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手試煉之校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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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離孩子氣地哼了一聲，「我就說，你不應該進執法部。本來還是一個小冰塊，這次成冰山了！」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墨離抓抓頭髮，認命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給你講。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雅熙被問地有點迷糊，隨後反問到道「什麼什麼？」


  墨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點著雅熙的腦門，「你真是個大笨蛋啊！你的指引者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坐的太近，雅熙也躲不開，被點個正著。有點委屈，聽到指引者這幾個字又恍然大悟，「指引者？你是時空事務所的？」


  「準確地說，以前是。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墨離說到一半頓了一下，認真地盯著雅熙。


  雅熙以為她說到什麼重要的地方，立即坐直身子，伸長耳朵認真聆聽。


  「你還真的是個笨蛋！這可是校園文背景，你以為這裡的原著民，有誰能弄出結界的？」墨離一邊說一邊笑，說到最後，簡直要笑的打滾了。


  這句話里的調笑的意味很重，但面對墨離的花容月貌，雅熙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只能挑著眉看著她笑。


  墨離停下笑后，坐直身子，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我是叛逃者。」雅熙被這個名詞說的一呆，如果按字面上的意思的話……


  「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按時空事務所的時間算話，無年1077的時候，我就是事務所的員工了，在無年2030時叛逃了。」


  「無年？」雅熙被這個詞弄的一頭霧水。


  「每一個世界都有他的時間流速，有的快，有的慢，但時空事務所處於所有世界的夾縫當中。時間對於我們來說，是無。我們對於時間而言，也是無。」


  「無？為什麼？」雅熙覺得墨離越說她越糊塗了。


  「我換種說法，普通的人類屬於四維生物，而我們屬於五維生物。我們行走在時間裡，卻不被時間所禁錮。從拿到魂珠的那一刻，永遠不會衰老，也不會變年輕。我們存在，也不存在。」


  看著雅熙緩慢地眨著眼，張著嘴，一無所知的樣子。墨離難得沒有發笑，反而更加耐心地解釋道，「這麼說吧，如果說，四維生物，生活在長、寬、高、時間四個維度里，三維生物生活在長、寬、高三維界面，二維則是長寬。然後假設螞蟻是二維生物，它是無法理解什麼是高的概念。它永遠生活在一個平面里。即使爬過一張彎曲的紙，它也無法察覺，因為對於它而言，只有前後左右，它無法理解什麼是上下。每高一維的生物，就能理解比低維的生物理解的更多界面。」


  雅熙好像聽懂了一些，但還是很迷惑，「那五維的那？」


  「五維的我們是虛無。」


  「嗯？」雅熙剛懂了點，又被墨離的下一句話給弄迷糊了。


  「因為，我們什麼的不是啊。只是飄散著的一團能量而已。什麼時空事務所無年，什麼五維生物，只是技術部那群人自欺欺人的把戲罷了。」


  墨離說的無所謂，但雅熙卻因為她的話深深震驚著，「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墨離慢慢地湊近雅熙，目光幽深神秘地接著說，「是騙你的啊！」說完墨離滿臉都是得意的笑容。


  雅熙又被戲弄了一番，但是她卻不覺得生氣，反而有種莫名的感覺，她說的可能不只是玩笑。沒看到雅熙發怒，墨離有些失望，「好啦，其實元年就是時空事務所的人發明的，記錄時間用的，和地球上的二零几几年一樣的。我就是工作了很多年，然後就叛逃了。」


  「叛逃？」


  「嗯，你知道你現在在幹嘛嗎？」墨離頓了一下，也沒等雅熙回答，就接著說，「你那麼笨，肯定不知道。你現在在參加執行者的選拔考試。時空事務所就像一個公司，他分有很多的部門，像你還有我以前屬於就是執行部，除此還有市場部，技術部，後勤部，以及執法部。喏，那座冰山就是執法部B部的。」


  「哦，那如果執行部負責執行任務，市場部負責尋找任務，技術部提供技術支持，後勤部提供後勤保障，那執法部是做什麼的？而且B部是什麼？」雅熙在自己的生活中，已經在公司工作了一段時間了，大概的部門還是了解的。


  「執法部，是負責追殺叛逃者的。分為AB部，A部追殺絕對犯人，不死不休的那種。B部追緝相對犯人，一般只有在犯人出手破壞秩序時，才會出手射殺。」


  「絕對和相對分的是什麼？」雅熙像是個求知的小學生，一臉認真地詢問。


  「絕對犯人，大多是神經病或者野心家，他們穿越在各個時空，毀壞秩序，吸收世界本源力量，從而毀掉整個世界。而相對犯人，屬於不負責任的員工，放棄做任務，在無數的地方自我流浪。等到活膩了，就搞點小破壞，等著執法者來執法。」


  雅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突然想到什麼，有幾分焦急地開口，「那你現在那？是什麼情況？」


  「我？我已經死啦。看到那裡了嗎？我的魂珠已經碎了，再有幾分鐘，就什麼都沒有了。」墨離用天真的語氣述說著事實，就像死掉的人和她無關一樣。


  雅熙下意識看向她手指的地方，地上本來倒下的身體已經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顆破碎的珠子。在墨離的笑容面前，雅熙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只能無措地看著她。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墨離慢慢收起笑容，低下頭，聲音低低的，「我騙你的啊。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不會死的。我只是會失去所有的記憶，然後再進行輪迴。我會在這個世界重新成長起來，在失去生命的時候，再次經過考核，成為員工罷了。……真是可惜了，雅熙你還是新手，不然你可以做我的指引者那。」說著墨離抬起頭，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濃重的悲哀看得雅熙，心一陣陣地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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