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紅玫瑰酒吧
依著梅瑰凝的本事,還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看梅瑰凝焦急萬分的樣子,我感覺有點好笑。
“我送你回去吧,明兒個阿姨過生日,我這還沒有來得及去買禮物,我得到市中心跑一趟。”
“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哪個禮品店不關門?今兒個出門沒有帶腦子的,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鬧半天,梅瑰凝所指的事情,就是指給李依蓮送禮物這件事。
中年婦女的喜好我不懂,一般的禮物人家也看不上,貴重的禮物我也沒有錢買,這事,有點難辦!
“這麽著吧,明天一早,我定三束鮮花,就算是你我及郝運來三個人的禮物。”
送花,有點太廉價了吧,人家李依蓮可是江城首富家的太太,能看上不值錢的東西。
心裏有意見,我嘴上也不敢表達出來。
反正主意是梅瑰凝出的,我連錢都不用湊,不用操心費力的,白落一個名聲,管那麽多的幹什麽?
把梅瑰凝送回到梅家別墅,我掉轉車頭,就要朝著白家別墅飛馳而去。
“嗷嗷嗷!”
正在開著車子,我的手機嗷嗷響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是楊奎。
這回都是晚上十一點鍾,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已經鼾聲如雷,同周公相會去了,這怎麽一反常態了?
手機剛剛接通,就從手機裏傳出楊奎連哭帶嚎的聲音。
“楊無缺啊,你快點來救我,要出人命了······”
這夥計,夢遊吧,這又能捉鬼又能跟土地爺喝酒的大本事,還有他懼怕的人?
我點擊一下手機屏幕,打開了可對講視頻,看到屏幕裏的楊奎,我忍俊不禁,嘿嘿笑出聲來。
要不是手機裏的聲音是楊奎的破鑼嗓子,我還真認不出屏幕裏的人就是楊奎本尊!
他的腦袋上頂著一堆雜草,一張臉被塗抹上一層厚厚的粉,更為過分的是,白乎乎的麵頰上,竟然有幾個口紅印記。
“嘿嘿,嘿嘿,大哥,來啊······”
“大哥,大哥,再喝點,再喝點······”
屏幕一晃,出現幾個身著暴露服飾,打扮妖豔的年輕女子,手裏舉著酒瓶,對著楊奎又是摟又是抱的。
“兄弟,你快點來啊,我,我真的幹不過她們······”
楊奎嘴巴一咧,哭喪著臉朝著嚷嚷一聲,屏幕一黑,再沒有了動靜。
滴滴提升聲音響起,我的手裏收到一個定位。
紅玫瑰酒吧。
想到楊奎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我不由嘿嘿笑出聲來。
這破馬張飛的莽漢子,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夜場尋歡作樂,反倒是被一群夜場女給群毆了?
算起來,整個江城之中,楊奎能尋求幫助的人,除了再無他人了,再說了,我還得給他錄一段視頻,省著以後他有事沒事的招惹我。
主意打定,我當即驅車前往紅玫瑰酒吧。
不得不說,這城市人的夜生活真是豐富多彩。
在鄉下的時候,天一擦黑,不是睡覺就是看電視,而在江城商業中心,到處都閃爍著霓虹燈,一些酒吧及迪廳門口,不時有打扮妖豔的兔女郎媚笑著招攬著客人。
把車子停穩,我快步朝著紅玫瑰酒吧的大門走過去。
我暗暗佩服楊奎的膽量。
一個進城之後,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鄉下土巴佬,竟然有膽量跑到這燈紅酒綠的地方玩樂,他連他自己姓什麽都忘了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下午從辦事處出來的時候,楊奎蔫蔫的跟我說過,那躺在冰棺裏的大姐,要跟他約會喝茶。
難道,楊奎來這裏,是那大姐的緣故。
這楊奎是不是傻啊,不願意來,不答應不來就是了,鬧出這麽一出,純粹是自找的!
心裏嘀咕著,兩個穿著迷你短裙的兔女郎,熱情迎上來,一左一右,幾乎是連拖帶拽的拉著我朝著酒吧裏麵走去。
這架勢,要是我不進來,她們定是饒不了我的樣子。
一股熱浪撲麵而來,震耳欲聾的狂野音樂直衝耳膜,直震的耳膜都要破裂,兩個耳朵生疼的厲害。
我慌忙捂住耳朵,穿過擁擠瘋狂跳躍的人群,按照圖標,快速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走過去。
我得給楊奎打個電話,這裏人太多,我怎麽才能找到他!
滴滴答答······
洗手間寂靜無聲,同外麵的鑼鼓震天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這才突然意識到,我走錯洗手間了!
我稀裏糊塗進來之後,看都沒有看,一頭闖了進來,這會我才察覺,這裏有一個穿著小紅裙子的標誌,這裏是個女士專用的洗手間。
噠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敲打地麵的聲音響起,從門簾底下,看到一雙十寸高跟的大紅皮鞋,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我嚇出一身冷汗。
這裏可是江城,不是鄉下!
這裏的女人都是不好招惹的,要是看到我站在這裏,誣陷我圖謀不軌,直接抓我進去,就算我渾身是嘴,這事也說不清楚了!
怎麽辦,怎麽辦?
我當即急的冷汗直流,眼瞅著一雙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白嫩手,已經從門簾處升伸進來,馬上就要走進來了!
要是撞了個正麵,這事,還真就說不清了!
眼瞅著有一個廁所門沒有關,我幹脆快速閃身跳入,唯恐驚擾到她,我輕輕拉著門,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息。
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透過門的縫隙,我屏住呼吸,扒著門縫,膽戰心驚朝著外邊看過去。
眼瞅著那雙大紅皮鞋在我眼皮子底下轉來轉去,清脆的噠噠聲聲聲入耳,一雙慘白手突然伸下來,三兩下把腳上的鞋子扔到一邊。
我去,城市人真會玩,這洗手間再幹淨,也是個拉撒的地方,光著腳丫子走在地上,不怕涼,還不怕髒嗎?
我惡心的直搖搖頭。
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還是怎麽回事,嘴裏嘰裏咕嚕說著話,含混不清,聽起來,倒像是喝醉的楊奎念咒語一般。
“這鼻子,怎麽有點變形呢?”
話音未落,隻聽嘭一聲悶響,一個東西掉落到了我藏身的廁所門底下。
竟然是一個鼻子!
一個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