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挖出女屍
紙錢飛舞,香火繚繞,楊奎大聲念過安撫咒語過後,七八個身上貼著平安符紙的勞力,齊刷刷動手,快速挖掘起來。
“啊!”
正在挖掘之時,突然傳來一聲激烈的磕碰聲,緊接著,一個勞力驚叫一聲,一把扔下手中的?頭,慌慌張張就要往外跑。
“血,血,血!”
腳底下一絆,勞力跌倒在地,慌忙手腳並用爬起來,嘴裏大呼小叫著,就要往外跑。
“啊,她來了,她來了,她來索命來了!”
頓時間,本來還站在橋墩之前的幾個勞力,扔下手裏的?頭,嗷嗷叫喊著,四散逃竄。
本來就膽戰心驚的吃瓜群眾,被他們這麽一鬧,嚇的個個大驚失色,嘴裏驚恐叫喚著,撒丫子就跑。
轉眼的功夫,斷橋附近,隻剩下我、楊奎、梅瑰凝、郝運來、白淺淺及陳清泉哥倆。
那本來拍打著胸脯,說這事全包在他身上的白有德,早腳底抹油,跑的無影無蹤。
這種人,讓他耍嘴皮子行,真讓他上陣了,就露出原形來了。
“大師,大師,這,這,這該怎麽辦?”
看著那隨著狂風不停在空中飛舞的紙錢灰燼,陳清泉一張臉毫無血色,膽戰心驚的問道。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這白衣女人過世,同你毫無關係,你又何苦如此惶恐?說不定,如果通過此事,能夠找到殺害她的凶手,她會對你感激不盡,會保佑你家小寶健康長大呢!”
梅瑰凝冷冷嗬斥一句。
不等我說話,梅瑰凝跳到橋墩跟前,拿起一把?頭,就要準備繼續挖掘。
“血?”
梅瑰凝驚呼一聲。
怎麽可能?
照著白有德、陳大乾等人陳述來說,這座彎月橋,足足修建了有是十八年了,倘若這生人樁,確定是修建大橋的時候所為,一個已經過世十八年等人,早就變成了枯屍,怎麽可能還有血?
我同楊奎同時跳到橋墩跟前,俯下身來,盯著那橋墩仔細查看。
等看清楚橋墩此時的狀況,我同楊奎不由對視一眼,不由呼出一口涼氣!
那橋墩之上,可不是血嗎?
橋墩之上附著的泥土,黏黏糊糊,稍微一碰觸,一股黏糊糊的液體,就流了出來,同時發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
“就是這裏,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就是那生人樁所在的位置!”
楊奎抬手,衝著那橋墩作揖叩拜。
“這位姐妹,驚擾勿怪,今日我等幫姐妹重現天日,好生安葬,要是姐妹在天有靈,還請指點一二,我等也好找到姐妹五官,你也可以全屍而退!”
說罷,楊奎直接伸出手去,照著那黏土的位置,一把一把把黏土挖到一邊來。
一下,兩下······
我等不眨眼的盯著楊奎的雙手,膽子小的郝運來同白淺淺二人,瞪著兩雙滾圓的眼睛,直愣愣盯著縣城,各自捂住嘴巴,唯恐一個驚嚇,就會發出瘮人的尖叫聲來。
“出來了!”
眼瞅著楊奎用手挖出一個女人的輪廓,他大吼一聲,一把從橋墩裏掏出一個東西來!
竟然是一個布袋!
楊奎直接拖著布袋到一邊的位置,打開一看,赫然就是一具女人的屍首!
“嘔······”
白淺淺郝運來這兩個不成器的,抻著腦袋跑過來看了一眼,竟然直接跑到一邊,劇烈嘔吐個不停!
我顧不上笑話這兩個,我自己都忍不住了!
這是又什麽仇,有什麽怨!竟然對一個女人,下如此狠手!
同我們昨晚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這個女人的腦袋之上,除了一頭披頭散發的頭發,五官都被切割去了!
這腦袋,就如同雞蛋上長滿了頭發一模一樣!
這手法,嫻熟的很,仿佛為了怕被別人認出她的模樣一般,整張臉上的皮膚都切割去了,沒有留下一點點特殊的印跡!
如此以來,被害的白衣女人,非但魂魄被封印在彎月橋之上,就算是成為孤魂野鬼,也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五官的恐怖女鬼!
她怎麽能不怨!
石拱橋建造之後,陳大有一家三口先後殞命於此,也是她的一種報複吧!
除了一張臉恐怖異常,身體卻保持的及其完好,十八年光陰過去了,屍身卻是栩栩如生,莫非,這個白衣女屍,是挺著一口怨氣堅持著,就是想著能有重見天日,沉冤得雪這一天嗎?
“生人樁,生人樁,查,查······”
就在我捂著口鼻,腦海裏思緒萬千之際,一個火紅的身影,突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嚇的我魚躍而起,一蹦一米多高。
“狗日的,你發什麽神經病,差點嚇死老子了!”
那蹲在白衣女屍身邊,正仔細勘察著她身體狀況的楊奎,被我這麽一嚇,一屁股坐到了女屍之上,下的嗷嗷叫喚。
“莫怪,莫怪,要怪,你就怪楊無缺······”
楊奎雙手合十,不停對著那女屍連連作揖。
這狗東西,也特麽不講義氣了!
我憤恨瞪他一眼。
莫非,是因為操勞過度,剛剛出現了幻覺?
大白天的,怎麽突然感覺到紅衣女的魂魄了呢?
“報仇,生人樁,查,查啊!”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幻影。
那個身穿一身紅衣的破相女,被兩個陰差拚命追趕著,瘋狂朝著我擺著手,嘴裏發出一聲聲的淒厲嘶吼聲,來回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我突然打了個激靈。
黃小虎的事情結束之後,紅衣女就火急火燎的讓我幫忙找,可這都耽誤兩天了,紅衣女反而安靜了下來。
現在是下午兩點多鍾,正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為充足的時候,一般來講,這種情況之下,陰人魂魄,是絕對不敢出來的。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感覺到她,這絕對不是幻象,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她不顧及陰差追捕,拚命給我傳達信息!
難道,這具白衣無五官女屍,同那個紅衣女之間,會有某種聯係嗎?
“媳婦,媳婦?”
我急忙用意念呼喊著胡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