語。
一旁，方圓聽的嗤嗤直笑。
蒼貓大胖腦袋搖晃著，不給看！
方平嘆道：「零食，要多少有多少！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有超市失竊，這事誰幹的，貓兄覺得我沒點數嗎？」
方平感慨道：「一隻愛好和平的貓，現在居然去盜竊普通人類的財物，這事傳出去了，貓兄還不得遺臭萬年？」
「喵嗚，不是本貓！」
蒼貓否認，接著迅速道：「貓糧自己飄來的，本貓撿到的！」
「……」
方平這一刻忽然有些恍惚，撿來的！
撿來的！
這話，這話好熟悉啊！
我去！
這貓說它撿了好多神器，這麼撿的？
蒼貓說著，又無辜道：「本貓沒偷！留了財氣的，本貓能招財的，可以掙回來的！」
「招財？」
方平看了它一眼，笑的合不攏嘴，接著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告訴你，少來那套！事情有人彙報了，超市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誘惑人，精神力誘導吧。
少幹這種事，一些大爺大媽最近都在罵娘，好端端的，跑超市買了一堆不需要的東西，都以為自己中邪了。」
「喵嗚！」
蒼貓不說話，就是無辜地叫。
那跟本貓無關！
就是引導一下，那些人自己要買的，和本貓無關的。
「好了，事情我們幫你擺平了。可擺平這事呢，麻煩也不小……」
蒼貓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繼續騙貓！
才幾個錢呀！
本貓沒有這種錢而已，要不然自己去買了。
這騙子，又開始欺騙它了。
方平被它看的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道：「貓兄，我就看看！放心，我對貓兄沒惡意，就是真的好奇，也想給自己未來確定一個方向。
貓兄也知道，新武的道，古武的道，封神的道，鎮星的道……
各種各樣的道路，都是不同的！
而我，更好奇的還是古武的道！天界沒有破碎，大道沒有被堵時期的道路。
這個時期的道路，到底是什麼樣的？
而如今，唯一能給我解惑的，也只有貓兄了！」
方平一臉誠懇道：「我就看看，絕不會外泄！」
「喵嗚！」
蒼貓有些糾結！
看本源道耶，本源道有很多小秘密的，哪怕它只是貓，也是有隱私的嘛。
蒼貓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考慮了一會，有些委屈道：「那就看一會，不許多看！」
方平頓時大喜過望，笑道：「絕對！」
「本貓陪你一起，你敢多看，本貓就戳死你！」
「嗯？」
方平眼神微動道：「貓兄能進入？」
蒼貓再次看白痴的眼神投向他，這傻子，那是我的本源道，我為啥不能進入？
方平卻是深吸一口氣，本源道是一種意志的投影，他到現在其實都不太明白如何進入的，全靠系統。
尋常九品也不能！
絕巔也幾乎不可能做到，倒是老張這種，好像能隱隱約約進入。
能進入自己的本源道，那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幫助！
很多人，其實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破綻所在，開闢道路，那是全拼意志在開闢，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現了動搖，什麼時候遇到了難關。
如果可以進入，就如上次地窟那幾位強者，也許早就可以發現自己的破綻，去克服這些了。
本源道武者，修鍊其實也就是在彌補這些東西。
「那就一起！」
方平也不多說，此刻那是真的有些小激動。
蒼貓的道，到底什麼樣的？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財富值，58億點，這次消耗恐怕也要有1億點了吧？
……
「騙子！」
一聲呼喚，讓方平從恍神中走了出來。
他……好像進入了一個新世界！
陽光明媚！
萬物復甦！
這是一片草原。
草原上，一些小動物跑來跑去，充滿了活力。
草坪，格外的柔軟，暖和。
方平好像真的踩在了草坪上，不，踩在了海綿上，只覺得格外的舒坦，加上陽光照射，此刻的他，忽然好想好想躺下睡一覺。
他的身邊，蒼貓已經躺下了，趴在了地上，貓臉上滿是愜意。
懶洋洋道：「騙子，這是本源空間，好看嗎？」
這是蒼貓的本源空間！
一個陽光明媚，草坪柔軟，讓人坐下就想睡覺的地方。
方平無法將這個地方和本源空間聯繫在一起！
無法將這個世界和那個黑漆漆的混沌星空聯繫起來。
方平還在發愣中，蒼貓嘴巴忽然張開，不遠處，一隻長的跟魚頭似的妖獸，忽然自己把自己烤熟了，轉眼間鑽進了蒼貓的嘴中。
方平看的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
這隻貓，平時就是這麼乾的？
這算是意淫了吧？
本源空間的東西，應該是蒼貓自己幻想出來的，其實是不存在這樣的世界的。
嚴格來說，其實這都算是做夢了。
結果這隻貓做夢，夢中的世界，食物居然是這樣的！
自己把自己烤熟了，送到它嘴裡，這日子……不要太逍遙。
「貓兄之前說，你經常在本源空間玩，就是這麼玩的？」
方平哭笑不得，我現在算是懂了，你為何老是睡覺了。
睡覺，進本源空間，在這曬太陽，睡大覺，吃東西有食物自己送進嘴巴，這樣的夢，你一做就是千年，也不膩的慌。
蒼貓有氣無力，懶洋洋地嚼著魚頭，含糊道：「是呀！」
「不過有時候越吃越餓的……」
蒼貓有些鬱悶，雖然經常吃的很爽很爽，可一覺醒了，餓死了！
好幾次睡覺，那都是餓醒的。
本源空間的食物，不管飽。
「那貓兄帶人戰鬥進入本源空間……」
他這邊剛說著，蒼貓忽然指了指草原外的一片黑色土地，懶洋洋道：「那邊呀！把他們拉近土裡，然後戳死就行了！」
方平掃了一眼，遠處，好像有一個不起眼的沼澤地。
方平也沒多說，邁步走了過去。
這一走過去，方平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精神力，無源的那種！
方平微微蹙眉，看向後面幾乎是滾來的蒼貓，疑惑道：「戳死了他們，精神力會留下？」
「是呀，剛好拿來補本源空間。」
蒼貓說著，又打起了哈欠，好像快要睡著了，聲音低微，「本源空間，一開始很小的，就是個小黑屋，好難看的！
後來我就補啊，補啊……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別人都在走本源道，本源空間幾乎沒幾個人會管，蒼貓卻是在修本源空間！
方平掃了一眼，再外圍，還是一片黑暗，可起碼這裡是光明的。
地方不小，恐怕有近千畝的地界。
方平想了想問道：「貓兄，怎麼沒看到你的本源道？」
蒼貓清醒了，奇怪地看著他道：「這就是呀！」
「嗯？」
方平腦中忽然靈光乍現，陡然有股炸裂感！
這就是？
這就是！
這就是本源道！
「本源道！」
方平這一刻真的有些炸裂了！
蒼貓沒開路！
它是直接開世界！
它把整個本源空間往外擴散，它壓根就沒特意去開闢什麼道路，四面八方，整個混沌，都是它的道路方向！
老張這些人的道路再寬廣，有這個寬嗎？
本源空間，朝四面八方延伸，整個天地都是道！
什麼道，有這條道寬？
蒼貓沒走本源道，它是走了所有的道！
它沒有意志，可也有！
它就是想要這個小黑屋好看一點，大一點，於是，它不辭辛苦，耗費了無數歲月，把本源空間弄成了這樣。
蒼貓說，當年有人不堵門，不堵道。
是真的不堵它，還是沒法堵？
怎麼堵！
蒼貓的道，通向四面八方，根本就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的。
這隻傻貓，一直在乾的事就是擴充自己的本源空間，它活了多久，就幹了多久，哪怕睡覺也是在干這事。
這真的是一隻沒有信念的貓？
不，它有！
不但有，它還很執著，很堅持，這樣的堅持，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幾千年，幾萬年……
甚至不知道到底多少年，它一直都在干這事！
這一刻，方平忽然有些佩服這隻貓。
它沒想變強，沒想去打架，沒想去成皇，什麼都沒想！
它就是單純的想把這個世界弄的漂亮一點，弄的更適合它吃東西，睡覺。
這千畝大小的地方，是它花了無數歲月弄成的。
千畝並不大，70萬平方不到。
也就直徑不到1000米的圓形草場。
如果真要從這點來算，蒼貓何止不是大帝，它連絕巔也許都算不上。
它的本源道才多遠？
從起點開始算，走到盡頭，也不到千米！
這都沒達到絕巔的標準！
可蒼貓哪怕沒有神器，也是極強的。
老張說，蒼貓不靠神器，光是氣機，應該也有命王那個等級的實力，命王增幅在1.8倍左右，蒼貓也有，這都堪比人類走出9000米的大道了。
可蒼貓，它的道不一樣。
真的完全不一樣！
這一刻，方平有些恍惚，誰錯了？
蒼貓錯了？
還是強者們都錯了？
蒼貓的道，太寬曠了！
無限的！
所有的方向，所有的空間，可能都是它的道路方向。
你就是萬米寬，百萬米寬……它的道也可以延伸到這麼寬。
如果以這個為潛力，蒼貓的潛力也是無限的！
可這太耗費時間了！
不可能做到的。
蒼貓到底活了多久？
萬年有嗎？
如果有，萬年來，它幾乎都在做這事，持續一兩年甚至千年的人都大有人在，可持續萬年不動搖，經受著實力增長緩慢的痛苦，這是強者無法容忍的。
也就只有蒼貓，它不在乎實力多強。
它的目的太單純了！
單純到，它恐怕都沒意識到自己走的本源道和別人的不太相同，也許它知道，可它還是不在意，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思來。
「這才是真正的萬道匯流！」
「這才是真正的一條大道無限寬，任你去堵，你也堵不住！」
方平喃喃自語，接著眼神陡然一變，忽然看向那個黑色沼澤地。
這是……缺陷！
蒼貓的大道，好像也有缺陷！
它的世界，就該是和其他地方一樣，陽光明媚的。
可這個世界，有點缺陷。
一處黑色沼澤，讓這個和平的世界，變的好像有些詭異。
方平看向那處，微微蹙眉。
它沒看到蒼貓在此地留下類似於其他人那樣的虛影，它在這地方，本來就是清醒的。
如此一來，方平也不是太清楚它的缺陷是什麼。
方平無意去掌控蒼貓的缺陷，這隻貓連本源空間都帶他進來，方平還是覺得這貓挺可愛，挺靠譜的。
他就是疑惑，蒼貓心思單純，一心只為打造一個適合它自己的小世界，為何會有缺陷存在？
它能堅持無數年不動搖，那這個缺陷又是如何產生的？
「殺戮嗎？」
方平忽然有些猜測，殺戮，難道就是蒼貓的缺陷？
它好像真的不喜歡殺人，可有時候，它不得不做。
再祥和的貓，也有發怒的時候，也有殺生的時候。
這地方，是它用來戳人的，也許這就是它的本心，在這殺人，不要牽扯到本源空間其他的地方，凈土旁邊便是地獄。
「如果有朝一日……蒼貓殺戮太多，是否會讓這片黑色沼澤地擴散？它的本源空間，再也沒有這麼陽光明媚了！」
這時候，方平想到了這一點，也是瞬間看向趴在地上，偷吃魚頭的蒼貓。
蒼貓嘴巴張大，慢慢攪動著，含糊道：「你想吃？」
方平失笑，蹲下身體，忽然摸了摸蒼貓的腦袋，問道：「你不喜歡打架，是不是因為一打架，那個黑色的沼澤就擴大了？」
「咦！」
蒼貓忽然看向方平，滿臉驚訝，接著委屈道：「你知道了呀！戳死人，就變大的！以前很小的，都是你們這些壞人啦，老是讓我戳死別人……
現在都變大了，不好看了！」
方平有些歉意，在這亂世，有這麼一隻發自骨子裡愛和平的貓……真的有些不可思議。
方平揉了揉蒼貓的大腦袋，笑道：「那可以修補嗎？」
「可以呀！睡一覺就好了！」
蒼貓大臉上喜滋滋的，「睡一覺，就成小黑點了，不過再戳死人，它就又變大了……不過沒關係，本貓的貓世界也在變大呢！變大了，小黑點就更小了！」
方平想了想又道：「有人說，三界不滅你不滅，三界如果死人太多，好像也和你無關。可一旦是你屠戮了三界眾生，那你……恐怕就麻煩了！」
這一刻，方平再次有了點深層次的了解。
蒼貓會死嗎？
很難！
可它真的不死不滅嗎？
那也未必！
如果有人陷害這隻貓，讓它屠戮眾生，也許它的本源道會崩潰。
蒼貓懶洋洋道：「本貓幹嘛要屠戮眾生！」
方平忽然低沉道：「你真的從沒有這心思嗎？你最好的朋友，天狗死了！你的好朋友，莫問劍被人逼瘋了！
你再愛玩鬧，你真的沒這想法嗎？」
說到這，方平忽然住口，歉聲道：「開玩笑，貓兄，多吃點。」
他剛剛也是突發奇想！
蒼貓也許不是沒想過，不是沒憤怒過，可它最終還是放棄了，放棄了殺戮，放棄了報仇，它選擇性的進行了失憶。
現在自己提起這些，不是好事。
蒼貓好像被他說的有些不高興，不過很快，吃了幾個魚頭妖獸，心情又好了起來。
方平見狀也是失笑，自己就不該提這些。
岔開了這話題，方平疑惑道：「貓兄，那你平時是如何擴大你的貓世界的？」
「就是這樣啊！」
蒼貓忽然看向四方的黑暗，念念有詞道：「大一點，大一點……太陽也大一點，草也軟一點，吃的多一點，大一點……」
它念叨著，方平仔細感應了一番，有些失笑。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反應！
蒼貓可能真的是這麼乾的，這也是它的執念，或者說它的道。
這無數歲月以來，它大概就是這麼擴大了它的本源空間。
「人不如貓啊！」
方平陡然感慨起來。
真的不如！
那些所謂的大帝，有幾人如這隻貓？
它堅持了無數歲月，什麼爭霸，什麼成皇，鏡花水月罷了！
就是保持著當初的初心，不想被關小黑屋，不想沒吃的，不想睡不好。
於是，有了蒼貓的道。
一條你想象不到的道！
這樣的道，誰能堵？
別說門戶，別說三焦之門，就是千萬道門戶，可以擋住它的道嗎？
「老張的萬道歸一，也許也是想走出這樣的道，可他做不到。他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精力，更沒有這個耐力……」
「其他人哪怕走出了兩條三條甚至更多的道，可比得上蒼貓嗎？」
「所以，哪怕它只走了不到千米，也是千萬條道路在疊加。」
方平這一刻明白蒼貓為何會有這樣的實力了，從距離上來看，不到千米。
按照老張的說法，多走一條道，增幅都是遞減的。
不到千米的道，哪怕走出十條，那都未必有絕巔強大。
可當你走出千條萬條億萬條呢？
於是，蒼貓有了接近大帝級的實力。
「是條大道，可我走不得！」
方平有些自嘲，他走不得。
也走不了！
這樣的道，不是他可以走的，也許，未來他可以這麼干，可現在不行。
他需要快速增加實力，而不是和蒼貓一樣，無數歲月走到現在，也只是非帝級強者。
太多太多道路的匯合了！
這是真的穩，也很強，可也真的不適合方平。
「我可以融合一些道，但是我不可能做到蒼貓這樣，無限道路都去走，走出了這個世界！」
「但是，蒼貓的道，卻是我未來的一個方向……如果我沒死在未來的大變中！」
方平這一刻有了概念。
他現在需要的是實力，而不是穩妥，也不是潛力無限。
可哪天，戰爭沒了，壓力沒現在這麼大了，他也許就可以嘗試著走蒼貓的道了。
「貓兄，多謝了！」
方平朝蒼貓施禮，哪怕對面只是一隻貓，這一刻也值得他去敬重。
「喵嗚……零食還有嗎？」
蒼貓大臉抬起，有些期待。
方平放聲笑道：「沒問題！再多都行！」
「執著、堅持、不懈、堅守……」
回話的同時，方平腦海中閃過這些詞。
蒼貓的道，再次為他證明了這一點，不管你是想變強也好，還是有其他執念也好，都可以走出自己的本源道。
大道，就是意志！
當你意志堅定，哪怕一隻貓，它也可以走出不一樣的道，讓你刮目相看。
你覺得不屑的東西，也許就是別人的堅持。
你覺得不重要的東西，別人也許可以堅持無數年不動搖。
有人敢相信蒼貓的道就是這樣嗎？
這是真正的萬道匯流！
而下一刻，方平突然有些明白，萬道匯流到底有什麼用了！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蒼貓忽然悲悲戚戚道：「又算計貓了，沒良心！」
就在此刻，那片黑沼澤地上，上面好像有虛影浮現。
一道虛影，手中提著一隻貓，虛幻的大手摸著貓腦袋，接著……拿走了貓脖子上的一樣東西。
蒼貓委屈，悲戚，傷心。
沒人性！
有人想偷它的鈴鐺！
方平看的目瞪口呆！
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
有人在算計蒼貓……他么的，很可能是老張啊！
老張這是要拿走蒼貓的鈴鐺？
應該是的！
可蒼貓這裡，為何可以呈現出這一幕？
方平陡然心中一動，蒼貓萬道匯流，也許它的道，和老張的道有些重合的地方，所以老張此刻想什麼，意志有些體現，所以匯合到了這邊！
方平忽然迫不及待，急忙道：「貓兄，出去吧！」
他要問老張！
蒼貓好像也沒太在意這個，嘀咕了幾句，再次吞了一隻魚頭妖獸，跟著方平一起出了本源空間。
……
一出來，方平顧不得別的了。
急忙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方平急忙道：「部長在不在？」
「暫時不在……」
方平急忙掛斷電話，又打了好幾個電話，最近老張東奔西跑，有時候不在教育部，不過最近也會經常出現一下。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方平都準備動用精神力分身了，這才在軍部找到了老張。
「急吼吼的給我打電話……」
老張話都沒說完，方平迅速道：「剛剛，部長居然想著提著蒼貓的貓脖子，奪了人家的貓鈴鐺，好意思嗎？」
「……」
電話那邊，老張獃滯！
瑪德，老子被人竊聽了？
老子幹了一輩子這事，這次被人幹了？
是的，剛剛還和李振在說呢，鈴鐺沒收了，蒼貓不答應也不行，信不信他老張捏著它的肥脖子威脅它……
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
可就這麼一會，方平打電話質問了！
張濤獃滯異常，誰幹的？
我沒發現啊！
蒼貓嗎？
還是方平這混蛋玩意，在軍部都給裝了竊聽器了？
還在想著，電話嘟嘟嘟地響起，掛斷了！
……
方家。
方平看鬼似的看著蒼貓。
他現在算是徹底明白，這隻貓為何經常有預感了，你想著它壞話，它都有些感應。
非本源道強者還好點，因為和它沒交集。
本源道強者，如果想的和蒼貓有關，很有可能會被感應到。
方平雖然不是本源道，可也接觸到這一步了，所以他想的幾次壞主意，蒼貓也幾乎都可以感應到。
「這算什麼？」
方平喃喃，蒼貓抖了抖耳朵，幹嘛呀，本貓又不喜歡看這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