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 兌現承諾
眼前一幕如夢如幻,刺激著龔浩的心。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他說什麽都不會相信。
屠夫死了。
就這麽被王鵬殺死了。
方法還如此的殘忍。
此刻躲在暗中的龔浩嚇得雙腿都顫抖起來。
把你的腦袋當球踢。
這句話本來是說著嚇唬人的,誰知道真的發生了卻如此的駭人。
他是眼睜睜看著王鵬一刀一刀把屠夫的腦袋割下來的。
那視覺的衝擊可想而知!
關鍵屠夫是什麽人龔浩心裏清楚啊!
從來都隻有屠夫殺人的份,有誰能對付了屠夫?王鵬簡直是刷新了他的觀念。
能讓屠夫如此落荒而逃的人,身上的能量何其之大?
這人根本不是龔浩能觸碰的!
對著屠夫的腦袋吐了一口,王鵬這才離開。
躲在黑暗中的龔浩也趕忙離開了。
剛才那一幕足以讓他回味好久的。
……
隔天一早我就起來了。
在王玉仙別墅附近溜達了一圈,我才打算回去。
這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帶著一個急刹車停在我麵前。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王懿,一個是張隊。
他們兩個人表情都嚴肅無比。
“張文,上車我問你幾個問題。”
我聳聳肩上了車。
張隊先是給我散了根煙並幫我點燃。
我悠悠的抽了一口。
王懿的臉色難看非常:“張文,昨天夜裏屠夫死了,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咚咚!
我的心快速跳動了幾下。
屠夫死了?
這怎麽可能?
他這種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死掉呢?
我笑了笑,以為王懿在跟我耍什麽花樣,是想從我嘴裏套出話來。
“屠夫死不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淡淡的說。
王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手機,調到一段視頻上,給我看。
這是一段監控。
我在金海市新蓋的別墅區裏。
我能看到監控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戴著鴨舌帽,穿著一身運動裝,看似腳步輕盈。
手中的一把尖刀卻相當刺眼,即使是在監控裏也是閃著寒光露著殺氣。
這人不是王鵬又是誰?
然而監控上的畫麵卻讓我沉默了下來。
王鵬殺了屠夫。
手段極其殘忍。
不僅是這樣,他還把屠夫的腦袋當球踢。
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鬧那麽簡單了,王鵬距離殺人狂這個詞也隻有一步之遙。
我沉默了。
同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王懿才好。
王懿把手機接過去:“現在這個案子交給我負責,你告訴我該怎麽辦?我是去抓人呢,還是告訴上麵的人,最近你和屠夫有不少矛盾,讓他們直接來問你?”
我歎口氣。
我知道這件事,王懿也是相當為難。
王鵬是通緝犯,屠夫也不是什麽好人。
而且這兩個人都和我有關係。
查吧,會對我不利。
不查吧,他又沒辦法交代。
見我不說話,王懿這才深吸一口氣,說:“張文你實話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王鵬做的?現在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裏,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這件事,和王鵬沒有關係。”我說。
王懿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張文,事情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你還護著他?你知道這是什麽性質不?這件事很快就要成為全國性質的案例了!”
全國性質的案例,那麽王鵬以後肯定逃不掉。
我眉頭動了動,但還是說:“這件事和王鵬沒關係,剩下的,你就不要問我了。”
說完,我大開車門離開。
心裏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現在王鵬殺人的證據確鑿,如何還能全身而退?
王懿和張隊在門口停留片刻,這才離開。
不多時,李二子一個人趕了過來。
他臉色難看非常。
在白道李二子有關係,他肯定也是第一時間就弄到了視頻。
“文子,我有事和你說。”一進門他就臉色陰沉的說。
說著他看了王玉仙一眼。
我和他走到了一邊。
他掏出手機,讓我看裏麵的視頻。
隻是看了一眼,我就擺擺手:“這視頻我已經看過了。”
李二子眉頭動動:“誰讓你看的?”
“王懿。”
他不說話了。
這件事王懿肯定也是第一個知道。
他沉默了一會,這才開口:“文子,現在王鵬已經成了局裏關注的重點,這件事恐怕不會那麽輕易就完事了。”
“我知道。”我長出口氣。
關於王鵬,我總是心裏擔心。
王鵬走到今天這步,那我又何嚐不是始作俑者呢?
“那天我和王鵬見了一麵,他問我,最近屠夫是不是騷擾王玉仙,之後就什麽都沒說,我不知道他會去找屠夫。”我淡淡的說。
李二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目光慢慢沉了下來:“文子,王鵬是為了報恩,但我們該咋辦?”
我搖頭:“王懿說了,這件事會成為全國性質的案件,因為行為太過惡劣,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就完事。不過現在我還有劉希德給的特殊身份在身,應該能幫上點忙。”
李二子表情嚴肅起來:“文子,王鵬走到這一步,不能再幫了!”
我猛然抬頭看了看李二子,然後搖頭苦笑:“二子,王鵬為何會走到今天這步,和我有分不開的關係。”
說到這裏李二子就是滿臉的愁容,王鵬那潘多拉的盒子第一次打開,就是因為李二子。他心裏到現在還是內疚無比。
“文子,我是不想王鵬再犯錯了,一個人身上背了這麽多條人命,對他沒有沒有任何好處的,自首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絕不可能。如果可能,我願意替王鵬抗下所有事情!”我堅定的說。
王鵬走到這一步和我有分不開的關係,我怎能讓他去自首?看著他,被人審判!
現在我根本不理解李二子話裏的意思。
日後直到王鵬預先越深,我才慢慢醒悟過來。
我們這麽做,是在救王鵬,而不是在害他。
王鵬在這條路上,已經是越走越遠了。
李二子歎口氣,他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麽也是白說,索性就不開口了。
不過看我的眼神,卻是越來越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