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燈滅
鍛器宗。
九煉峰。
諸多先天武者齊聚一堂,放眼望去,全都是衍真級高手,一道道衍真氣息瀰漫,氣氛肅穆,人人都神情嚴肅。
「時間緊迫,長話短說,大家隨我重新封印九煉星河陣,事成之後,不會虧待你們。」
君承運語氣稍顯沉重的道,他雙手掐訣,整座大殿猛然變成一片漆黑,殿堂內一百零八盞青燈亮起。
青燈閃爍著微弱的亮光,火苗輕輕搖擺,彷彿隨時都要熄滅。
「要重新封印九煉星河陣,就必須引動天穹星辰之力,點燃青燈,並且一百零八盞青燈需要在同一時刻點燃,不得有半點差錯。」
「宗主,稍等片刻。」
「何事?」
君承運盯著柳殘風,眼下關乎鍛器宗生死存亡之際,多耽誤一刻鐘,就多出一分危險。
「宗主,此子的修為分明就是初入衍真,更何況他才接觸繁星變片刻,連入門都不曾達到,如若就這樣讓此人來引動星辰之力,怕是不妥。」
柳殘風直言不諱,隨著他話語落下,他身側一名紫色長裙的女子附和道:「柳峰主所言有理,據我所知,柳乘風的修為即將步入衍真層次,更是將繁星變修鍊到了第三層,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要比這個毛頭小子強。」
「你們是在質疑本宗的決定?」
君承運周身先天大圓滿的威壓迸發,壓迫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柳殘風與紫色長裙女子不敢多言,既然宗主心意已決,他們當然不敢再多說。
但是柳殘風卻是將仇記恨在了葉浩身上,原本,這少的一個衍真級武者就是他使得計,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的弟子柳乘風能夠有這個機會接受星辰淬體。
而現在,他的計策因為葉浩而打亂,那星辰淬體是何等機緣,甚至他的弟子能夠藉助這次機會一舉凝鍊真氣種子,跨入衍真層次。
「爾等以繁星變來溝通星辰之力,引動星辰之力入體,再以星辰之力點燃青燈,一天後,即可將九煉星河陣重新封印。」
大殿上方猛然變成浩瀚星空,那星空在天穹之上,遙不可及。
在場都是衍真級武者,反應速度相當敏銳,他們各自找到相應的位置,盤坐下來,手法變化,紛紛動用繁星變。
嗡!嗡!
天穹上方,一縷縷星辰瀰漫,鎮壓虛空,朝著下方牽引而下,湧入每名衍真級武者身體中。
「這就是星辰之力。」
葉浩身軀微顫,星辰之力浩瀚磅礴,包容萬象,並且,蘊藏了諸般變化,若非身處九煉星河陣,是斷然無法領會到如此浩瀚的星辰之力的。
葉浩雙手變化,展現繁星變的奧妙,引動天穹星辰之力,那一縷縷星辰之力進入他體內后,其中一部分淬鍊他的體魄,還有一部分則分化出去,點燃青燈。
「星辰之力,暗含天地之威,妙不可言。」
他靜下心來,細細體悟星辰中蘊藏的奧義,那星辰中蘊藏星辰威壓,如若修為不到衍真,沒有真意庇護,基本上無法承受如此浩瀚的星辰之力。
「小子,星辰之力可不是這般好受的,你不過初入衍真,對於繁星變的領悟低於在場所有武者,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能承受住星辰威壓。」柳殘風面色陰鬱,他雖說在引動星辰之力,點燃青燈,但他還有一部分注意力是集中在葉浩身上。
如若葉浩將繁星變修鍊到較為高深的層次,即便修為稍低,也能憑藉繁星變的奧妙。輕易將那星辰反噬抵消,但葉浩從接觸繁星變到現在才過去不多時,在柳殘風看來,葉浩不死也要脫層皮。
一個時辰后,葉浩依然靜靜端坐,沐浴星光,毫無半分異常,這讓柳殘風心中暗恨:「此子一定是走了狗屎運,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若是小峰所言無誤,這葉浩修為跨入衍真層次后,至少能與先天八重武者一搏,甚至能與先天九重武者抗衡一二,這等天才,實屬罕見。」
徐山河一樣分出了一部分心神在葉浩身上,通過葉浩的表現,他就知道徐峰所言非虛。
就在這時,君承運以先天大圓滿的手段,神魂傳音,傳入每個人的腦海中。他們接觸到那信息后,就將其銘記在心,靜心引動星辰之力。
三個時辰后,柳殘風目光落在葉浩身上,彷彿化作一把利刃,要將葉浩生吞活剝。
「初入衍真,就能承受星辰之力的反噬,此子修鍊過鍛體法門?」
嗡!嗡!
就在這時,大殿內彷彿吹起了一陣風,詭異莫測,一百零八盞青燈搖擺起來,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不好,他要破印而出。」
徐峰好似想到了什麼,神情稍顯凝重,在場諸多武者如臨大敵,手中繁星變陡然變化,引動更為浩瀚磅礴的星辰之力,融入九煉星河陣中。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一道陰森冰冷的聲音響起,猛然間,陰風吹起,青燈紛紛熄滅,大殿陡然變的黯淡無光。
但在場眾人畢竟都是衍真級武者,體魄超凡脫俗,黑夜與白晝對他們來說毫無區別。
「寧星河,你誤入歧途,墜入魔道,如今,還想要殘害蒼生,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
君承運陡然起身,即便九煉星河陣不能重新封印,他仍然能引動九煉星河陣的力量,引來浩瀚星辰之力加持己身,渾然不懼那寧星河。
「徒孫,見到祖師還不速速行跪拜禮,這才過去數百年,鍛器宗就墜落到這等地步了?」
一道身材修長,長發披肩,眸光散發著夢幻色彩的青年倏然現身,立身於大殿上方。
「放肆,寧星河,你早已被鍛器宗逐出宗門,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無相峰峰主北宮無相怒斥道,他周身氣勢爆發,赫然是一位先天九重頂峰高手,渾身氣勢深不可測,如淵似海,隨意爆發出來的威壓,都令人感到窒息。
「敢說我放肆,鍛器宗內,你還是第一人!」
「徒孫,我本不願多造殺戮,奈何你非要逼迫我動手。」
寧星河身形如夢似幻,融入虛空,無人能夠察覺到他的蹤跡。
「他去哪了?」
「這寧星河是何等人物,自稱是鍛器宗的祖師,為何我等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這九煉星河陣畢竟是五階陣法,縱然是半步宗師,深入陣法中,都不見得能輕易脫身。我看這寧星河不過是裝腔作勢,蹦躂不起來。」
在場皆是衍真級武者,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寧星河區區幾句話就像將他們驚退,這怎麼可能?
「啊!」
突然,有武者驚呼聲響起,這道叫聲,在漆黑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突兀,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