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斬殺李峰!
李峰眼睛驟然瞪大,驚恐的情緒占據了整個心房,麵對許天如此淩厲的攻擊,他能做的隻有慘叫和顫抖,身體動彈不得。
“耆老!救我啊耆老!”
耆老萬萬沒想到有如此驚變,他立刻收回自己格擋在身前的雙手,變拳為掌,對著許天就追了過去,饒是他的反應已經不慢,但許天的爆發力太過恐怖,頃刻間已然站在了李峰身前!
察覺到自己已經來不及救援李峰的耆老,重重喘息一口,胡須飄動,含怒道:
“豎子敢爾!”
許天根本沒有搭理耆老,感受著背後逐漸變得壓迫感十足的勁風,他充滿殺意和冰寒的眸子中,投影出了李峰倉皇祈求的醜陋麵孔:
“求求你了,許天,這,這都是他們逼我的啊!我也是村民的一員啊!饒了我這次吧,我一定回頭是岸,以後一定重新做人,跟著村民們發家致富,以後許天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求你了,爺,求求你了,饒我一命吧……”
“我願意原諒你。”
許天的話,瞬間燃起了李峰心底最後一抹希望,他麵露驚喜和感激的看著眼前居高臨下的許天,眼底卻悄然醞釀著一抹怨毒:在許天的身後,耆老已經快速欺近,隻要自己再拖延他幾秒,死的就是許天了!
這個傻子,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見識過城市的奢靡之後,還會跟這群土狗賤民混在一起吧!
李峰心念百轉,可心中的陰毒想法,卻在某一刻變得遲緩起來,在他的視野裏,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感官的感知也變得模糊起來,恐懼、焦急,耳邊的烈烈風聲,眼前的許天,仿佛都暫停了。
唯獨一句冰冷的話語,卻無比清晰,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
“我願意原諒你,不過,下輩子,你還是稍微注意點吧。”
李峰愕然低頭,隻見不知何時,許天的拳頭已經洞穿了自己的胸口,給自己來了個透心涼!沒有劇痛,反而是一股溫熱感,李峰的胸前,鮮血如同泉湧一般噴濺而出,沾濕了許天的臉,讓他看起來如同惡魔一般!
“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遠處的張薇清楚的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作為一個村裏的善良女子,她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情景!
張薇的尖叫聲立刻吸引了許天的視線,他將目光投向張薇,眉頭皺緊,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她怎麽在這裏……”
沒等許天多想,眼睜睜的看著許天在自己眼皮底下斬殺李峰的耆老,渾身上下充滿著煞氣,已然衝了過來,他嘴裏帶著怪叫,對準許天的腦袋,狠狠一掌便重重推了出來。
這一掌帶著破風之聲,手掌仿佛分割了空氣,將兩邊的空氣都硬生生的擠壓到了一旁,威勢駭人。
許天瞳孔一縮,不敢托大,當即鉚足全力,手臂後收,隨機狠狠的砸了出去,和耆老的手掌來了個針尖對麥芒!
拳頭和手掌,重重的碰撞在一起,帶起一聲如同悶雷一般沉悶的響聲,許天手臂靜脈之中,靈氣瞬間紊亂,巨力如同泰山一般傳導而來,讓他的手臂骨骼在擠壓下咯吱作響,若不是他之前已然突破到天道訣第二重,身體經過了一定提升和淬煉,這一下的後果,必然是手臂折斷,別無僥幸!
而耆老的狀態似乎也並不是很好,他的身體很明顯右偏了一個弧度,恰逢剛剛含怒出手,落地不穩,腳下泥土不能承載住這等力量,耆老的右腳一滑,頗為狼狽的趔趄了兩步,和許天拉開了一點距離。
而此刻,耆老看待許天的眼神之中再也沒了一絲輕蔑和鄙夷,取而代之的是弄弄的驚異和忌憚。
“你這小子,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好生怪力!”
許天麵色有些紅潤,悶哼一聲,一股逆血湧上喉頭,但硬生生的被他吞咽了回去。
自己和耆老的碰撞,看上去好像耆老更加狼狽,自己略占上風,但真實的情況,卻隻有他自己知道,耆老之所以踉踉蹌蹌,隻是因為他含怒出手,重心不穩而已,卻沒受到多少實質性的傷害。
而自己的手臂此時已經酸麻一片,恐怕難以為繼。
但不管怎樣,此時絕對不能露出自己式微的樣子,不然不但自己,張薇也同樣會陷入危險!
幾秒之中,許天心念百轉,瞬間有了定計,他不僅不怯,反而狂傲道:“哈哈哈,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行將就木,半身入土了還是這幅狗樣?隻要我想殺你,動動手指就可以,你還敢在我麵前蹦躂?一個廢物老不死的罷了!”
從憤怒之中漸漸清醒過來,許天現在越是狂傲不遜,越是讓耆老感覺有些遲疑,他當然也是修真者,但是修煉了一輩子,才到了目前這個境界,而許天這麽年輕,剛剛那一拳卻和自己不分伯仲,實在是讓他有些驚異。
有此等修為和天賦,此子背後沒有勢力是不可能的,莫非,是馬公子甚至是馬公子背後那位同一個層麵的存在?若真是如此,憑自己的身份和底蘊,參合進來就是找死!
瞬息之間,耆老的心中已經有決斷,但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嚇退的人,還是得驗證一下,這許天的身份究竟幾何!
“嗬嗬,小友,之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才對你大放厥詞,勿怪勿怪!李峰那家夥確實該死,被你殺了就被你殺了,咱們沒必要為了這該死的家夥起衝突,你覺得呢?”
許天見這耆老川劇變臉,挑了挑眉,神色倒也沒多大變化,表麵上還是桀驁不馴,但心中卻仍然暗自緊繃。
“我也不想和你這個老東西起衝突,畢竟我師傅叫我為人和善,切不可恃強淩弱,但你這老東西一直蹬鼻子上臉,我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了。”
師傅!這家夥果然不是孑然一身!
耆老眯了眯眼睛,滿臉堆笑,笑著應了下來:“是的是的,小友說的是,是老夫我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