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器靈小靈
眼瞅著我手中那二十多公分長的殺豬刀,慢慢變小,直到變成了一個十公分大小的模樣。
好的很!
我在手裏掂量幾下,趁手的很,長短合適,適合隨身攜帶!
“謝了,妹妹,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沒有名字······”
“那給你起個名字,你就叫做小靈好不好?”
她長相伶俐機靈,又是殺豬刀的器靈,給她起名為小靈,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
“好啊,好啊,謝主人賜名!”
她跪地就拜。
“好了,好了,都什麽社會了,不興叩拜大禮!以後你我就是兄妹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了,小靈,平日,你都喜歡吃些什麽,哥哥給你去買!”
跟著楊奎那個粗糙漢子,平日裏同她為伴的,都是些凶猛凶靈,還真是為難她了。
“哥哥,我不吃東西,我吃凶靈魂魄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指著殺豬刀笑道。
這個,這個,就有點難辦了。
“有錢了······”
就在我同小靈說話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楊奎的嘟囔聲。
這狗東西,可不是有錢了嘛,同白淺淺等人合力演了一出戲,巴巴五十萬到手了!
“哥哥,我回去了!”
小靈衝我燦爛一笑,紅色身影一晃,一下子鑽進了殺豬刀裏。
周圍的光線,一下子暗淡下來。
我這才發現,我已經站在白有德新房的臥室的席子上了。
躺在床上的楊奎,半個身體都耷拉到了床沿之外,他要是再稍稍用力翻一下身,定會從床上掉落下來。
掉下來更好,誰讓他拿我當猴子耍的呢!
我興奮的睡意毫無,幹脆拿出奶奶的那個大紅嫁衣,放到殺豬刀跟前,眼睛一閉,試圖能夠再跟以前那樣,能夠進入那個縹緲的幻境裏。
上一次進去,看到的那個身形龐大的黃大仙,到底是哪位大仙呢?
“呼呼呼······”
眼睛剛剛閉上,眼前就出現了一條足足有十幾米長的百足黑蜈蚣!
蜈蚣在黑乎乎的山洞之內蜿蜒爬行,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視一般,突然回過頭來,搖晃著龐大的腦袋,衝著我這邊就撲了過來。
我慌忙躲閃,這才發現,我同黑蜈蚣,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空間裏!
換句話說,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我們來到了動物園,我正坐在觀光車上,欣賞著動物園裏的飼養的凶猛野獸一般。
我逐漸放鬆下來,衝著那張牙舞爪的蜈蚣看過去。
蜈蚣見不能傷到我,頓時暴躁起來,身體一僵,猛然直立,一百隻腳瘋狂舞動著,長滿獠牙的嘴巴一咧,一股股黑色的煙霧,朝著我這邊就吐了過來。
味道奇臭無比,把我惡心的直想吐。
“混賬東西,竟然敢對主人無禮,看我怎麽收拾你!”
就在我捂著嘴強忍著臭味,下一秒就要嘔吐的時候,一個火紅的身影快速衝出,一個箭步竄到了黑蜈蚣的身上!
竟然是小靈!
難道,我竟然進入了殺豬刀內?
這小靈有著與她的身體及其不相稱的功夫,騎著蜈蚣的小靈,一雙手對著蜈蚣又是捶又是打,捶打的同時,兩隻穿著紅色小鞋子的腳也沒有閑著,照著那蜈蚣身體那是一個猛踹!
這還不算,她連嘴巴都用上了,朝著那黑色蜈蚣的腦袋,又是啃咬又是撕扯。
我不由捂臉,我這妹妹也太凶悍了,簡直就是一個暴力女,跟凶猛的虎豹都沒有分別!
這得虧不是生活在外麵,否則的話,得天天捅簍子。
一通打砸下來,那黑蜈蚣,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任憑她打砸的模樣。
怪不得小靈能夠成成為殺豬刀內的器靈呢,照著她這架勢,這些凶靈,壓根不是她的對手!
“好了,小靈,教訓一下就得了!”
我衝著小靈揮揮手。
“哼!”
冷哼一聲,小靈抬起頭來,兩個手在黑蜈蚣身上這麽用力一扯!
好家夥!
那黑蜈蚣的身體,硬生生被她從中間劈開!黑色血汙,稀裏嘩啦的從黑蜈蚣身體裏流了出來!
這場麵,實在是過於血腥、暴戾了!
盡管知道這隻是幻境,不是真實的存在,還是把我惡心的要死,我急忙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著屋子裏的空氣。
還好,還好,沒有黑蜈蚣,也沒有小靈,更沒有遍地橫流的血汙。
“噗通······”
一聲悶響過後,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哀嚎聲。
“娘啊!”
楊奎揉著惺忪的眼睛,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傻愣愣盯著我看了一分鍾,咧著大嘴詢問。
“哪個找娘?睡覺還得讓你娘摟著?”
看著捂著腦袋嚇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的郝運來,我笑的差點岔氣!
這個狗東西,都三十好幾的人了,睡覺還不老實,剛才一個翻身從床上掉落下來,直接砸到了人家郝運來的腦袋,他倒好了,在這裏裝無辜!
“娘啊!”
楊奎突然一個竄跳,蹭一下子跳回到床上去,指著我嗷嗷叫喚。
“楊無缺,你要幹啥,深更半夜拿刀子,不就是五十萬嗎,本來就是要給你十萬的,把刀子給我放起來,放起來!”
被楊奎這麽一吆喝,我更樂嗬了。
好啊,主動提出分錢的事了,都不用我動嘴!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麽呢!”
隔壁房間裏,傳出梅瑰凝一聲厲聲喊叫,嚇的我慌忙拉著郝運來在席子上躺了下來。
一夜無話。
等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起床洗漱,梅瑰凝同白淺淺兩個人,陰沉著臉,沒有一個好臉色。
我懶得理睬他們,白有德可是發話了,張桂英的事情一過,今天他得請我們吃頓好的。
楊奎臉都顧不上洗,在臥室裏翻天翻地。
“誰看到我的殺豬刀了?奇怪,明明昨天回來之後,我就把殺豬刀放到床頭了,怎麽起來,就不見了?”
“楊無缺,你手裏這把刀子,怎麽看上去跟我的刀子差不多的模樣,就是顏色變了,大小也不一樣了,真是奇怪?”
我強忍著笑,一聲不吭。
“爸爸,媽媽,你們回來了?這位是?”
聽到白淺淺的喊聲,我急忙起身朝著院子裏望過去。
白有福同李依蓮兩口子回來了,陪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位穿著長馬褂,鼻梁上戴著一副墨鏡,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手腕上還纏著一串珠子的男人。
這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