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爭分奪秒

  卡圖科夫剛回到自己的指揮部，留守在這裡的參謀長就迎了上來，如釋重負地對卡圖科夫說道：「司令員同志，您可回來了。」


  見到參謀長的這個表情，卡圖科夫連忙問：「參謀長，出什麼事情了？」


  「我剛剛收到一份電報，」參謀長將手裡拿著的一份電報遞向卡圖科夫，一頭霧水地說道：「電報上命令我們，接下來的作戰行動，依舊按照原來的作戰部署進行！司令員同志，我不太明白，方面軍司令部這份電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好像沒有調整過什麼部署？」


  別說參謀長一頭霧水，連卡圖科夫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連忙接過電報仔細地瀏覽了一遍，隨後抬頭問參謀長：「參謀長同志，你有沒有回電，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參謀長搖著頭說：「對於上級的命令，我們不能討論，只能無條件地執行。」


  「參謀長同志，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卡圖科夫考慮到自己的參謀長沒有隨自己去看演出，對部隊歸建之事不了解，於是便將部隊即將在一周內歸建的事情，向參謀長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方面軍司令部忽然來了這樣的電報，莫非是情況發生了什麼變化？」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參謀長咧嘴笑了笑，說道：「您知道朱可夫元帥是一個固執的人，既然總參謀部規定了歸建的時間，那麼就算羅科索夫斯基提出請求，他也不會同意給對方更多的時間。」


  「這真是很奇怪。」卡圖科夫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歸建時間不做任何調整的話，方面軍司令部為什麼會來這麼一封莫名其妙的電報呢？不行，我要打電話問問。」


  電話很快接通了，羅科索夫斯基剛向蘇博京講完自己召開緊急會議的原因，就聽到博戈柳博夫站在門口說：「元帥同志，您的電話，是卡圖科夫將軍打來的，在二線。」


  「你好，卡圖科夫將軍。」羅科索夫斯基拿起話筒說道：「這麼說，你已經順利地返回自己的司令部了。」


  「是的，元帥同志，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司令部。」卡圖科夫回答完這個問題后，不解的問道：「我給您打電話，是因為我的參謀長收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電報，我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卡圖科夫將軍。」羅科索夫斯基見卡圖科夫直截了當地問起此事，便向他解釋說：「在你離開之後，朱可夫元帥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考慮到戰場上的具體情況，打算將你們歸建的時間推遲到四月初，也就是說，你們又多出十天的時間，可以繼續按照原來的作戰部署進行作戰。」


  卡圖科夫放下電話后，對自己的參謀長說：「參謀長，情況果然有了變化，朱可夫元帥主動提出讓我們晚十天歸建……」


  「這真是太好了，」沒等卡圖科夫說完，參謀長就搶著說道：「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按照原來的計劃，繼續穩紮穩打地消滅敵人，從他們的手裡奪取城市和港口。」


  「參謀長，雖說朱可夫元帥多給了十天時間，但是我們的進攻速度必須加快，免得到時又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卡圖科夫走到了牆邊，指著掛在上面的地圖，對自己參謀長說：「我們的部隊爭取在明天天黑之前，前出到格但斯克海灣，將但澤和格丁尼亞的敵人徹底分割開。然後再掉頭進攻格丁尼亞，爭取在一周的時間內，消滅守軍並奪取城市。」


  「司令員同志，這和上級給我們的部署有出入。」參謀長聽到卡圖科夫這麼說，便提醒他道：「明天就要讓部隊乾的格但斯克海灣，我覺得有很大的困難。敵人在遭到我們接連的打擊后，紛紛向後撤退，如今他們龜縮在通往海灣的道路上，使我們的前進變得困難了。」


  「如果我們進展遲緩的話，等於就是給了敵人加強防禦的時間。」卡圖科夫用手在地圖上拍了一巴掌，果斷地說：「因此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但我們的坦克第11軍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兵員和裝備都有不小的損失。」參謀長為難地說：「想讓他們加快進攻速度，我覺得是非常困難的。」


  「把近衛坦克第11軍調上去，」卡圖科夫盯著地圖說道：「告訴軍長，要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明日天黑以前，前出到格但斯克海灣。」


  「司令員同志，」參謀長聽到這裡，覺得卡圖科夫有點急於求成，以至於都有點搞不清狀態了，便再次提醒他說：「目前正在向海灣逼近的部隊，就是坦克第11軍啊？」


  「參謀長，你搞錯了。」卡圖科夫聽到參謀長這麼說，立即意識到自己沒聽清楚自己的命令，又特意強調說：「我知道於施克少將的坦克第11軍，如今正在向格但斯克海灣推進，但我是想讓你把作為預備隊的近衛坦克第11軍調上去。」


  搞清楚卡圖科夫原來說的是預備隊，而不是正在和敵人進行戰鬥的部隊后，參謀長羞紅了臉：「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是我聽錯了。我這就給巴巴賈尼揚上校打電話，命令他的部隊連夜進入攻擊位置。」


  「快去吧。」卡圖科夫並沒有責備自己的參謀長，而是叮囑他說：「讓巴巴賈尼揚上校的動作迅速點，等天一亮就朝敵人發起進攻，以便我們的近衛機械化第8軍能儘快地佔領格丁尼亞，為紅旗波羅的海艦隊提供一個可以停放軍艦的港口。」


  但參謀長給巴巴賈尼揚的軍指揮部打完電話，卻被告訴軍長去看演出，還沒有回來呢。參謀長放下電話，苦著臉向卡圖科夫報告說：「司令員同志，巴巴賈尼揚上校去觀看演出，還沒有返回軍指揮部呢。」


  「參謀長，你現在立即做兩件事。」卡圖科夫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一是立即派人去找巴巴賈尼揚，看他是不是還在方面軍司令部的駐地，與熟悉的老戰友聊天；二是給近衛坦克第11軍準備一份書面命令，這就算巴巴賈尼揚不在司令部，他手下的人也可以提前做準備。」


  「明白。」參謀長點點頭，回答說：「我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