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沒想到李辰海隻是聽,卻不表任何意見,讓人有些摸不底。
他又看了一眼弓馬族大將,卻現弓馬族大將正側著身子輕聲的和龐統說笑,仿佛感受到了弓馬族將軍的目光,弓馬族大將的眼光瞟了過來,卻是帶著一絲謔笑,好象很理解弓馬族將軍現在摸不著頭緒的心情,並且很同情,很享受。
弓馬族將軍心中暗惱,他知道弓馬族大將在想什麽,卻無計可施,隻得借著喝茶的時候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接著說道:“將軍如果是擔心這些,倒也無妨,左將軍前段時間以購糧度日,積存並不多,此時也無力作戰,必然要等著秋收。交州秋收搶在荊州前麵十天半月,我估計他會利用這個時間差,搶收完了交州的糧食,再來爭荊州,縱使無所獲,也可以打斷將軍的布置。”
李辰海“哦”了一聲,他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交州的秋收居然要提前一些,如果真是如此,弓馬族將軍所說的情況倒真有可能出現,他雖然不會亂了陣腳,但開始要受點影響,卻完全有可能的。不過。就算劉備能占點便宜,他又能如何?
“不過,這也隻是一點小伎倆罷了,改變不了大局。”弓馬族將軍見李辰海的臉色隻是露出一點驚訝而已,並無太大的震動,緊跟著又加了一句,接著出了一個主意:“將軍也可以從江北運糧,提前動攻勢,憑借荊州的實力。先製人,打亂左將軍的安排,如此一來不出數月。左將軍必然會因缺糧而陷入困境,縱使精兵,也無能為事。”
“那江東怎麽辦?”李辰海沉吟了片刻,又問道。
“左將軍一滅,江東便獨木難支,屆時將軍欲攻則攻,欲撫則撫,一切如意。”
李辰海眨了眨眼睛,直起了前傾地身子。坐回自己的腳後跟上,抬起手抹了抹梢,想了一會說道:“我攻取交州之時,孫會稽會如何處理?”
“因交州之事。左將軍與孫會稽已經翻了臉。將軍若攻交州。孫會稽理當從旁襄助。”弓馬族將軍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
李辰海看了他一眼。也笑了。對弓馬族將軍拱了拱手:“子敬所言。甚有裨益。多謝多謝。”
弓馬族將軍連忙回禮。
李辰海隨即轉向弓馬族大將。詢問了一下招撫地進度。弓馬族大將說劉備一直在拖延。根本沒有請降地誠意。現在他覺得再招撫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用兵攻取更為直接。李辰海同意。但是他說要做好兩手準備。在打之前。還是不能放棄招撫地計劃。人還是要派地。兵也是要準備地。弓馬族大將是無可無不可。你說要招撫。我就去招撫。你說要打。我就在旁邊看著。當下點頭稱是。
李辰海隨即又詢問張任泉陵那邊地準備情況。張任心情很好。這段時間倚仗著諸葛亮在零陵郡地屯田。他過足了以強欺弱地癮。多次打敗了急吼吼想來搶糧地劉備。雖然沒有什麽大勝。但也沒吃過虧。能打敗天下聞名地劉備。也算是個很快意地事情。一聽李辰海問他。他連忙介紹了零陵地防務。
“將軍。泉陵有多處屯田。去年收獲甚多。足供大軍一年之資。如將軍欲攻取交州。張任願為先鋒。”老張任有些急吼吼地。生怕李辰海將攻取交州地重任交給鄧艾或黃忠。自己又落個輔攻。那樣子可就建不了大功了。所以要在李辰海決定之前。先行請戰。縱使李辰海最後不讓他打先鋒。他至少也要表現一下求戰地。表表忠心。
“老將軍莫急,要打交州,少不得要勞動老將軍地。”李辰海笑著安慰道:“三位遠來辛苦,我略備薄酒,為三位洗塵,然後再談公務,如何?”
張任等人一聽,連忙謝過。
蔡瑁最近了不少財,又聽說女兒說孫尚香已經懷了孕,荀文倩最近有些失寵,他立刻打上了主意,決心要抱上李辰海這條粗腿,在李辰海過江的時候,他把隨身帶的幾十甕好酒一股腦的搬了出來送給李辰海。李辰海假假的推辭了一下也沒推辭掉,隻得收下了,現在用這酒來招待弓馬族大將等人,正是恰到好處。蔡家的酒名不虛傳,雖然襄陽的酒業現在很有名,但是這種好酒市麵上根本買不到,你有錢也沒地方買去。這一次有不要錢的美酒喝,這些人自然放開了量,心情倍兒爽,都大叫痛快,暢飲不已,長沙太守廖立也喝得滿臉通紅,就算是龐統、張鬆這樣跟在後麵已經喝慣了蔡家的美酒地,依然擋不住酒香,小醜臉喝得跟豬肝似的。十幾甕酒,一次就被他們喝掉了一半,喝完的時候,能站著的隻剩下還有些拘謹的三個客人了,作陪客的已經全倒了。
李辰海喝得半醉,意識卻還是清明,他派人送走了弓馬族大將三人,自己強撐著回到內房。大雙小雙正相對而坐,托著腮看著燈火出神,聽得李辰海的腳步聲,連忙站了起來。李辰海搖晃著看著這一對姊妹花,嘻笑著伸出手去搭在她們肩上,舌頭有些打結的:“一樣的,我都……認不出……來了,哪個……是大雙?哪個是……小雙?”
“公子真是喝多了呢,蔡姊姊家地酒再好喝。也不能喝成這樣啊。”大雙心疼的撅著嘴,扶著李辰海在榻上躺下,小雙手腳麻利的端過銅盆來,用熱手巾給他擦臉滾燙的毛巾讓李辰海舒服得幾乎叫出來聲來,隨即大雙端來了醒酒湯讓李辰海喝了下去。
李辰海半倚在榻上,看著忙碌的大雙小雙。忽然生起一種很荒謬的感覺。自己這兒處心積慮地要把劉備幹掉,可是卻心安理得的讓劉備的兩個女兒服侍自己起居,不久地將來,還要讓她們給自己生兒子,這種事情都有可能生,換了以前,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大雙……”李辰海叫了一聲。
“公子,”大雙放下手裏地活,拿著一把蒲扇歪坐在李辰海身邊。伸出手撥去李辰海額頭的一綹頭,看著他通紅地臉笑著問道:“有什麽事?好些了沒有?”
李辰海看著她微紅的臉,伸手將她豐腴的小手握在手心裏。嘴動了兩下,卻沒有說出什麽來,他實在有些問不出口。
“公子是想問我們心裏是怎麽想的嗎?”正在收拾床鋪的小雙半俯著身子,抬起頭來看著李辰海,領口張開著,一抹如玉的白色一閃而沒。
“啊……嗯……”李辰海咽了口口水,隨口應道。娘的,沒注意到這兩個當年的小丫頭也育成兩朵嬌豔欲滴的花了,不淺啊。五年了。她們到自己身邊已經五年了,這時間也真是他媽地快啊。
“將軍有想過夏侯夫人嗎?”小雙忽然現李辰海的眼神方向明顯有問題,順著他的眼光一看,才知道自己有姿勢實在不雅,連忙轉過身避開李辰海狼一般地眼光。
李辰海有些尷尬,連忙掩飾道:“你說夏侯夫人啊,我想她幹什麽?”
小雙的聲音有些幹澀,帶著些幽怨:“夏侯夫人象我們這麽大就被張將軍擄去了,現在才二十多數。張將軍一戰身亡,她會是什麽感覺?”
李辰海默然,夏侯夫人的情況他當然知道,他上次去代郡的時候,還在涿郡停了一下,專門去看她,本想勸她回中原,找個合適的人家再嫁了的,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願意。就要一個人留在涿郡,李辰海都搞不明白。一個被搶去的女人幹嘛這麽做,這年頭也興守節嗎?
“我們比起夏侯夫人,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大雙也臉色不佳的說了一句,手中地蒲扇扇得有氣無力:“比起先前那幾個被父親扔了,連生死都不知道的姊姊和兄長,我們至少還能活著。”
李辰海的腦子漸漸的清醒過來,他坐起了身子,一手拉過一個,很嚴肅的說道:“大雙,小雙,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雖然朝庭還要招撫,但是這大半年的情況你們想必也知道,招撫成功的可能性極小,你們父親……我隻是想提前告訴你們一聲,還是五年前說的那句話,如果你們不能麵對一個殺父仇人,我……絕不勉強你們。”
大雙一聽,立刻有些急了,這五年多來,李辰海一直沒有碰她們,門麵地理由是說她們還小,但現在蔡璣隻不過比她們大一歲,都已經梅開無數度了,她們卻還是處子之身。大雙一直以自己還未被他收入房中,時候未到來寬慰自己,沒想到李辰海卻一直保有這份心思,生怕她們還會離開。雖然說李辰海這是為她們著眼,可著實讓她傷了心,幾乎要哭出聲來。小雙雖然內斂些,但心思與大雙差不多,一聽李辰海這話也豎起了細長的眉毛,李辰海連忙又加上一句:“不過我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