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斯大林的特別命令(上)
羅科索夫斯基沒有立即回到這個問題,而是扭頭問洛巴切夫:「軍事委員,假如這樣的事情,讓我們的指戰員知道的話,是否會影響到軍心士氣?」
洛巴切夫盯著羅科索夫斯基看了一會兒,使勁地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說:「沒錯,司令員同志,你說得很對,一旦我們的指戰員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影響到軍心士氣。」
「那該怎麼辦呢?」洛巴切夫的話,讓羅科索夫斯基左右為難起來,他皺著眉頭,手指不停地叩擊著桌面,自言自語地說:「畢竟是我們的戰士,總不能將他們幹掉吧?」
「司令員同志,」扎哈羅夫望著羅科索夫斯基,一字一頓地說:「您別忘記了,這名傷員是穿著德軍制服,被我軍俘虜的。況且現在外面的天氣這麼冷,路又不好走,他在被送到這裡的路上出點什麼意外,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我同意副司令員同志的意見。」洛巴切夫表情嚴肅地附和扎哈羅夫:「這些執行絕密任務的指戰員,可能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管是德國人打死還是被自己人打死,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兩樣。」
羅科索夫斯基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在指揮部里來回地踱步。正在忙碌的馬利寧見到羅科索夫斯基的表情凝重,忍不住問了一句:「司令員同志,出了什麼事情?」
羅科索夫斯基知道這種事情,對自己的參謀長是不應該隱瞞的,便將他叫到面前,低聲把最高統帥部焚毀城外村莊和居民點的絕密行動講了一遍,最後問道:「參謀長,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馬利寧從羅科索夫斯基的話中,便聽出司令員正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便自告奮勇地說:「司令員同志,您將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看到羅科索夫斯基點頭許可后,他拿起了擺在洛巴切夫和扎哈羅夫面前的電話,撥通了近衛第九師的師部。電話一通,他就對著話筒說:「別洛博羅多夫上校,我是參謀長馬利寧。我想問問你,知道那件事的人有多少?」
別洛博羅多夫聽到馬利寧的問話,先是楞了片刻,但很快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回答說:「除了我和我的參謀長,還有執行任務的那個小分隊的成員知道。」
「小分隊有多少人?」馬利寧繼續嚴肅地問道。
「有三十人。」別洛博羅多夫深怕自己說得不清楚,還特意解釋說:「這本來是一個120人的連隊,在經過長期的戰鬥中,只剩下這點人了。」
「好了,上校同志,我都知道了。」馬利寧果斷地命令對方:「讓他們把傷員留在村莊里,繼續去搜索下一個村莊或居民點裡的德國人,明白了嗎?」
「可是,參謀長同志,」別洛博羅多夫不明白馬利寧為什麼會突然下達這樣的命令,有些為難地說:「那個村莊幾乎都被燒毀了,如果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把傷員留在那裡,要不了半個小時,他就會被活活凍死的。」
「這是命令,執行吧。」馬利寧在放下電話時,還喃喃地說了一句:「這就是戰爭!」
「很好,參謀長同志,」看到馬利寧如此輕鬆地處理完一件令人棘手的問題,洛巴切夫沖他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表情;而扎哈羅夫卻拍著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說道:「幹得不錯!」
馬利寧苦笑了一下,隨後對羅科索夫斯基說:「司令員同志,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去繼續忙了。」
「等一等,參謀長同志。」羅科索夫斯基叫住了馬利寧,用商量的口吻對他說:「朱可夫大將讓我們繼續向西進攻,你看能否將近衛第八、第九師集結起來,來擔任主攻任務。而由其它的部隊,來完成清剿村莊和居民點裡的德軍殘餘的任務?」
「司令員同志,」馬利寧臉上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平靜,他乾巴巴地說道:「如今兩個近衛師都在沃洛科拉姆斯克附近地區執行清剿任務,不是所有的連隊都配備了通訊器材,要想將他們全部集結起來,至少要花一個星期的時間。」
「不行,一個星期的時間太長了。」羅科索夫斯基搖著頭說道:「聽朱可夫大將的意思,他是想讓我們在這兩天,就恢復對德軍的進攻。」
「如果要在這兩天就重新發起進攻的話,我建議讓普里耶夫將軍的近衛騎兵第2軍、卡圖科夫將軍的近衛坦克第一旅、姆拉金采夫中校的混成學員團做為第一梯隊,率先對德軍發起進攻。」馬利寧口若懸河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把分散到各處的近衛第八和第九師集結起來。司令員同志,您看這樣行嗎?」
「可以,」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后,又接著問道:「你認為這樣的集結,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完成?」
「假如立即下達集結命令的話,」馬利寧抬手看了看手錶,說道:「最遲在明天早晨,就能重新對西面的德軍防禦陣地發起進攻。」
「好吧,參謀長同志,立即去給第一梯隊的指揮員下達命令,讓他們抓緊時間集結部隊。」羅科索夫斯基也抬手看了看手錶,「明天上午八點,我喜歡他們能發起對德軍的攻擊。」
馬利寧剛走開,朱可夫的電話便打了進來。他著急地問道:「羅科索夫斯基同志,你能告訴我,你們打算在什麼時候,重新發起對德軍的進攻嗎?」
「明天,朱可夫同志。」羅科索夫斯基信心十足地說:「我們的部隊在明天上午八點,就可以重新發起對德軍的進攻。」
「很好,」對於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回答,朱可夫滿意地說道:「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就在這時,坐在羅科索夫斯基的洛巴切夫小聲地說道:「喂,司令員同志,別忘記把那件事情告訴朱可夫。」
「對了,朱可夫同志,我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進行彙報。」
「什麼事?」
於是羅科索夫斯基便將內務部隊化妝成德國人,焚燒莫斯科郊外的村莊和居民點的事情,向朱可夫源源本本地進行了彙報。他最後問道:「您看這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朱可夫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既然是絕密任務,那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定要控制住知情人的範圍。這件事,你們處理得很得當,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向斯大林同志報告的。現在,你還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對德軍的進攻中去吧。」
就這樣,第16集團軍又集中優勢兵力,重新對德軍佔據的地區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雖然德軍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也給進攻的蘇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但他們還是在不斷的打擊下,一點點地向西推進。
一月中旬的時候,作為第16集團軍先頭部隊的近衛第八師,推進到了莫斯科以西九十公里的地方。步兵第1075團的指戰員們,追擊逃竄的德軍來到了一個叫彼得里謝沃村的村莊。由於團長採取了正面強攻和左右迂迴的戰術,逃進村裡的敵人一個都沒逃脫,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都當了俘虜。
看到自己的軍隊衝進了村子,那些原本躲在自己房子里的村民,都紛紛涌了出來,來迎接將自己從德軍魔爪中解救出來的指戰員們。特別是那些包著頭巾的婦女,更是衝上來抱著指戰員,又哭又笑,還不停地在戰士們的臉上親個不停。
團長進村時,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從人群中衝到他的面前,大聲地問:「指揮員同志,您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嗎?」
「是的,老大爺,我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團長伸手握著老大爺的手說著:「我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老大爺抓住團長的手,拉著就往村莊的另外一頭,邊走還邊說:「指揮員同志,請您給我來,我讓您看看德國人犯下的滔天罪行。」看到自己的團長被一位老大爺拉走了,周圍的戰士怕有什麼危險,也紛紛地跟了上去。
老大爺拉著團長來到了一片空地,指著被埋在積雪中的一節斷繩說道:「指揮員同志,這裡埋著一位被德國人殘酷殺害的姑娘,你們可要為她報仇啊。」
團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叫過幾名戰士,讓他們用工兵鏟將這裡挖開。戰士拿著工兵鏟將表面的積雪鏟開,然後再開始挖掘堅硬的凍土。十幾分鐘過去后,一具被淺埋在泥土中的屍體被挖了出來。
團長上前一看,原來是一位姑娘的遺體,她裸露了上身,左乳已被割去。
「明天,朱可夫同志。」羅科索夫斯基信心十足地說:「我們的部隊在明天上午八點,就可以重新發起對德軍的進攻。」
「很好,」對於羅科索夫斯基的這個回答,朱可夫滿意地說道:「那我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
就在這時,坐在羅科索夫斯基的洛巴切夫小聲地說道:「喂,司令員同志,別忘記把那件事情告訴朱可夫。」
「對了,朱可夫同志,我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進行彙報。」
「什麼事?」
於是羅科索夫斯基便將內務部隊化妝成德國人,焚燒莫斯科郊外的村莊和居民點的事情,向朱可夫源源本本地進行了彙報。他最後問道:「您看這事我們該如何處理?」
朱可夫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既然是絕密任務,那麼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定要控制住知情人的範圍。這件事,你們處理得很得當,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向斯大林同志報告的。現在,你還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對德軍的進攻中去吧。」
就這樣,第16集團軍又集中優勢兵力,重新對德軍佔據的地區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雖然德軍進行了頑強的抵抗,也給進攻的蘇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但他們還是在不斷的打擊下,一點點地向西推進。
一月中旬的時候,作為第16集團軍先頭部隊的近衛第八師,推進到了莫斯科以西九十公里的地方。步兵第1075團的指戰員們,追擊逃竄的德軍來到了一個叫彼得里謝沃村的村莊。由於團長採取了正面強攻和左右迂迴的戰術,逃進村裡的敵人一個都沒逃脫,除了被打死的,剩下的都當了俘虜。
看到自己的軍隊衝進了村子,那些原本躲在自己房子里的村民,都紛紛涌了出來,來迎接將自己從德軍魔爪中解救出來的指戰員們。特別是那些包著頭巾的婦女,更是衝上來抱著指戰員,又哭又笑,還不停地在戰士們的臉上親個不停。
團長進村時,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從人群中衝到他的面前,大聲地問:「指揮員同志,您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嗎?」
「是的,老大爺,我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員。」團長伸手握著老大爺的手說著:「我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老大爺抓住團長的手,拉著就往村莊的另外一頭,邊走還邊說:「指揮員同志,請您給我來,我讓您看看德國人犯下的滔天罪行。」看到自己的團長被一位老大爺拉走了,周圍的戰士怕有什麼危險,也紛紛地跟了上去。
老大爺拉著團長來到了一片空地,指著被埋在積雪中的一節斷繩說道:「指揮員同志,這裡埋著一位被德國人殘酷殺害的姑娘,你們可要為她報仇啊。」
團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叫過幾名戰士,讓他們用工兵鏟將這裡挖開。戰士拿著工兵鏟將表面的積雪鏟開,然後再開始挖掘堅硬的凍土。十幾分鐘過去后,一具被淺埋在泥土中的屍體被挖了出來。
團長上前一看,原來是一位姑娘的遺體,她裸露了上身,左乳已被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