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殺了他 不見而來
茶館內
廂房
在尉遲鷺動手的刹那,不遠處的盛稷便抬步衝了過來,擋在她的身前,看向南宮鈺道:“南宮公子這所做之事,怕都是受了旁人的吩咐吧?”
否則一個與建平郡主無冤無仇,甚至是毫無交集的人,因何要去刺殺她?
南宮鈺聽言, 嗤嗤一笑,“盛校尉猜的不錯,下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可笑那人竟因這一場紕漏百出的刺殺陷害,便猜度懷疑下民,當真是下民看走了眼,認錯了主子,徒增笑話一場。”
尉遲鷺冷眼看他, 猖狂至極道:“本郡主可不管你是否看走了眼, 認錯了主子, 本郡主隻知道,今夜你若不死,日後死的便是本郡主。”
“郡主為何要這般想下民死?除了菊花頭油一事,都是那人的吩咐罷了,郡主為何不去質問那人,因何要陷郡主於這般死地之中?”
“質問?!”她輕嘲一笑,森寒的眸光強壓著他,“你以為本郡主不敢對上皇伯伯嗎?”
“郡主!”盛稷驀然轉過身子去,沉著臉打斷她要說的話,“不可多言啊!”
尉遲鷺勾起冷豔紅唇,芙蓉麵透著滿滿的高傲森冷,看向盛稷怒嗤道:“怎麽,你以為他現在去皇伯伯麵前說些什麽,皇伯伯還會信他嗎?”
“郡主!”
“嗬,建平郡主倒是好生會揣摩人心啊!”
南宮鈺勾起緋色的薄唇,陰涼一笑,眸子也泛起冷意, 說道:“陛下確是不會再信下民了, 因而下民也不會去陛下麵前多言什麽,郡主這虎丘茶,便算是還了郡主這一命了,郡主還要如何,下民也絕不會手軟。”
“那你最好不要手下留情!”尉遲鷺麵色一變,便從懷中掏出火焱狼鞭來,狠狠的一鞭子便甩了上去。
南宮鈺身子迅速的做出閃躲的動作,一邊向後退去,一邊走向廂房的門前,伺機便要走。
“盛稷,攔住他!”
“下屬領命。”
盛稷抬手便將窗格邊的青花八寶紋玉器擺設打翻,製造出巨大的動靜來,讓隔壁房間的彭戈聽到聲音猛的衝了過來,撿起裏麵藏起來的天陽劍,便迅速的對南宮鈺出手,向他做出淩厲的刺殺招式。
迎麵而來的利劍,直抵著自己的麵門,那廂房的房門就在咫尺之近,卻也不得不改變方向, 向後退去。
南宮鈺在退後的瞬間,便也抬腳做出反擊,踹向他那突如其來的利劍,怒聲:“盛校尉這是要幫著郡主謀害下民了?”
盛稷手持天陽劍,因著他那一腳而偏離了方向,又再次抬劍射向他的胸膛,輕嗤:“鬼鈺樓的樓主不是武功高強嗎?你又何必在乎本校尉是否幫襯誰?”
“陛下可知你與郡主勾結,謀害陛下身邊之人?!”
“南宮公子太高看自己了!本校尉殺了你,陛下說不定還會有幾分的高興!”
“噗——”南宮鈺在躲開他利劍的刺殺時,那喝下的五陵散也在頃刻間發揮了作用,疼的他腹部好像都在絞痛一般,猛的吐出了一大灘的鮮血出來。
尉遲鷺見狀,小臉寒冷如霜,鞭子用力的揮了上來,厲聲命令道:“就趁現在,盛稷,殺了他。”
“是,下屬遵命。”盛稷手握天陽劍,逼近他的身前,一言不發,冷著臉便將利劍刺向他。
“咻——”從窗格紙間,射進了一道穩穩的弓箭來,正射向他的劍刃處,打偏了幾分力道。
盛稷被震的右手有些發麻,沒有握住天陽劍,嘭的砸在了地麵上,燕眸含著驚恐之意。
見他愣神片刻,南宮鈺立馬躲過尉遲鷺揮來的一鞭子,身子以極快的速度踹開廂房的房門,跑了出去。
尉遲鷺陰沉的眸光連忙看向盛稷,怒罵一聲,追了出去,“該死的廢物,本郡主要你有何用?!”
連個人都殺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武功多麽的高強?還說什麽一人挑戰了兩個營的將士?!
果真是笑話極了。
“郡主?!”一直在門外守株待兔的彭戈,還是沒有抓住拿跑出來的南宮鈺,見她出來,邊歉意的低下頭,衝她行了一禮。
尉遲鷺疾步出了房間,下了樓,吩咐著:“給本郡主追,他中毒了,跑不了多遠。”
“是,下屬明白。”彭戈跟在她的身後,急匆匆的下了樓。
“郡主——”樓下掌櫃的袁越士也迎了上來,整個大廳內,已不見一個客人在吃茶,就見那二樓所有的廂房也沒有任何的動靜,想來早就被掌櫃的給遣散出去了。
“給本郡主抓住他,莫要讓他跑出這濡興茶館,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郡主放心,小的已經安排了所有人看住了整座茶樓,他跑不了。”
“很好,跟著本郡主殺了他。”
“是,小的領命。”
樓上廂房內
房門搖搖欲墜,似壞不壞的樣子,與那地麵碎了一地的玉器,一大灘的暗紅色血跡相襯極了,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廂房內方才發生了什麽。
初一聞訊趕來,就見整個廂房內隻剩他們盛校尉一人,低著高潔的額頭,猩紅著燕眸,不可置信的瞧著那還在發著抖的右臂,地下腳邊放著的正是他的天陽劍。
“盛校尉,郡主呢?!”初一焦急的走進來,環顧了一圈,也沒有瞧見建平郡主的身影啊。
盛稷聽聞這話,才有些從自己的神思恍惚裏麵回過神,呆呆的抬起了頭,“郡…主?”
“是啊!郡主呢?!盛校尉,您怎麽了啊?!”
“我要去找郡主。”盛稷這下子是徹底反應過來了,也不管自己手臂的事情了,猛的推開他,衝了出去。
初一被推的懵了一下,隨即慌忙的回過神來,追著他一起下了樓,“您等等下屬啊!下屬剛剛從後院過來,就見對麵的酒館有人放箭過來,您與建平郡主有沒有受傷啊?!”
“那人瞧著有些像女子的身影,下屬還沒有來得及去抓住她,她就已經跑了。”
“盛、盛校尉!您跑慢些啊!!下屬跟不上了……”
一行人跑到了後院,卻見後院布滿了外營的弟兄們。
見盛稷過來,都尉蘇瞞忙拿著火把,抬步走了過來,行禮道:“盛校尉——”
“人呢?!郡主呢?!”盛稷著急的抓著他衣領找人,卻見整座後院內,空空如也,除了外營的弟兄們在,就連彭戈與掌櫃的也不見了蹤影。
郡主她,也跟著消失了。
蘇瞞也沉了臉,搖了搖頭說道:“下屬聽到動靜,便從隱匿的地方衝了出來,卻不見他們往這個方向而來,下屬不知啊!還請盛校尉恕罪。”
“不在這裏?那、那郡主呢?”盛稷緩緩鬆開了手,有些驚顫的看向這已經黑沉如墨的天際,心一下子沉入了穀底。
郡主呢?
他就……就一會會的功夫,就將郡主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