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褲子怎麽換?
宋傾城掀開被子,打算先幫他上衣換下來。發現他裏麵穿的是一件襯衫,很不錯,比較方便。
隻是……手伸過去的時候,指尖還是控製不住的發顫。
不是好意的,是完全不受控製。
關鍵是,她發現襯衫的扣子還不是一般的難解。努力了一分鍾,才解開第一個扣子。
什麽情況?
為什麽她平時穿的襯衫扣子十秒鍾就可以全部解開?
難道是男人的襯衫扣子跟女人的設計不一樣?
她肯定不會想到,他的襯衫全都是量身定製,包括紐扣也是國外設計專門為襯衫而設計。可以說是紐扣比襯衫還要貴。
費了她五分鍾時間,幾個扣子終於被成功解開了。她也是不容易,才換了件上衣,就弄得滿頭大汗。
所幸,成功換上了。就是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喊著胳膊或者頸椎疼。
下麵其實才是大功臣,要換褲子……
被子才剛掀開,她臉已經紅了。眼睛根本不敢往那看。
深呼吸,咬咬唇,閉著眼睛全憑感覺了。
雪白的小手,這會因為太尷尬,變成了粉色。小心翼翼的探-過去,憑感覺落下……
結果……
不對勁啊,摸-到了什麽?
床上的男人皺了皺眉,眼睛驀地的睜開。入眼的是女孩一張臉上各種奇怪的表情,而且臉上紅的滴血。關鍵是,她的手在做什麽?
然而,自己身體上的變化直接在回答他……
宋傾城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床上的男人已經醒了。隻是發覺自己摸的地方不對,便倉皇的將抽抽回來。
目光再朝他褲-頭上覷過去的時候,便發現某個地方tu了起來。
天呐!
誰能告訴她,她現在在做什麽?
她覺得自己還沒把他褲子換下來,自己已經被緊張和尷尬折磨的要暴斃了。
不行,得速戰速決。
她咬咬唇,豁出去了,下手!
“你在做什麽?”男人醇厚的聲音突然響起。
“……”宋傾城像做了多大的壞事一樣,忙不迭的將手收了回來。原本就通紅的臉上,這會紅的要爆炸了。
一口氣屏住,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目光移向他的時候,他確確實實已經醒了,而且雙手枕在腦袋下,正在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你……你什麽時候醒的?”她完全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撞牆。
“剛醒。”雖然醒了,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看得出,他還很虛弱。
聽到他說剛醒,宋傾城心裏多少鬆了口氣。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剛才撩了他那裏……
瘋了,瘋了,她自己都要瘋了。
“醫生說你身上的衣服攜帶細菌,必須要我幫你把自己的衣服換下來,我……”說到這裏,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他的褲子。
意思很了然,她準備要幫他換褲子。
嗯,他當然知道。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你自己能換吧。”她把褲子給他。
“我胃疼。”
三個字,讓宋傾城又擔心起來。
“疼的厲不厲害?我去叫護士過來,你跟她們說說情況。”說罷,她就起身要去叫護士。但是,下一瞬,手腕被握住,她不解的回頭看他。
“不用了,我現在想休息。”他看上去有點累了。
“那……”宋傾城還在糾結他的褲子。算了,他現在是病人,現在又沒有男護,總不能真的不管他吧?!
“你躺好,我幫你把褲子換下來。”她說著就站起來,看上去是真的要幫他。隻是,小臉還是紅的滴血,連根本都紅著。
“不用,上來睡吧。”
意思是,要跟他一起睡?
“……我還沒洗漱。”她委婉的先拒絕。
“去洗,這裏洗漱用品都有。”
他倒是對這裏熟悉的很。
宋傾城點點頭,站起來之後,還在擔心他的褲子,“那你的褲子……”
“實在不放心的話,就幫我換了再去洗。”
“……”
宋傾城溜的比兔子還快。
宋傾城磨磨蹭蹭花了二十分鍾才洗好,又花了十分鍾將頭發吹幹。希望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睡了。
正如她所願,她出來的時候床上的男人確實閉著眼睛,她以為他睡了,就走過去將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拿起來放進被子裏。
他看上去應該沒什麽大礙,藥水也都掛結束了,現在是可以睡覺了,畢竟已經很晚了。
她將燈關暗,從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外套,打算趴在他旁邊睡一會。
剛坐下去,手就被人握住,她驚了一下。發現是他醒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睡。
“上來。”他開口。
宋傾城愣了一下,臉上莫名的又紅了,她發現,自己今天特別會臉紅,“不用了,我在邊上趴一會就好了,而且天很快就亮了。”
“現在才一點,現在天亮至少要在六點後,你確定這樣趴幾個小時,明天的頸椎還能動?”
“……那我去沙發躺一下。”她抱著衣服站起來。但是,男人手上稍微用力,就霸道的將她拽過去,她沒想到他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一個不穩,便跌進了他懷裏。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生病了也不老實點。”她又氣又惱的砸他。
季正霆悶哼一聲,好像是被她砸的疼了。宋傾城馬上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從他身上起來,“你怎麽樣?有沒有傷到你?”
季正霆不做聲,掀開被子將她卷進臂彎裏,安心的閉上眼。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氣鑽進呼吸中,讓他覺得很滿足。
宋傾城悄悄的覷他一眼,發現他閉著眼睛,看上去真的是睡了。她才敢大膽的將目光落在他麵上。
這會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要好看一點了,她心裏忽然就覺得輕鬆多了。隻希望明天的檢查結果都能沒事。
她靠在他胸口,明明很困,很累,卻遲遲沒有睡意。回想起父親受傷的時候,自己雖然也很擔心,很緊張。但比起對季正霆暈倒時的各種情緒,似乎要更多。
倒不是覺得父親沒有他重要,隻是內心最本能的反應,不是可以做作或偽裝出來的。
那種心情,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很意外,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