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不會心慈手軟
“親和王與聖上的兄友弟恭,如手如足,親和王對聖上那是忠心耿耿,聖上對親和王更是一片真心,說到底這其中還是李公公的功勞。”
夜晚,親和王府總管郭有吉笑著將李運送出了親和王府。
李運剛將聖上的賞賜送了過來,隻是可惜親和王已經歇下,隻能將賞賜交給了管家,然後便出來了。
“哪裏哪裏,我隻是一個傳話者,究其根本還是親和王的真心打動了聖上。”
兩個人恭維的說著,郭有吉看了看四周,他小聲的問道:“還有一事,親和王這些日子十分苦悶,聖上將小承王放了出來,可有什麽具體打算?”
“這個請親和王不必擔心,聖上早已對其傷心,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況且小承王又暗暗與賊寇勾結,聖上賢德,若是得到機會……”
李運比劃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郭有吉笑了笑,“李公公深得皇上喜歡,要是李公公能在皇上身側多多周旋,小承王的好日子也不會長久的。”
“請親和王放心。”
李運告辭, 他上了馬車, 郭有吉看著他的馬車越來越遠,這才進了府。
馬車裏, 李運雙腳搭在了凳子上,他從袖中取出一個黑色木盒,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個夜明珠。
他吹滅了車內的火燭。
夜明珠皎潔似清水, 照的整個馬車十分明亮, 比那琉璃燈還要亮。
李運得意的笑著,越看夜明珠越是喜愛,就像是捧著寶物一樣。
他在皇上與親和王身邊周旋著,得到的寶物也不在少數, 照這樣下去, 他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發財了。
這樣想著,他抓起桌子上的瓜子磕了起來,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哼起了歌。
李運直接回宮, 為了不耽誤時間,他讓車夫走了小路。
夜晚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一輛馬車和若隱若現的哼歌聲。
不知過了多久,車壁上映出幾個黑色身影,隻聽一個尖叫聲,馬車也停了下來。
李運剛要出去查看,一掀簾子,隻覺吼間一緊, 一個大掌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抓了出去。
“啊!”
他被摔在了地上, 身上瞬間就像粉身碎骨了一樣,他吃痛的叫著, 睜開眼時, 隻見自己身在一個院子裏。
掃了一眼,隻見自己的麵前站了五六個黑衣人, 他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知道我是誰嗎, 你們膽敢這樣對待我, 一個個都不想活了嗎?”
黑衣人沒有說話,李運從衣服裏拿出了一個令牌, “我可是聖上的人!”
他的令牌是皇上賞賜給他的,那金令牌在黑夜裏閃出耀眼的光, 不管是任何人見到了這個令牌,都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可是那幾個黑衣人站的很直,也沒有因為他的令牌動容一下。
“李公公,我們找的就是你。”
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黑衣人閃至一旁,一個男子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睥睨著腳下的人,笑了笑,“李公公,別來無恙啊。”
看到來的人, 李運很是詫異,更是有些慌張, 他可沒忘了自己在獄中是怎麽對待李珹澈的。
“小承王是您,奴才以為是誰呢,既然是您, 您就快把奴才放了吧,這麽晚了,皇上要是沒瞧到奴才會著急的, 奴才該回宮了。”
“別急呀…”
李珹澈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把腳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一下也動彈不了。
“小承王您饒命啊,在牢獄之中奴才有眼無珠,衝撞了您,是奴才的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奴才吧!”
暗夜之中,亭郴手提著一盞琉璃盞,琉璃盞燈光很足,將四周照的很亮。
隻是夏夜裏,難得出現了微風, 吹在琉璃盞上,將那燈光吹的忽明忽暗。
隨著風的變大,琉璃盞隨著風輕輕搖擺著, 虛弱的燈光照在李珹澈那張邪肆的俊顏上, 眼中的星光不知何時變得異常淩厲,襯得他如同黑夜裏的鬼魅一般。
“本王最厭惡的就是背叛,凡是背叛本王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他身上的寒冷讓李運後背一涼,他知道李珹澈是真的生了氣,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他一心隻想保命。
他跪著磕著腦袋,哭腔道:“奴才永遠記得您對奴才的恩典,隻是您不知道,親和王他手段狠毒,要是奴才不為他做事,他就要殺了奴才,奴才這也是無可奈何啊!”
李珹澈從亭郴手裏拿過一個發亮的夜明珠,“這就是你的無可奈何?”
詭異的光芒炸現,本來是六月的天,卻是讓人感覺很是寒冷。
李運身子一僵。
“亭郴,去將柏王送給本王的那條惡犬帶過來。”
“是!”
亭郴轉身去了前院,李珹澈讓人搬了凳子,趁著亭郴去的這會兒功夫,他坐在了凳子上,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惡犬的吠叫聲在外麵響起,隻見亭郴帶著一條有一人之大的狗走了進來。
狗見到生人就奔了上去,要不是亭郴牽製,它就要跳到李運的身上。
亭郴開口,“它已經餓了三天,隻要看到生人就想要將人生吞。”
聽到這話,李運嚇得呼吸都暫停了,他的臉色發白,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
“小承王,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您就饒過奴才這一次吧!”
“李運,當初本王提拔你的時候你也是這副嘴臉,可是你步步高升時早已將本王的恩典拋之腦後,這人啊,一生也隻有一次機會,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李珹澈居高臨下,暗紅的雲紋衣袍不染纖塵,他眉間是那股慵懶姿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他俯身撫摸著它的腦袋,“吉惡,你已經很餓了,去吧。”
亭郴把繩子從狗的身上取了下來,惡犬看著李運就像一頭餓急了的老虎一樣。
身上沒了牽製,它狂叫幾聲,瞬間撲到了李運的身上。
起初的慘叫聲越來越小,做後沒了聲音,在這暗夜裏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那聲音是人的錯覺一樣。
亭郴很是膈應,哪怕是跟著主子上戰場時也未見過這樣惡心的場景,胃中翻滾,他極力忍住。
抬眸看主子時,隻見燈光照在他俊美無儔的側臉上,明明與從前並無所差,他卻在他的臉上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
想到主子短時間內那些非人所能承受的經曆,他將話咽在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