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十八章潛在的危機
孩子們總有說不完的話。
以往，孩子們嘀嘀咕咕沒人會管，更沒人在意。
今天卻不行。
已經等了太久了。
等了又等才將人等回來的殼子爺爺失了耐心，不等黑石跟夏微微說好，直接喊人：“阿缺，你們有什麽話待會在····”
“殼子叔，先讓阿缺吃點東西吧。”青木打斷。
他也急，可孩子累得不輕，不說讓她早些休息，至少得讓她先吃飽。
張了張嘴，心頭閃過‘不知孩子中午有沒有吃東西’的殼子爺爺閉嘴。
對殼子爺爺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站起，準備問一下孩子今天收獲情況的青木與聞聲回頭的夏微微眼神相對。
嘴角微動，他扯出個溫暖的幅度：“你黑石阿哥烤上許久了，應該熟了。”
“黑石。”他催促。
“噢。”連忙收斂心情的黑石點頭。
沒去管趕緊刨火塘的黑石，夏微微的眼神在殼子爺爺跟青木臉上回轉。
青木倒是掩飾得很好，不見什麽異色，殼子爺爺就不同了，那老臉上是一臉的焦略忐忑。
‘不會是兩人一說，發現維持現狀比較好吧？’
想法閃過，夏微微心頭不由一咯噔。
可不想繼續他們之前那種朝不保夕生活，她連忙抓幹草。
“直接給我。”用幹草托著藕包，她連熟成都沒看的望向殼子爺爺。
才在想阿缺這孩子懂事，應該不會太耽擱的殼子爺爺見狀，忙不迭起身：“帳篷後頭去，帳篷後頭去。”
一老一少都動作了，青木在說什麽也沒用，挑了挑眉後點了盞燈才緊追兩人繞到帳篷後麵。
知道青木心疼自己，夏微微放下藕包後就趕緊打開。
呼呼的吹著吃著，她也等著。
夏微微以為，殼子爺爺這麽急，這話肯定是立刻就會說。卻沒想到她一連吃了三節蓮藕，他老人家都沒張嘴。
又拾起一節蓮藕，她不忙著吃，而是抬眼看向老者。
心道底打了，餓暈，餓壞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出現了，殼子爺爺開口：“你確定有別的可以取代蓮根的東西？”
“蕨根。”夏微微直接回答。
蕨根。
蕨草的還是蕨樹的？
不是，這他不該知道啊·····
不過想確定早上的自己沒聽錯的殼子爺爺：“······”
正想交待孩子這東西不能告訴任何人，以後若沒有出現必要也就是被劫掠的情況，一定不能在動它的青木：“······”
仿若沒感覺到兩人周身瞬間凝滯的空氣，夏微微裂開嘴傻嗬嗬一笑：“是蕨草的根，蕨草可比蓮厲害多了，從草沼到熱泉，無處不在，真是不管我們在那裏出事都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它的身影。”
蓮藕，最多占據她們遷徙旅途三分之二的旅程，蕨草卻不同，就是夏季聚集地都到處都有。
還別說，相比蓮根，這蕨草還真是更適合作為秘密武器。
仿若覺得兩人不信似的，夏微微逐漸收起笑意，露出忐忑的神情：“青木阿爹，殼子爺爺，你們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的，雖然蕨根跟蓮根不同，但蕨根裏也有····”
“打住。”慌忙的，殼子爺爺打斷夏微微的繼續透露。
竭盡所能的按捺下腦中升起的蕨根是生吃還是熟吃，蕨根裏有什麽的想法，抬手，壓著太陽穴，殼子爺爺有些欲哭無淚：“阿缺啊，爺爺沒有不信你，隻是想確定爺爺早上有沒有聽錯而已。”
暗戳戳嗶嗶一句‘我還不是怕不透個底，你們懷疑’夏微微眨巴著眼，滿眼的無措。
“殼子叔，你我不是別人。”安撫住老的，回頭青木嚴肅異常：“阿缺，這蕨根的事就跟你阿爹以前跟你說的蓮根一樣，你一定要好好的護著。”
有蓮根在前，對於蕨草的根莖能不能吃這事，不管是青木還是殼子爺爺都不懷疑。
此刻，這兩人隻擔心夏微微承受能力不夠，一不小心又將這個秘密武器透露出來。
這不，青木話才落下，都不等夏微微給個反應，殼子爺爺立即跟著。
說：“阿缺啊，咱們部族的人也不過這草沼上最多，出了草沼，那多的是能滅了咱們的部族，咱們部族裏的女人，孩子全靠著你，而如今咋有魚簍捕魚，有蓮根吃，不會在出現食物不足的情況，你千萬不能將它說出來。”
記憶有限，再加上很多事情大人都不會跟孩子說，乘機，夏微微問：“別的部族對我們來說真的那麽危險嗎？”
“當然是真的。”想都不帶想的，殼子爺爺就吼出來：“若不是害怕，我跟你青木阿爹還需要擔心咱吃胖了的事？”
張口，青木想接替殼子爺爺跟孩子說其它部族之於自己部族的危險性，可嘴巴才張開話都還沒吐出來，那不由一瑟的孩子卻又問：“那知道咱們今年沒有吃的，其它部族會來收拾咱們嗎？”
明明是個非常簡潔的問題，但夏微微這話落下後青木跟殼子爺爺的臉色都明顯的變了。
在火光的明暗閃爍裏，兩人頹敗垂肩。
“會嗎？”夏微微不死心。
對視一眼，青木苦笑：“阿缺，咱們今年回得晚，食物必然是不足的，食物不足的人通常都不會遵守駐停條約。”
“在其它部族看來，咱們今年是必定會破壞草沼平靜的，這時，大多部族怕是已經開始走動了····”
因害怕他們部族在嚴冬時搶掠其它部族，同在草沼上的其他十個部族不說全部聯手，至少也會三五成群抱團。
而為了減少自身損失，先發製人是必要。
那天，大家商量了下，決定天鵝來時用火與蓮部，鬆部交流交流，讓他們兩部與自己部族站齊，那樣，既能保住部族今年的安全也能藏好蓮根。
可現在，他們倆卻覺得蓮根必須亮出去，還必須讓草沼上的全部族群知道。
充裕的食物不止能增強男人們的體魄，也能增加女人們的孕·育率。
簡單點說，就是吃的多對部族長遠發展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阿缺，這蓮根咱們不止得告訴蓮部跟鬆部，還得告知其它八部，這樣，到明年夏季聚集區時，咱們才不會是突兀的存在。”沉重的，青木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