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荷官
“就這個問題？”
看著眼前說完之後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堅定了自己什麽想法的惹火麗人，黎默和12號對視了一眼，開口道。
“是的。”
對此，惹火麗人點了點頭。
“你要知道這個，有什麽意義嗎？”
看到惹火麗人的肯定模樣，黎默卻是有些不解。
這個惹火麗人，盯著荷官的麵具，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工作人員，拿錢走人就是，遊戲的內容不應該過問，更不應該對遊戲的過程產生疑問。
尤其是這種超出常理和常識的遊戲。
難不成，這遊戲背後的管理，是這麽鬆散的嗎？
而這個時候，黎默和12號同時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如果我說，這對我很重要，你們會相信嗎？”
聽到黎默的不解話語，惹火麗人如是說道。
言辭之中，已然有了幾分懇切。
“好吧，其實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甚至，16號其實觀察力還是非常好的，隻不過，他觀察錯了地方而已。”
聽到這話，黎默還未開口，12號就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觀察錯了地方，你是說，你也是依靠16號說的那個習慣，來判斷11號的牌麵的？”
雖然12號話沒有說透，但是作為全場的旁觀者和親曆者，惹火麗人還是第一時間猜到了12號的話中之意。
“是的，16號沒有注意到的是，11號拿到有把握的牌的時候，並不是敲擊兩下，而是敲擊桌麵，沒有把握的牌，他是敲擊底牌。”
對此，12號也沒有藏著掖著，坦白的說道。
敲擊桌麵？
和敲擊牌麵？
敲擊桌麵是好牌，敲擊牌麵是差牌？
而聽到這句話，惹火麗人麵具的眼睛微一睜大，臉上立時浮現出幾抹詫異。
說實話，作為旁觀者，其實11號的習慣她也觀察到了，而且她和16號的判斷一樣，隻是到了最後一次，11號明明拿著必勝的牌麵，卻隻敲擊了一下，她就明白了事情不對勁，11號這是設了局，故意暴露敲擊的習慣，或者說偽造了這種習慣，最終誘騙場中所有意識到他這個習慣的人。
講真的，那一瞬間，她真的駭然了。
作為旁觀者，以及清楚規則的存在，她對這個遊戲的認知是高於在場的4人的，或者說，一開始她就是上帝視角，而11號的行為，就好像是第一時間就理解了比賽，達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高度，並且從第一局開始就開始策劃著現在的這一場必勝局。
而更可怕的是，12號完美配合了他。
但是，剛才的審查表明，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交流，而12號卻是並沒有被11號暴露的習慣騙到，並且精準的把握了11號的必勝一局，給予了最關鍵的援助，一下子收割了所有人的籌碼。
也就是現在疑問的來源，11號和12號之間的暗號是什麽。
而現在，得知了這一切之後，惹火麗人內心是交織著不寒而栗和一種知道某種精妙布局之後的興奮和激動。
沒想到，既是騙局，也是暗號，真中有假，假裏是真，厲害！
真的好厲害！
這應該就是真正頂尖的人類吧！
注定要站在人類社會頂層的人！
“這樣的回答，滿意嗎？”
而正當她渾身都要泛起雞皮疙瘩的時候，黎默如是開口道。
“嗯。”
對此，惹火麗人點點頭，表示了肯定。
“你們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了。隻要在員工守則允許的範圍內，我都能夠回答，相信還是能夠給你們不少幫助的。”
末了，她又開口道。
幫助？
而聽到這句話，黎默微微一皺眉，心中泛起些許的疑慮。
她想要幹什麽？
我和12號的暗號，應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至少對於她一個“工作人員”來說，她也不會參與持卡者，或者說編號使用者之間未來上限的博弈。
就算是好奇，應該也是有限度的。
未來上限，這麽特殊和重要的東西，既然開設了這種博弈，身為員工的她應該也會被嚴格的限製。
她所說的在員工守則允許的範圍，恐怕範圍並沒有這麽大。
她的這句話，是提示我們一定要問對和問關鍵嗎？
這算是，主動的想要幫助我們？
她有什麽企圖？
隨後，他的心中，就開始盤算了起來。
“你抽了多少傭金？”
然後，就在他尋思的時候，12號卻似乎是沒心沒肺的問了出來。
呃……
頓時，11號麵具下的黎默，嘴角抽了一下。
嗯？
不過，就在這抽搐一下的檔口，他眉頭稍稍一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現場所有的未來上限，都已經進了我們倆的口袋，你的傭金怎麽收取？不存在白打工的吧，這樣的博弈，就算是工作人員，不可能是無償的吧。”
然後，順著12號的問話，黎默也開口道。
“你們兩，這是一個問題，問出了兩個的效果啊。”
對此，惹火麗人似乎笑了一下，如是說道。
“這完全就是一個問題，效果也是一個。”
聞言，12號強調道。
“最後一把，你是故意給16號發僅次於必勝牌的牌的吧。”
爾後，黎默也開口道。
“不，我雖然會一點出千技法，但是還不至於能給任何人我想給的牌型，我的極限是6張牌。”
對此，惹火麗人搖了搖頭。
“不過，這一局，我算是很幸運，你們說的沒有錯，我是有工資的，不，應該算是打工費吧，是以抽傭的方式，勝者所贏得的籌碼的百分之五，由敗者分攤。”
而雖然否定了故意給16號發牌，但是惹火麗人卻是如實回答了兩人的問題。
“敗者分攤？那……敗者的未來上限……”
聽到惹火麗人的回答，黎默和12號忍不住對視一眼，眉頭皺起。
“他們隻是輸光了這輩子的罷了，未來上限不少我的就行。”
對此，惹火麗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輩子……
而聽到這句話，黎默和12號微微一怔。
“等一下，這個是第二個問題了吧。”
與此同時，惹火麗人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帶著一絲狡黠，開口道：“那，按照規矩，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什麽時候結盟的？”
“一開始。”
對此，12號回答的也是幹脆，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麽遮遮掩掩的地方。
“你們稱呼我們編號使用者的時候，我差不多就確定了，12號就是我的搭檔。”
聞言，黎默說道。
編號使用者……是從裏麵確定了一個編號隻能由一個人使用，所以才斷定了彼此是搭檔嘛……
並且，斷定了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懷疑，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配合？
這兩個……
天生一對？
而聽到兩人的回答，惹火麗人一怔，心中很快明白了兩人的意思，並小小的感歎了一下。
“最後，我們想要問你一個私人問題。”
也在這時，看了一眼12號的黎默，開口問道。
“可以。”
聞言，惹火麗人也是相當的幹脆。
“為什麽……問我們問題？”
聽到這話，卻是12號問了出來。
而聽到這個問題，惹火麗人卻是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之後，仿佛又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向著12號伸出了手、。
“什麽？”
對此，12號先是一愣。
隨後，她立時明白了過來，將手中的便簽本和筆遞給了惹火麗人。
接過便簽本和筆，惹火麗人就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寫完之後，將撕下的便簽紙遞給了兩人。而在遞給兩人之後，她似乎又想了一下，最終將玉手移到了12號的身前，示意12號收下。
“你這是？”
對此，黎默倒是沒有因為惹火麗人把紙遞給了12號有任何的想法，隻是問道。
“其實，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情。”
“今晚過後，不，應該從我離開這個房間開始，我就會失去今晚午夜之後的記憶。”
“這是一個超越了我們的常識和常理的遊戲，我絕對不會也不應該記得這件事情。相信你們也有不能說的規定。”
“這是我的個人信息，你們如果需要的我的話，我希望你們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為你們做一些事。當然，如果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在做一些蠢事，也希望你們在可以的範圍內幫助一下我。”
“放心，我並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隻是，有些事情，一旦沾惹了，怕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也沒法安心。”
“況且，我也很好奇。”
“這個遊戲，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