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 張隊的好意
放下電話的柱子越想越覺得心裏不安。
剛才在電話裏他也聽出來了,這事肯定不是洪子做的,就算是洪子有那個心,他也不相信洪子能有那膽子。
那般殘忍的手法,洪子哪兒能做出來呢?
可是張文會咋想?
柱子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張文的話,第一個想到,肯定是洪子。
畢竟張文最近就辦了洪子,雖然不排除懷疑老閆的人的可能,但張文首先想到的人,肯定就是洪子。
不行,不能讓張文懷疑洪子。
出了這種事張文要報複那是肯定的,柱子不能洪子受到牽連啊。
不管咋說,洪子都是他的人。
雖然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但柱子還是覺得應該和張文說一聲,以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裏,柱子掏出電話。
“文子……”
“恩,柱子,咋了?”這邊的我已經冷靜下來不少。
“文子,那件事,你有啥需要幫忙的,就和我說。”他說話聲音有點猶猶豫豫的。
我不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想和我說。
“柱子,這事我自己解決就行,我不想連累任何人!咱倆是兄弟,有啥事你就說!”
有了我這話,柱子才繼續說。
“文子,這件事我問過洪子了,肯定不是他做的,他是啥人我心裏有數,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其實我和柱子一樣,心裏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洪子,但第一個排除掉的人也是洪子。
我和洪子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小混子,如果他真有這樣的城府,真能做出來這種事,為啥之前和我剛的時候要選擇隱忍?
為啥不選擇和我拚一把?
洪子,還是太嫩了。
不過洪子到底是柱子的人,他還是在給洪子說情。
我知道柱子給了我不少麵子,這事,可是我打斷洪子腿在先的。
“柱子,說實話我壓根沒懷疑他。”我也和柱子交老底了。
聽到我這麽說柱子才放下心來。
“文子……”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雖然隔著電話,但我還是能感受到柱子對我的那種兄弟情,他對我,簡直沒的說。
“柱子,不說了,我這邊忙~”
“恩……”
掛了電話,柱子長歎一口氣。
混社會,表麵風光,其實內心的苦,要和誰說去?張文的心裏,現在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苦啊!
……
劉宏然的辦事速度很快,答應了我以後他第一時間就給他的人打去了電話,他的人很快就聯係上了負責這件事的老方。
老方,是個兩麵光,劉宏然上次給了他那麽多的好處,他到現在還是香的滿嘴流油。
哪兒能不幫忙呢?
他知道這事以後就給張隊去了電話,首先,得先問清楚原因不是。
“方主任,你好!”張隊接到電話就恭敬的站直了身子。
“恩,小張啊,那件案子,辦的怎麽樣了?”老方滿是官腔的問。
張隊歎口氣:“報告主任,那個案子到現在還是沒啥頭緒,就查到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我們找到那車的時候已經被燒毀了,沒有任何可用的線索……”
張隊也是無奈啊,雖然有這麽多年的辦案經驗,但也讓他有點發愁。
根本就一點線索都沒有麽!
作案的人看似是蓄謀已久的,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什麽線索,找起來,難度相當的大。
金海市這麽多人,先不說本市的人口有多少,單是外來打工人員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要是挨個調查的話,無疑是大海撈針。
必須得有點啥突破才行。
但是不管咋說,這件事張隊一定要辦好,因為,這事關張文。
他也看到了張文那天氣到暈厥,這事,必須辦好!
電話那頭的老方卻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嗬嗬一笑:“小張啊,金海市每天那麽多案子,忙不過來也是很正常的,昨天我也查了一下,這個死者,之前就不是啥好人麽~”
張隊不知道他想幹啥,有點摸不著頭腦:“方主任,你的意思是……”
張隊是個得力的幹將,之前調他過來這裏的時候,老方就特別的看重他,但這個麵子,他必須得給劉宏然才行。
電話那頭輕笑兩聲:“這案子,沒有人在追,可以放慢腳步,畢竟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成的案子,這樣吧,你給鑒定科的人去個電話,要是沒啥大問題的話,就把屍體給了人家家屬,先把後事辦了吧,畢竟人死了還是要入土為安麽……”
聽到這話張隊就明白了,他也不再多說什麽,恭敬的答應了一聲。
放下電話之後,他就給鑒定科的人去了電話。
“張隊,有啥事?”鑒定科的人很快就接了起來。
“沒啥,方主任讓我問問你們,調查的咋樣了。”張隊說。
“哦,沒啥線索,除了有幾個人的精斑以外,沒啥可用的……”
“恩,方主任說了,先把屍體給了家屬。”
“啊?現在就給?”
距離小雯出事到現在,也就兩天的時間,按照過程,起碼要一個星期半個月的啊,起碼得先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了才行麽。
張隊無奈的歎口氣:“恩,就是現在,我一會會通知家屬過來認領。”
“哦,知道了……”
既然上麵的人都發話了,他們還能說啥,還不是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執行?
我接到張隊電話的時候,正在和李二子商量關於小雯後事的事,我以為起碼還要一天才行,沒想到張隊的電話這麽快就打了過來。
“文子,你來領人吧!”他在電話裏無奈的說。
“恩,好。”我想肯定是劉宏然把這事辦好了。
“唉,張文,不要怪我說話難聽啊,其實這件事,我覺得你先別著急的好,畢竟多一點線索我們就多一份破案的希望,現在我們還是什麽線索都沒有,要想破案恐怕要挺長時間的。”
我知道張隊是想替我把這事辦好,他的好意,我都記在心裏了。
我說:“張隊,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你們參與這件事,血債,要用血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