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r169不可思議
是不是對每個女生都這麽好呢?要是女生被徐再這樣溫柔又優秀的男生如此細致地對待著,恐怕怎麽都不可能逃脫地了了吧?
林羨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裏完全沒有其他想法,隻是無比的感歎,她認識的那個少年好像在自己還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不知不覺地已經成長為可以成為別人港灣的男人。
然而,對上徐再探究的視線時,林羨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聽上去不僅有些傻氣,還有些泛著酸水味。
她立刻窘迫起來,坐立難安地塞了隻蝦餃到嘴裏,以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驚慌。
徐再很快收回了視線,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慌張悉數收入眼底,輕輕勾了勾唇角。
林羨的心跳跳的不停,一點點地開始有些驚慌,仿佛自己的心事被徐再看穿了似的。
“你看我身邊還有別的女生嗎?”他發動了引擎,笑著說道。
林羨以為他壓根沒把自己這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問題放在心裏,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居然真的回答了。
納悶地瞧了他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忽略他這個問題,還是打個岔岔開這個話題。
最後還是選擇了假裝無事發生。
誰知,在車子即將駛入醫院的時候,林羨卻突然接到了沈嶠的電話。
林羨起初以為沈嶠是為了問昨晚和小丁談的結果,沒成想卻是另外一件令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出了車禍,麻煩你過來幫我處理一下。”電話裏,沈嶠的語氣硬邦邦地,聽著像是在跟什麽人賭氣似的。
林羨詫異地挑了挑眉:“司機呢?”
“今天我自己開的車,先不說這麽多了,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一趟。”
說完就掛了電話,剩下林羨詫異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一臉的莫名。
徐再餘光瞥她一眼,剛要開口,林羨倏然扭頭看他:“徐再,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去一趟其他地方?”
麻煩這個詞讓徐再隱隱皺了皺眉,比起七年前,她對他格外的客氣,甚至客氣到了有些疏離的地步。
“不麻煩,你說。”
林羨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沈嶠命令,她不能不從。
不過她心裏著實好奇,沈嶠好好的怎麽突然非要自己開車了?她記得他很少親自開車,常年都備著司機,就連在巴黎的時候都不怎麽坐駕駛座的人,怎麽一到了海市就非要親自開車了?
徐再其實心裏也想見一見林羨的老板,先前隻聽陸昶生說起過,但怎麽聽說都不如自己見一見。
林羨遠遠地就瞧見沈嶠的車停在路口,兩輛車一前一後停著,幾乎把路口堵住了一半。
但看沈嶠站在路邊,漫不經心地講著電話,似乎未將突如其來的事故放在眼裏,比起不斷響起的喇叭聲,他看上去實在是太過淡定了。
林羨下了車匆匆忙忙地朝他跑去,恰巧沈嶠剛講完電話,對她微微頷首:“來得還挺快。”
她稍稍喘了聲息,看了眼被擦到的車尾,原來隻是被追尾了,還好沒有發生太嚴重的意外交通事故,否則麻煩可就大了。
沈嶠往她身後抬了抬下巴,說道:“你去處理一下吧。”
林羨起初還十分孤疑,這種程度的意外根本不用讓她特意跑一趟,然而,當她轉身見到追尾的車主時,整個人驟然愣住。
沒想到跟沈嶠發生事故的人居然是裴清清。
裴清清還坐在車裏,親眼目睹了林羨過來的全程,在車上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林羨一瞬間清醒,怪不得沈嶠非讓她來這裏處理事故不可,原來早認出裴清清是她的表妹,所以才讓她親自過來一趟。
她硬著頭皮,做了個深呼吸,靠近裴清清。
“姐,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小心撞到你老板了,但我已經向他提出賠償了,他沒答應,非說要等人過來處理,我還以為他報警了呢,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你。”
裴清清笑得格外燦爛,怎麽看都不像是發生了交通事故。
林羨心裏充滿了戒備,想起那晚在包廂外逮到鬼鬼祟祟的她,因為聲稱想采訪沈嶠而尾隨到了包廂。
那麽今天,也極有可能是為了和沈嶠取得聯係而故意尾隨了。
“怎麽出的意外啊?”
裴清清一臉無辜地說:“可能是我開車的時候不專心看了眼手機,沒注意就撞上去了,我要是知道前麵的人是沈嶠,我肯定不會那麽粗心大意。”
林羨冷笑:“裴清清,你不用故意找借口,你早知道那是沈嶠吧?這起事故也不是什麽意外,本來就是你跟蹤沈嶠到了這裏,要不是出現了意外,你打算跟他多久?一天一夜?還是跟到他答應接手你的采訪為止?”
她特意壓低了聲音以防被沈嶠聽到,眼裏充滿了嘲弄。
過了這麽多年,裴清清的套路還是這些,並且為了達到目的依然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跟過去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裴清清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看上去就像是一朵清純小白花:“姐,就算你討厭我也不用這麽臆測我吧?我真是不小心撞上的,我賠還不成嗎?”
“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那天在包廂外的事情都告訴他,你不用想著他會接受你的采訪。”林羨往前彎了腰,靠到她耳邊,“對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最討厭別有用心接近他的人,要是他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在跟蹤他,你猜以後你還有沒有機會采訪他?”
裴清清的臉色果然狠狠一變,不禁瞪大了眼睛,眼裏充滿了一絲不可思議。
或許是沒想到林羨會這麽不近人情,裴清清的那些偽裝也裝不下去了,兩人對視著對峙了良久,最後裴清清敗下陣來。
“好,我承認是我跟蹤了他,可我隻是希望他能接受我的采訪,你不要覺得我的行為很不恥,幹我們這行都這樣。”
裴清清心裏屬實不甘,卻隻能咬牙忍了下來。
“都哪樣?幹你們這行的都冠冕堂皇地把記者的行當幹成了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