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老閆的無奈
快活過後,老閆長出口氣,像個皮球一樣癱軟在床上。
他厭煩的推開身邊的女人,眼眸裏閃著的都是精光。
男人,發泄過後就要辦正事了。
打發走這兩個女人之後,老閆隨便套上一件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要去找他那兩個不成器的小弟。
晚上十一點,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老閆一個晃蕩著去了一個出租房裏。
老閆在金海市一共有七八處出租房,每個房子在哪兒他都記得很清楚。
這些地方,就是他的點。
不管是出貨還是藏人,都是點。
自從幹掉小狼以後,他在金海市的‘腳’就多了起來,這些都是他親自選的人,別的不敢說,肯定機靈,而且身手靈活,辦事肯定沒問題。
這眾多的腳在老閆這裏慢慢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絡,隻要他願意,那想知道點啥還是簡單的很。
現在送東西的線,幾乎都被老閆給壟斷了。
但道上知道老閆的人並不多,一是老閆本身就沒什麽名氣。
二,老閆相當的低調。
他也知道,這條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
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這條線,不單單是能送這東西,將來發展空間忒大,以後,這肯定是一個大趨勢。
那麽,老閆就在別人都沒有意識到這點都時候,快速的發展自己的腳,等他們反應過來再出手,想追都追不上自己了。
這敢情,好!
老閆認為,能控製整個金海市地下秩序的人,就能控製整個金海市。
而且,老閆是個野心家。
他的野心大著呢!
他的目標,我當金海市的地下皇帝!
不過,隻要老閆的腳足夠多,撒的網足夠大,沒什麽不可能的。
不得不說老閆還是很有潛力的。
隻是老閆現在還在發展階段,所以鋒芒不敢不外露,做事也隻能是一忍再忍,等啥時候他羽翼豐滿了,肯定是一鳴驚人!
老閆想到這裏,撇了撇嘴。
他不是對自己給自己規劃的未來藍圖不滿意,而是心裏擔心啊。
擔心什麽呢?
還不是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小弟麽!
身手敏捷,又機靈的,從道上可不好找。
除非是小偷老千一類的。
老閆費勁找到的幾個小弟就都是扒手,身手和機靈是沒話說了,但是還缺點啥。
那就是人品!
這些人,人品忒差了!
之前為了五百塊錢,幾個人就鬧翻了,如果不是老閆在中間調解,恐怕他的這些腳就得散夥。
這些都是些隻懂眼前利益的小人。
老閆能不擔心嗎?
千年基業毀於一旦,這道理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也害怕啊,怕這些人將來反過來咬自己一口,那真是什麽都完蛋了。
可是,他有啥辦法?
不用他們,用別人又不放心。
老閆歎口氣,心煩的揉了揉腦門,走進了一個破舊的小區裏。
他抬頭看了看三樓亮著燈的房間,眼睛一眯。
老閆蹬蹬蹬的上了樓,還沒進去,在門口就聽到了他們吵鬧的聲音。
“開門!”他心煩的敲敲門。
裏麵有人答應了一聲,才過來慢悠悠的把門打開了。
這人看樣子像是沒睡醒似的,過來的時候還眯著眼。
看到他這樣子,老閆什麽都不用說,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些人,他媽的老毛病又犯了!
早就告訴過他們,不要在出租房裏玩,那不是等著被人點炮嗎?
咋回事?
雜亂不看的屋子裏,四仰八叉的躺著三個人,看到老閆進來,他們一點表示都沒有,隻是用眼神對老閆笑了笑。
這讓老閆特別不爽,是隻狗還會搖尾巴呢!這些人他媽的還不如一條狗!
“來,你過來。”老閆指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弟說話。
他是老閆最近才收過來的,這才來幾天啊,就已經‘適應’這裏的生活了?
這小弟看看老閆,還挺不情願的扭了扭身子,才慢慢的過來。
啪!
咚!
老閆抬手給了這小弟一耳光,小肚子上給了一腳。
小弟後退幾步,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這次,屋子裏沒人說話了,在沙發上的小弟都站了起來,謹慎的看著老閆。
“咋回事?”在這些小弟麵前,老閆絕對有大哥份兒,雖然他平時對王老板和張文都是低聲下氣的。
沒人說話。
咣!
老閆使勁錘了牆壁一拳:“我問你們,咋回事!”
“大哥,我們錯了……”這才有一個人木訥的開口。
這回答,讓老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不是知錯犯錯麽!罪加一等!
“我告訴過你們啥?他們的低調點!你咋就不聽呢?要玩去夜場裏玩去!這裏是什麽地方?是我們的點!要是被人端了,咋辦?這小區裏住的可都是普通人,你以為都和你們一樣?”
在老嚴麵前這些小弟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隻能不停的點頭。
“都他媽的給我打掃好房間,然後睡覺去,誰他媽的再玩,我把他舌頭拔下來!”
老閆說完這些小弟就拚命的去整理房間了。
老閆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指揮官,沒辦法,老閆就是這麽強勢。
和眾多普通小弟一樣,他們都覺得自己的老大威武,所向披靡。
他們更在心裏清楚,老閆,是那種能把他們偷偷活埋了都沒人知道的人,這種人,他們咋敢得罪呢?
老閆心煩的坐在客廳裏,點了根煙。
“給我說說最近兩天的情況。”他說。
一個小弟趕忙過來和老閆匯報這兩天的收入賬和腳的分布情況,他一句話都不敢加水份,他知道老閆是啥人。
閉著眼睛就知道他們最近幹了點啥。
不管他們幹什麽,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老閆點點頭,這兩天的收入,還行麽!
隻是腳分布的情況有點慢。
他心煩的擺擺手,示意這小弟一邊兒忙去。
小弟如釋重負般的點點頭,接著去整理房間了。
老閆眼神重新沉了下來,現在他心裏想的,是張文。
這小子,是他的一塊心病。
上次他在腦中勾勒而出的計劃,現在是否應該繼續往下進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