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旁觀者清
鄔歸然一驚,剛想出手,可一看清那人的臉麵,埋怨道:“你他娘的嚇了我一跳。”
那黑衣人沒糾纏那事,走向一邊。
鄔歸然也很默契,連忙很上。
到了一個很暗的地方後黑衣人發話:“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放心吧,樊色鬼他們都知道這事,明天奉賢郡內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大部分都會知道了。”
“那就好。”
黑衣人剛想走就被鄔歸然拉住。
“你說他們能起多大作用?我怎麽感覺沒多大用處呢。”
“吉慶府任何一個郡都沒有副院長的空缺,府裏也沒有位置。趙子軒想上位,必定要拉下其中一個。奉賢郡內,屁股不幹淨的恐怕隻有樊劍,為了兒子,樊色鬼什麽事幹不出來。別看他平時斯斯文文,一旦玩起陰招,估計沒幾個人能頂得住。”
“郡裏光靠他一人恐怕不夠吧?”鄔歸然雖然認可了黑衣人的說法,但覺得這樣還不夠。
“不是還有劉建業嗎?他大兒子可是想進步很久了,讓小兒子接任奉賢鎮鎮長,大兒子高升,已經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了。至於府裏和外郡的,這兩個人知道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鄔歸然豎起大拇指,隻說了一個字:“高!”
黑衣人不再說話,迅速離去。
看著快速離去的黑衣人,鄔歸然暗想:還好當初老子沒在武衙體係混,不然還真玩不過你們這幫家夥。
想罷,也匆匆離開。
曾有異聞傳言:某真人遊於洞宮,遇一人引至一處。別是天地,每室各有奇書,華曆觀諸室書,皆萬年以前事,多所未聞者,問其地,曰“琅嬛福地也。”
這就是眾多人夢寐以求的閱覽勝地。
眼前,有一大宅院,方圓數畝,莊嚴氣息甚濃。
其中一院落,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琅嬛閣’。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整個回廊黑漆漆的,除了房裏的一點光,和書房裏不時傳來的聲響外,什麽都不甚清晰。
盛世茂,奉賢郡郡侯,是有名的書呆子,若以文學才華來評判,他是整個青陽轄區武衙體係內的前五名。
盛世茂熱愛文學,對自己的兒子監督也極為嚴格。孩子的學習中,文學自然也占據了大部分。
盛洪傑,從小博覽群書,文學天賦更勝其父,修為達到了後天後期,已經加入了青陽派,一直都是其父的驕傲。這段時間,回家省親,有空哪都不去,靜靜呆在書房裏看書。
可是父親和弟弟們難得見他一麵,自然不會“放過”相聚的好機會。
“爹,外麵的人都傳趙子軒有可能更進一步,很多人都有想法啊。”
盛洪源,盛世茂眾多孩子中最愛炫耀的一個。自從被趙子軒利用過一把後收斂可很多,就連說話都沒以前那麽衝了,讓父親大感欣慰。
“傳就傳,不關我們的事,少理會就是了。”盛世茂淡淡地說。
盛洪傑笑了笑,沒說話。別看父親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但他整天讓人打探消息,絕對有所圖。
盛洪源剛想放棄,一看哥哥那表情就知道不對勁了,連忙問父親到底有何打算。
盛世茂拗不過,隻得說:“有人想讓人試探一下趙子軒的提拔到底是誰的意思。”
“何解?”盛洪傑都有點感興趣了。
“趙子軒的晉升,由於他曾跟粟劍庭交往。因此,到底是粟超雄還是粟劍庭的意思很多人都把握不準。”
“這很重要嗎?”盛洪源忍不住發問。
“當然重要。”盛世茂還沒回答,盛洪傑就已經搶先說了出來。
“如果是粟劍庭的意思,說明他的後台不大,還真有可能反對成功。畢竟粟超雄不會為這種小事讓吉慶武衙體係出現大變動。”
“若是粟超雄的意思,他們絕不敢再反對。”
“不單單如此”盛世茂打斷了兒子的話,“如果是粟超雄的意思,證明趙子軒動不得,有些主意不能再打。”
“哦?”這下連盛洪傑都忍不住奇怪了,“有人打趙子軒的主意?”
“想打主意的人多了,特別是他!”盛世茂說完,手指往一個方向指了指。“趙子軒兄弟修煉如此之短得時間,修為就能達到先天後期,說實話,若不是你已經加入青陽派,這等心法連我都會心動。”
“你是說那些人真實的目的是打趙子軒所練心法和功法的主意?”
盛洪源忍不住吃了一驚,趙氏兄弟的實力他很清楚,尤其是趙子軒和趙子安,比起青陽派的內門弟子都不遜色。在他眼裏,三人所在的趙家就是龐然大物,決不能輕易觸碰。沒看到他被趙子軒利用了一把都沒敢出聲嘛,要換一個人,他盛二公子可就沒那麽大的肚量了。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打趙氏兄弟心法和功法的主意。還真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盛世茂點了點頭,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魯有麟打的這如意算盤大家最初還不知道,但一看他這樣挑動他人抵製趙子軒晉升,哪裏還會不清楚他肚子裏的道道。
不過,他並不在意趙子軒是否晉升,而在乎誰因此倒黴,隻有有位置空缺,他就想盡一切辦法拉劉世風上位。
劉世風算是他的盟友,推他上位對自己很有好處。而且他這種機會等了好久,這次機會,浪費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再有了。
“這樣做,他有什麽好處?”盛洪傑提出了疑問,“若是粟劍庭的意思,不提還有點作用;若是粟超雄的意思,哪有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
“就算是粟劍庭的意思,也未必能阻擋。”
“那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有什麽好處?以他的為人,不像是幹虧本買賣得的人啊。”
“趙子軒根基不深,在反對聲浪如此之大得情況下,不可能放他去外郡或府院衙任職,隻能留在還算有一定根基的奉賢郡,這樣對他來說還有一絲絲機會。”
盛洪傑兩人聽得連連點頭,尤其是盛洪源更是聽得心驚膽顫,沒想到其中的道道這麽多。
“那如果是粟超雄的意思呢?他這樣又有什麽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