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交換
“沒想到盛院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趙子軒剛進家門，就連忙向在家裏等了自己很久的盛傑告罪。
“哪裏哪裏，盛某冒昧來訪，還請趙院長不要見怪。”
盛傑，怎麽說也是大鵬鎮武道院院長和清水鎮盛家族長，對於這種場麵話自然不會當真，不過樣子還是得做。
雙方虛情假意地噓寒問暖，讓趙父趙母看得心花怒放，兒子有出息了，居然有怎麽大的人物來看望他。盛家在奉賢郡裏名氣都不小，發在兩人眼裏，盛傑就是一個不可高攀的人物，完全忘記了盛傑的實力遠遠不如他們兩個兒子，而且他們的大兒子地位絲毫不弱於這個“大人物”。
盛傑等候的時間很長，雙方聊天的時間反而不長，前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期間趙父趙母全程在場陪笑，直到送走盛傑，兩人都還沒能從極度的興奮中清醒過來。
“哥，盛傑來這裏幹嘛？你們說話雲裏霧裏的，我根本聽不懂你們說什麽，全是客套話，沒一句真話。盛傑不會特意來這裏一趟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些吧？”還沒等父母開口，趙子安就像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
趙子軒苦笑，原本他一直為趙子安退出武衙體係而感到心痛，現在一聽他那麽說，反而覺得這是明智之舉，話都說得那麽明白了，居然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要真繼續賴在武衙體係內，估計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才看幾年書的他，自以為已經學究天人，像蝰蛇過冬前吃的飽飽的一樣，可以一個冬天不進食了。甚至可能更飽，可以將書扔掉，專研自己喜歡的煉器術了，開始像陸承那樣看不起其他人了。完全不知道到自己隻是一個速成的“劣質品”，其真正水平可能還不如藍星古國的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要這種水平的人聽懂這種話語隱藏的玄機，難度不亞於讓高中生看懂藍星某國“不首先使用核武器”這句話裏的陷阱（比如某大國已對某小國使用過，所以無論什麽時候用都是“不首先使用”，無核≠無核武器等等）。趙子軒自然不奢望他能達到那種水平，當然了，達到能夠區分“嚴禁違反有關規定，從事什麽活動”和“嚴禁從事什麽活動”的水平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至於還要多久才能達到這個水平，恐怕要看他什麽時候感到“餓”了才能確定。
“他的目標非常明確，希望我走後推薦他接任水雲鎮武道院院長一職，條件是保證關照我們趙家和推薦子翔擔任大鵬鎮武道院院長一職。”
然後，逐字逐句地給趙子安解釋剛才那些讓他雲裏霧裏的話的意思。
“你好像沒答應他吧。”趙子安不笨，才解釋一兩句話，注意到這些細節的他就知道趙子軒壓根沒答應盛傑的要求，不過怕把話說死，才加上“好像”兩字。
“這都沒影的事兒，你讓我怎麽應？”趙子軒一攤雙手，反問道。
“也不知道上麵到底是怎麽想的。”趙子翔這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從內心裏，他是非常希望趙子軒晉升的消息是真的，畢竟這意味著自己也有機會晉升。
殊不知，為了探清趙子軒晉升這事的真實性及其隱含的信號，早就讓吉慶府上麵亂成了一鍋粥！各路牛鬼蛇神早已紛紛出動，打探武衙體係內變動的方案和了解粟超雄的個人偏好等等。
明月樓，是吉慶府有名的酒樓。別看這裏不算太大，頂多隻有一畝，隻是因為在寸土寸金的府中心難占據太大的地方罷了。
這裏的裝飾並不豪華，在府區之中隻能算是普通，但這裏客商如雲，每天的賓客絡繹不絕。真正的原因看門口的對聯就知道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明月樓吸引人的招牌菜是妖獸肉！踐行的是“樓不在精，有食則盈”的理念，價格貴得離譜卻壓根不怕沒人上門。
要知道，妖獸肉很補，即便是修士吃了都會有不小的功效，有些有易筋洗髓的功效，有些有增長功力的功效，也有些有治療某種特殊病症的功效。可無論妖獸肉多受歡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絕大多數普通人是無法消受的。一旦吃下很容易燥補過頭，導致七孔流血或者全身燥裂而死。
另外一點，妖獸難捕，今天吃這個，明天吃這個，供應起來非常不穩定。
可是這兩個問題在明月樓這裏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明月樓的馴獸師專門養殖幾種普通人比較需要滋補效果的妖獸，解決了妖獸供應不穩定的問題。經過圈養的妖獸雖然滋補效果下降，但普通人已能接受。
至於修士想吃野生的妖獸肉，沒問題，明月樓也有，雖然不多。不過有三點要提前知道：
第一，供應啥吃啥，因為明月樓的馴獸師也不敢保證能狩獵到什麽妖獸。
第二，由於供不應求或采取了饑餓營銷的辦法，一般的修士是很難在這裏品嚐到真正的妖獸肉的，必須有一定的分量，整個吉慶府幾百萬人，有這種分量的人還不到兩百。
第三，支付不是金銀了，而是靈石！
至於想吃霸王餐，也有，不過好像明月樓自從營業以來從沒聽說過有誰能吃第二頓的。
二樓的一個偏僻包間。
菜，已上。
人，還缺一個。
氣氛雖不沉悶，但並不活躍。好像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門開了，他們等的人進來了。這是一個看上去挺普通的人，可在場的人居然齊齊起身迎接。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在吉慶府內響當當的人物。
那人一進門就拱手致歉：“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眾人連忙說不敢。
見大家都站著，來人輕輕一揮手，說：“都坐下吧，沒必要太客氣。”
語氣很輕，可眾人卻如同士兵聽到將軍的命令一般紛紛落座。
美酒配美食，本來就是常態。就像美女配英雄，不對，就像美女配成功人士。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酒過三巡，話題開始轉移到關鍵之處——這也是這些人今天聚集得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