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有德電話
這他娘的都是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一個個吹牛逼不納稅,這會竟然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嘿嘿嘿,兄弟,我跟你說個實話吧,因為我的模樣有點寒磣,有點像鍾馗神君,幹咱們這行的,有個名頭,才能來錢啊,我這鍾馗表弟的名號,在蓮花縣也是有名有號的!可你是直接喊我鍾馗,別說鍾馗神君不會答應,我也不敢答應啊!哈哈哈!”
楊奎笑的胡子都跟著亂顫。
騙子!瘋子!我算是栽這夥計手裏了!
“嗷嗷嗷!”
我的手機瘋一般的吼叫起來,我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怒氣,急忙把掉到牆旮旯裏的手機抓到了手裏。
來電顯示是白缺德。
聽了白有德訴說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個生氣,我直接在手機裏給他標注了這個名字。
“喂!”
我沒有好生氣的高聲叫嚷一句。
這裏的人,個個都是爺,我一個都惹不起,我總得找個人撒撒火氣。
“幹什麽,催命呢!”
“大師啊,你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的,大濤子媳婦怕是有難了,她肚子裏還帶著三個多月的孩子啊······”
白有德拖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聲音沙啞的我差點沒有聽出是他的聲音來。
我一愣。
“大師啊,我按照你的囑咐,同大濤子兩口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可今天早上,大濤子媳婦像是魔怔了似的,手裏攥著一個水果刀子,一個勁的在手腕上比比劃劃!”
“大濤子到現在人事不省,大濤子娘又崴了腳,我怕兒媳婦出事,我就上去奪刀子,她衝著我的心口窩就紮啊!”
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驚恐萬分。
“啊······”
就在我側耳聆聽著白有德說話的時候,突然手機裏傳出一聲慘叫聲。
“喂,喂!白有德!白有德!”
我急忙大聲喊著。
“嘿嘿嘿嘿······”
手機裏傳出一個女人詭異的笑聲。
壞了,壞了,壞大事了!
在楊奎這兒過了不明不白一個晚上,白頭嶺真的出事了!
白有德盡管缺德,卻是命不至死,如果因為我的疏忽,這老小子一命嗚呼的話,我這小心髒,可受不了!
“快,回白頭嶺!”
我大喊一聲,快速朝著外邊跑過去。
這楊奎衣服都來不及穿,胡亂抓了一件衣服,塞到了他那昨天就準備好的破爛包子裏,一手抓著明晃晃的殺豬刀,飛也似的跑到了車後麵坐著去了。
好在白淺淺嫌棄那輛奔馳車晦氣,今天來的時候,特意把雪佛蘭開了過來。
否則的話,大大小五個人,一輛車還真裝不下!
白淺淺同郝運來坐到了雪佛蘭上,不等我跳上車子,梅瑰凝搶先一步坐到了奔馳的駕駛位置上。
看著在前麵飛速奔馳雪佛蘭,我倒是有點奇怪了。
這白淺淺不是不喜歡那白有德嗎,這會跑到白頭嶺做什麽?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欲言又止。
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梅瑰凝自言自語的說道。
“天曉得白大小姐抽什麽瘋,聽我說白有德家出了大事,死活非要跟著來!正好叔叔阿姨今天出去拜訪客戶去了,她同叔叔阿姨撒了謊,說是要帶著出去兜風,這不,兜風都兜到白頭嶺去了!”
“白淺淺,她不怕鬼?”
想起白淺淺在別墅的遭遇,我的後背都是一陣陣發涼。
“怕,她哪能不怕!可她奇怪的很,越是害怕,越是要親眼見識見識,你說這人,是不是欠揍?”
“還有個事,白淺淺正在構思一部靈異小說呢,需要一些素材,所以······”
我恍然大悟,想不到這富二代還是個文學青年,這是拿著小命在創作啊!
“哎呀,哎呀,這車子,好啊,跑的是真快啊,比我那車,可是強啊!”
如同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般,那楊奎瞪著兩個滾圓的眼珠子,咕嚕嚕看著奔馳車的內飾,一雙粗糙結滿了繭子的雙手,不停在車子裏摸來摸去。
這狗東西,怎麽就上車來了呢!他怎麽不騎他那輛破摩托車呢。
昨天叫嚷著,說什麽這是紫薇星的車,他不敢坐!
莫非,因為是梅瑰凝開車?昨晚上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頭看一眼胡亂摸索車子的忙漢子,我心疼的很。
這車子,以後可就是我的坐騎了,讓這種粗糙老爺們給我摸壞了!
拿奔馳車,跟他那破的嘎吱作響的破爛摩托車比,也就是這種腦子不明白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我心裏有氣,從反光鏡裏看著他,狠狠的翻了幾個白眼。
可這一看,我的肺部,差點氣炸了!
這狗東西,竟然拿著他的殺豬刀,在戳著後排坐上的真皮座椅!
“放下刀!”
我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轉過身來,朝著那楊奎就是吼一嗓子!
“哎呀,我的娘!”
我這一嗓子聲音實在是過高,竟然把忙漢子嚇的慌忙一個哆嗦,他手裏的殺豬刀,眼看著紮到了旁邊坐著的郝運來的大腿之間。
“啊呀!”
猝不及防受到如此驚嚇,郝運來頓時麵色煞白,嘴唇都哆嗦起來。
“哎呀!”
那楊奎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莽撞,手臂敏捷插過來,一把抓住了殺豬刀。
那如同耙子一般的手,抓著散發出陣陣寒光的刀刃,竟然皮毛無傷!
“小兄弟,我可是保住了你的命子!”
楊奎嘴裏哈哈哈豪爽笑著,手裏的殺豬刀隨意在手裏肆意揮舞著,直把嚇的瑟瑟發抖的郝運來,逼的退縮到後排座上的角落上來。
經曆這一遭,就算是楊奎手裏沒有殺豬刀,郝運來也是堅決不會同楊奎坐在一塊了。
這種沒有腦子的,就是個不定時炸彈,指不準什麽時候,就會給你惹出事端來!
“我嚴重懷疑,你們這些生活在江城的城市人,生活不怎麽好,怕是吃不上喝不上!”
梅瑰凝一聽,頓時樂了,嬉笑著接了一句話。
“楊師傅,這話怎麽說的呢!”
“你們啊,就這麽兩個男人,瘦的跟小雞仔似的不說,那男人的命子,小的跟牙簽似的······”
我這想一拳頭把他的舌頭給打爛了,有這麽說話的嗎?
“快,快點下車,白家,怕是真的出事了!”
不等我發怒,車子嘎的一聲在白有德家的大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