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人來人往。
這裏是多少人離散的地方,又是多少人相聚的地方。
此刻在來來往往的候車廳裏,坐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
臉蛋比一般女人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隻是看一眼,就會覺得心癢難耐。
一身修身的連衣裙,把身上的凸起蓋住,也抑製住了不少男人的幻想。
隻有雪白的腳踝性感無缺。
王玉仙,走到哪兒都是女神般的存在。
看著手中的火車票,王玉仙心裏感慨萬分。
她要走。
這些天在心裏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要走。
金海市對她來說是一處傷心地。
隻要在這裏,仿佛呼吸著周圍的空氣都帶著淡淡的憂傷,隻要一睜眼,她就會想到老高。
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折磨。
每一天,都讓她心情更加的複雜。
恰巧,讓老高結束生命的人,還是張文,那個在她心裏慢慢有了份量的張文。
這讓她更是難受的厲害。
張文,那可是繼老高之後第二個能走進她心裏的男人。
但也是讓王玉仙最傷心的男人。
至於仇恨。
她必要要報!老高的仇,她一定要有一個說法。
暫時的離開,並非妥協。
她要去散心,順便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一下,好讓她能冷靜思考。
這仇恨,究竟應該加在誰身上,究竟應該如何的發酵。
叮咚。
xx車的旅客,現在開始檢票。
隨著人流,王玉仙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何,她心裏竟有些期待張文的身影。
可是換句話說,要是張文現在過來了,她又該作何反應呢?
開心?還是難過?
貌似都不應該。
唉~~
王玉仙歎口氣,轉頭準備上車。
“玉仙!”這個時候 突然從後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
王玉仙回頭看去,是一個穿著和她同款連衣裙的女人。
雖然身上的成績和她差不多,但臉蛋還是沒有她驚豔,相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級別的人。
不過,依舊很吸睛。
紅塵中,帶著清純。
這個人,就是小雯。
得知王玉仙要走的消息,她就一路趕了過來。
王玉仙停下來,眼圈不住紅了起來。
紮根於此,失望於此。
要說對金海市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要離開的時候,她才是心裏感慨萬千。
記得剛來這裏的時候,她還是個陪唱女,雖然潔身自好不做出格的事,但她如此驚豔,哪兒能不讓人惦記呢?
一路走來不容易,歸於平淡不容易。
本以為一輩子就會這麽簡簡單單的度過,但最後還是在張文身上泛起了波瀾。
貌似從遇到張文開始,事情就沒有停下來過。
現在她累了,也想休息休息。
不去想這些煩心事了,不去想張文。
王玉仙強忍著眼淚沒有落下來。
“小雯,你怎麽來了,不是告你說不要來嗎?”
王玉仙的她最好的朋友,她哪兒能不來呢?
“玉仙,別走了行不?”小雯像個小女孩似的,眼睛裏滿是淚花,拽著王玉仙的胳膊撒嬌。
後者笑著搖搖頭:“不行,我必須走,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和我打電話啊。”
她心裏,也一直都把小雯當成妹妹看待,突然就要離開了,小雯心裏肯定不好受。
但是王玉仙決定了的事,還沒有人能改變。
小雯終於還是沒忍住,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行了,別哭了,臉上的粉都掉了~”王玉仙笑著幫小雯擦拭眼角的淚痕,自己卻哭了出來。
小雯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說什麽也沒用,王玉仙決定的事她改變不了。
兩個美女抱在一起,在候車廳裏是一道風景線,
王玉仙和小雯抱了一會,放開了她。
“我不在的時候,別任性,有事就去找張文,他肯定會幫你。”王玉仙幫小雯整理著額前的碎發,認真的樣子像個關心妹妹的大姐姐。
小雯默默的點頭,注視著,最後直到王玉仙離開。
那一刻,小雯感覺整個候車廳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
……
王玉仙離開的這件事我回來以後就知道了,是小雯告訴我的。
我第一感覺就是失落。
渾身空蕩蕩的失落,仿佛那一直支撐在我心裏的支柱,瞬間就倒塌了。
一直以來,王玉仙是我的支柱,也是我的目標,現在她離開了金海市,我一下就失去了方向。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我問小雯。
一想到王玉仙這次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她,心裏就是一陣失落。
王玉仙,難道我這輩子注定不能和你在一起嗎?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如何痛苦的領悟嗎?
小雯歎口氣。
“文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玉仙不讓我說,你也知道她的脾氣。”
我閉上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小雯從旁邊抱住了我的胳膊,嘴巴對準了我的耳朵。
“文哥,玉仙走了,以後我來陪你,好不好?”
我苦笑一聲。
這怎麽可能呢?
王玉仙的位置要是這麽容易就能被人取代,那我為何要這麽辛苦?
“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雯帶著心中的失望,無奈的離開了我這裏。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像是丟了魂兒似的,什麽都幹不到心上,不管做什麽,心裏想的都是王玉仙。
晚上,我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最終還是掏出手機,給王玉仙撥去電話。
很快,裏麵就響起了單調的嘟嘟聲。
第一個電話很快就被按掉了。
我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現在王玉仙會不會也是正在想著我呢?
要不然怎麽掛的這麽快。
緊接著,我又播了一遍過去。
電話還是響了沒一會就按掉了,王玉仙,肯定不想見我,打心裏的在排斥我。
我和王玉仙,在暗中無聲的傳遞著信號。
我不甘心,再一次撥了過去。
我想聽王玉仙的聲音,哪怕是一句“恩”也好。
聽著單調的嘟嘟聲,沒一會,電話哢嚓一聲被接了起來,那空洞單調的嘟嘟聲瞬間消失不見,讓我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靜了一會,試探性的問:“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