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顏控二爺回來了
曹羽芳在木槿院中聽到海棠院的消息,氣的瓷盞都摔了幾套。
“那個賤人,不過是個剛被找回來的野丫頭,就真的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她也配從祖母那裏得到私庫的首飾?也配從姨父手中拿到那幾處溫泉莊子?”
喜鵲紅腫著一雙眼睛,同樣惡狠狠道,“聽說公爺還給她送了一箱子黃金,足足有百兩之多,是齊東親自領著人大搖大擺的送去海棠院的;現在整個國公府的人都在議論公爺有多疼愛這位剛找回來的大小姐,往日裏對她冷嘲熱諷的那些話,竟無人再敢提。”
曹羽芳攥緊了手指,掰斷了指甲,“那個賤人,我就知道,她隻要一回來就是我的頭號勁敵;她害死了連枝,現在還仗著身份收買府中人心?她想都不要想,隻要我在府裏一天,就不會讓她如願。”
喜鵲紅了眼眶,“姐姐慘死,連一口薄棺都得不到,可害她的人卻享盡追捧;表小姐,你要為奴婢,為姐姐做主啊!”
曹羽芳看著跪在腳邊的喜鵲,心底有些發虛,“你放心,連枝不會白死,我會照顧好你和你們的父母,那個害她的人,我定與她不死不休。”
“謝表小姐。”
曹羽芳坐回到椅子上,神情蕭索,“讓你打聽的消息有結果了嗎?”
喜鵲擦掉臉上的淚,振作道,“有結果了,武安侯世子還有兩日的腳程就會到達京城,表小姐,您期盼多年的心願,就快要達成了。”
曹羽芳剛露出喜色,跟著又神色一斂,滿身防備,“這是我苦等多年的姻緣,絕對不能被那個賤人搶走,看來,我要想辦法在姨母身上下功夫。”
*
海棠院裏,齊瑤才不管府裏又傳出什麽熱鬧,她正在將幾個機巧玩具小心的放在一個盒子裏,聽著玉竹打聽來的消息。
隨後,一回眸,神光瀲灩,嬌豔逼人道,“你是說,曹羽芳之所以耍盡手段的想要攆我走,是因為她害怕我搶走她的世子妃之位,嫁入武安侯府?”
玉竹上前一步,連連點頭,“大小姐您覺得表小姐話裏有古怪,讓奴婢去查她最在意的事,這一查就查到了這個;聽木槿院伺候的人說,表小姐這些年一直都在偷偷打聽武安侯府的情況,格外留意世子爺的一舉一動,甚至還有人看見她在私底下偷偷的給自己繡嫁妝。”
玉竹露出鄙夷,呸了一聲,“往日裏,表小姐總是裝出一副脫俗不染,溫柔孝悌的模樣,恨不能將這世上最純淨美好的詞都用在自己的身上,真以為自己是仙女了;可實際上,害人性命的人是她,陰狠歹毒的人也是她,在背後恨嫁的人還是她。”
齊瑤合上盒蓋子,心情頗好的拍了拍,“武安侯府我有所耳聞,武安侯是忠義之臣,多年來替大梁戍守邊疆,是我朝真正的國之柱石,至於那位侯府世子想必也是人中龍鳳,聽說他這些年也一直守在邊境,從未歸朝。這樣有著功勳和真正實力的世家,在京城裏舉足輕重,曹羽芳眼高於頂,野心勃勃,想要嫁入這樣的勳貴之家也能理解。”
“我的大小姐,您怎麽還不明白?”
玉竹急的直跺腳,“以表小姐那樣的身份,怎麽可能嫁到有著實權,根基深厚的侯府?這門一等一的親事可是屬於你的,表小姐是想要頂替你的身份成為世子妃。”
“啊?”
這也太狗血了。
*
同一時間,京城朱雀大街上的福寧客棧二樓天字房中,迎來了下榻的貴客。
來福動作麻利的將隨身行李擱在桌子上,然後快步推開房中門窗,用於通風,“屬下還是第一次碰到您這樣的主子,多少年都沒回京了,好不容易回來卻不住家裏,偏偏要住進客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是犯了什麽毛病呢。”
作為被念叨的對象,楚北璃長身玉立,長腿一邁就跨進了客房中。
一身玄色窄袖長袍穿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上,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腰間朱紅色的白玉腰帶上掛著一對玲瓏玉佩,氣度逼人,俊美絕倫,尤其是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更是招人的厲害,還未開口,就已經見了三分笑。
“你懂什麽,這個時候我若回府,定會驚動那些盯著侯府的人,讓他們知道我提前到了,那還怎麽探聽消息;你難道忘記,咱們在離開越州之前得到的那個消息?”
來福雖然嘴上念叨,行動卻很誠實,親手為這位爺倒了杯茶,“您是說,鎮國公府真正的嫡出大小姐被找回來的這件事?”
楚北璃在喝了口茶水後,就歪倒在一邊的軟塌上。
“當年,是家中的長輩做主,為兄長與那位大小姐定的親,誰都沒想到晏王之亂攻進京城,竟讓那位嫡出的大小姐走失民間,不過,也虧得這位國公爺這些年一直悄悄尋找自己的親生女兒,並且還被他找回來;不然,我們武安侯府還不知道這齊家想要李代桃僵,把一個表小姐嫁過來當我嫂子。”
說著,楚北璃撥了撥那對玲瓏玉佩,“此次回京,除了聽從父命留在京城,再有就是調查清楚這件事,侯府的世子妃可不能被一些亂七八糟的阿貓阿狗隨意坐上去,你說是吧?”
來福素來知道這位爺的性子,歎了聲氣,“二爺,屬下知道您愛護兄長,可是世子爺都沒說什麽,您就不要插手了。”
“那怎麽能行?兄長的性格向來如此,隻對行軍打仗感興趣,其他事一概湊合。”
楚北璃的桃花眼裏閃爍著狡黠,“他不操心,我來替他操心,何況我也是奉了父命,不然父親又怎會將兄長的庚帖交給我;也就是說,這齊家的女兒能不能嫁進侯府,現在需要我點頭。”
來福在心裏默默地為鎮國公府點了三炷香。
以他家爺這幅性子,隻怕這國公府的太平,甚至是京城的太平,都要走到盡頭了。
不過,對於國公府的那位表小姐,他雖沒有接觸過,但曾見過畫像;雖說氣質出眾,但那張臉……
來福偷偷地看了眼自家爺,深深覺得,二爺看不上那位表小姐,應該就是沒看上她那張臉。
在越州誰不知道,他家二爺是個顏控,就連養隻寵物都要挑最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