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她的初吻
宋傾城呼吸一滯,驚得撐大雙眸,以為他真的要吻自己,最最最關鍵的是,她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
就在她要在心底哀嚎自己的初吻時,男人的唇在她唇邊乍止。一顆躍在嗓子眼的心,終於緩緩落下。
什麽情況?
剛從汗蒸服走出來的男人,一邊係著汗蒸服的腰帶,一邊觀察著角落裏那對‘看似’正在熱吻的男女,原本謹慎又深沉的眼底,忽然就變得明朗起來,麵上甚至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原本找不到陸佑霖的人,大家都在懷疑,但這種情況下,顯然是大夥想多了。
“陸老弟,你可真會玩浪漫,怪不得找了你半天不見你人影。”男人的聲音響起。
陸佑霖聽到聲音後,鬆開宋傾城,一把將她的手握住,然後轉過身來,看到來人,他略有難為情的笑了笑,“真是慚愧,小弟不好意思在各位麵前追愛,沒想到還是被楊總給抓住了,慚愧,慚愧。”
被稱楊總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道:“自古英雄愛美人,男歡女愛現在是再正常不過了,陸老弟以後大可以隨便玩,玩的越盡興越好。”
宋傾城不確定陸佑霖到底什麽是人,又是好是壞,所以她有點糾結要不要揭穿他。但陸佑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下示意的握緊了她的手。
宋傾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對麵那個楊總。想到這個楊總那晚輸了錢,把氣撒在她身上,她心裏還賭著氣。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她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把陸佑霖的詭計揭穿出來。
“楊總莫不會就是為了找小弟出來的吧?”陸佑霖歉疚的問道。
“那可不是!”楊總挑挑眉。
“真是抱歉,我們進去繼續。”陸佑霖這才鬆開宋傾城,搭著楊總的肩,一起進了汗蒸房。
宋傾城一個人站在那裏,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陸佑霖看上去神秘兮兮的,到底會是什麽人呢?
想到這裏,她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天花板上那盞燈。如果現在去找維修師傅來檢查,真的檢查到什麽的話,陸佑霖的計劃必敗,而且全店人都會知道這件事。
可如果她就當做什麽都沒看見的話,萬一出什麽事,她豈不就是幫凶?
為了觀察陸佑霖到底想做什麽,宋傾城決定不下班了,今晚非要熬到他們結束為止。
宋傾城每次都是到他們進去汗蒸之後,她就下班了,也不清楚這些人汗蒸之後又是什麽節目,隻偶爾聽說過他們每次都是玩到淩晨才離開。
今晚,她絕對是大開眼界了。
等了半天,她隻等到了兩個人出來。其中一個就是陸佑霖,另一個她之前一直都沒見過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另一人從茶幾上拿了兩根煙,一根遞給陸佑霖幫他點上,一根自己點上,看上去都心情不錯的樣子。
宋傾城好奇的朝他們後麵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再跟出來。奇怪了,還有四個男人哪去了?
“陸總,裏麵還給你留個房間。”說話的男人,故意掃了宋傾城一眼。
“我們晚上再約。”陸佑霖拿出一張房卡在手裏晃了晃。
“原來你們玩低調的。”對方調侃。
“也不算低調,圖個盡興。”
在這裏消遣,一來是圖個過癮,二來是他們有家室,不方便在外過夜,所以自然沒有通宵來的盡興。
宋傾城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就站在邊上。等另一個人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她連忙跑過來質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陸佑霖就知道宋傾城沒下班是為了能清楚他的身份。這個女孩還挺強的,看來今晚不把她給打發了,遲早是要暴露身份。
“去房間等我。”陸佑霖將手中的房卡遞給她。
宋傾城看了一眼,頓時就來火了,“陸佑霖,你以為你是誰呀?長得耍帥,有錢就能隨便侮辱人是不是?”
陸佑霖皺了皺眉,一把將她拉過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想知道我是誰,就乖乖去房間裏等著,放心,我對季正霆的女人不感興趣。”
也不敢感興趣!
宋傾城看了他一眼,眼裏還有狐疑。但是反過來想一下,他既然認識季正霆,跟季玲關係看上去又很不錯樣子,應該不至於無恥到對她怎麽樣吧?
“你最好別耍我,否則我就報警抓你。”宋傾城奪過他手中的房卡,不客氣的警告他。
陸佑霖低笑。眼底的那層瀲灩,是別人看不懂的光澤。
宋傾城拿了房卡後,直接下樓準備下班。剛走到更衣室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對話。
“今晚依蘭她們幾個又賺大了。聽說楊總和張總今晚都贏了幾十萬,要是她們伺候的好,少說也能賺個幾千塊。”
“老板娘親自找上去伺候的,能伺候不好嗎?”
“說的也是,咱們這店裏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孩子哪個沒有被他們這幫人玩來玩去,這錢是賺到了,但也有些被玩的夠慘的。”
“聽說楊總那個老變態還喜歡玩三人行呢,也不知道他那把老骨頭怎麽吃得消。”
“這話咱們在這裏說說就算了,被人聽見了可不得了。”
宋傾城總算是明白了楊總那些人沒出來是幹什麽去了。怪不得剛才從裏麵能隱約聽到女人的聲音。
在如今這社會還做這種生意,老板娘的膽子也夠大的。
宋傾城下班後,直接從門口打車到房卡上的酒店,然後直接上樓。
等了半小時後,宋傾城有點不耐煩了。現在後悔沒有跟陸佑霖要個號碼,現在至少可以打個電話問他一下。
一小時,兩小時……
宋傾城有點困了,去洗了個臉,想醒醒瞌睡,結果,回到沙發上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她猛然清醒,沒想到自己一覺居然睡到天亮。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看房間,一點動過的痕跡都沒有,果然,她被耍了。
這個陸佑霖,看著像個正人君子,卻不想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