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心有不滿
“沈婉凝,縱是你再猖狂,你要知道本王可是柏王,更是這裏的常客,你得罪了本王,本王拿掉你這個身份可是輕而易舉。”
“我拭目以待。”沈婉凝坐在了凳子上,她端起了茶杯,“麗媽媽,可以送客了。”
李璟柏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縱是以前的李朋傑都是對他畢恭畢敬。
他氣的臉色都有些發青,想罵人又罵不出,他隻能拿著玉扇指著沈婉凝道:“好,你等著。”
二樓的一個房間外,一個俊逸的男人將這邊發生的事情看盡了眼裏,他眼底的冰冷足以將所有一切都凍掉。
“不過剛當上老板,真是好大的威風。”
親和王肥胖的臉上露出了些笑意,“小姑娘心思終究單純,其實照她這樣下去,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被人給害死了。”
李璟琛搖了搖頭,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個房門上,“這個沈婉凝隻怕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李璟柏離開以後,麗媽媽一直處在膽戰心驚的狀態下。
第一是因為福迎樓徹底的要將柏王得罪了,柏王倒是其次,她最害怕的是那個小承王。
再一個就是,沈婉凝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帶著麵紗,現在看到了沈婉凝的真麵目,她的心髒都要被嚇得跳出來。
沈婉凝注意到了她還在那裏站著,她看了過去,那人像是受了折磨,她立即保證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守口如瓶,對您的身份堅決不提!”
“一個閨中少女,膽敢這般大膽,如若讓外人知曉,我大概是要被浸豬籠的,我要是相信你,那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沈婉凝站了起來,她走到麗媽媽的身邊,圍繞著她轉了一圈,她緩緩的開口,“要不這樣,你現在就去自盡,也免得髒了我的手,你若主動自盡,我會給你厚葬。”
她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屠刀,一點點的割著麗媽媽的心。
她跪在了地上,“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綠竹掩唇笑道:“看把你嚇得,我們家小姐要是真想殺你,也不會留到現在。”
沈婉凝見麗媽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開口道:“我要你十二分的忠心,最好別跟我耍一點心思。”
在福迎樓這種地方,裏麵來來往往都是貴客之中的貴客。
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對她忠心耿耿的心腹,這樣以後她不在時也能幫她打理好福迎樓。
“您放心,以後我對您就像對待以前的老板一樣,絕不二心,有我在我就一定會把福迎樓弄得好好的!”
沈婉凝滿意道:“這就好。”
她又與麗媽媽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帶著綠竹回府了。
出了門,“綠竹,這個麗媽媽不老實,你要勤來一些,不用管其他,隻要監管著麗媽媽即可。”
沈府裏,燕嬤嬤正指揮著下人歸置著東西。
見小姐回來,她笑著迎了過來,“小姐您看這沈府就像是換了一個樣子,曾經的沈府到處都是用金和銀製作,現在把那些取掉,反倒添了些清雅。”
魏舒秦總愛彰顯沈府的錢財,所以為了炫耀,把沈府各處弄得都很俗裏俗氣。
那些俗氣改掉,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恢複成了從前沈江民夫婦在時的模樣。
沈婉凝掃了一遍沈府,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其實比起爹布置的沈府,現在的沈府差了很多。”
綠竹笑著,“奴婢瞧著比之前好多了,也相差不了多少,這樣一來等將軍回來也不會生氣。”
沈婉凝眸中劃過一絲惆悵。
上一世沈江民夫婦一離開,魏舒秦就提出把沈府大改的想法,還一直攛掇著她來做這件事。
當時她為了哄魏舒秦和沈健標開心,就帶著人把沈府大改了一遍,改成了魏舒秦和沈健標喜歡的樣子。
等沈江民夫婦回來時,見到的就是俗裏俗氣的沈府。
她還拍著胸脯說是她要換的,她到現在都忘不掉沈江民夫婦那失望的眼神。
那失望裏還帶著些傷心,她知道,是對她的傷心。
所以大房一出事,她第一時間就是讓楊其昌把沈府那些俗氣去掉。
等沈江民回來,也不至於會生那樣大的氣。
“楊其昌呢?”
提起了這個人,燕嬤嬤低下了頭,她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沈婉凝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您還是自己去瞧瞧吧,楊總管這兩日好像不太順心,幹活的時候一直在訓斥著下人,老奴隻是稍微說了他一句,他就離開了。”
綠竹道:“好好的怎麽又生氣了,楊其昌這兩日毛也太不順了。”
沈婉凝沉默了一會,她抬步走進了淩霜院。
腳剛邁進院子,隻見一片樹葉落了下來。
沈婉凝抬眸,隻見那楊其昌正揮動著鞭子照著那棵桃樹打著。
看到了她,楊其昌這才收回了鞭子,“小姐。”
綠竹跑過去檢查著那棵樹,發現那棵本來長得好生生的樹已經被打的七零八散,枝頭也被打斷了。
“你瘋了吧,長得好好的桃樹讓你說打就打,你瞧瞧你都把這桃樹禍害成什麽樣了?”
“當了幾天管家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沈婉凝看著楊其昌,並沒有出口訓斥。
“綠竹,你帶著燕嬤嬤好好把這收拾收拾,楊其昌你跟我過來。”
沈婉凝進了屋子,她坐在了凳子上。
“說說吧,你怎麽了?”
楊其昌擺著一張臉,他也不看沈婉凝,語氣裏帶著埋怨,“小姐您似乎忘了卑職一開始來這的目的了,卑職不希望能財源滾滾,更不指望飛黃騰達,卑職隻是想要為自己的妹妹報仇,僅此而已。”
沈婉凝對於他的回答並沒有很吃驚。
“所以你就拿那些無辜的花解氣嗎?”
“您不是也拿了那些無辜的人解氣嗎?”
沈婉凝的美眸明顯的滯了滯,對於楊其昌的話,她似是有些不明白。
“你說什麽?”
“您對自己的伯父伯母恨,卑職知道他們傷害了您,也許他們所受的就是他們應當的,可是您那弟弟妹妹何其無辜?”
楊其昌越說越激動,“一個被您設計的跟著大房砍了頭,另一個又被您親手送到了那種地方,還獻給了親和王,您明知親和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您還要那樣做,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