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鎮星往事
帝榜排名，方平掃了一圈，不少人都不認識，他也不細看。
神榜排名，也很有意思。
第一：命王
看到這個排名，方平忽然想笑。
就是想笑！
「命王第一！」
眾人看著神榜榜單，面面相覷，這老傢伙成天在帝級強者圈子裡囂張，結果……神榜第一。
「哈哈哈……」
方平還是沒憋住，大笑道：「我就想知道，命王看到這榜單，心裡怎麼想的？臉色好不好看？」
被人高估了，那肯定不是好事。
可帝榜都沒進，命王現在怎麼想？
方平笑了一陣，臉色陡然沉重道：「命王一直在打二王的主意，二王排名如此之高，命王到底有什麼後手，他不是白痴，白痴修鍊不到這地步的！」
臉色依舊慘白的李老頭想了想道：「有沒有可能是命王自己乾的，故意如此？」
「不至於。」
方平開口道：「要是他自己，我要是命王，我不會把自己弄到神榜第一的，哪怕弄到帝榜最後，也沒現在顯眼。
編製榜單的人，可能就在榜單上，不過故意將自己的存在弱化了而已。」
「那也未必，燈下黑，這個道理大家也知道，說不定他就是反其道而行。」
「也有道理。」
方平微微點頭，神榜第一是命王。
神榜第二：戰王。
神榜第三：雷王（蕭衛國）
……
榜單上，再次出現一個讓人意外的名字！
雷王！
方平見過這稱號，之前華國絕巔榜出，有這位，排名不算高。
之前排名在李振和蘇家老祖他們下面。
鎮星城蕭家老祖！
一位上百年都沒回鎮星城的強者，一位坐鎮一域，幾乎不曾現身的強者。
這些年來，好像就90年前參加過一次大戰，之後一直未曾出手。
「雷王神榜第三！」
眾人再次驚呆了！
方平看向已經清醒的蔣超，皺眉道：「雷王居然在三界神榜排名第三，超越了無數強者，你們知道什麼嗎？」
蔣超這時候全身都在痛，肥臉痛的直抽抽，聞言抓耳撓腮道：「蕭家老祖排名第三？比我家老祖就低一名？」
他家老祖可是斬殺了好多位真王的。
之前戰王甚至和帝級交戰，短時間內都沒落入下風。
可現在，排名卻是如此。
想了想，蔣超搖頭道：「真的不清楚，我們和蕭家的人不是太熟，蕭家也一直很低調。不過我好像也聽說過，當年蕭家老祖和鎮天王好像有些不和，不知道咋弄的。
反正關係一般，到後來就沒怎麼回來了。」
「神榜第三……神榜前三的強者，恐怕和帝級都有的一戰。」
方平挑眉道：「風雲道人到底是誰？連這個都給挖出來了，老張都不知道。」
張濤大概率是不知道蕭家老祖有此實力的。
要不然，之前的榜單不會連對方的名字都沒記錄。
……
就在方平看神榜的時候。
秘地。
張濤臉色發白，手中也拿著這份榜單，笑道：「雷王居然僅次於戰王，戰王前輩，有何想法？」
戰王不算太意外，懶洋洋道：「第三就第三吧，說意外有些，不過還好。蕭衛國這傢伙，大概不是界域之地出來的，可能一直有記憶。
我記得，大概一百來年前吧，蕭衛國和李老鬼好像爭執什麼，反正差點打起來了……」
「等等，雷王敢和鎮天王交手？」
「那我怎麼知道。」
戰王無所謂道：「再說了，打架非要實力差不多嗎？」
「他們為什麼吵起來？」
「廢話，我都說我不清楚了，誰知道呢。意見不合吧。」
戰王說的無所謂，接著又道：「蕭衛國這傢伙……怎麼說呢，感覺不像壞人吧。我記得我那時候跟著李老鬼的時候，這傢伙還教過我一些東西，脾氣還是挺火爆的。
雷王雷王，脾氣來了，跟雷霆似的，張濤，我覺得吧，不用太懷疑他，李老鬼都沒說什麼，真要有問題，老鬼可不是好惹的。」
張濤若有所思，又道：「他來自哪？」
「不是界域之地，應該也不是天外天。」
戰王猜測道：「我懷疑他和李老鬼是一個時代的，以前應該就認識。當年，他倆就經常作對，可能是那個時期的吧。」
「鎮星城13家……界域之地有8處，王屋山和括蒼山無人出山，界域之地出來了6位強者。還有7位強者不知來歷，其中鎮天王和雷王若是出自一個時代，其他5位呢？」
這話一出，旁邊有人幽幽道：「你問我們？」
鎮星城13家老祖，除了楊家老祖戰死，現在剩下的12位，不少人都在秘地這邊。
張濤輕笑道：「6家界域之地的強者，楊老祖隕落，還有5位。蔣、蘇、沈、陳、韋五位前輩坐鎮界域之地，張濤還真有些好奇，劉前輩，你們呢？」
鎮星城除了這幾家，還有周、鄭、姜、劉、孟這幾家。
這幾位，又是來自何方？
張濤此話一出，現場氣氛有些凝滯。
來歷不明，和來歷清晰，是不一樣的。
張濤點出了五家，其實也是一種認可。
他認可了戰王這五人，這五人，有開創新武的前輩，有為人類血戰的前輩，可其他人，雖然也在戰鬥，可來歷的確是個問題。
這種事，他以前不問不提，今日卻是提了出來，也是一種試探。
許久，場中一位頭髮雪白的耄耋老者，緩緩道：「既然張部長問了，老夫就多說幾句，老夫原是紫薇山一道人，差不多和莫問劍同時代……當然，莫問劍是那個時代的驕子，老夫遠不如他。」
耄耋老者姓鄭，鄭家老祖。
老者說了一陣，又道：「紫薇山，在當年一戰被打殘了，宗主退回了紫薇山，當年老夫也已經成道……剛成道，是紫薇山一長老。
結果退回來之後，紫薇山再次遭受不明強者圍攻，宗主本就重傷，不敵來敵，最終徹底隕落。
我們這些人，勉強開啟了鎖天困龍大陣，苟延殘喘。
當時剩下的人已經不多，可還能生存，漸漸地，有人老死，有人重傷不治，隕落了。
到最後……就剩下老夫一人了……」
紫薇山，又名金庭山，七十二福地之一。
張濤聞言笑道：「原來是紫薇山之人，既然如此，鄭前輩當年為何不出紫薇山？」
「出不去啊！」
鄭家老祖嘆道：「其他地方，比如現在的八大界域之地什麼情況，我不是太清楚。可當年的紫薇山，我們出不去的，有人封鎖了紫薇山，故意不讓我們出去。
紫薇山陣法殘破，我在紫薇山，只能沉眠，或者乾脆老死。
直到數百年前，紫薇山已經被禁忌海侵吞，好像破開了外圍的封鎖，可那時候，老夫也到了極限，即將隕落。
這時候，鎮天王來了。
他說，當年王戰之地那一戰，強者隕落殆盡，如今地界勢大，地皇餘孽不會放過我們這些殘兵敗將的。
想活下去，那就跟他一起走，想辦法生存下去……」
他說到這，戰王罵罵咧咧道：「老東西倒是藏的緊，沒聽你說起這些往事。」
鄭家老祖輕笑道：「有什麼好說的，當年那一戰，敗的不甘，輸的窩囊，懶得提了。我們這些人，當年都是棋子罷了，被人算計了。
至於你……蔣天明，有些過往老夫真的懶得計較而已。
昔年，你幫老夫算卦，說老夫必定可以帝級，收了老夫30枚九品能量果……
現在……我也就懶得計較，要不然，早就找你麻煩了。」
戰王哼道：「少污衊我！」
這話一出，人群中，姜家老祖忽然淡淡道：「沒人污衊你！你蔣天明當年自稱算盡天下，忽悠我們說，你得蒼貓啟示，趨吉避凶，算的極准！
就在王戰之地一戰前夕，我還找過你，問未來道途，你說我未來安安穩穩，帝級不是問題……」
這話一出，鄭家老祖好笑道：「他也是這麼跟你說的？」
姜家老祖冷聲道：「當然不是，又說我未來雖無大難，可中途有坎，想消災，那得送他一柄絕巔神兵才行……」
戰王臉色漆黑，悶悶道：「別扯！你又是哪家的？」
姜家老祖還沒說話，鄭家老祖就笑道：「他不是哪家的，我沒記錯的話，老薑你當年是周朝末代一王侯吧？」
姜家老祖微微點頭道：「是，周朝末期，各大王侯征戰不休，都想成為人皇，我無心此事，國滅之後，便不理俗事，去了地界。
也是倒霉，剛去地界，那邊也是征戰不休，南北之爭混亂。
當時我初入地界，恰好聽聞天明神算之名，便前往紫蓋山一見，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
他們倆談著，戰王臉色愈發漆黑了。
胡說八道，我從不算卦。
哪來的忽悠人？
姜家老祖繼續道：「當年我尋思著，此人乃是紫蓋山高人，豈能浪得虛名？便將我姜國國印，也是我唯一的絕巔神兵，給了他！
誰料到，轉頭就爆發了席捲三界的那一戰，差點身死道消，最終也是得鎮天王相助，從地窟脫困。」
戰王再次悶悶道：「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人不是沒死嗎？我就說，那時候你們倆老東西看我的眼神不對，經常找老子麻煩，我還以為你們嫉妒老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兩人冷笑。
很快，姜家老祖笑道：「往事如煙，吾等也懶得和你算計這些，當年你哥哥前哥哥后，我們衡量再三，還是不再理會你，你年紀也不小，算起來我還不如你，你哥哥哥哥叫的親熱，之前一事也就罷了。」
張濤詭異地看著他。
這老不要臉的！
又是義父，又是哥哥的，你這是有多不要臉？
戰王面不改色，淡定道：「我這歲數，得從300年前開始算。」
我是不承認我這麼老的！
我還年輕！
至於哥哥義父的，那都是小事，我那不是什麼都不懂嗎？
後來老子叫過嗎？
姜家老祖和鄭家老祖一臉鄙夷，也不多說。
這兩人說了一陣，周家老祖不在，孟家和劉家老祖倒是在場。
劉家老祖見眾人看著他，笑道：「別看我，我沒你們那麼複雜。我出生於宋末，當時莫問劍的事都過去了，我也不知道當年的情況。
就是一宗派武者，天賦還算不錯，那時候大概是修鍊最艱難的一個時期，我修鍊到了六品境，無法進步。
我就四處問道，然後就遇到了鎮天王，算是他半個徒弟，說是徒弟也行。
鎮天王安排了個地方，讓我潛修，修鍊了幾百年，勉強突破到了絕巔，然後出山就是坐鎮御海山了……」
「狗腿子！」
戰王忽然罵了一句，罵罵咧咧道：「我說呢，老鬼說什麼，你就聽什麼。當年要散夥的時候，你還裝模作樣的騙老子，說什麼既來之則安之，合著和老鬼打配合呢。」
劉家老祖也不在意，笑而不語。
最後眾人看向孟老祖，孟家老祖見他們看來，半晌才道：「我是復生武者。」
「嗯？」
「萬源殿中的復生武者。」
孟家老祖輕聲道：「說起來，我也許是莫問劍的麾下？也許吧！當年我在萬源殿中，找到了我的生命本源，就這麼修鍊，然後就到了絕巔……有些事，我也不清楚。」
「周家老鬼呢？」
戰王問了一句，看向姜家老祖道：「你們活的長，記憶還在，認識他嗎？」
「老周……」
姜家老祖想了想才道：「問他自己吧，他不說，我們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
戰王沉聲道：「說直白點，今天張小子就是在探底，合作的就是自己人，隱瞞的就不是自己人！李老鬼和蕭老鬼老古董了，甭管有啥算計，懶得管他們，周老鬼什麼情況？」
眾人其實也明白這意思，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不提，現在說了出來。
鄭家老祖沉吟片刻道：「老周……他的情況有些複雜。這麼說吧……他是上一代大教宗。」
「……」
張濤臉色微變。
鄭家老祖搖頭道：「別多想，他和現在的邪教大教宗關係不大。他還有個名字，神一，之前你們不是抓了個神三嗎？他和那傢伙大概是一期的。
當然，他大概也不認識那傢伙，這些人彼此是不認識的。
老周在王戰之地大戰開啟之前，就背叛了邪教，他那時候也剛入絕巔，統帥人間界的邪教，算是大教宗吧。
後來他背叛了邪教，被人追殺了不少年，2000多年前，這傢伙被人殺的走投無路，自爆了金身，留下了精神力，一直被封印在御海山那邊。
後來鎮天王找到了他，幫他恢復了金身，才有了現在的老周。」
張濤沉聲道：「他了解邪教的情況嗎？」
「這個……不太清楚，大體上和神三差不多吧，也只是個棋子代言人罷了。」
「絕巔都只是代言人？」
鄭家老祖搖頭道：「那時候，絕巔沒現在這麼少，其實比現在還要多。你不知道，王戰之地那一戰之前，絕巔是真多。
一家洞天福地，沒有七八位絕巔，那叫洞天福地嗎？
當年多少洞天福地？
是真的有108家大派，無數中小門派，可想而知，絕巔在那時候，雖然是頂級戰力，可還不是決定性的戰力。
所以老周知道的也不多，邪教的問題，比較複雜，可能是不少帝級強者在暗中引導。」
張濤看了幾人一眼，想了想道：「既然你們是從那個年代活下來的，張某還是想多問一句，為何當年的一些功法沒有傳承下來？」
幾人對視一眼，鄭家老祖搖頭道：「不是不傳，這麼跟你說吧，那個時期的功法，其實不適合你們。我們那個時期，什麼生命精華，能源石，都是當輔助修鍊資源。
比現在修鍊，要奢侈的多，浪費的多。
你也拿到過古武功法，知道其中的一些修鍊手段，就是燒資源，而且不是一般的燒。
可地球資源少，我們這些人也做不到一直為其他人奪取資源……
後來鎮天王就說了，功法就不傳了，《淬體法》傳下去就行了。
《淬體法》是當年最基礎的功法，後來我們還改進了一番，對資源、能量要求都不高。
而且，南北之爭當年也讓我們心有餘悸，我們尋思著，現在最好還是別再出現當年那一幕，再次爆發南北之爭。
所以也沒傳下偏頗性較重的功法，當年的功法都有偏頗……」
張濤沉聲道：「那後來呢？後來我們需要精神力功法的時候……」
鄭家老祖無奈道：「這才多少年？前些年高品都沒多少，要精神力法門，沒太大用的。誰知道……你們一轉眼，高品這麼多了。
對我們而言，幾十年不算什麼，都沒準備好，你們自己就拿到功法了，其實沒拿到，你們修的也不錯。
左想右想，算了，不傳了吧。
新武時代嘛，一切重新開始好了，挺好的。
你看我們就知道了，修鍊其實是出了問題的，要不然不至於這麼多年沒進步。
當年修到帝級的強者，都是有大機緣的，正常修鍊，很難進步了。」
張濤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這說法。
不過考慮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楊家那位到底什麼情況？怎麼好端端的要去界域之地，又死在了那邊？」
幾人對視一眼，還是鄭家老祖回道：「他是修鍊久久無進步，當年記憶又泯滅了，他和蔣天明又有些不同，蔣天明好像是被公羽子他們故意泯滅了記憶，老楊這幾位，都是受傷太重，不得不泯滅了記憶。
所以他們是有傷在身的，修為其實是上不去的，除非傷勢好了。
這一點，老楊自己也清楚。
剛好，虛陵洞天的那老傢伙，之前不知道培養了什麼玩意，好像就是修補精神力的，反正對我們吸引力都挺大的。
我們不常駐還行，老楊常駐那邊，就跟對方鄰著。
一來二去的，最後沒忍住，跑了進去，想奪取了寶物，結果大概惹火了唐宗主，沒能留住手，把他幹掉了。」
張濤皺眉道：「鎮天王沒管？」
鄭家老祖搖頭道：「這事不好管，老楊……是唐宗主的弟子，欺師滅祖……這算大罪，哪個時代都這樣。老楊當年還是唐宗主耗費大代價救下來的，現在他自己干出這事，不好管。」
「楊家那位不知道內情吧……」
「哪怕不知道，進去了，唐宗主也不會不說的。」鄭家老祖嘆道：「他一開始可能不清楚，進去了是必然清楚的，最後還是死了，那百分百是不聽，一意孤行，所以被幹掉了。
他這是找死，他是唐宗主的弟子，一身武學都是唐宗主教出來的。
自身又有傷在身，能是一位帝級強者的對手嗎？
我聽說，最後死了是跪在御道那邊的，是嗎？」
張濤微微點頭道：「之前我稍微看了一下，差不多吧。」
「那就對了，唐宗主大概也是火氣來了，死了都讓他跪著，恐怕也是被傷了心，老楊這邊……也沒法說什麼，到最後的確有些魔怔了。方平那幾個小子不是去過嗎？聽說還進去了，唐宗主沒出手，代表他還是正常的，沒瘋魔。」
這算是家務事了，門派清理門戶，張濤也不好說什麼，嘆道：「之前還想著，好歹也為人類守護了幾百年，這虛陵洞天的宗主，不由分說就殺了楊老祖，怎麼也得找他點麻煩……
現在這事，的確，不好說什麼。」
鄭家老祖笑道：「這事你就別管了，老楊的事就這麼過去吧。當務之急，還是封天大陣的事，你剛好受了傷，最近多尋思尋思這個。」
「那楊老祖的屍身……」
「這個大概是拿不回來的，當時鎮天王讓楊家後人去拿，其實就是想看看唐宗主的心思，不過楊道宏死在了那邊，唐宗主大概是沒準備讓他屍身出山的。」
張濤微微點頭，笑道：「最後一個問題，王屋山什麼情況？王屋山沒出來人就算了，鎮天王守在那邊幾百年，又是怎麼回事？」
鄭家老祖苦笑道：「別問，這事太複雜了！王屋山，第一洞天，第一宗派，第一大帝……總之很多第一！這次這份三界風雲榜，對方居然沒能進入三界前十……不是不能，是排榜的人怕。
鎮天王守了幾百年，也沒敢闖進去，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
對方脾氣也不太好，最好別去招惹。
人家幾千年都不出來，不是出不來，是不願意出來。
這什麼風雲道人，絕對是王戰之地一戰之前的人物，知道人家脾氣。
當那位不存在於世間就行，你好端端的給人家招惹麻煩，那位能翻遍了三界找你，不弄死你不罷休。
你看風雲道人敢給人家排榜嗎？
還有，趙興武要是真的你安排的，最好別讓他去王屋山那邊，都隔了多少代的傳人了，誰知道人家認不認。
鎮天王不管，那是憋著壞主意呢。
你瞧著吧，到時候地窟進去多少死多少，命王、黎渚他們敢進去，那也是去一個死一個……」
張濤臉色微變，迅速道：「我得通知方平那小子，別亂闖，照這意思，對方強的有點可怕了。」
「那是當然，天狗活著的時候，路過王屋山都不太逗留，怕惹麻煩。」
鄭家老祖搖頭，顯然是知曉對方一些事情的，不過卻是不願意多說。
張濤笑了笑，心裡慶幸，老子之前弄了對方的排名，幸好沒傳出去，要不然被知道了，不會找老子麻煩吧？
之前挺自信，這次一打三，差點栽了，他倒是沒那麼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