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驚訝
看著趙氏三兄弟的答卷,武道院高層麵麵相覷,他們完全沒想到趙氏兄弟的會交出這樣的答卷。
評定結果:趙子軒上上等,趙子翔中等,趙子安中下等。
如果從文采上看,除趙子軒外另外兩人的水平不值一提,關鍵在實質內容上,三兄弟的回答讓他們有一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這種解決問題的方法——知行合一,在當過武道院高層的人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沒有任何統治地方經驗的學員來說,能答出來簡直是石破天驚!
藍星古國離火朝著名政治家徐閣老在基層當推官時就遇到一件事。
轄區產銀礦,要知道銀在當時是通用貨幣,挖出來就能使用。這就了不得了,於是外地采礦者與當地裏長內外勾結,到處盜挖銀礦,由此滋生的腐敗、稅源減少和治安環境惡化等成為當地公認的難題。
當地曆任主官用了多種方法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
徐閣老剛到任時也是廉潔自律且著手嚴厲打擊,後麵發現情況根本沒有任何好轉,反而使衙門威信大為下降。
他知道了必定是內外都有人從中獲益,對這種人,道德說教是沒有用的,理想信念對他們來說太過高級而無法消費,雷霆處理手下用處也不大,因為這些人眼裏隻有銀光閃閃的利益!於是,徐閣老最後用一句話解決了當地的治安問題,他告訴那幫吃裏扒外的裏長和手下:“隻要你們趕走那幫盜礦者,我給你們更大的利益!”
就這樣,外來盜礦者紛紛打包離開,當地治安環境迅速得到好轉。其他問題在經過後續處理也得到逐步的緩解。
什麽是知行合一,這就是!在你的能力沒能達到完美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先處理你能夠處理的部分。比如那件事,徐閣老當時要處理完那幫手下和裏長絕對是不現實的,因此隻能通過利益打動他們,讓他們幫處理好其他事情,保證情況不再惡化,剩下的再徐徐圖之。就像一件事要做完是100,但是你沒能力做完,那就先做到40,那總比不做要好!
這種想法在處於熱血沸騰的年紀的人眼裏看來簡直就是開玩笑!在他們眼裏,事情一定要百分之百做完,不然就是瀆職和失職!這樣的人是否值得敬佩?值得。但是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麽,解決不了問題!
若是三人的父母或者親戚是郡或以上級武道院高層的話懂得如此處理事情倒也是正常,可是趙氏兄弟三人明顯沒有這種出身。可這種隻有在武道院和衙門沉浸多年才能得到的解決問題的思路,他們是從哪裏學來的?
藍星古國某八大家之一的韓學士當高官後曾經看到自己及進士第的文章後感覺燥得慌,甚至覺得丟人。
為什麽?幼稚!
這說明什麽,說明統治階層也知道讓沒有任何統治經驗的人寫出擁有借鑒意義的文章是不大可能的,人家著重看的是文筆及其體現出來的思維。可趙氏兄弟的答卷讓在場的大家覺得,他們碰上了在衙門混跡多年的老油子。
無論武道院的高層如何地百思不得其解,都改變不了現實。
……
“我說孩子他娘,這段時間怎麽不見你找媒婆去跟趙家說親了呢?”
“唉,趙家那幾個孩子那麽有出息,我們家跟他們家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你讓我怎麽好意思再提……”
“你說的也是,這時候的趙家,恐怕已經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了。”
“若早知道趙家那三個頑猴有這般有本事,當初就不該阻止……”
水雲鎮武道院副院長辦公室。
副院長陸承正在大發雷霆!
他已經得到確切消息,他將被免去的水雲鎮武道院副院長一職,接替他的是趙子軒。說實話,他對趙子軒接替自己的位置雖說不爽但也不怎麽生氣,最讓他受不了的是自己被免職!如果把自己調換到另一個差點的武道院當副院長他反倒沒任何意見。
陸承的雷霆之怒幾戶讓水雲鎮武道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將迎來一位年輕的副院長,而且這位副院長還曾經是本院的學生。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中,震驚的有之、高興的有之,當然,恐懼的也有之。
……
趙子軒,這個趙氏三傑的頭號功臣,已經回到了水雲鎮的家裏。現在正躺在睡椅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自從破解從裴紹那得到那塊魔功玉佩的禁製,他對陣法一道興趣大增。說實話,若無破解那塊玉佩禁製的需要,他那段時間也不會那麽努力去鑽研陣法,那麽他闖天陣樓的成績也絕對不會這麽好。
因此這段時間他自信心爆棚,打算去破解紫陽真人都無法破解的那塊不知道刻著什麽文字的玉簡。他的思路很簡單,既然太乙門的高層都無法破解玉簡上的文字,再加上玉簡存在就是為了讓人獲得傳承,弄一些人都不認識的字去考驗傳承者沒有太大的意思,所以他做出判斷:玉簡上刻的不是文字。
雖然破解思路已經確定,但是幾個月過去了,絲毫進展都沒有。趙子軒倒也沒有太失望,若是那麽容易就能破解,這玉簡隻怕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長時間第思索如何破解玉簡中的奧妙,也讓他感覺有一些疲憊,眯起眼曬曬太陽。
突然,門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趙子軒倦意頓消,有點類似於炸毛的貓,全身根根汗毛豎起,迅速調整身體位置,將身體調整到最適合進攻的狀態,隻要出現突發情況長劍立即出鞘。
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因為這種聲音可不是一般人能走得出來的。這種腳步聲是由於修真者的帶有真氣的踩在地上,地底會產生某種輕微的震動,雖不明顯,但對於修真者而言,一聽就知道同行到了。有點像藍星中的內行人一聽帶有某些節奏的槍聲,立即知道開槍的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因為那些射擊技巧絕對不會是沒接受訓練的人所能擁有的。
“哈哈,趙陣師的反應真是迅速,讓薛某佩服不已……”鼓掌聲剛落,話語聲就傳來。
門口走進一個身穿長袍大褂、頭戴福壽帽的老者。緊隨老者進來的是十幾個手持刀劍的勁裝男子。
如果不是看到老者身後那十幾個手持刀劍的手下,一般人看到笑容可掬的薛姓老者,還會以為人家來訪友的呢。
趙子軒起身拱手道:“在下自問沒得罪過薛前輩,不知今日所為何事?”
話說得雖客氣,但是全身得戒備絲毫沒有放下。
“趙陣師乃一代天驕,不妨對薛某的來意猜上一猜。”薛管家對趙子軒興趣挺深,因此笑著說道。
趙子軒沉吟了一下,道:“光看這種架勢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尋仇。你我從未謀麵,無怨無仇,肯定不是此項。第二,需要我幹某些事,而我能入您這等法眼的估計就隻有那點陣法知識了。”
“哈哈哈哈……厲害!”薛管家不禁伸出大拇指,大笑後又帶一絲疑惑,“但是趙陣師對我們的到來好像並不怎麽吃驚?”
“早有預料,隻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那麽快而已。”趙子軒冷笑道。
“既然趙陣師早有預料,那麽你打算怎麽辦?反抗還是服從?”薛管家點了點頭,然後饒有興致地問,似乎逗一逗趙子軒這種已經在掌控之中的人對他而言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我的父母和兄弟呢?”趙子軒沒回答,反問了一句。
“現在沒事,不過…以後可就不好說了。”薛管家笑著說道,將“不過”那兩個字的字音拖得長長的。
“那帶路吧。”
“呃……”這倒讓薛管家愣住了,他來這裏之前已經預料到會出現多種情況,並且保證無論出現什麽情況他都能處理得妥妥當當。可趙子軒的反映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薛管家畢竟也是功於心計的人,做了充足的準備,也不怕趙子軒能翻得了天。於是把手擺向門口,裝做很有禮貌地說道:“趙陣師,請吧!”
不知情的人看到薛管家這樣的行為,還以為他有求於趙子軒呢。
看見趙子軒連劍都不帶就跟在自己的手下中間離開。在門口處的薛管家也忍不住說道:“我原本以為想要請趙陣師還要費上一點手腳呢,沒想到趙陣師如此爽脆,真是一個意外。”
“沒有那個能力,何必受那麽多苦,而且還要連累家人。”趙子軒笑著說,心裏卻把薛管家的祖宗十八代和女親戚全部問候個遍。更何況,他也不怕這幫人,他跟著去的目的是斬草除根!敢拿自己親人威脅自己的,一個他都不想放過。
薛管家忍不住再次豎起大拇指讚歎到:“好漢不吃眼前虧,聰明人。”心裏卻道:如此年輕就有這等城府,是個人物,不斬草除根,恐怕後患無窮!
看在從自己家其他地方不斷匯合的勁裝男子,趙子軒心中一冷,不過胸有城府的他並為形於色。
薛、趙兩人在路上有說有笑,好不活躍,互稱兄弟,就連路過的人都以為兩人是關係極好的忘年交。弄得跟來的二十幾個勁裝漢子都極其疑惑,我們到底來著幹嘛?
也不怪他們疑惑,趙子軒是一個官場老手,深通人際交往藝術,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既然趙子軒如此識趣,薛管家由何必冷著一張臉,一路上有說有笑總比黑著臉並小心翼翼地趕路有意思的多。
兩個都算是見多識廣的人,聊起來話題有的是。
不過一路走來,薛管家倒是覺得有點可惜了,挺不錯的一個小夥子,就這樣就被殺了也太可惜了,若能成為自己人倒也不錯,可惜他說了不算。
洪武府一處秘密地點。
一個勁裝男子正在向坐再主座上的蒙麵人匯報情況。
“哦?”那人聽說後也是吃了一驚,“居然有如此城府!”
旁座的一人說道:“正因為有這等城府,看來非殺不可了。”
為首之人點了點頭,揮手讓手下出去。
“老大,咱們何不收下他,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一女子疑惑地問。
為首之人擺了擺手:“這等人物不是我們能控製得了的。”
“沒錯,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心計,實在是可怕,若讓他成為我們的一份子,我們哪天全部被殺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別吵了,按計劃行事,收拾東西,到原定地方集合,注意保密!”
“是!”眾人拱手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