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再回東魯城(5)
被凼叔打的還剩一口氣的人,又被凼叔灌了一碗有一滴靈液的水,這讓他重傷的身體有所恢復,氣色也好了很多。
「你是自己說,還是受些折磨再說。」
張顯托起這人的下巴,輕聲細語的問道。
「、、、」
這人倔強的一甩頭,脫離了張顯手掌。
「還挺有骨氣。」
張顯扣住他的鎖骨,一用力。
「嘎巴、、!!」
「嗷、、、」
「你不用想著一死了之,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
張顯開始施展分筋錯骨手,凼叔雖然見識過張顯的手段,但是聽著這人鬼哭狼嚎,鼻涕眼淚的大小便失禁,那痛苦的樣子,還是讓他毛骨悚然。
「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張顯捏著他的下巴,輕聲慢語的道。
「我說、、」
這人叫曲克,建鄴城劉家之人,劉珂(劉發)的隨從,他奉劉發之命跟蹤張顯。
「劉珂,劉發,嘿嘿、、、」
張顯冷笑,心生殺機。
他的御史大夫劉發是知道他行蹤的,劉發竟派人跟蹤他,要幹什麼?
「跟蹤我的目的?」
「記錄你到過的地方,接觸的人和事。」
「什麼意思?」
「不知道。」
「就你自己跟蹤我嗎?」
「還有幾人,我們分段跟蹤。」
「哦,是這樣啊。」
張顯想了想,他知道在這人嘴中不會在問出什麼來,劉發那麼謹慎,豈能讓他們知道的太多事。
「凼叔,把他的傷治好。」
張顯將這人氣海封住,最起碼的比他修為高很多的人才能解開。
「求你殺了我吧。」
這人倒一心求死。
「你不會死的,因為還不到你該死的時候。」
張顯冷然道。
離開密室,張顯叫過鐵頭,今晚他值班。
「見過大王。」
「你拿著這個去東區靈寶生藥鋪,帶那裡的掌柜的來見我。」
張顯交給鐵頭一枚玉牌。
「喏。」
不一刻,鐵頭帶著一位乾癟老頭回到城主府。
「小的黨愧拜見大王。」
「起來吧,你能聯繫上亭主嗎?」
張顯將他扶起問道。
「能。」
「好,就說我找他,如果近的話,就讓他來見我,我在這裡等他三天,如果他不在附近,五天後讓他去王宮找我,有急事。」
羅燁神出鬼沒的,張顯想找他也很難,唯有通過各地的秘密聯絡點聯繫他。
黨愧行禮退出。
張顯又回到密室,告訴凼叔和鐵頭不要讓人打擾他。
關上房門,張顯拿出那個鐵盒,琢磨半天才找到機關將那鐵盒打開。
裡面除了幾本名冊並無他物。
張顯拿著名冊翻看著,越看越震驚,越往下看心越寒,臉色更加陰沉,屢屢殺氣不自覺的溢了出來。
一個時辰后,張顯將名冊看完,人也變得平靜了。
「真的好算計啊!」
張顯不由感嘆,他來栽樹人家準備來摘果實。
「張家如此,其他大世家想來也是這般打算了。」
張顯不得不讚歎這些世家的手段,他拼力建立起一股勢力,自己還沒來得及品嘗道勝利果實,而家族卻派遣了大批人手滲透其中,一旦掌握了各個緊要部門,就會將他架空,他識趣的話,拱手把一多半利益讓個家族,還能穩當的做他的國王,否則不是被掀下寶座,就是成為傀儡。
張顯真想將名單上的人全部蒸發掉,但是轉念一想,就算是把這些人殺了,不但要真的同家族反目成仇不說,卻不可能阻擋住家族的再次滲透。
殺了一批還會再來一批。
自己的家族都這麼做了,其他世家肯定也沒閑著。
「真不知道還有幾人是真心跟著自己一條心的?」
張顯不由惆悵起來。
名單中有不少他不願看的人名,但是卻明明都標榜在顯要位置上。
現在拋去張家先不說,一個劉發就讓張顯頭痛。
劉發;劉珂。
劉珂是劉氏家族在江南的外事長老,同張琳一般的身份,張琳沒敢太靠近張顯,但是劉珂卻做了張顯的寵臣;御史大夫。
張家的名單他有了,這可以想辦法預防,但是建鄴城張、王、李、趙、劉、許、程、秦、徐、黎,十大世家,另外九家,他只找出來劉家的劉珂,其他幾家肯定有人潛伏在他這裡,但是他卻一點線索也沒有。
潛在的威脅,要比名槍明刀對著乾的強敵威脅大多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當戴立濤聽說葉成海向張顯投誠后,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韓玉連大氣也不敢出。
「把葉成海的家給我抄了,他的家眷僕人都給我抓來,就連一條狗也不要放過,我要將他們都活剮了。」
戴立濤陰森道。
「啟稟教主,他們家卻是連條狗也找不到了。」
韓玉戰戰兢兢地回稟道。
「啪、、、、」
「嘭、、、噗通、、、」
毫無意外的,韓玉被戴立濤一巴掌扇飛出去,身體撞到牆上,又反彈摔落到地上。
在落地的一霎間,韓玉眼中芒光一閃,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一派掌門竟然落魄到連一條狗的地位都不如,讓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給我找,和他沾親帶故的都給我抓來。」
戴立濤殺機畢露,冷冽的殺氣讓屋內幾隻蚊蟲都撲稜稜掉落下來。
韓玉咽了一口帶血的唾液,含糊不清的答應一聲,戴立濤揮手將他趕走。
葉成海在黎國沒有什麼親屬,就算有,余福生豈能給遺漏下。
韓玉註定還得挨一巴掌。
黎筍聽說葉成海叛逃,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黎波相對無語。
「這可如何是好?」
黎筍喃喃自語。
「王上,不要再猶豫了,同意劉國忠的條件,向他借兵十萬,趁著戴立濤還沒醒過神來,徹底將坎塢城中的異己剷除。」
黎波催促道。
他已經同劉國忠接觸過了,劉國忠的條件就是,讓黎筍承認他們所佔的江南幾城歸屬東黎國,那麼劉國忠就借兵給他。
「然後呢?」
黎筍苦澀道。
「答應秦皇,做他的附屬國。」
秦國使節一直在黎國等著黎筍答覆,黎筍是心有不甘,可是眼下形勢,讓他不得不做出個最終決定了。
顯然建鄴城黎家是把黎國賣給了秦家,黎筍要是把這個黎國經營的強盛,黎家也許會是另一種態度,現在弄得四分五裂,不捨棄又能怎樣,總比拋棄了好,勢力在小在差,也是一個諸侯國,拿這個結交秦家,倒也實惠。
黎筍一聽,心中更加苦澀,如吃了黃連一般。
他雄心勃勃,找到戴立濤這樣一個寶貝疙瘩,用盡手段,耍盡陰謀,不惜弒父害兄,弄得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如願的坐上了那個位置。
可是到現在,戴立濤卻是反戈一擊,差點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卻再沒有人來幫助他了。
其實這也怨他自己,如果他不是太過著急的兔死狗烹,或許不至於是現在這般窘境,雖然最後還是免不了這一關,但也許能錯開現在的這種亂局。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那就召見那位秦國使節吧。」
黎筍無奈的接受了現實。
黎筍向使節提出借兵剷除異己的要求,使節很痛快的答應了,可是令黎筍沒想到的是,秦國借給他的兵馬竟然是東黎國劉國忠的人馬。
「我已經傳令過去,劉國忠會派二十萬人馬來幫助你。」
黎筍和黎波有些發獃,黎波也原本打算向劉國忠借兵,以江南丟失的幾城為條件,誰會想到,秦國借給他的竟然也是劉國忠的兵馬。
劉國忠是追隨張月成叛離出黎國的,黎筍現在想起來,似乎張月成被他逼反,這其中都有劉國忠的影子。
「莫非、、、」
黎筍和黎波對視一眼,不由從心底發寒,特別是黎筍,感覺自己是個木偶,被人一直牽著表演,而自己還沾沾自喜。
想趕走戴立濤,也唯有聽從秦國使節擺布了。
從這一刻起,黎筍完全失去了自主權。
說附庸好聽些,秦國使節杜専暗中接管了黎國的軍政大權,黎筍淪為傀儡。
劉國忠大軍調動,並沒有瞞過戴立濤,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黎筍這是要幹什麼?」
戴立濤這段時間脾氣越來越暴躁。
「少主,如果你不想失去黎國這個立足點,有兩個選擇,第一,聯合張顯,因為他同黎筍有仇恨,少主把持黎國朝政,現今符合他的利益。第二,把能掌握的軍隊迅速調過來,不能讓劉國忠的軍隊踏入黎國地盤。」
伏虎無奈現身為戴立濤獻策道。
「你也知道,我同張顯也是大仇不可解,畢竟殺死他的父親,可是我一手策劃的,再說了東黎國也屬以他張家的私產。」
戴立濤對第一個選擇感覺沒有可行性。
「少主,干大事的人,利益永遠大於仇恨,劉國忠把持著東黎國朝政,雖然名義上東黎國是張家私產,但是這些豈會不知道,東黎國已經變成劉國忠的私產了。
這是其一,劉國忠派兵支援黎筍,張顯不會希望劉國忠將黎國納入自己囊中,他希望黎國和東黎國一直處在爭鬥中,這樣兩個黎國才不會壯大起來,而他準備充足后必定會橫掃兩國,查明東黎國國主遇刺事件的真相,最主要的,劉國忠幫助黎筍,這就表明了,劉國忠和黎筍都投向了秦國,這個局面是張顯最不願意看到的。」
伏虎解析道。
「我倒是想聯合他,去不知道張顯能否接受,我傾向於第二個選擇。」
戴立濤實在是不想去求張顯,他對張顯太過忌諱,數次交鋒都敗在他手裡,讓他有了心理障礙。
「第二個選擇,對少主來講是有利的,也是最現實的,少主所掌握的軍隊完全可以抵擋住劉國忠的兵馬,但是這個最現實的選擇,卻是張顯最願意看到的,不管怎麼說,這一戰下來,黎國和東黎國會拼個兩敗俱傷,少主接手的也是個傷痕纍纍的爛攤子。」
戴立濤沉思,良久不語。
「少主,我建議你兩個選擇有用。」
「噢。」
「這也是我剛想到的,江南那些黎國和東黎國的幾座城,張顯肯定垂饞,我們也不需要讓張顯做什麼,只待我們開戰時,他們出兵攻擊那些城,拿下了是他們的,拿不下他也不損失什麼,但是他卻給我們一個牽制劉國忠的幫助。」
「恩,這倒是一條妙計,就這麼定了,我會派人去聯繫張顯的。」
戴立濤琢磨了一下,此計可行,於是拍板定案。
「那黎筍這邊怎麼處置好呢?」
黎筍的地位卻不可忽視,戴立濤是不可能殺他的,那樣黎國就徹底大亂了。
「做他的國王就是了,他身邊那些人我會為少主清除的。」
戴立濤一聽大喜,他就等著伏虎這句話。
伏虎一直都不出手幫他,這讓他又氣又無奈。
張顯沒想到第二天羅燁就趕過來了。
「我一直跟著大王,就是想找到那些密諜,也故意把你的心中泄露個那些大臣,想引他們上鉤。」
「好嗎,你拿我當誘餌了。」
「呵呵,也做了防禦措施,不會讓大王受的傷害的。」
羅燁乾笑道。
「怎麼樣了,有收穫?」
「有,我冒了如此大的風險,不抓住兩個耗子,豈不愧對大王了。」
「你呀。」張顯搖搖頭,這羅燁也夠大膽的,拿自己國主當誘餌,還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過張顯也沒有真的有怪罪他的意識,而他自己不也是拿自己當誘餌釣到一條魚嗎。
「你先看看這些、」
張顯把那些名冊遞給羅燁,羅燁看罷不由直吸涼氣。
「這事屬下不敢多說什麼,只有一句,觸目驚心,喪心病狂。」
羅燁氣的不知說什麼好了。
「劉發你知道,那劉珂你知道不?」
羅燁本名劉占,劉氏原少族長。
「劉發?劉珂?」
羅燁凝眉回憶著。
「劉珂,莫非是堂叔劉珂?這人很早就離開了家族,他屬於長老院那一系的,同我們族長一系,有些矛盾,來往很少,我只聽說過這個名字,本人沒見過,莫非他就是劉發?」
「應該是,他的隨從跟蹤我,被我抓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