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縣衙大牢
來到這部劇情世界後，周昊才發現，這做官和智商真沒多大關係，戚秦氏作為此案這麽重要的一個人物，陳知縣竟然敢讓一個不屬於他們陣營的外人去審問，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當然，周昊知道戚秦氏的靈魂是寧洛雪，所以並不擔心雷豹會審問出來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不過，正因為他知道雷豹也是玩家，所以才奇怪雷豹到底想從戚秦氏那裏問出什麽來。
於是，周昊瞪著陳知縣怒罵道：“陳大人，你腦袋讓驢踢了嗎？”
“方唐鏡，你小小一個舉人，三番兩次對本官不敬，真當本官不敢辦了你嗎？”
“哼！陳大人，你是不是以為戚家滅門案已經結了就天下太平啦？真是白癡，你就不怕戚秦氏她垂死掙紮，向雷捕頭瘋狂編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比如常威公子也與江洋大盜勾結，再比如常威公子與戚家有恩怨情仇之類的事情，給常威公子以及提督大人造成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嗎？”
陳知縣當然不知道提督大人與戚家勾結走私鴉片的事，但常威的心裏咯噔一下，因為雖然他們常家與那些海盜沒有直接的瓜葛，但萬一戚秦氏那個賤人若是亂說一通，弄不好還真會惹來麻煩。
於是，在做賊心虛的心理作用下，常威麵色一沉，非常不悅的冷聲說道。
“陳知縣，你是不是盼著本少爺出事呢？”
此話一出，陳知縣的額頭頓時嚇出了一層冷汗，連忙低眉順耳的辯解道。
“不敢不敢，是下官的疏忽，下官這就去把雷捕頭攔回來。”
說完，陳知縣轉身欲走，不料周昊突然叫住了他。
“慢著，你對雷豹這樣出爾反爾，不僅會得罪他，而且還容易讓他胡亂猜疑，算了，還是我去看看吧，常兄，你也勿怪陳知縣，他隻是好心辦了錯事，放心，我來解決。”
周昊說完，對常威抱了下拳，便向牢房的方向走去，而常威回了下禮後，也轉身走向縣衙的大門，根本沒看陳知縣一眼。
而此刻的陳知縣，剛從周昊與常威稱兄道弟的震驚中醒來，他不可置信的深深望了一眼周昊的背影，然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趕忙弓腰小跑的去追趕常威。
……
縣衙的大牢在公堂的左邊，是兩座半地下室的建築，一座男牢一座女牢，牢門外都有獄卒看守。
看到獄卒後，周昊才發現自己剛才隻顧著裝逼了，竟然忘了向陳知縣要個手令，然而沒想到，還未等他想好謊話，兩名獄卒卻主動對他點頭哈腰的說道。
“方舉人，您也要審問戚秦氏那個賤婦嗎？”
“嗯，還有些事沒問清楚。”
“那您快請進，若是有什麽地方需要小人協助，您盡管開口。”
看來沒人是傻子，就連這兩個小小的獄卒也能看出，周昊傍上了水師提督大人的大腿，很快就會飛黃騰達了。
唉！難怪人人都想有權有勢，周昊這還沒怎麽樣呢，就已經可以隨意出入縣衙的大牢，嗬嗬，從現在開始，老子也是特權階級了。
周昊剛剛走下監牢的樓梯，便聽到了雷豹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溫柔，與雷豹那粗獷的相貌嚴重不符。
“戚秦氏，本捕頭相信你是清白無辜的，隻是方唐鏡與陳百祥那個狗官暗中勾結，捏造出來很多陷害你的證據。”
說到這裏，雷豹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觀察戚秦氏的反應，然後繼續說道。
“戚秦氏，你放心，本捕頭不會任由他們這樣顛倒是非黑白，我今日就上京幫你告禦狀，不過嘛……”
周昊站在樓梯的拐角，悄悄探頭，看到雷豹正站在囚牢外，隔著柵欄，向呆坐在囚牢裏地上的戚秦氏說著話。
此時的戚秦氏，雙目無神，表情呆滯，寧洛雪將一個全家被殺，又慘遭冤枉，已經徹底放棄和絕望的女人演繹的無可挑剔。
雷豹見狀若癡呆的戚秦氏仍然沒有開口搭話的意思，神色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不耐煩，但他轉瞬又繼續柔聲的說著。
“戚秦氏，你要相信我，我有辦法能見到皇上，關鍵是我們要如何打動皇上，或者有什麽東西能取得皇上的信任。”
聽到這裏，躲在暗處的周昊歪嘴不屑的一笑。
嘁！弄了半天，雷豹是奔著戚家那副《印度神丹》的藥方來的呀，想法不錯，可惜呀，想從寧洛雪那瘋丫頭手裏摳出東西來，做夢去吧。
果然，同樣聽出雷豹心思的寧洛雪開口說話了。
“嗬嗬，這位大人，你少在這演戲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見戚秦氏終於回話，雷豹頓時來了精神，忍不住上前一步，略微激動的說道。
“戚秦氏，如果我不是真心想幫你，還有必要冒著風險，跑到大牢裏來與你說這些話嗎？今天在公堂上我之所以沒有為你申辯，就是怕也和包龍星一樣落得身陷囹圄，那樣的話，我們可就徹底沒了搬到陳狗官和方唐鏡他們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戚秦氏的臉上出現了猶豫和思考的神情，這下讓雷豹感覺有戲，於是加大力度的繼續說。
“難道你就任由戚家人全都這麽白白死了嗎？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們報仇嗎？戚秦氏，告禦狀是你複仇的唯一和最後的機會，隻要本捕頭能取得皇上的信任，別說陳狗官和方唐鏡了，就連常威和水師提督常昆，隻要皇上一聲令下，他們的人頭也得落地。”
“你……真的要幫我告禦狀嗎？”
“當然，別忘了，本人可是懲善揚惡的京城神捕，平生最記恨的就是那些貪贓枉法，胡作非為的狗官。”
“懲善揚惡？”
“啊？不對，是懲惡揚善，嘿嘿，本捕頭沒讀過什麽書，學問少，一時激動說錯了。”
雷豹的話差點沒讓周昊笑出來，這哥們兒恐怕是一時激動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吧，這時，聽到戚秦氏悲涼的一歎。
“唉！三日後我就要被處死了，恐怕那時候你還沒趕到京城呢，更不要說什麽告禦狀了，所以……算了吧，這就是命，但願來世，不再做人。”
聽到這話，雷豹頓時急了，繼續努力的勸說道。
“戚秦氏，你不能這樣想，你應該……”
可惜，這次任憑雷豹說的口幹舌燥，但戚秦氏就是一副心如死灰，認命的態度，最後，雷豹一狠心，做了個重大決定。
“戚秦氏，本捕頭幫你越獄，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含冤而死了，而且等我告完禦狀，你和戚家也能沉冤昭雪，怎麽樣？”
“真……真的嗎？”
這次，戚秦氏站了起來，並目光灼灼的緊盯著雷豹，完全沒有了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
“嗯，當然是真的，本捕頭向來言出必行，而且這麽一個破牢房，在我眼裏形同虛設。”
“那……你什麽時候幫我逃出去？”
“今天夜裏吧，不過嘛，逃出去簡單，難的還是如何告禦狀。”
“這……，我隻是個弱女子，實在不知如何能幫上你。”
“嗯，讓我想想，當今聖上比較喜歡女色，可身體又有點弱，若是咱們能投其所好的話……，對了，我聽說戚家有一個藥方，能讓男人生龍活虎，雄風再振，可有此事？”
唉！繞了這麽一大圈，終於說道正題了，周昊聽著都累，沒辦法，對於戚秦氏這種被判了死刑的人來說，威逼是沒有用的，隻能哄騙引誘。
從昨晚到現在，周昊算是徹底見識寧洛雪這瘋丫頭的演技了，當她聽見雷豹的話後，先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澀，然後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戚家有沒有那種藥方，不過……我成親後，戚老爺倒是交給我一個藥方，讓我按著藥方每天給我相公煎藥，總之這段時間，我相公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健壯。”
雖然戚秦氏說的含蓄，但雷豹聽的心裏樂開了花，忍不住低笑了兩聲。
“哈哈，沒錯，就是這個藥方，你把這個藥方告訴我，等我再進獻給皇上，一定能得到皇上的信任，那時候，必能洗刷你的冤屈，還你的清白，還戚家一個公道。”
戚秦氏考慮了十幾秒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雷捕頭，並非我不信任你，實在是怕了，所以藥方可以給你，但是要等你救我出去以後。”
“沒問題，你經曆了這麽多事後，謹慎是應該的，那我們就說好了，今晚子時左右，我來救你。”
聽到這裏，周昊立刻悄悄退出了牢房，並警告兩名獄卒一會兒不要與雷豹交談，然後快速躲藏到了旁邊的牆角裏。
幾分鍾後，雷豹也走出了牢房大門，他都沒用正眼瞧兩名獄卒，快步離開了，而周昊則走出牆角，望著雷豹遠去的背影撇嘴一笑，心中琢磨著要不要再坑這哥們兒一次。
……
周昊抱著胳膊，一路晃悠到寧洛雪的囚房外，然後笑看著裏麵掐腰嘟嘴，不知道在生哪門子氣的寧洛雪。
“哼！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來看我呀？還以為你已經完成了任務，就拋下我不管了呢。”
“嗬嗬，哪能呀，在臨走之前，我怎麽也得來和你道個別啊。”
“周日天，你個始亂終棄，拋妻棄子的渣男。”
“喂！你個瘋丫頭少亂用詞，咱倆這頂多算是解除組隊。”
“放屁，嗚嗚嗚……，你就是要拋下我，枉我自毀清白、甘受委屈的先幫你完成任務，而你……”
“停！打住。”
明明知道這個瘋丫頭是在裝可憐的演戲，但周昊還是受不了她那梨花帶淚的小模樣。
“唉！還真是女人的眼淚，男人的軟肋，女人的纖腰，男人的命門，算了，那我就先不走了。”
“撲哧”
寧洛雪破涕為笑，而且還嫵媚的白了周昊一眼，同時暗暗吸氣收緊小腹。
“哎，我的腰又細又軟，你要不要摸摸？”
“算了吧，你的腰是奪命刀，我可不敢碰，我決定了，等看你騎完木驢再走。”
這話讓已經心情不錯的寧洛雪又瞬間炸毛，隻見她猛撲了過來，幸好周昊早有防備，後退了兩步，才沒被寧洛雪的小手抓住。
寧洛雪像個憤怒的小貓，把兩隻手伸出柵欄外，一邊做著抓撓的誇張動作，一邊大叫著。
“周日天你個王八蛋，信不信老娘把你那張醜臉撓成刀削麵？”
“哈哈哈，我好怕怕呀，嘁～，瘋丫頭，告訴你，你咬我耳朵的賬咱倆還沒算呢。”
說起咬耳朵這事，自知理虧的寧洛雪頓時啞炮了，也收起了那兩個小爪子，抱著欄杆扣起了手指，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似的低頭說著。
“那……那不怨我，當時情緒到了，所以就有點控製不了，而且……那樣不是也更真實嘛。”
“放屁！咬我耳朵就真實呀？你又不是狗，什麽邏輯？哼！我就應該讓陳知縣打你五十大板，好好的解解氣。”
“嘻嘻嘻！”
周昊的話，讓寧洛雪的一雙大眼睛笑成了兩個彎彎的月牙，因為她回想起在公堂上，周昊一次又一次阻止她被打的情景，還有每次阻止後周昊那牽強的解釋，這讓她心裏感覺暖洋洋的，還有一股甜意。
哼！臭男人，嘴上說不在乎，行動上還不是心疼本姑娘嗎？口是心非的家夥。
想到這裏，寧洛雪一側身吸氣，竟然從柵欄裏鑽了出來，嚇得周昊又後退了一步，並擺出防禦的架勢。
“喂！你個瘋丫頭想幹嘛？我可沒功夫陪你打架。”
“瞧你那膽小的樣子吧，放心，本姑娘不揍你。”
“哈！這大話說的，也不怕閃了舌頭，咦？這麽小的柵欄你也能鑽出來，看來還真是沒胸沒屁股呀。”
出乎意料，這次寧洛雪竟然沒有和周昊鬥嘴，而是直接走到他的麵前，溫柔的說道。
“來，你躺地上。”
“幹嘛？我又不傻，躺地上等著讓你踩呀。”
寧洛雪又給了周昊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臉頰潮紅，麵帶羞澀。
“笨蛋！你不是想看我騎木驢嗎，那我現在就騎你這頭大笨驢。”
“啊？”
我去！鬥嘴鬥的好好的，怎麽又開始勾引老子啦，而且還這麽直白，讓人家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咦？不對呀，寧洛雪，我突然想起個事。”
“什麽事？”
“那個弄婆檢查你的身體時，隻是說你最近沒有行房，難道你已經不是處女了？”
“咯咯咯，周日天，還敢說你不在乎我，你是不是怕我給你帶綠帽子呀？”
“屁吧，我是怕你得病，那綠帽子愛誰誰，反正輪不到我。”
“你真的不在乎？那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哈！你願意說就說。”
寧洛雪對周昊勾了勾手指，周昊猶豫了一下，還是俯身靠了過去，然後寧洛雪踮著腳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