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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怎能如此見風使舵?」南詔國主赫然起身,悲憤的指著崇正帝和西陵女皇陛下,厲聲指責,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崇正帝和西陵女皇皆是一臉笑意,那神色就好似在說:見風使舵么?他們可是一直都對這南詔國皇帝不待見,這算什麼見風使舵?最多不過一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罷了!
安蘭馨的臉色,卻更是沉了下去,這崇正帝和西陵女皇陛下對蒼翟的迎合,就等於是對她不放在眼裡,那麼她的目的……安蘭馨皺著眉頭,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憐兒,卻見她的表情,也是有些難看,隨即便見她俯身下來,替自己添了一些茶,動作之間,碰到她的手臂,安蘭馨一驚,這是她們的信號,正了正色,安蘭馨便做好了配合的準備。
大殿之中再次響起了「太皇太后」的聲音,「二位,何必趕盡殺絕?今日,就當賣哀家一個面子,北燕國有好些奇珍異寶,等宴會結束之後,二位便隨哀家一起,去挑選一些自己喜歡的,權當是哀家的一片心意了。」
此番舉動,無疑就是在賄賂崇正帝和西陵女皇,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看著,只要這二人賣自己一個面子,那麼,他們也不會不將她這個太皇太後放在眼裡。
此話一出,西陵女皇的眼睛亮了亮,她和崇正帝不一樣,她想和蒼翟交好不錯,但對於北燕太皇太后提出來的這個**,卻還是有些動心的,畢竟,北燕國這種泱泱大國,它所擁有的珍奇異寶,那就當真是珍奇異寶了,按照這太皇太后的承諾,只要是自己看上的,就能夠拿走的話,那當真是一件好事。
西陵女皇雖然有些動搖,不過,她卻還是不會冒險得罪蒼翟,這北燕新皇帝和太皇太后的微妙關係,她又怎會看不出來?如今南詔國撞到北燕國的槍口上,以後怕是難以在四國**立足了,而以東秦國和北燕國如今的這層關係,她是斷然得罪不得這其中任何一個的,沉吟片刻,西陵女皇呵呵的笑道,「多謝太皇太后的美意了,不過,本皇方才的決定,和趕盡殺絕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出於對我國利益的考慮,還請太皇太后見諒。」
安蘭馨眼神一凜,就連憐兒的心中亦是泛出濃濃的不悅,不過,在一旁看著好戲的安寧等人,嘴角卻是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心中暗道這個太皇太后,還真是不死心,三番兩次的自己給自己打耳光,還真是便宜了他們這群看好戲的人啊。
目光掃過那「太皇太后」,安寧的眼中依舊若有所思。
「哈哈……女皇陛下,可還記得你輸給朕的那塊玉佩……」崇正帝笑道,意有所指,話還沒說完,那,西陵女皇陛下的神色便緊張了起來。
「那玉佩怎麼了?」西陵女皇陛下急切的道,那玉佩可千萬要完好無損啊,那可是她西陵國最重要的寶貝,當年要不是自己心存貪念,又小瞧了那個「二公子」,也不至於將那玉佩輸給崇正帝,「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本皇,要好好保管它的,等到下一個四國祭,再由本皇將它贏回來。」
崇正帝挑眉,臉上的笑容更是濃郁,「朕是答應過你,不過,朕倒是覺得用不著等下一個四國祭了,朕這次回國之後,便派人親自將那玉佩給女皇陛下送去,女皇陛下意下如何?」
饒是西陵女皇再是女王的存在,在驟然從濃烈的擔心到狂喜之時,也是片刻愣了神,「你……你是說……現在就將那玉佩還給我?」
「不是還,是送!」崇正帝糾正道,一個字不同,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大了,他是在告訴西陵女皇,是自己施恩於她。
「呵呵……送,那小妹在此謝過老哥了。」西陵女皇呵呵的笑道,一聲『老哥』更是拉近了二人的關係,她自然是明白崇正帝的意思的,但她也同樣清楚,崇正帝將那玉佩送給她,定和自己方才對北燕太皇太后的拒絕有關啊。
她此刻對方才的決定,更是慶幸了起來,太皇太后的珍奇異寶即便是再貴重,都及不上那塊玉佩的意義,她今日,可是大賺了啊!
這方西陵女皇高興,那方南詔國主卻更是氣憤,想到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南詔國主好似快要氣炸了,所有的顏面,幾乎都在今天全數掃地,他不甘心,在這個大殿之上,唯一讓他抱有希望的是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顯然也幫不到他任何的忙啊!
「好,很好……你們,你們要置我南詔國於死地嗎?」南詔國主失態的咆哮著,整個人近乎瘋狂,目光狠狠的從幾人臉上一一掠過,崇正帝,西陵女皇,蘇琴,舞月,安寧,最後落在蒼翟的身上,暗自緊咬著牙,他現在能做什麼?渾身的無力感,甚至比當年敗給東秦國時,還要強烈。
蒼翟迎視著他的目光,眼底濃濃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這南詔國主算什麼?在他的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來人,還不快將這隻狗給丟出去,皇上方才已經下令,將之趕出北燕國,這樣的人,站在我北燕的土地上,倒是髒了這個位置了。」
男人渾厚的聲音擲地有聲,溫和之中透著嚴厲,眾人看向那開口之人,眼裡皆是劃過一抹詫異,那人竟是先帝同父異母的兄弟,善親王!
此時的他,滿臉嫌惡,在世人的眼中,這個善親王總是溫和的,十分的低調,便是出席重要的宴席,他也只是默默的坐著,鮮少會開口說些什麼,要不是他那顯赫的身份在,眾人怕是會將這個人給徹底的忽視了。
今日,這個鮮少開口的人都鄙夷這南詔國主髒了腳下的地了,他對南詔國主,怕真是嫌惡至極吧。
南詔國主臉色更是脹得發青,目光掃過開口之人,暗自將他的模樣給記了下來。
善親王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即起身,單膝跪在蒼翟面前,抱拳道,「皇上,臣越俎代庖了,請皇上降罪。」
蒼翟銳利的眸光閃了閃,降罪?何罪可降?何況這善親王素來安分。
「善親王請起,來人,將南詔國的人都給朕拖出去!」蒼翟沉聲吩咐道,話一落,頓時引得南詔國主嚎叫得更是厲害,完全失了一國之主的風範。
侍衛一哄而上,片刻之間,便將方才被蘇琴**在地的南詔使臣,以及南詔國主全數架了起來,拖著出了大殿,過了好一會兒,大殿之中才重歸寧靜。
方才所發生的一切,猶在腦海中回蕩,在場的許多人,依舊是幸災樂禍,看來,這南詔國怕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不過,有一人卻是斂著眉,喝著酒,一如既往的溫和儒雅,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的善親王。
沒有人注意到,那眼瞼遮蓋之下,一道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
而另外一人,他的心裡卻是在盤算著其他的東西,片刻,眼底泛出一絲堅定,蘇琴猛地跪地,「北燕皇上,懇請皇上將御妹賜給蘇琴為妻。」
轟的一聲,當場再次炸開了鍋,方才他們可都是親眼看著這個東秦國的蘇琴丞相,是怎麼對待月郡主的,女子的清白是何等的重要,他卻當眾宣布她已非完璧之身,這也正是導致南詔國主和她撇清關係的直接原因啊。
不過這蘇琴也看似極力的護衛著月郡主,這個蘇琴的舉動,著實是讓人捉摸不透。
大殿之中一片詭異的安靜,眾人的視線在蘇琴,蒼翟的身上游移,皆是暗自猜測著,北燕新皇帝又會否同意這門婚事?
別人不了解蘇琴方才的舉動,但蒼翟和安寧又怎會不了解,這蘇琴,根本就是喜歡著人家舞月的,可那脾氣未免也……想到蘇琴方才對舞月所做的事情,給她所帶來的傷害,安寧便立即給蒼翟使了個眼色,那眼神就好似在說:你敢同意試試!
接收到安寧的警告,蒼翟頗有興緻的挑眉,寧兒在想什麼,他是明白的,正好,自己所想的正和寧兒所想的一致,他可不會因為蘇琴是自己的好友,而這般輕易的讓他抱得美人歸。
大殿之中的沉默持續著,蘇琴原本嘴角揚起的笑意,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跟著漸漸的消失,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的心情豁然開朗,他知道,自己要舞月,這輩子,都要將她綁在身邊,無論她的心裡是怎樣想的,他一旦堅定了的事情,便不會容許出現任何差錯。
而對於自己向蒼翟請旨賜婚的事情,他的心裡是信心十足的,蒼翟是自己的好友,憑著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情,這些事情,蒼翟能不同意嗎?
所以,他只需要等著蒼翟賜婚,然後名正言順的擁有舞月,只要一想到「擁有她」這三個字,他的心裡就熱血沸騰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是二人的成親之日。
可是,隨著蒼翟的沉默,蘇琴原本的自信卻在一點一點的崩塌,蘇琴抬眼看向蒼翟,「皇上……」似乎是在提醒著他,快些賜婚。
蒼翟嘴角一揚,那深邃的眸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芒,朗聲道,「蘇琴啊,你我雖然有些交情,可是,這件事情,朕還是無能為力啊,朕剛得了這個御妹,可是喜歡得不得了,若真是將她賜婚給你,讓她遠嫁東秦,那日後朕和舞月見面的機會可就少了啊,況且,朕的御妹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已非清白的身子,哪有配得上你這堂堂的東秦丞相?」
「皇上!」蘇琴瞪大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蒼翟,似乎無法相信方才他聽到的話,這個蒼翟,說了什麼?他說這麼些話,他只聽明白了一個主旨,那便是不同意賜婚!
該死的,他不僅不同意賜婚,還在故意刁難自己啊!
「朕這是為了你的名聲好!」蒼翟皺眉,人畜無害的道。
蘇琴緊咬著牙,狠狠的瞪了蒼翟一眼,該死的為了他的名聲好!
「她本就是我的女人!她的清白是給了我的!」蘇琴此時也顧不得正字酌句了,直接以朋友的身份抗議道。
蒼翟挑眉,不予置評,不過,安寧倒是淡淡的開口,「呵呵,蘇丞相,看來你請旨娶舞月,是為了負責么?如果是的話,這倒不必了,如今舞月的身份,還愁找不到好夫婿么?呀……」
安寧驟然驚呼道,微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蘇琴,眼神奇怪的變換著,就在所有人猜著安寧驚呼的原因只是,蘇琴只覺得隨著安寧打量他的視線,他竟然感到一陣寒意劃過他的身體,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濃烈了幾分,直覺告訴他,安寧比蒼翟,還要難以應付。
果然,安寧接下來的話還真的是沒有讓他失望的激起了他滿心的憤怒。
「難不成蘇丞相看中了咱們舞月如今的身份,才決定娶的?」安寧語不驚人死不休,看到蘇琴那好似要殺人的模樣,眼中的笑意更濃,他喜歡舞月又怎樣?這樣以愛之名的傷害,她安寧可是看不慣的,若眼前的人不是蘇琴,她定還會有更加非常的手段愛對付他。
「我不是!」蘇琴殺人的心都有了,第一次發現,安寧的毒舌,竟然讓他恨得牙痒痒,自己可沒有得罪她啊!
蘇琴不笨,他知道,自己無論是面對安寧還是面對蒼翟,他都不可能佔到便宜,而這安寧和蒼翟二人,明顯就是站在一個陣線上的,他如果想要爭取到蒼翟的賜婚,就必須將最重要的人拉到自己的戰線上來。
而那人……蘇琴看向舞月,此時的舞月低垂著頭,坐在安寧的身旁,好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般,事實上呢?她的心裡卻是沸騰得厲害,賜婚?蘇琴竟然請皇兄賜婚?聽到這兩個字的那一刻,她就好似瞬間石化了。
她聽錯了嗎?還是蘇琴說錯了?
之後,她聽到皇兄和皇**對蘇琴的刁難,也是感受得到蘇琴為他自己反駁的言語中所蘊含的的怒意,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易怒的人,可在自己面前,他卻有太多的憤怒。
她知道,蘇琴不是會為了身份而娶某個女子的人,那麼,他要娶自己,是為了負責么?如果負責的話,那麼……是不是顯得太晚了?
對於蘇琴的意圖,她也看不清了,不,對於蘇琴,她是從來都沒有捉摸透過啊!
「月兒,嫁給我!」
舞月沉浸在她的思緒中時,蘇琴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赫然將她的神思拉了回來,舞月一抬眼,對上那雙深情的眸子,那眼眸中的溫柔,似乎要將她溺斃。
嫁給他?嫁給他?舞月的心裡不住的點頭,她想嫁給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希望能夠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然,半年前,她也不會將自己的清白身子給了他,可是……她此刻的身體卻是僵硬的,不知為何,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舞月脫口而出,「不……」
如何吐出這個字,就連舞月自己也是不明白,而她的這一個字,對蘇琴來說,卻是如一記重鎚,狠狠的敲在他的身上。
不僅僅是蘇琴,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這個字而詫異著,不?月郡主竟當眾拒絕了東秦丞相的求親?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被拒絕了的可憐人,只見他臉色慘白,由白變紅,再變得鐵青,煞是精彩,那雙眼裡盛滿了不可思議。
蘇琴感覺自己好似被打了一個耳光,利眼微眯著,緊鎖著那一抹面容沉靜的容顏,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喉嚨里吐出來的聲音,好似被車子碾過一般,「月兒……你……」
安寧在舞月以一個「不」字回應蘇琴之時,就已經滿意的在心中為舞月鼓掌了,這個蘇琴,當真是還如此好好收拾一下的,這才能替舞月出一惡氣啊!
此刻,看到蘇琴的反應,甚至比方才的更是興奮,蘇琴憤怒么?不可思議嗎?這便是傷了女人的心的代價!
「蘇琴,你這是幹什麼?恐嚇我們家舞月不成?」安寧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道,那眼底閃爍著的笑意,異常的燦爛。
蘇琴狠狠的瞪了安寧一眼,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不過,此刻他當務之急卻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再柔聲對著舞月道,「月兒,你再好好想想,這樣……你先別忙著回復我,等你想好了再說也不遲。」
舞月皺眉,安寧和蒼翟則是讚許的看了蘇琴一眼,果然不愧是身為丞相的人,知道這裡以退為進,想好了再說也不遲,他是在替他自己爭取更轉機啊。
果然,蘇琴緊接著便對著蒼翟和安寧道,「皇上,皇後娘娘,請借月郡主給蘇琴一會兒,我們有話要談。」
有了先前蒼翟和安寧故意阻礙他的經歷,這一次,蘇琴聰明的沒有讓他們二人有開口的機會,敏捷的身形一閃,高大的身軀下一瞬便到了舞月的身旁,拉過舞月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面兒,一把打橫將舞月抱起,引得舞月一聲驚呼,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當口,人已經抱著懷中的佳人,走出了大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眾人回過神來,皆是倒抽一口涼氣,這……這……這蘇琴丞相未免也太……強悍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公然擄走月郡主……這又會不會觸怒皇上和皇後娘娘?
大家看向坐在主位上的一男一女,他們卻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臉上帶著笑意,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相碰,又仰頭喝下。
聰明的人都是看明白了,看來,皇上和皇後娘娘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啊!不過,方才為何又那般阻止……他們想不明白,只能搖頭,這帝后二人的心思,又怎是他們這些常人能夠捉摸得透的?
安寧和蒼翟自然樂見其成,蘇琴想娶舞月,自然是撫平了她心中的傷,才能抱得美人歸了,不過,舞月多久會原諒他,那就是舞月自己決定的事情了。
宴會繼續,好似方才那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依舊熱鬧盛大,每一個人的臉上皆是帶著笑意。
除卻安蘭馨,她今日出現在宴會上的目的,別說沒有達到,反倒是讓人更加忽視她的存在,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之後,所有的人都散去,安蘭馨回到太皇太后寢宮之後,還沒有開始發泄心中的怒氣,憐兒便率先開口呵斥道,「真不知道主子怎麼看上了你這麼顆棋子,讓你在眾人面前耍耍威風,這樣簡單地的事情,你都做不來,還能指望你做什麼?」
安蘭馨臉色一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雙唇開合,無聲的道,「開口說話的都是你憐兒,怎的又怪起哀家的不是了?」
憐兒眸子一凜,狠狠的瞪了安蘭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娘,莫要忘小殿下……」
憐兒話說到此,安蘭馨身體一怔,心中便是有再多對憐兒的不滿,都在那一瞬間,全數壓了下去,她的兒子在他們的手中,她便只有隱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蘭馨斂下眉眼,卻是不再說話。
而憐兒對於安蘭馨的反應,自然是十分滿意的,想到今日的事情,主子定會不滿意,有安蘭馨來做她這個承擔責任的人,憐兒也是樂得自在。
憐兒想到什麼,斂眉,沒有支會安蘭馨一聲,便出了房間,朝著某個地方走去……
冷宮之中,自從先帝駕崩之後,冷宮中的所有妃子都給先帝陪了葬,現在的冷宮根本就沒有住一人,更是顯得冷清至極,平日里甚至連大掃的宮人都不會靠近這邊,好似這裡沾染了多少的晦氣一般。
而此時,在這鮮少有人回到的冷宮裡,卻是站著一個高大的錦衣男人,負手而立,似乎是在等待著誰,不多久,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便進了來,看到那男人的背影,立即福了福身,「奴婢參見主子。」
這女子,可不就是方才從太皇太后寢宮離開的憐兒么?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皺了皺眉,「本王很不高興!」
「主子,是那安蘭馨……」憐兒立即為自己辯解,安蘭馨不會說話,必須要她的配合,安蘭馨沒有達到目的,就等於是她的失值啊!
「罷了,你以為當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就是你們二人就能夠對付的么?」男人眼底激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早知道,他最開始就不應該放任蒼翟坐上皇位,可是……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如今蒼翟已經是皇帝,事情已成了定局,但即便是已成定局,他也要扭轉如今的這個局面。
想到自己的計劃,男人眸光閃了閃,隱約多了幾分詭異,「本王還有事,你暫且離開,安蘭馨你要給本王好好看著,好好**,她以後,還有大作用,休要將你的那些脾氣用在她的身上,記住,你始終是一個奴婢,而她是主子!」
憐兒身體一顫,下意識的抬頭看著主子的背影,渾身被寒意保衛,主子他……他竟然知道她……猛然意識過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怕也是在主子的監視之下啊。
「奴婢明白,奴婢謹遵主子教誨,奴婢再也不敢了。」憐兒誠惶誠恐,對主子的敬畏,越發的濃烈。
「嗯。」那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響,憐兒愣了片刻,意識到主子方才的命令,絲毫也不敢多待,福了福身,快速的退了出去。
等到憐兒離開之後,男人才轉過了身體,而那張臉……不是善親王又是誰?
只是,此時的善親王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整個人渾身帶著凌厲之氣,但僅僅是片刻,那讓人不寒而慄的凌厲之氣便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溫和儒雅。
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緩步走出了冷宮。
善親王一路都顯得格外的低調,他平日里在皇宮中行走,便是路上遇見幾個宮人,也都不曾去懷疑這親王大人在這皇宮內作甚,而今日,是三國使臣恭賀皇上登基的盛宴,善親王來皇宮之中,自然是為了恭賀皇上了。
很容易就出了皇宮,坐上馬車,馬車正常的回到善親王府之後,卻在片刻之後,善親王府的後門卻是有一人騎馬而去,直接朝著城門飛奔離開……
城門外十里之處,幾個黑衣人將一行人圍住,南詔國主看著面前的黑衣人,渾身防備著,方才,他被蒼翟趕出皇宮之後,再由人將他們一路驅逐出城,想到那些百姓們看好戲的鄙夷神色,南詔國主的心裡就好似被一隻手狠狠的拽住,他堂堂南詔國主,承受著那些低賤百姓的指指點點,他何曾受過那樣的羞辱啊?
出了城,他們一路向南,蒼翟已經傳了命令,若是在規定的時間內,他們一行人還在北燕國停留,那麼,他們就休想離開北燕國這片土地了,哼,那個該死的蒼翟,是在威脅他啊!
若是沒有離開,他怕是要命喪於此了!
他可不敢去挑戰蒼翟的仁慈,心裡雖然不甘,但是,卻也只能不停的往南邊兒趕,一切,等到回到南詔國,才從長計議。
只是他卻沒有料到,才走出了十里之地,就遇到了這些看似殺手的人,第一反應,南詔國主就下意識的認為這些人是蒼翟派出來的,他竟然要在這裡殺了他嗎?
好一個蒼翟!
「想殺朕,朕可不是吃素的!」南詔國主氣勢洶洶的道,似乎是在壯大自己這方的士氣,「來人,護駕!」
南詔國主帶來的那些南詔使臣,都是蘇琴的手下敗將,此刻,面對這些黑衣人,心裡依舊有點兒膽顫,即便是護在南詔國主的面前,他們的氣勢,也是讓人看了忍不住不屑一顧。
黑衣人冷笑一聲,「南詔國主,我們可不是來殺你的,我們是奉主子之命,請你一聚。」
南詔國主眸子一緊,眉峰緊緊的擰成一條線,懷疑的看著他,「主子?你們的主子是誰?」
「國主見到了主子,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黑衣人淡淡的開口,並不打算多說,上前一步,「南詔國主,請!」
南詔國主可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人的人,他請他走,他就必須走嗎?萬一前方的是個陷阱,他跳進去,又會有怎樣的下場?
「幾位壯士,你們的主子既然想見朕,那自然要拿出誠意來,連姓甚名誰都不敢透露,這等藏頭露尾的人,朕不屑見之。」南詔國主朗聲道,此刻,帝王的威嚴隱隱流露了出來。
只是,他的話卻是引得那幾個黑衣人一陣嘲諷,「南詔國主,你若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現在的形勢,你還有沒有得到『誠意』的資格,如果我是你,就立刻更我們走,一面等會兒刀劍無眼,傷到了和氣。」
南詔國主緊咬著牙,這北燕國是他的苦難之地么?竟是三番四次的受辱,現在,連這些爪牙都爬到他的頭上撒野,當真是可惡至極。
正此時,一騎駿馬朝著這邊飛奔而來,等到離得進了,那為首的黑衣人竟親自上前,在駿馬停下來的一刻,便將韁繩牽住,躬身道,「屬下參見主子。」
駿馬上的中年男人翻身下馬,身形敏捷異常,人躍下便朝著南詔國主走去,爽朗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回蕩,「南詔國主,好久不見,你們的行程還真是快啊!」
南詔國主看著朝他走來的中年男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好久不見?如果他記得不錯,方才在蒼翟的宴會上,他們才剛見過面吧!不僅是見過,這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可不怎麼好啊!
「你?善親王莫不是還沒有羞辱夠朕,現在追上來,是要繼續羞辱么?」南詔國主冷聲道,絲毫沒有掩飾他內心的不滿。
善親王嘴角微揚,眼裡劃過一抹笑意,呵呵的道,「南詔國主誤會了,本王可是帶著萬分的誠意而來,怎麼會對盟友加以羞辱呢?」
南詔國主眉心皺得更深,疑惑的看著善親王,「盟友?」
善親王走到南詔國主的面前,真誠的對上他的視線,堅定的道,「不錯,盟友!」
「朕可不記得,什麼時候我們是盟友了!」南詔國主冷哼一聲,「你們北燕國給的羞辱,朕便是死了也忘不掉!」
「呵呵,國主你錯了,給你羞辱的是蒼翟,而不是本王,而和你是盟友的是本王,而不是北燕國。」善親王意有所指的道,眸光變得幽深,「難道,你就真想眼睜睜的看著南詔國就此消失在四國**之上?看著想毀了南詔國的蒼翟現世安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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