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會還你一個大場麵
果然,身後是林慕。
馮冰冰眼睛都發亮了:“哇學長你這麽晚了偷偷站在我房間外麵,難道你想夜襲我?嗚嗚嗚,你怎麽這麽壞?人家好興奮啊!”
林慕沒理會這小妖精,低頭看看她的右腳:“疼嗎?”
馮冰冰右腳往後縮了縮:“學長你在說什麽?”
“你跟我來。”
林慕說完便轉身走了。
馮冰冰連忙跟上。
這間旅館一共有四層,他們住在第三層。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夜深人靜,遊客們大都已經睡覺了。
林慕領著馮冰冰拾階而上,來到第三層和第四層的中間,在一級樓梯上坐下,然後朝她招手:
“過來。”
“哦。”
馮冰冰答應,乖乖地坐到林慕身邊。
林慕又道:“把鞋脫了。”
馮冰冰警惕道:“學長,你想幹嘛?在樓梯上做事太涼了。”
林慕就看著她。
馮冰冰撇撇嘴,不情願地把右腳的鞋脫了。
現出小巧的腳掌和四根晶瑩圓潤的腳趾頭,以及微微紅腫的腳拇指。
林慕從兜裏掏出一小瓶藥酒,遞給她:“自己擦。”
馮冰冰嘟著嘴:“嗚嗚嗚,學長,好疼啊,我疼的手都不能動了,你幫人家擦擦嘛。”
林慕瞪了她一眼:“現在知道疼了?逞能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馮冰冰委屈:“人家不知道那個木板那麽厚嘛?我當時都那麽帥了,要是踢不斷木板好丟人的。”
小妖精睜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林慕歎了口氣,把瓶蓋打開,微微傾斜瓶身,將藥酒倒在手掌,抹勻一下。
馮冰冰嘿嘿一笑,身子一扭,右腳一抬,便將自己的腳丫子擱在了林慕的大腿上。
林慕看看她,小妖精立馬變臉,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林慕無奈地搖搖頭,捧著她的腳,在大拇指上輕輕塗抹藥酒。
“嘶……”
馮冰冰小嘴微張,發出一聲喘息。
林慕手一停:“太重了嗎?”
馮冰冰搖搖頭:“太舒服了,學長你用力啊。”
哎喲!
然後就被林慕一巴掌拍在腳丫子上,痛叫一聲。
“再作妖我就回去了。”
“不敢了不敢了。”
馮冰冰連忙答應一聲,雙手捂住嘴巴,腮幫子鼓起,像隻委屈的小肥貓。
不過眼睛卻滴溜溜地轉,得意得很。
林慕一邊給她擦藥,一邊道:“剛才於娜和李馨兒來找我了。”
馮冰冰臉色立馬變了:“那兩個狐狸精!她們一起來的?”
林慕搖搖頭:“李馨兒先來,她走了於娜才來的。”
馮冰冰鬆了口氣:“那還好。”
林慕奇怪地看她一眼:“好什麽?”
馮冰冰很正經地道:“學長你雖然年輕,但一次應付兩個還是很累的,一個個的來,中間還可以休息一下。”
“.……”
林慕瞪著她:“你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馮冰冰眨眨眼睛:“我一直都這樣啊。”
林慕沉默片刻,道:“寶麗銀和擎天娛樂都想找我邀歌,你怎麽想?”
馮冰冰指著自己挺俏的小鼻子:“學長你問我?”
林慕點點頭:“很奇怪嗎?”
馮冰冰幹脆把左腿也抬起來,一起擱在林慕的大腿上,托著下巴:
“學長,你以前從來不會跟我說你事業上的事情。”
林慕想了想,道:“現在可以說了。”
“為什麽?”馮冰冰忽然有點緊張。
林慕平靜地道:“以後的路還很長,很多事自然要有商有量。”
馮冰冰怔怔地看著林慕,心跳一下加快了。
“學長.……”
林慕繼續道:“你當初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的,我自然應該還你一個大場麵,你等等我,很快的。”
馮冰冰隻覺得腦子都有點缺氧了。
哇哇哇!!
這麽突然的嗎?
學長這是答應我了嗎??
可是,怎麽這麽平淡啊。
大場麵是什麽意思?
“好了。”
耳邊傳來林慕溫和的聲音,隨即馮冰冰便發現自己的腳被他發下,然後他彎下腰,把鞋給她穿上。
然後抬起頭,沒好氣地看著她:
“鞋帶也要我給你係?”
“啊?”
馮冰冰這才反映過來,連忙係鞋帶,隨即動作一頓,抬頭怔怔看著林慕。
隻見他的神情也有些恍惚。
林慕忽然歎了口氣,似乎陷入回憶中:“小時候,好像我們也是這樣坐在樓梯上,我給你們倆穿的鞋。”
馮冰冰臉上再沒有明媚和靈動,垂下眼簾,低低地嗯了一聲,輕輕笑道:
“然後你對我們倆說:‘鞋帶也要我給你們係?’嗬嗬,和現在一模一樣呢。”
兩人都陷入沉默。
馮冰冰默默地係好鞋帶,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階梯上。
林慕忽然道:“寶麗銀那邊雇狗仔跟蹤你的事,還不算完,我會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的。”
馮冰冰點點頭:“嗯。”
林慕又道:“擎天娛樂的大小姐,和我們有一點交情。”
馮冰冰問道:“所以你想讓我不要再針對李馨兒?”
林慕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隨便懟她,出了問題我們可以給你兜底。”
“你們?”馮冰冰問道:“是那個把我引到幕仁山迷蹤林的人?”
林慕點點頭:“不止他,還有一個胖子,一個大嘴巴,還有紫蘇,這些都可以算是自己人了。”
馮冰冰沉默片刻,低聲道:“學長,其實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天幕大俠,這麽明顯的事,你又不是傻子。”
林慕點點頭,歎了口氣:“謝謝你幫我保守秘密這麽久。”
提起“天幕大俠”,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林慕站了起來,“走吧,回去休息吧。”
馮冰冰沒動,向林慕伸出手:“學長,我腳麻了。”
林慕看看她,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她白嫩纖細的手掌,將她拉了起來。
正要鬆開,馮冰冰道:“學長,我腳疼,你牽著我走嘛。”
“好。”
安靜的樓梯上,皎潔的月光柔和地灑落下來,如白色的綢緞,披在牽手緩緩前行的兩人身上。
“學長,你剛才說路很長,到底有多長?”
“我們能活多久,路就有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