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陸亭川VS納蘭雨
幾個男人在一起,無疑是一道最受矚目的風景,絕對足夠讓所有女人垂涎欲滴、血脈賁張。
陸亭川手裏拿著熱毛巾在擦手,不疾不徐的樣子,身上卻散發著駭人的戾氣,像隻待捕凶猛野獸。開口的聲音,依舊是不帶任何情緒,“很久沒碰家夥,也該練練手了。”
這句話說出來,也就沒有人再勸說了。而且陸亭川的脾氣大家也都了解,他決定的事,向來不會輕易改變。
“你們男人真是很無聊,吃個飯也要聊生意上的事。”陸悠悠忍無可忍的控訴。
“小孩子不懂,吃你的飯。”陸梟給她夾了個雞腿,堵住她。
“我都十八了,已經成年了好不好?!”陸悠悠更加不高興了,她最討厭人都把她當小孩子看待,特別是陸梟。
“還差四個月。”四個月之後才真正滿十八周歲。
陸悠悠原本是生氣的,但是見他把自己生日記得這麽清楚,心裏不但不生氣,反倒高興起來。
‘啊——’突然出現一聲驚叫。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員連連對頷首道歉。
納蘭雨捂著被燙傷的手臂,擰著眉,滿臉痛苦的表情。她穿著單薄的襯衫,燙的應該是不輕。
“怎麽回事?”陸亭川陰冷的聲音響起。
“沒事……”納蘭雨的話還沒說完,陸亭川已經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抓過她被燙傷的手臂,將她的襯衫袖子撩起來。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可以說是粗魯,弄得納蘭雨眉頭皺的更緊了。
袖子下,如牛奶般的肌膚被燙的通紅。陸亭川看著那紅,覺得相當刺目,英俊的臉陰鷙下去,讓人感覺當下的溫度都跟著涼了幾度。
做錯事的服務員更是壓著頭,就差把臉埋進懷裏了,整個人控製不住的打顫。
“自己去水裏待一小時。”然而,服務員的害怕,並沒有令陸亭川手下留情。
服務員驚恐的撐大雙目,連忙求饒,“陸少饒命,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陸少,剛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服務員,不怪她。”納蘭雨也替服務員求情。這種氣溫下在冰冷的水裏待一小時,不死也被凍死了。
“你想一起下水?”陸亭川幽涼的眸子轉向納蘭雨,眼底不帶絲毫的情緒,這樣的他,卻更加讓人害怕。
納蘭雨看著他,最後還是低下頭。
陸亭川對人對事一向都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特別是對待觸犯到他的人。所以當下也無人開口求情,知道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之後,再也沒有看到那個服務員,納蘭雨也下去處理傷勢。
約莫半小時後,陸亭川單獨出現在包間外麵的走廊上,他一手夾著煙,一邊順著走廊走下去。到了一個轉角處,腳步頓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安靜的看著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人。
他抽了一口煙,一股青煙彌漫著他好看到極致的臉,將那雙幽沉的眸色襯得越加神秘,深沉。漸漸的,那股煙霧好像在他麵上定格了,俊朗的臉上蒙著一層氤氳。
納蘭雨打好電話後,轉身,那道高大的身影撞進眼底,她狠得一震。原本看上去就營養不良的小臉,此刻更加白了一層,說不出有多難看。
相對而言,她眼底劃過的一絲驚駭,很快就從眼底消失不見。
她緩步朝他走過來,表麵上已經恢複平靜,鎮定,但是胸腔裏那顆心卻並不安寧。
“陸少。”納蘭雨走過來叫人。
“給誰打電話?”波瀾不驚的語氣。
“我……我媽。”納蘭雨怕陸亭川,而且不是一般的怕他,所以回答的有些膽怯。
“拿過來。”陸亭川伸手。
納蘭雨猶豫了一下,將手機交給他。
陸亭川也不看,而是將手機直接收了起來,“走吧,沒有你在旁伺候,我吃不下。”
說罷,他牽著她的手,轉身朝包間的方向走去。納蘭雨一顆心提在嗓子眼裏,即便是這樣被他牽著,她的手心裏依舊控製不住的冒冷汗。
陸亭川最擅長的表現就是,表麵越是平靜淡定,內心越是陰狠恐怖。
所以納蘭雨懼怕這樣的他。這樣的他,就像一個未知的迷,讓人捉摸不透;又像一座可怕的火山,隨時可能會爆發。
……
晚飯結束後,已經是九點了。
飯桌中喝酒的幾個人,因為不能開車,所以就沒有上岸;最後上岸的隻有季正霆和宋傾城,還有陸佑霖和陸晴四個人。
晚上的風比較涼,宋傾城和陸晴都怕冷,躲進船艙裏。季正霆和陸佑霖在外麵抽煙,聊天。
“以你的判斷,那個納蘭雨到底有沒有問題?”季正霆問。
“說實話,我還真看不出那個女孩有什麽問題。”陸佑霖沉吟了一瞬,才給出回答。這種事,他又擔心自己判斷失誤,最終造成嚴重後果。
“難怪亭川格外提防這個女孩。”
連陸佑霖這種高手都看不出破綻;結果無非兩點,要麽就是那個納蘭雨確實沒問題,要麽就是納蘭雨偽裝的好。
如若是前者自然是皆大歡喜,但如果是後者的話……可能就有點麻煩了。
“要我覺得,老三那是在跟自己過不去。”陸佑霖語氣變得輕鬆下來。
“怎麽講?”
“遇到感情就多疑。”
季正霆微怔,“多一份警惕也是好的,畢竟他的身份不同。”
宋傾城在船艙裏,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可是,她還是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晴姐,他們為什麽都懷疑那個納蘭雨啊?”宋傾城好奇的問陸晴。
陸晴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納蘭雨莫名其妙的闖進亭川的地盤,最後認成是亭川救了她,所以就死活賴在亭川身邊,說是要報答他。你說,這到底奇不奇怪?”
陸晴也表示疑惑,奇怪,外加好奇。
宋傾城張唇,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終,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思索了半天,才糾結的說道:“我覺得吧,這種事還真不好說。誒,對了,那個陸亭川到底是幹什麽的?搞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