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攻心為上
胡巴爾走上前,對杜納耶夫說道:「大尉同志,我是柳多夫近衛軍的胡巴爾少校,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效勞的嗎?」
「胡巴爾少校,情況是這樣的。」杜納耶夫將司令部電報上的內容,向胡巴爾和會議室里的指揮員們說了一遍,最後強調說:「……為了防止科莫羅夫斯基和他所領導的克拉約夫軍和德國人勾結,所以上級命令我們對起義軍總部發起了進攻,剷除那些親德的壞分子。」
胡巴爾對杜納耶夫說完后,又將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大尉同志,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的嗎?」
「是這樣的,在剛剛結束的戰鬥中,有不少克拉約夫軍的指揮官逃走了。」杜納耶夫對胡巴爾說:「我希望你們能通過起義軍的通訊系統,將科莫羅夫斯基勾結德國人的事情,通報給廣大的起義軍指戰員。」
對於杜納耶夫所提出的要求,胡巴爾沉默了,他在心裡權衡這樣做,可能會引起的各種後果。見胡巴爾遲遲不說話,旁邊的一名上尉沉不住氣了,他對胡巴爾說:「少校同志,您是怎麼了,難道忘記克拉約夫軍的人剛剛想把我們全部殺死嗎?」
上尉的話,總算讓胡巴爾下定了最後的決心。他面朝杜納耶夫,表情堅毅地說:「大尉同志,我願意向全體起義軍將士,揭露科莫羅夫斯基和德國人勾結的事情。」
「謝謝您,少校同志。」見胡巴爾願意配合自己的行動,杜納耶夫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緊緊地握住對方的手,連連表示著感謝。
…………
遠在盧布林城內的羅科索夫斯基,在得知近衛第79師的部隊已經攻佔了華沙起義軍指揮部,將被關押在裡面的柳多夫軍的指揮員都營救出來后,總算鬆了口氣。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捷列金拿起電話聽了聽,隨後捂住話筒對羅科索夫斯基說:「元帥同志,波蘭政府的主要領導同志到這裡來拜訪我們,此刻就在指揮部外面。」
「那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請他們進來啊。」羅科索夫斯基剛說出這話,就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對方是一國首腦,自己這樣有點太怠慢對方了,連忙補充說:「算了,還是我親自出去迎接他們。」
等羅科索夫斯基帶著捷列金、馬利寧等人來到指揮部外面時,看到門口停著四五輛黑色的小轎車,幾名穿著軍便服的波蘭領導人就站在車旁。
見羅科索夫斯基他們出來,那些人立即迎了上來。捷列金曾見過波蘭新政府的全體成員,他便主動向羅科索夫斯基介紹說:「這位是委員會主席莫拉夫斯基同志,…這位是副主任維托斯同志,…這位是國防部長日梅爾斯基上將。」最後他指著唯一的一位女士說道,「這是副主席瓦西列夫斯卡婭同志。」
羅科索夫斯基和新政府的成員一一握手后,招呼眾人說:「同志們,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屋裡談吧。」
羅科索夫斯基引導波蘭政府成員來到了一個會議室,等眾人都依次坐下后。他語氣沉重地對他們說道:「波蘭的領導同志們,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克拉約夫軍在未向我軍通氣的情況下,擅自發動了在華沙城內的起義。我部的兩個師:近衛第79師和波蘭第三師,成功地佔領了維拉諾夫宮、莫雷辛公園,以及瓦津基宮和瓦津基大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不派部隊配合,也該為我們派出嚮導,引導我軍部隊攻擊德軍的要害部門。誰知科莫羅夫斯基深怕華沙城會落在親蘇的新政府手裡,居然和德國人暗中勾結,借德國人之手來消滅起義軍中的柳多夫軍。」
羅科索夫斯基的話,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波蘭政府的頭頭腦腦們立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等屋裡稍稍安靜一些后,瓦西列夫斯卡婭站起身,表情嚴肅的問羅科索夫斯基:「元帥同志,我想知道,您所說的事情,是您的推測,還是真實發生的。」
「是真實發生的。」羅科索夫斯基望著瓦西列夫斯卡婭說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科莫羅夫斯基將所有的柳多夫軍的指揮員,都召到他的指揮部進行關押;同時,還將所有的柳多夫軍集合起來,去攻擊德軍防禦堅固的陣地,企圖通過德國人的手,將柳多夫軍全部消滅掉。」
雖然羅科索夫斯基如實地闡述了事實,不過瓦西列夫斯卡婭還是用懷疑的語氣說:「元帥同志,我不明白,科莫羅夫斯基是如何利用德國人,來消滅柳多夫軍的?」
將瓦西列夫斯卡婭對自己所說的話持懷疑態度,羅科索夫斯基沒有生氣,而是耐著性子向她解釋說:「科莫羅夫斯基命令柳多夫軍的戰士去進攻德軍防禦堅固的陣地,而在克拉約夫軍和德軍接觸的地段,卻實施了停火,這樣就使德國人可以將部隊從這些地方從容地調出來,去加強受攻擊的地段。」
經過羅科索夫斯基的這番解釋,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日梅爾斯基上將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該死的科莫羅夫斯基,他簡直是波蘭的叛徒,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出賣自己的同胞。如果讓我抓住他的話,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日梅爾斯基將軍,」馬利寧等日梅爾斯基說完后,用惋惜的語氣說道:「我們在得知有柳多夫軍的指揮員被關押后,立即派部隊對起義軍指揮部發起了進攻。在半個小時的戰鬥過後,我們的部隊成功地佔領了那裡,並將被關押的指揮員都解救了出來。但令人遺憾的是,科莫羅夫斯基和他的那些手下,大多數都逃跑了。」
科莫羅夫斯基和他的部下逃走了,固然是一件令人遺憾的時候,但聽到被關押的柳多夫軍指揮員,都被蘇軍解救出來了。日梅爾斯基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雙手合十說道:「謝天謝地,總算把我們的指揮員全部都救出來了。」
「將軍同志,準確地說,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捷列金趕緊向日梅爾斯基說道:「其中有不少的指揮員,在關押期間就遭到了克拉約夫軍的野蠻殺害。」
莫拉夫斯基站起身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問道:「元帥同志,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效勞的?」
「主席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笑著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對華沙的市民進行廣播,讓大家都了解科莫羅夫斯基的醜惡行徑,以及他所犯下的罪行。同時,你再告訴市民,蘇聯紅軍是解放者,是為了將他們從德國法西斯的魔掌中解救出來的,希望他們能為我軍提供必要的幫助。比如說救助傷員、充當嚮導等等。」
「放心吧,元帥同志。」莫拉夫斯基等羅科索夫斯基說完,立即點著頭說:「我會讓宣傳部長立即進行這樣的廣播,讓華沙的市民了解城內所發生的一切。」
…………
蘇軍進攻起義軍指揮部的消息,很快就傳達了華沙城的大街小巷。不了解真相的起義軍將士和市民,對蘇軍產生了抵觸情緒,覺得他們和德國人是一丘之貉,不願意看到自己解放自己的城市。
市民們看到蘇軍出現,不光沒有去歡迎他們,反而像見了麻風病人一樣,躲得遠遠的。而有些小孩一見到蘇軍,就沖他們吐口水,甚至還朝在街道上行進的蘇軍指戰員投擲石塊。
見到這種情況,有些年輕戰士按耐不住,想朝那些投擲石塊和吐口水的孩子鳴槍示警,但卻被自己的指揮員制止了。戰士不服氣的說:「連長同志,您看看那些孩子,我們明明是來解放他們的,但他們卻朝我們吐口水,扔石塊,這不是把我們當成了敵人嗎?我打兩槍嚇唬一下他們,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不行,戰士同志。」雖然連長面對波蘭人敵視的目光,以及朝自己吐口水、扔石塊的孩子們也非常不滿,但他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剋制:「這些市民都是受蒙蔽者,等他們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後,會對我們表示友好的。」
連長的話很快就兌現了。隨著波蘭新政府的廣播,華沙城內能收聽收音機的市民們,總算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們紛紛走上了街頭,來迎接從廢墟中穿過的蘇軍指戰員。而那些曾經朝蘇軍吐口水、扔石塊的孩子,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跟著大人一起站在街邊,歡迎自己的解放者。
瓦金見城裡的秩序好轉,連忙給下面的三名團長下命令,讓他們分別率部隊趕往正在激戰的地段,去增援勢單力薄的柳多夫軍,防止他們被戰鬥力強悍的德軍消滅。
而瓦津基大橋的戰鬥,還在繼續進行著。加利茨基除了留下少數部隊堅守所佔領的維拉諾夫宮、莫雷辛公園和瓦津基宮,剩下的部隊,都擺在了瓦津基大橋方向。加利茨基上校心裡已暗暗地下了決心,哪怕將自己的部隊拼光,也絕對不能讓瓦津基大橋落入德國人的手裡。
「將軍同志,準確地說,不是全部,而是一部分。」捷列金趕緊向日梅爾斯基說道:「其中有不少的指揮員,在關押期間就遭到了克拉約夫軍的野蠻殺害。」
莫拉夫斯基站起身望著羅科索夫斯基問道:「元帥同志,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效勞的?」
「主席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笑著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對華沙的市民進行廣播,讓大家都了解科莫羅夫斯基的醜惡行徑,以及他所犯下的罪行。同時,你再告訴市民,蘇聯紅軍是解放者,是為了將他們從德國法西斯的魔掌中解救出來的,希望他們能為我軍提供必要的幫助。比如說救助傷員、充當嚮導等等。」
「放心吧,元帥同志。」莫拉夫斯基等羅科索夫斯基說完,立即點著頭說:「我會讓宣傳部長立即進行這樣的廣播,讓華沙的市民了解城內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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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軍進攻起義軍指揮部的消息,很快就傳達了華沙城的大街小巷。不了解真相的起義軍將士和市民,對蘇軍產生了抵觸情緒,覺得他們和德國人是一丘之貉,不願意看到自己解放自己的城市。
市民們看到蘇軍出現,不光沒有去歡迎他們,反而像見了麻風病人一樣,躲得遠遠的。而有些小孩一見到蘇軍,就沖他們吐口水,甚至還朝在街道上行進的蘇軍指戰員投擲石塊。
見到這種情況,有些年輕戰士按耐不住,想朝那些投擲石塊和吐口水的孩子鳴槍示警,但卻被自己的指揮員制止了。戰士不服氣的說:「連長同志,您看看那些孩子,我們明明是來解放他們的,但他們卻朝我們吐口水,扔石塊,這不是把我們當成了敵人嗎?我打兩槍嚇唬一下他們,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不行,戰士同志。」雖然連長面對波蘭人敵視的目光,以及朝自己吐口水、扔石塊的孩子們也非常不滿,但他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剋制:「這些市民都是受蒙蔽者,等他們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後,會對我們表示友好的。」
連長的話很快就兌現了。隨著波蘭新政府的廣播,華沙城內能收聽收音機的市民們,總算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們紛紛走上了街頭,來迎接從廢墟中穿過的蘇軍指戰員。而那些曾經朝蘇軍吐口水、扔石塊的孩子,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跟著大人一起站在街邊,歡迎自己的解放者。
瓦金見城裡的秩序好轉,連忙給下面的三名團長下命令,讓他們分別率部隊趕往正在激戰的地段,去增援勢單力薄的柳多夫軍,防止他們被戰鬥力強悍的德軍消滅。
而瓦津基大橋的戰鬥,還在繼續進行著。加利茨基除了留下少數部隊堅守所佔領的維拉諾夫宮、莫雷辛公園和瓦津基宮,剩下的部隊,都擺在了瓦津基大橋方向。加利茨基上校心裡已暗暗地下了決心,哪怕將自己的部隊拼光,也絕對不能讓瓦津基大橋落入德國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