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險象環生
巨猿體型巨大,五六隻近五尺長的蛞蝓也沒有把它壓下沼澤,蛞蝓不斷地出嬰兒怪叫聲呼朋喚友,越來越多的蛞蝓從沼澤中浮了起來,一層一層地向巨猿包裹而來。
很快,巨猿已經被一群蛞蝓團團包裹在了裡面,厚重的黏液不停地流了下來,巨猿生命力頑強,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放棄掙扎,就見一大團灰白色水汪汪的蛞蝓團浮在沼澤之上,瘋狂地扭動著,怪異又恐怖。
隨著扭動,天初驚恐地現從巨猿身上湧出的黏液變成了紅色,巨猿出了其極慘烈的叫聲,整個蛞蝓團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巨猿可怕的慘叫聲終於讓母猿崩潰了,它一聲嚎叫沖向了年輕巨猿,沒等跑到年輕巨猿跟前,她就陷入沼澤動不了了,隨後被窮凶極惡的巨型蛞蝓包圍了。
「唉!」天初嘆了口氣,巨猿雖然可怕,但歸根究底也只是為了獵食,為了活命,天初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真看到它們死在自己面前,天初還是有點於心不忍。
天初只顧著看巨猿母子被蛞蝓大軍吞噬的慘烈一幕了,卻忽略了那隻最為兇猛的巨猿領。
天初蹲在小腿粗細的樹枝上,雙手緊握樹枝穩住身體,全神貫注地看著下面的情形,突然樹枝猛地一顫,天初突然失去了平衡被彈了起來,身子一歪,雙手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樹枝去維持身體平衡,整個人瞬間向後倒了下去。
此時沼澤已經漫過了巨樹,樹下早已一片血色的汪洋,翻湧著無數只巨大的蛞蝓,正在蠶食巨猿母子的殘肢斷臂。
天初掉下去必死無疑,可天初不是個傻蛋,再危急的時刻也會爭取一線生機,就在他倒下去的瞬間,他的雙腳一勾,頭朝下倒掛在了樹枝上。
就感覺一陣焦糊的腥臭味撲面而來,天初在空中盪了幾個來回,他正納悶枝條為什麼會抖,一歪頭看向巨樹,頓時嚇得他腿一軟,差點鬆了腳。
巨猿領正蹲在天初所在的樹枝根部,試探地往前蹭,又因為眼瞎而不敢冒險,猶猶豫豫,畏畏尾。
天初兩腳夾緊,將身子一甩又爬上了枝條,巨猿領察覺到樹枝晃動,知道天初又上來了,它一下子又怒了,故技重演,更加猛烈地拍擊起樹枝來,想把天初甩下去。
天初這次有了準備,他死死地抱住樹枝穩住身子一動不敢動,這下天初麻爪了,巨猿跟他一樣上了樹,他不下去的話,巨猿也肯定不會下去,這回又要怎麼解決它呢?
天初死死抱著枝條,閉著眼睛琢磨著辦法,突然咔嚓一聲斷裂聲響起,天初感覺猛地向下一墜,「不會吧?」
天初心中一驚,抬眼望去,果不其然,這枝條太脆弱了,竟然被巨猿給砸劈了!
雖然只裂了一條縫,但是這枝條已經不安全了,斷是遲早的事,天初這下慌了,辦法還沒想出來,自己就要死到臨頭了。
「老天爺啊,你能不能再救我一回?我給你貢倆豬頭,啊不,三個!要不五個!十個行不行?!」天初嚇得念叨著不停,希望老天爺能再眷顧他一回。
「咔嚓!」又是一塊斷裂聲,天初又降了一分。
巨猿見樹枝要斷了,它倒高興了,興奮地抱起枝條猛晃,就它這個晃法,天初隨時都有掉進沼澤的危險。
「不能等了!老天爺靠不住,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天初見自己在劫難逃,不拼一把不行了,他迅把頭看向周圍,尋找有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
這時候他看見離自己不遠處的高樹上垂下了一根樹藤,這樹藤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迎著陽光,泛著翠綠的光澤,在天初眼裡它已經不單單是一根藤了,簡直就是續命的天梯。
可是這藤稍微有點遠,天初對自己的輕功信心不大,如果是雲真的話可能不是問題,可是自己真的能夠得到嗎?萬一夠不到就一定會摔進沼澤里。
天初剛看到一線希望,又被自己的膽小給嚇了回去。
天初猶豫的功夫,身子猛然又一下墜,那個該死的巨猿又把樹枝斷縫搞大了,這把天初氣得啊,離那根藤條又遠了一步。
天初惡狠狠地瞅了一眼巨猿領,突然怒從心頭起,膽向惡邊生,再等下去就只有死,不能再等了!
「老娘和你拼了!」天初大吼一聲,不知道為啥又把二癩媳婦的名言用上了,可此時的他火冒三丈,說話不經大腦,鬼才知道他到底喊了什麼。
天初猛地將身子一弓從枝條上站了起來,然後腳下一蹬,借著樹枝的彈力將自己射向了那根藤條,這一刻,天初如同雲真附體一般,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在途中一根手指粗的樹尖上借了一下力,飛身一躍,一把抓住了那根救命的藤條。
「得救了!」天初高興地大喊,他回頭一看,巨猿距離自己竟然那麼遠,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恐怕就連雲真也很難達到吧。
瞎了眼的巨猿像個傻子一樣,還在執著地抱著樹枝亂晃,他晃了三兩下之後,咔嚓一聲脆響,樹枝徹底斷裂了,落入了沼澤之中,很快就被蜂擁而上的巨型蛞蝓淹沒了。
巨猿領以為自己奸計得逞,興奮地捶胸嚎叫,好像自己是個不敗的王者一樣。
天初低頭看了看巨猿領所在的巨樹腳下,已經完全被沼澤覆蓋,現在巨猿領已經無路可逃了,天初冷哼一聲,心想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天初不慌不忙地順著藤條爬到樹上先安頓下來,然後他就要開始進攻了。
好在純陽劍在身,天初砍下一根手腕粗的樹枝,剁成了一截一截的,準備用這個來對付巨猿領。
天初拿起一截斷枝在手上掂了掂,然後眯起一隻眼瞄準了巨猿領,一使勁甩了過去。
「咚!」斷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巨猿領滿是污血的大白臉上,疼得它吼了一嗓子,馬上警覺起來,轉頭腦袋四處亂看,雖然它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