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因果本源
「這是什麼？」
「莫非是破命刀？」
古道空與講經堂主都感到自身壽元隱隱壓抑不住的在流逝，這就讓他們心中震撼起來，他們身為天人五衰的存在，對自身壽元把握入微，正常來說，就算與人交手，都不會出現壽元流逝的狀況，畢竟就算只是一年壽元，對他們來說也是彌足珍貴。
這一刀浩蕩蒼茫，暗含時光禁忌，一刀落下，萬物滄桑，天地萬物都腐朽滄桑起來。
古道空來不及多想，武道元神出竅，他的武道元神與其本體有幾分相似，但是其體積卻足有千丈大小，初入天人境時，其武道元神就宛如嬰兒，可是他這般渡過了元神衰的存在，武道元神就已然成長到了千丈，其中蘊含的偉力亦是相當浩蕩。
這尊武道元神綻放道道燦爛金光，宛如黃金鑄造，他張口一吐，就有一道元神劍刃迸發，橫掃虛空，與破命刀觸碰到了一起。
這道元神劍刃乃是其神魂，意志，元力三種力量柔和而成，其渡過元神衰后，對於元神之力的運用幾乎出神入化，正常情況下，他這一道元神劍刃已然足以威脅到大宗師的性命。
然而元神劍刃與那破命第十刀甫一接觸，就充滿了滄桑氣息，宛如化為流沙，灑落在天地間。
破命第十刀中暗含時光禁忌，古道空即便駕馭元神劍刃，都難以阻攔其分毫。
「當年因，今日果，因果身現！」
講經堂主眸中因果沉淪在轉動，倏然間，一道因果身從其眸中跨出，這是因果身，可替人承擔因果，講經堂主修鍊的本源正是因果本源，雖然他尚未渡過本源衰，但是這因果本源也算是相當鼎盛了，破命第十刀大部分力量都被因果身抵擋，唯有少部分通過因果身滲透到了他的本體中。
可就算如此，講經堂主彈彈指間就容顏枯老，其周身充滿了滄桑，腐朽的氣息，其周身那屬於無上宗師的偉岸氣機就此消退，彷彿他再也不是什麼無上宗師，而被一刀打落凡塵，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武道宗師。
古道空修鍊的夢道本源，他締結出無窮夢境，源源不斷的削弱破命刀，可仍舊有一部分殘餘刀氣滲透到他本體身上，以至於，他彈指間就如日暮西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死氣沉沉。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他們兩人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全都衰弱下來，本來古道空的武道元神有千丈大小，通體宛如鎏金，可是當承受了這一刀后，他的元神就連百丈大小都沒有，天人五衰可不是鬧著玩，跨入這一階段的武者，就像是在鋼絲上跳舞，稍有不慎，就要跌入萬丈深淵。
「此子竟然知道天人五衰的奧秘？」
古道空心神微震，唯有知道這一境界的奧秘，才能運用這種方式來對付無上宗師，可換做其他人，就算知道了天人五衰的缺陷所在，也無法將其撼動分毫，畢竟無上宗師手段通天，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
「夢境輪迴。」
古道空眸子凝視太虛塔，再次動用夢道本源，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他這次是主動攻擊，而不是被動防禦。
如今天人五衰第三衰即將邁入鼎盛階段，他還剩下一擊之力，他決定冒險一擊。
且第三衰其實對本源的影響較小，故此，他才有機會動用夢道本源，施展夢境輪迴。
這一招施展出來，太虛塔內所有武者全都陷入夢境中，無法自拔，每個人都經歷著不同的夢境。
而古道空本就通過太虛九天圖對太虛塔有了一定掌握，故此，他的夢境輪迴也能隔空傷人，無視太虛塔的防禦。
面對夢境輪迴，葉浩心如止水，其雙眸亦是泛起夢幻色彩，一百年浮現，締結出重重夢境，與古道空的夢境交纏在一起。
「此子什麼時候掌握了夢道手段？」
古道空深感棘手，他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來，每拖延一分，他的氣息就衰弱一分，而此時他以夢道手段都無法奈何得了對方，若是再拖延下去，他甚至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今日因，來日果！」
講經堂主再次動用了因果本源，因果身立足虛空，在這道因果身體內有一把刀，赫然是破命第十刀，此時他以因果本源，將這一刀重新斬出，無視太虛塔的防禦，轟然降臨，落在了葉浩頭頂。
「時光禁忌，萬法枯榮，萬道消融！」
葉浩口中默念，他盤膝而坐，時光禁忌之力浮動，形成一方領域，將其籠罩，當那破命第十刀落入這方領域后，就宛如經歷了上萬年，彈指間就腐朽滄桑起來，再一眨眼，就成了飛灰，不復存在，彷彿是無法承受時光長河的洗滌，而化為灰燼。
「此子大勢已成，以我等的手段，已然對付不了他了。」
古道空唏噓不已，他親眼見證著一位武道天驕的崛起，且他感覺對方已經勢不可擋，尤其是在上天眷顧的情況下，做任何事情都會順風順水，不會遭遇太大坎坷。
講經堂主眸中泛起一抹不甘之色：「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下次就徹底沒有任何機會了。」
然而，他們兩人正處於虛弱期，動用了一擊之力后，就連天人手段都難以再施展出來，更不用說對付葉浩了。
「也許這就是天意。」
講經堂主輕聲道，修鍊到了他這個地步，對於上天的把握就更為高深，他隱隱察覺到，這是上天在刻意庇護對方，讓其獲得驚人的成長速度。
這就是渡過了萬古長生劫的好處，受到天地眷顧，若是不出意外，基本上不會輕易隕落。
他們兩人也是果斷之人，知道事不可為後，就沒有了貪念，他們深深看了一眼太虛塔，就離開了太虛天。
太虛塔內，葉浩眸中泛起一抹可惜之色，雖然這兩人迎來了天人五衰的鼎盛期，一身實力跌落至低谷。可他若真的動手，那麼對方也能燃燒壽元，從而將這第三衰的鼎盛期彈指渡過，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他恐怕還未來得及動用破命第十刀，就被這兩人給擒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