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悠悠歲月
……
“長生師弟，不可……”
日月神教有了一個東方不敗，正道就十分頭疼忌憚了。
要是再有一個東方不敗級別的絕世高手，那所謂的正道，是不是可以宣布歸順日月神教了？
“東方，加入日月神教就算了吧。
不過你什麽時候不想做教主了，我華山大門為你敞開。”
有了東方不敗和徐長生那無敵實力的震懾，在場武林人士，或許內心是不願，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就此隨著嵩山派的離去而結束。
衡陽城外，武林人士散場，徐長生帶著華山弟子才來到這裏，就聽到一曲悲涼之音。
瀟湘夜雨？徐長生眉頭一皺，這家夥在劉正風之事上，並未到劉府。
和劉正風雖然是師兄弟，但是關係可……
“莫大師兄？”
隻見一老頭，拉著琴，緩緩從林中走出來。
“莫大師伯！”
“嗬嗬，長生師弟，真是好功夫！
江湖上，竟然沒一人知道師弟武功如此絕世？”
徐長生看著莫大道：“師兄過獎，區區成就，不值一提。
要不是嵩山派欺人太甚，我也不想展露武功。
劉師兄被迫自裁，衡山失去一大高手，莫師兄節哀。
師兄有時間來華山做客，華山定掃塌相迎。”
“這次多謝長生師弟仗義執言。
如今衡山還有很多事物，急需善後，有時間定會登門拜訪的！”
告別莫大，華山眾人正式踏上歸程。
江湖依舊，有了徐長生的震懾，此後的嵩山左冷禪倒是老實了許多。
回到華山，嵩山的一切，徐長生事無巨細，一一稟報。
這不符合嶽不群的出事風格，但一切已經發生，他也無可奈何。
一年之後，有了徐長生的震懾、威望，五嶽盟主大會，左冷禪暴露出辟邪劍法，身敗名裂，被嶽不群一舉擊敗。
五嶽盟主之位，再次回到華山手上。
嶽大掌門，嶽大盟主……
任我行，雖然也被救出，倒是在東方不敗麵前，根本翻不起風浪。
東方不敗也直接舍棄日月神教教主之位，隱姓埋名流浪在江湖中。
至於徐長生，回到華山後，從此不再插手任何事物。
……
歲月悠悠，一代新人換舊人，徐長生本人而言，不是在江湖上遊曆紅塵，就是流連忘返於真武神宗、冰火聖地、峨眉隱脈、古墓聖地，研讀經典，鑽研武學。
江湖新人換舊人，以令狐衝為最，最先踏破一流屏障，進入絕頂層次。
此時的關欣、關喜等，早已成就一流，在華山派內，也是中流砥柱。
光陰流轉，歲月在徐長生身上仿佛走得很慢。
華山上，嶽不群的容貌在漸漸變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
早已退位，傳位於令狐衝，可是徐長生麽，此時依舊不過是三十幾歲的容顏。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功力越發高深莫測了。
幾十年過去，徐長生本人的修為，早就深不可測，體內渾厚的內力，早就化為真氣，又漸漸凝實，紫府之內，似虛非虛，似實非實，明明感覺存在，卻又感應不到。
先天實丹，在先天三境中，已經走到最後一境。
此時的他，能夠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的壽命，在緩緩流逝。
而且隻要不發生意外，他感應到自己的壽命，此時竟然達到一百五十歲。
如今自己不過是六十歲，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九十年的壽命。
悠悠九十年歲月，隻為踏破武道金丹屏障，這一點，最後一搏的勇氣，他不得不奮起努力。
此時華山上，發生一件悲涼的事，有所不為軒內，嶽不群在吊著最後一口氣。
五十八九歲的令狐，五十來歲的嶽靈珊，關喜，關欣等人麵色悲切。
有的更是淚流滿麵，幾年前，他們就經曆過一次師傅（師娘）去世的悲痛。
“師傅/師伯！”
“爹爹……，嗚嗚……”
嶽不群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
“咳咳……，衝……衝兒……珊兒，你……你們……不……不要悲傷。
人……不是神，也……也不是仙，誰沒有一死？
我……這……這一生，華山從鼎盛……到……到最弱，又複為鼎盛，甚至超越。
已經沒……沒有遺憾了，你……你們師叔呢？”
幾人目光迷茫，師叔他老人家，已經下了華山，體驗紅塵終生幾年了。
正不知如何回答時，他們隻見一道流光從遠處而來，其實是速度太快，造成的跡象。
“師……”
直接被徐長生搖頭打斷，看著進氣少，出氣多的嶽不群。
幾十年的生生死死，風清揚去世，寧中則去世，也有一些華山弟子闖蕩江湖出現意外，如今輪到嶽不群了。
“師兄，你別說話，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師兄你的功績，定會在華山曆史上，永垂不朽的。
至於華山，您不用擔心。
我成就先天極限，壽一百五十。
如今不過六十歲，隻要沒有意外，未來九十年內，華山無憂。”
徐長生說著，嶽不群聽著，麵色微笑，最後就這樣與世長辭。
“師傅……”
“師伯……”
“師祖……”
一時間，華山仿佛籠罩上一層悲涼的氣氛。
至此，五嶽之中，老一輩，徐長生是僅存的碩果，輩分最大的存在。
……
“長樂幫幫主到！”
幾天後，嶽不群的去世，五嶽各派，江湖正魔兩道，紛紛來到華山以致哀思。
嶽大盟主的威望，這些年來，在江湖上，可是定海神針。
有著他在，何懼魔道，正道永存。
“嵩山派到！”
“衡山派到！”
入殯當天，華山上諸多武林後輩，紛紛到來。
長樂幫？徐長生看向長樂幫幫主石破天，挺年輕精神的一個小夥。
這就是修成太玄經的石破天，太玄經的確不容小視。
區區一部功法，此時的石破天體內，竟然奇經八脈貫通，僅差溝通天地二橋，就是先天至境。
以這家夥此時的境界，就是早已登臨江湖人認為的天下第一高手的令狐衝，也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