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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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給出了兩種謠傳類說法。可是沒有證據能證實,所以她隻能多問多看。
“你拿什麽來交換?”李誡命直視辛陌玉的雙眼,問。
辛陌玉道:“那就看你要什麽了。”
李誡命目光沉沉的盯著辛陌玉,後者並不退讓。許久,一旁旁聽的李東珠道:“你什麽都能給?”
這話辛陌玉就不愛聽了。她淡淡的道:“你又能提供什麽?”
李東珠道:“書家。”
辛陌玉神色一正,道:“確定?”
“自然,”他垂眸,神色平靜。
辛陌玉看向李誡命,後者眼觀鼻鼻觀心,無動於衷。她收回目光,直視李東珠的雙眼,問,“你要什麽?”
“守衛隊的名額。”李東珠始終明白。與其讓李誡命給他錢,還不如他自己謀得一份正經的工作。
辛陌玉沒有第一時間表態,反而想到了北港。
北港在和三少爺他們聯手殺死boss之後,還有一個不錯的獎勵。
一個三公子的承諾。
但,書家的事,用來換三公子的一個承諾,不值得。
見辛陌玉保持沉默,李東珠目光一暗,就知道自己這個籌碼少了。
李誡命這個時候說道:“你還是想知道尤昭幸的事情?”
“不,我想知道別的,”之前她問尤昭幸,隻是試探。現在有了結果,辛陌玉就不著急了。
這話使得李誡命皺眉,顯然他現在也想明白了。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有求於他,要不然她不會這麽費盡心思的找到他。
他問,“我猜你想打聽秋燕的事情。”
“這話不錯,”辛陌玉也爽利的點頭。從知道秋燕突然不知所蹤之後,她就特別想搞清楚,秋燕在搞什麽。
李誡命道:“他的要求。”
“我聽說,有功名的人加入守衛隊,不僅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還不用冒險。這可比城內任何人都安全呢。”辛陌玉老神在在,並沒有第一時間應允。
李誡命道:“人要懂得知足,才能長久。”
辛陌玉哼笑,道:“你們獅子大開口,倒是嫌棄別人不知足,倒是好笑。”
她說完,也不準備繼續談下去了。瀟灑的起身,擺手離開。
李誡命沒有動,李東珠眼見著她就要離開了,有些忍不住了,但前者冷聲道:“讓她走。”
聽到這話,李東珠雙手緊握,心中不甘,但也隻能閉口不言。而已經走到門口的辛陌玉,對於他這話,曬然一笑。
有些時候,拿喬可不是好事。
她爽利的離開了,李東珠忍了許久的話還是忍不住了,“父親,你為何?”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誡命就打斷了他的話頭,“我教了你一個月,不是想看你如此焦躁不安,沉不住氣的!”
被訓斥的李東珠心中不忿,但念於現在他還要靠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隻能忍。
低著頭的李東珠沒有看到,李誡命看著他的目光很是失望。若是他現在因為不忿而反對他,李誡命還能繼續教導他。但現在,對於親身父親,他不忿不甘,也不敢反駁,於別人,他又如何表達自己不同的意見呢。
他疲累的揉了揉眉心,無力的道:“你該去看看你娘了。”
這是不想再說的意思,李東珠明白了,忍耐住心中的不甘,抱拳退下了。
李誡命搖頭,呢喃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但,來的是利還是弊,他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北港傳來消息,“三公子找來的人破解了。”
辛陌玉一愣,有很快回過神來問道:“是打算今天出發?”
“嗯,”北港整理好身上的裝備和東西,道:“你別擔心,我會很快回來的。”
“小心點,”辛陌玉擔心也無用。她傷勢未愈,北港是不會讓她同行的。況且,三公子那邊估計也不樂意她同行。
待北港斷了消息之後,辛陌玉想了想,去找了姚家阿妹。
姚家阿妹看到辛陌玉,興奮的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她問。
姚家阿妹道:“書家一家人的屍體我沒有打聽到,不過我卻打聽到,有人在書家那晚出事的時候看到了書家阿妹。”
辛陌玉神色一正,問:“誰?”
“一個爛醉的更夫。”姚家阿妹道。
“更夫?”辛陌玉皺眉。書家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她隱匿蹤跡去調查過,那個時候天都很黑了,差不多是深夜。不過,她隻見過巡邏的守衛隊和城主府的衛兵,並沒有見到什麽更夫。
這話可信嗎?
姚家阿妹正色道:“你可別不信,這個消息絕對是真的,”而且她還壓低聲音道:“這事守衛隊和城主府的衛兵還沒有得到消息,你得快點。”
“為什麽?”辛陌玉覺得不應該。
這麽一個重要的消息,城主府的衛兵沒有得到還可以理解,但城內遍布耳目的守衛隊也沒有得到,這就很奇怪了。
姚家阿妹深吸一口氣,頗為忌憚的道:“那個更夫……他在亂葬崗躺了兩天。回來之後,一直昏迷不醒。今天早上剛醒過來,我爹去給他看病,我正好遇到他說胡話。”
“什麽胡話?”辛陌玉跟在姚家阿妹身後一邊往那更夫的家走去,一邊忙問。
“我也沒有聽清楚,隻是好像是什麽帶血的三瓣花,邪裏邪氣的。”姚家阿妹說完就搓了搓胳膊。晚上在亂葬崗不僅遇到了正在‘失蹤’的書家阿妹,還看到什麽不吉利的帶血的三瓣花,太邪氣了。
辛陌玉神色一變。
三瓣花,這又和無盡路之中的完美劇情聯係在一塊兒了。
她問,“別的沒有什麽了?”
“沒有了。不過他人現在還醒著呢,或許你可以問問,”姚家阿妹沒有注意到辛陌玉的表情,心中反倒是在想。
如果這個消息有用的話,辛陌玉會不會又給她一些好處呢。
就這樣,兩人各有心思,來到了更夫家。
路上,辛陌玉已經打聽過了。
更夫,不是她認知中的那個更夫。
這裏的更夫,隻是名義上的更夫。實際上,他也就是每晚一個時辰在幾個固定的地點報個時。當然,這是為城內巡邏的守衛隊和衛兵報時的。
而這次偶然遇到此事的更夫,那晚倒不是自己報時。隻不過,恰好他的兒子體弱多病熬不住去了。他就這麽一個兒子,所以借酒澆愁,也不知道是怎麽跑到亂葬崗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