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七節
談話結束后,夏立銘讓那個寸頭隊長開車送我回去,在車上這個少言寡語的漢子問我:「你在木板上拍出手印是怎麼做到的?」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加了重音特效一樣,不過並不難聽,反而和他的樣貌做派非常相配。
他說話時不看我,要是聲音再小一點,我都以為他在自言自語。
我搓著下巴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回道:「此乃天機,不足為外人道也!」其實我心裡想的是,MD老子要是知道原理,還能容你們在我面前得瑟?
他斜過眼很冷的瞄了我一下,隨又轉回頭繼續開車,隔了好長時間,我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他卻又開口說:「抽空咱們打一場吧?」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說話怎麼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你不會就因為我沒說怎麼拍手印,所以才找我打架吧?」
「不是。我只是想試試自己有多強!」
看來這貨不但腦子缺根筋,還是個自戀的變態。還TM以為自己是獨孤求敗呢?要不要臉!
「誒,你姓啥啊?」
「劉,大名劉莽。」
「哦。你這名起的不好啊,劉莽流氓。你還是改姓獨孤吧,改個獨孤求敗,然後把自己大名寫在牌子上舉著,站在酒吧街口,馬上就能測試自己有多強了。」
劉莽聽出了我的諷刺口吻,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麼。
從TZF大樓出來沒多久,我兜里的手機就響起了連續不斷的簡訊提示,打開一看全是未接電話提醒,整整有四十多條,而且其中的三十多條都是何蕾打的。
一看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心中委屈之感頓生,誰能想到堂堂政府大樓居然會沒信號,這讓我可怎麼向何蕾解釋啊。
這時我看到旁邊的劉莽,腦中頓時閃出一個妙計,於是撥通了何蕾的電話。
忙音響了很久,她才接起了電話:「你死到哪個山溝里去了?電話一天都打不通!」
剛一接通電話里就傳出了何蕾憤怒的咆哮聲,音量之大險些將聽筒給震破。不過我早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所以很自然的應付著。
「別生氣,我這兒出點事,所以才沒接電話。我被警察叫去問話了,這會兒才問完,現在正坐著警車往回走呢。」
「警察找你問話?我剛和張警官通完電話,為什麼他不知道這事?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騙我,那還是掛了吧。你以後也不要聯繫我了。」
「別,別介。我邊上就有個警察,你等著我讓他跟你說話。」
我將手機的話筒捂住湊到劉莽耳邊,呲牙陪著笑說:「幫忙給解釋一下!」
劉莽搖著頭回道:「受過訓練,不能說謊。」
「嘿,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蓋樓不檢查手機信號,坑了我就不管了。」
「辦法有。打一架我就幫你。」
「……」
最終出於對何蕾的恐懼,我只得向劉莽妥協,答應他一周后找地方切磋。
不過這傢伙到是挺敬業的,不但替我做了解釋,還特意打開了警報做背景。這才把何蕾給糊弄過去。
隨後我又給王總和張警官回電報了平安,但是還有一個號碼我卻很猶豫要不要打過去。這個號碼就是張蕥打來的,車子一直開回到蟲爺住處,我才狠下心刪了這條記錄。既然已經決定不接觸,還是不要再留什麼機會。
見到蟲爺后我把自己一天的經過說給他聽,本以為這會讓他小吃一驚,可是他卻對此沒什麼反應,只是「哦」了一聲就回房看書去了。
自從蟠龍山回來他的變化就很大,以前見我了總喜歡油嘴滑舌的逗悶子,可是現在卻少言寡語,每天就鑽在房裡看書,除了上廁所以外基本不出來,吃飯也是直接端進房裡吃。
相反尼古拉對我的態度卻越來越親切,聽見我的聲音后,大聲的沖門外喊:「你回來了?今天還打不打啊?」
之後的日子我又恢復到日復一日的訓練當中,蟲爺依舊每天鑽在書的海洋里,隔一段時間他就會騎著三蹦子拉來一大堆書。開始我還問過他這是在幹嘛,但是他從沒回答過,後來也就習慣了。
這期間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有一天張蕥打聽到我在這裡,偷偷的跑了過來。房子里肯定是不敢讓她進的,所以我只好帶她去村口的小商店聊。
張蕥和何蕾是兩個截然相反的人。何蕾屬於那種外向強勢的女孩,不開心就大吼大叫,開心就哈哈大笑,放的很開,給人感覺很陽光。而張蕥則屬於那種內斂的性格,非常文靜,羞澀,讓人有種很強的保護欲,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個嬌滴滴的公主。
就綜合評價來看,張蕥其實也很適合我,長得漂亮、身材好、有錢、還不缺涵養,最主要是她主動的,我可以毫不費力的撿現成。可是不知為什麼我一看到她,腦子裡就會印出馬靈君的臉,緊接著就會聯想到我和殺他的人混在一些,同時還霸佔了他女朋友,這種想法讓我覺得自己很噁心。
再加上自己最開始就把目標放在了何蕾身上,在沒有任何結果的前提下突然變心,這種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
我其實是一個很專一的人,就像我的出租屋,住習慣了就不打算換地方。就像抽煙,認抽習慣后就一直買這一種。就像蒼老師,看習慣后就只買她的碟。
所以這一次我鄭重的拒絕了張蕥,明確的告訴她,我和何蕾已經在正是交往,從現在起不在是單身狀態。
可是張蕥卻很執拗的說:「沒關係啊,我們可以做朋友嗎。萬一哪天你們發現互相不合適,有我在,你也不用再費心思滿世界亂找了。」
「……」我只能表示無奈。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二十天。這天我完成一天的訓練后,給尼古拉、韓威送了晚飯,洗了個澡就早早的躺上了床。
半夜睡的正香時,牛哥喘著粗氣將我給叫醒了。不等我徹底清醒他就急匆匆的說:「老弟啊,你這邊忙完了沒?底下案子已經擠壓了好幾件,實在不能拖了。」
我搓掉一大塊眼屎,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說:「一早都忙完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什麼任務,你說吧。」
「是一個三級任務,消除地府里逃出的凶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