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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十四節

  骷髏怪一散掉,王總和大飛就朝我飛奔過來,急切的問:「怎麼樣小魏,有沒有受傷?」


  我艱難的爬起身,只覺得全身的肌肉鬆弛無力,而左胳膊更是因為遭受到連續的打擊而隱隱作痛。


  我捂著左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大礙。


  王總看向張警官,出聲問道:「老張,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張警官放下槍,看著一地的白骨,眉毛就皺在了一起,對王總盤問似的說:「我要是不來,能看見這麼精彩的場面嗎?我就說你最近怎麼怪怪的,半天在這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呢。老實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著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繼續說「這不是你公司的經理嗎?怎麼這身打扮?」


  我聞言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才發現那些明亮的盔甲,不知何時又變成了破紙片,零零散散的掛在我的身上,看著很是滑稽。


  王總被張警官問的面紅耳赤,這會兒想要解釋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那估計得寫一篇幾百萬字的報告才行。


  「老張,這事情太複雜,你等我回去慢慢給你說。」


  「我怎麼等你慢慢說?回去我就得交報告,解釋這三發子彈幹什麼用了,你不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麼,我怎麼寫這個報告?」


  這張警官一看就是特別耿直的人,俗稱死心眼,在場面上居然不給自己的老戰友一點面子,像在訓犯人一樣沖著王總嚷嚷。


  即便王總大度也有掛不住的時候,為了避免尷尬乾脆把張警官拉到了遠處私聊去了。


  我解下身上的紙盔甲,找了一個背包收了進去,然後就背在了身後。這麼貴重的東西,萬一被人順走了,我豈不是要哭死去。


  大飛指揮著剩餘還能動的人,把傷員集中到一起,這些傷者絕大多說都是刀傷,有幾個傷的重的,傷口整個翻了出來,粉白色的肉裸露在人眼前,看的人觸目驚心。


  大飛清點了一下人數,比最開始時少了兩個人,看來這兩個是趁著混亂腳底抹油溜走了,不過萬幸的是大部隊至少發揮了應有的戰鬥力。


  王總和張警官聊了一會就走了回來,此時的張警官明顯緩和了很多,對大飛吩咐說:「趕緊找車把受傷的都往醫院送,我一會兒會跟醫院打個招呼。你告訴你的人,統一對外說是給人家搬倉庫,結果房梁塌了受的傷,別給我說岔了。」


  大飛何其聰明,一聽就明白了張警官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放心張警官,這事岔不了。」然後就帶著幾個人,跑出去找車了。


  大飛走後,張警官又把目光轉向了我,有些嚴厲的說:「魏騰遠是吧,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在我的轄區你最好不要亂搞,今天沒弄出人命,而且老王也願意為你擔保,我就把這事頂下了,但是再讓我看見你,在我的轄區興風作浪,就對你不客氣了。」


  吆喝,這口氣也太大了吧?以前我見你確實得低頭,但現在哥們可是有戰神甲的人,能在你面前認慫嗎?


  我剛想出言回敬兩句,就見王總在對我不停地擠眉弄眼,意思讓我千萬忍住,別一般見識。


  我瞄了一眼提在他手裡的大噴,又想到書包里的紙盔甲,最終還是咽了這口氣。


  「知道了。」我嘴上雖然這麼答,但心裡卻是特別不服氣的,真要是拉開了架勢單練,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


  何蕾帶著兩個實習,生還在緊張的進行著手術,送走了傷員后,還能留在現場保護的人已經不多了。


  除了我、王總、大飛意外,就只剩了那個使大鎚的壯漢了,其餘的精英打手,要麼受傷去了醫院,要麼向王總和大飛推說有事就離開了。


  但很讓人意外的是,張警官也選擇了留下來為手術護衛,這倒讓我對他產生一點感激之情。說實話我們這會兒還真缺這麼一個強援,更準確的說是缺他手裡那支強力散彈槍,萬一再蹦進來兩個骷髏兵,那就憑我們這幾個傷兵殘將,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


  為了和張警官套些近乎緩和一下關係,我開始和他主動搭話。


  「張警官,你怎麼知道打那玩意頭的?平時也常看喪屍片嗎?」


  「也不是刻意打的,就是我那位置打頭最方便而已。怎麼著,這玩意不打頭還打不死?」


  我聽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要是一進來就沖著身子打,那自己今天很可能就得掛在這裡了。


  張警官接著說:「你們到底整的是個什麼玩意啊?剛見著嚇了我一跳,要不是老子天生膽大,估計都尿褲子了。」


  沒想到這個張警官工作時刻板嚴肅,但閑暇里還是個風趣開朗的人,一句玩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場面一活躍起來大家的話匣子就都打開了。


  那個使錘的壯漢也出聲說到:「就是,剛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今天是萬聖節,王哥組織大家過來搞惡作劇呢。後來一看是真的,嚇得我腿都軟了。」


  大飛見我不認識,便向我做了介紹,原來這個壯漢叫張揚,是炮哥身邊的一個保鏢。起初只是炮哥手下的一個馬仔,由於性子慢,腦子也不是很活,所以一直不受重用,直到有一次隨著炮哥出去辦事,沒想到一輛車因為剎車失靈的關係順著坡溜了下來,直朝著炮哥就劃了過去,就在千鈞一髮的關頭,張揚沖了上去一把就把車推的停了下來,從此以後就被炮哥一直帶在身邊當保鏢,道上的兄弟都稱呼他大力羊。當然這些事都是我事後知道的,張警官在場自然不能說這些事情。


  大家聊著聊著,話題就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所有的人都很想知道這些東西是個什麼東西?從哪來的?


  說實話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不能表現的對此一無所知,所以只能編謊來應付大家的盤問,誰讓咱是受到保密條例限制的人呢。


  我清了清嗓子,同時開動大腦飛速轉動,一邊想一邊向眾人娓娓道來:「這事情要講清楚,那可就長了去了,而且有些事還不方便跟你們說。我只知道這些骷髏都只是被巫術操控了的傀儡,就和被操控的木偶一樣,沒什麼可怕的。還有這幕後的主使,我基本可以認定,是一個叫魏大師的人。」


  我毫不猶豫就把這個華麗的屎盆子,扣在了那個處處與我作對的魏大師頭上,因為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具備實施這件事的能力。


  在我天衣無縫的謊言和強大的氣場下,在坐的眾人包括張警官都信服了。雖然還沒能把他們徹底的變成有神論者,但這件事到是圓滿的糊弄過去了。


  之後的聊天中我們才得知,原來張警官最近已經發覺了王總的異常,從三番幾次的請他幫忙查監控,到關心韓威的案情的進展,這在以前是基本不會出現的,所以他就開始留意王總的反常行為,再得知王總找人借了一大批醫療器械,並運到了自己的倉庫后,張警官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起初他認為王總是在做什麼非法勾當,所以開始偷偷地監視這個倉庫,結果就發現王總、大飛和十幾個江湖上叫的出名號的人,聚集在這間倉庫里不知道在做什麼勾當,所以就過來看了一下,正好就撞見了我們和骷髏怪的大戰。


  我和大飛偷偷的對視了一眼,這個張警官可真是個怪胎啊,說他心機重吧,他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對老戰友的懷疑和調查。說他直腸子吧,他能偷偷的監視自己老友的倉庫,還提著槍過來轉悠,這簡直讓人很無所適從啊。


  手術一直進行了六個小時,何蕾才一臉疲憊的步出了塑料棚,而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


  一出來她就發現外面的局勢有些異常,定定的站在原地四下張望。原本在外面蹲守的二十多人,此時就剩了五個,而且王總和大飛還掛著彩。牆壁上,貨柜上,包括她身後的塑料布上,都被濺了很多血跡,由於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挺長,原本鮮紅的血液開始變成暗紅色,看著讓人很不舒服。而最讓她驚異的,則是那些在地上散的到處都是的白骨,一堆一堆的像進了天葬坑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何蕾一邊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一邊出聲詢問。


  我沖她豎起大拇指,讚歎的說:「果然厲害,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你居然都不知道?這專註力可真是很不簡單啊。」


  「沒有,你讓我不要管外面的事,我怕吵就塞了耳機。不過在塞之前我聽到你們在和人打架,而且好像還有槍聲,到底出什麼事啊?」


  何蕾帶著詢問的眼光看過每一個人,希望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算是受害者,對整件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沒人開口回答她的問題。


  我一揮手沖她嚷嚷道:「這些回頭慢慢給你說,你趕緊說說手術怎麼樣?成功嗎?」


  一問到手術,何蕾臉上的疲憊便一掃而空,神采飛揚的向我們說:「手術非常成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大年齡的患者,在這麼簡陋的環境下,就我們三個居然能順利完成,這簡直就是奇迹啊,你們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聽到手術成功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算安穩的落地,雖然知道這些都是天使賜予的奇迹之力起的作用,但畢竟在手術的過程中發生了那麼混亂的場面,很難保證手術會不會被影響到。不過現在好了,手術圓滿完成,剩下的事情就靠上面處理了,不出意外的話,老人很快便能恢復過來,並且會健健康康的過完餘下的四年。


  一切結束,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老太太被送回了醫院,畢竟是這麼大的手術,就算已經成功完成,還是需要住院觀察一下的。


  那些醫療設備被連夜送了回去,隨後王總就在張警官的協助下,把倉庫的頂給故意整塌了下來,製造了一個事故現場,來向上級解釋那麼多傷員的來歷,雖然感覺漏洞百出的,但最終此事還是不了了之了。因為那些傷員一口咬定自己是搬東西被砸的,也有王總這個事主出來主動承擔責任,積極給予治療和照顧,那這事自然就沒人願意深究了。


  那些白骨則被我都搬上了車,全拉到了王總別墅的地下室里,這些都是重要物證和線索,是必須要收好的。


  王總還從自己的武器庫中,取了三發子彈補給了張警官,用來向局裡交賬。


  等我們安頓好了全部的事情,已經是早上十點的樣子了。忙了一個晚上,沒吃上一口東西,大家都覺得有些飢腸轆轆的,尤其是張揚從八點開始肚子就一直在抗議了,那聲音滾滾不絕,連綿悠長,聽的我都有點慚愧了,請來幫忙的人居然被餓成了這個樣子,那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吶?

  所以我直接在全市最大的飯店,定了一桌十人的標餐,讓大家先填飽肚子,加上張警官和那兩個實習生一共去了八個人。


  這頓飯吃的確實很痛快,一桌人幾乎是在搶食飯菜一樣,盤子剛放上來就被夾的菜葉都不剩了,桌上的兩個女孩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了,為了夾菜都快站到凳子上去了。


  但是也有讓我很不痛快的地方,就是在大飛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今天的大戰後,何蕾對所有的人都表示了稱讚,但唯獨沒有稱讚我。


  我當即就表示了抗議,今天要是沒自己神勇表現,那其他人能不能保下命來,還兩說呢,憑什麼功勞簿上沒自己的名字啊。


  何蕾給出的結論卻很讓我無奈,她說因為所有人都多少帶傷,唯獨我是一點皮都沒破,這剛好成了我在危機面前,做了縮頭烏龜的鐵證。


  我噴著滿嘴的飯菜據理力爭,但何蕾不但不信還對我百般羞辱,把我那個氣的,差點掀了桌子。最後還是王總出面證實了我的貢獻,此事才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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