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頓
乾祚看著冷漠的王營長,很是不甘心的跑起來,若是不跑,乾祚估計這該死的王營長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你們兩在這看著,這小子能堅持跑過十圈,就不必在勉強他。一會帶他去見見其他成員。」王營長轉身離開,走時交代隨從。
乾祚很是輕鬆的跑著,那兩個隨從只是看著,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一圈」「兩圈」「三圈」
乾祚心裡默默的數著。
當跑到第五圈的時候,乾祚已經氣喘吁吁,乾祚還是堅持著。
第五圈結束,第六圈,乾祚感覺呼氣有些急劇,胸口劇烈的起伏。
第七圈,乾祚的雙腿已經有些麻木。
第八圈,乾祚已經忘了現在跑幾圈了。只是埋頭奔跑著。
第九圈,乾祚感覺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好沉重。
第十圈,乾祚已經失去了知覺,機械性的跑著。
乾祚不知道他跑了多少圈,跑著跑著,就感覺靈魂好像脫離了身體,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
那兩個隨從看著乾祚爬倒在校場上,過去抬起乾祚離開。
「還行,跑了十五圈。比王頭預期的多了五圈。」其中一個隨從對著另一個說。
另一個隨從道:「趕緊抬回去給這小子泡泡吧,王頭還真是用心良苦,這小子得了好處可能還不知道,估計醒來心裡還怨恨王頭呢!」
乾祚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會飛了。
飛翔的感覺真好,乾祚急速的在空中穿梭,很是開心。
飛過高山,飛過河流,來到一處斷崖,乾祚就這麼凌空站在斷崖中間。
風呼呼的刮過乾祚的耳邊,乾祚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急速下墜,乾祚這才感覺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飛不起來,眼看著就要墜落崖底,乾祚不甘心。
「啊,好疼啊。」乾祚就在快要墜落崖底的一瞬間醒來。
「媽的,原來是夢。」乾祚暗罵。身體好疼,不對,就算是做夢,那身體怎麼會疼。
乾祚這才想起來,昨晚那個什麼破爛營長讓自己順著校場跑二十圈,我去你大爺的,跑的老子累死了,鬼知道跑了多少圈。今天不會再讓老子跑吧。
乾祚看來一下周圍,這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個大木桶里,桶里不知道裝著綠色的水,有股怪味。
乾祚從木桶里出來,擦拭了下濕漉漉的身體,穿好衣服。
清晨的太陽,懶懶的照耀在乾祚的身體上,乾祚渾身暖洋洋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爽,空氣都這麼清新,這感覺,好美妙。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乾祚又開始在院子里瞎轉悠,「站住,說你呢,這裡禁止瞎轉,退回去,在往前一步,我就會動手。」一個和昨晚跟隨王營長穿一樣衣服的隨從呵斥著乾祚。
乾祚四周看了看,好像除了自己這裡就剩那個隨從了,感情是說我呢。乾祚怏怏的退了回去。
「你就在這裡站著,哪裡也不許去,等著,一會王頭就會帶你去住處。」那個隨從一臉嚴肅。
乾祚站在院子中,有些尷尬。為什麼讓我站這裡,還有安排住處,哦,對了,乾祚才想起昨晚好像是在一個大木桶里。大爺的,都不知道給我放床上。
太陽慢慢的掛起,曬得乾祚渾身發熱。
乾祚心裡不是滋味,想找個陰涼處,又想起昨晚那個王營長交代的,要服從。算了,在堅持一會,我看你什麼時候出現,總不能你讓我在這裡站一天吧。
汗水順著乾祚的脖子流淌,乾祚的衣服已經快濕透。本來昨晚跑完衣服就沒換,今天在太陽底下這麼一曬,身上黏糊糊的。乾祚心裡暗罵著:「這******都秋季了太陽還這麼曬。」
乾祚哪裡知道,現在是太陽正掛在頭頂的時刻,一天里最熱的時刻。
慢慢的,乾祚就有些眼睛發黑,昨晚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現在就這麼站在太陽底下暴晒,乾祚有點站不穩。沒有了剛開始的嬉笑,乾祚心裡開始期盼王營長快點出現。
「乾祚,跟我來。」聽到這個聲音,乾祚眼睛不由一亮,這聲音就好像天籟之音,把乾祚解救於苦海。
乾祚昏昏沉沉的跟著王營長來到一處房間,「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裡,牆上有各種規定,你好好看看,違反規定,一律嚴懲不貸。」
「那個,王營長,我昨天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能不能先找點吃的。」乾祚很是不爭氣。沒辦法,肚子餓的咕咕叫,乾祚也沒有了以前的傲氣。
在說這裡和店小二張遠哪裡不同,張遠哪裡,畢竟自己是靠人家施捨,這裡,哼哼,一看就是讓我乾祚給你們以後賣命的,不給我吃飯,還想讓我給你們賣命,門都沒有。
王營長還是那麼冷漠,眼睛中閃著精光,像是要看透乾祚一樣。
「餓,那你就餓著吧,這裡沒到開飯時間不允許私自吃東西,那規定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剛才讓你看規定,你連看都沒看就問我有沒有吃的。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王營長狠狠的教訓著乾祚。
乾祚一機靈:「王營長,對不起,您看我這都快一天多沒吃飯了,你剛才說的話我可全都聽著,我是想先吃飽了肚子在來仔細的拜讀這個規定的。」
王營長這次沒有在訓斥乾祚,但是表情還是冷冷的,「馬上就到開飯時間了,你在這裡等等,不要亂走動,時間到了會有人召集你們去吃飯。」
「我們?其他的人在哪裡?我沒看見啊!」乾祚有些興奮,想想一直都是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有幾個伴解悶也是挺好的。
「你沒看見這房間有六個床鋪么,難道你一個人能睡這麼多床位。」王營長又開始教訓起乾祚。
王營長說完轉身離開,乾祚心裡恨恨的,拽什麼拽,老子餓的都兩眼昏花,哪還有功夫看你這裡幾張床鋪。
乾祚找了個床鋪躺了上去,躺上去之前乾祚事先觀察了一番,這個床鋪上沒有別的東西,就褥子和被子,外加一個枕頭。看起來也比較整潔,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迷迷糊糊的,乾祚不由開始打盹。
「咦。你怎麼沒有訓練,還躲在這裡偷懶,小心被王頭看見,那你可就慘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乾祚從聲音聽出來和自己年齡相仿。
乾祚坐直了身體,那個聲音的主人看到乾祚一愣,「你是新來的,我以前沒見過你。」
乾祚心裡不由一喜,看來這裡還有和自己一樣大的人,那以後日子可就好玩了,要不然成天對著那些冷冰冰的傢伙,還不悶死。
「嗯,我昨天到這裡,今天才被安排到這個宿舍。」乾祚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
「哦,你好,我叫劉力,立刀劉,力氣的力。你叫什麼。」劉力先自己介紹著自己。
乾祚看著面前的劉力,眼睛平視著劉力的腦袋,比自己矮了一點。「我叫乾祚,乾坤的乾,傳祚萬世的祚,我今年八歲,你呢?」
「什麼傳祚萬世,我不知道啊,算了,反正知道叫乾祚(zuo)就行了,我今年也是八歲,我來這裡剛剛兩個月。」劉力邊說邊走到自己的床鋪。
小孩子在一起總是很容易就打成一片,陸陸續續的,乾祚所在的宿舍人員都回來了,乾祚也基本知道他們的信息。
個子最高的那個叫唐虎,今年九歲,比乾祚還高半頭,要知道乾祚在同齡人里算是較高的了。
身體胖胖的那個叫李龍,今年也是八歲,一張臉肉呼呼的,讓乾祚想起了一種動物。
最瘦的那個叫歐陽華,今年九歲,比唐虎小,至於小多少乾祚也沒打算細問。乾祚以為這貨姓歐,叫陽華,後來才知道原來姓歐陽,單名一個華字,真是慚愧,(沒文化真可怕)。歐陽華的沖乾祚笑了笑,然後繼續恢復他那冷酷的表情。這讓乾祚不由的想起了送自己來這裡的白先生,也是冷酷的表情,比之王營長的冷,不是一個概念。王營長的冷,只是表面的,白先生的冷,讓人骨頭裡都冷的打顫。
最後一個乾祚還沒問起,他就沖乾祚一笑,那笑容讓乾祚有些渾身不舒服,是的,很猥瑣,乾祚無法想象,這麼小就可以把猥瑣表達的淋漓盡致。「我是王偉,這裡面我的年齡最大,今年十歲,大家都戲稱我為「偉哥」。
乾祚心裡暗想:「還真是人如其名,長的猥瑣也就算了,連名字也猥瑣,不對,不是名字猥瑣,是哪個外號。」
六個小傢伙嘻嘻鬧鬧的圍在一起,很快就沒有了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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