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警察

  警察本部，夏龍還在睡覺的時候，杉田警官等人就開始忙碌。


  因為昨晚的案件，杉田工作了一整天，到早上都沒有睡意，還好的是之後沒有再發生意外，兇手好像暫時停止了動作。


  「杉田先生，你該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搭檔打著哈欠走進辦公室，看到杉田不禁詫異道。


  「呃，」杉田回過神，放下手上的資料，揉了揉額頭道，「有什麼消息嗎？」


  事件發生的地點還有受害人資料，包括前前後後的報告，他研究了一晚上，可是怎麼找不出什麼頭緒。


  就好像是無差別殺人案一樣，或許兇手還是個變態，這種情況糟糕透了……


  「解剖報告已經出來了，果然又是同樣的情況，不過其中一具屍體有些奇怪，那邊還在檢查。」


  搭檔坐到一邊道：「對了，杉田先生，聽說片場那邊還有一個目擊者，昨天聽到動靜的時候好像還拍了視頻。」


  「視頻？」杉田動作一頓。


  「現在人應該就在外面，要帶他過來嗎？」


  「去看看，如果能拍到兇案現場情況就好辦多了，」杉田點點頭，起身離開辦公室時又想起道，「那個少女呢？現在怎麼樣？」


  「情緒還不是很穩定，」搭檔跟上道，「不過她一直說有怪物，醫生說還要再修養一陣子。」


  「先這樣吧。」


  杉田還是不怎麼相信怪物的事，搭檔雖然願意相信但也怕再被訓斥，兩人放下少女這邊，一起找到片場的目擊者，成功拿到了一段用手機拍攝的視頻。


  「真的有怪物！」視頻拍攝者是一名瘦小的眼鏡男，昨晚因為工作加班才留在片場，此刻面對警察們臉色依舊很難看，戰戰兢兢地想要讓警察相信自己。


  看到眼鏡男恐懼的樣子，杉田兩人的臉色也跟著沉重下來。


  「又是怪物，」搭檔哆嗦著看向杉田道，「杉田先生……」


  杉田皺了皺眉頭，打開筆記本電腦傳輸數據道：「看看再說。」


  視頻文件不大，很快便載入完畢，畫面相當模糊，只能隱約看到案發現場，不過好歹有了一條線索。


  杉田盯著電腦屏幕，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模糊的畫面。


  視頻拍攝得很倉促，不時抖動，黑蒙蒙一片。


  「等等！」杉田按下暫停，一點點地開始回放。


  拍攝的時間是在轎車爆炸后，因為角度的關係，很難看清具體情況，甚至看不到怪物「警察」，但透過火光杉田還是看到了一道不起眼的黑影，長長的好像鞭子一般。


  「這是什麼？」搭檔奇怪道。


  杉田沒有說話，緊鎖著眉頭繼續播放，直到片場牆壁被倒塌，案發現場正式出現在畫面中。


  雖然畫面依舊十分模糊，但還是能夠看到觸手揮舞的樣子，特別是看到被觸手纏繞的夏龍還有怪物「警察」，杉田眼瞼連連跳動，險些控制不住自己。


  「居然是真的……」


  緊緊觀看著視頻中超乎尋常的戰鬥，杉田腦海里又回想起昨天在現場看到的諸多戰鬥痕迹。


  這時視頻漸漸播放到了暴走族被殺的血腥一幕，搭檔被嚇得渾身發抖：「杉，杉田先生……」


  和電視里看到不同，現實中出現怪物實在太可怕了。


  「這次事情真的大發了。」


  杉田繼續觀看著視頻，看到夏龍利用爆炸消滅怪物，在警察之前從容離開現場后，眼裡閃過一絲驚色。


  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很難相信有人能夠空手面對那樣的怪物，即使透過屏幕都能感受到當中的兇險恐怖。


  那種戰鬥身姿，就好像電影一般，至少他從來沒有在現實中看到過這麼厲害的人……


  難道是什麼特殊部隊的退役人員？

  杉田回放著戰鬥畫面，頓了頓，朝搭檔問道：「能夠找到這個人嗎？」


  「啊，」搭檔回過神，仔細看了眼畫面中的身影，突然想起道，「杉田先生，說不定就是那個人！」


  「那個人？」


  「就是杉田先生昨天讓我調查的，那輛轎車的車主，真夏龍。」


  搭檔匆匆找來資料道：「我本來準備等會再處理的，昨天晚上，有人目擊到他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回家，時間正好是案發後，現場那張照片就是他和女兒的。」


  「真夏龍……」


  杉田瀏覽起資料，發現果然就是現場照片還有那輛被燒毀轎車的主人。


  「真夏龍，45歲，二十年前帶女兒到東京居住，之後一直在特攝劇組工作，2年前來到神戶……是皮套演員？」


  「是啊，」說到這裡搭檔興奮道，「真是沒想到，原來好多知名的特攝英雄都是他在出演。」


  杉田盯著資料看了一會，猛然合上電腦起身收拾好東西匆匆往外走去。


  搭檔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急忙追上道：「杉田先生，你要去哪？」


  「去找這個真夏龍。」


  杉田雷厲風行道：「到東京之前的記錄很奇怪，那個男人可能不只是普通的皮套演員那麼簡單。」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搭檔跟著道，「不管怎麼說也是他解決了那個怪物……」


  「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是怎麼回事，不過，我總覺得這兩天發生的事或許和他有關。」


  杉田在地下停車場坐上警車：「總之，先去找他本人談一談。」


  ……


  真夏家。


  新聞對接連兩天爆發的連續殺人案件格外關注，儘管有警方封鎖，還是拍到了案發現場。


  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夏龍有些失神，怪物「警察」怪異的聲音再次在腦海里回蕩。


  「卡利歐……」


  那個怪物不像是簡單襲擊的樣子，好像是沖著他而來。


  或許是還不確定他現在的身份，才會四處襲擊……


  關掉電視，夏龍從抽屜里拿出盒子，手指緊了緊，將盒子里的兩枚護身符還有哥爾贊膠囊一股腦取出，戴上其中一枚護身符后，其他貼身放入懷中。


  關上抽屜后，夏龍視線落到桌上的合影上，臉色沉重間默然地拿起手機，頓了好一會，手指才按下撥通舞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