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伏擊開始
“是,少爺!”
不知為何,從大廈中行駛出來,逐漸靠近離島大路後,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變得逐漸稀疏起來。
拐過個彎,離島大路就在眼前,極目遠眺,寬敞的離島大路上居然是空無一人,而原本繁瑣的離島關卡,居然全部消失不見,欄杆打開,任憑許天通過。
直覺告訴許天,其中定然有詐,但他卻別無他法,自己想要逃脫,唯有走這一條路才行,屬於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車輛沒有任何阻礙的通過了離島大路的關卡,剛剛駛出了了幾十米,許天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瞥見,當自己剛剛進入離島大路後,入口處的關卡不知何時竄出來一大群人,搬動著各種攔路障礙和條幅,將整個入口都封死了。
緊跟在許天背後,同樣是打算駛離島嶼的車輛,無一例外,一個個都被阻攔了下來,一時間,鳴笛聲四起。
在天道訣來到第六重後,許天耳聰目明,五感已經達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境地,即便隔了幾十米,還是隱隱約約能聽見背後關卡喇吧中的聲音:
“各位煩請繞行兩條其他離島通道離開島嶼,該路段已被封閉,被龍鳴娛樂公司承接進行拍戲,整個拍戲過程大概需要一到兩個小時,請等待的遊客們也稍安勿躁,再重複一遍……”
聽到這聲音,許天心中一片凜然,毫無疑問,饒是自己使用了重重計謀來耽擱許小龍的時間,最終還是沒能逃脫他們的天羅地網,恐怕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惡戰了。
心下雖然警惕凜然,但許天麵上卻毫無懼色,相反,一抹狂熱的戰意正在瞳孔深處悄然迸發。
“也好,自從提升到天道訣第六重後,再也沒有和同等階的對手進行過戰鬥,我差不多也算是手癢了,就讓我看看,所謂梁山市第一家族的供奉,到底是何種水平吧!”
在許天的喃喃自語剛剛落下時,一陣轟然巨響在車輛底下爆發開來,整個車輛騰空而起,劇烈顛簸,安全氣囊從方向盤中激射而出,卻很快被漫天四散的碎玻璃紮的破裂開來。
鼓膜隱隱作痛,顛簸之下,許天的腦袋重重撞在了車頂,能讓一個普通人直接重度腦震蕩的力度,卻幾乎沒給許天造成多大的傷害。
僅僅是前兩秒略有失神,很快,許天便冷靜了兩下,眼眸之中閃爍著凜凜寒光,思考著對策。
許家的伏擊,到了!
足足有一噸有餘的車輛在空中滯空了三十秒,伴隨著前輪和地麵的瘋狂摩擦聲,一路火花帶閃電,終於是速度減緩,而就在車輛即將要倚靠摩擦力緩緩停下來時,原本車輛前方平平坦坦的路麵,一個足足有兩尺的石突猛然出現,狠狠頂在了車輛的前端!
這一下,徹底引爆了車輛殘餘的動能,整輛車倏然翻滾騰空,發動機也因為震蕩也受損,高溫伴隨著滾滾濃煙撲麵而來,隱隱還可以在車輛的底部見到刺目的火光。
在地麵上彈了幾下後,車輛終於是停了下來。
熊熊烈火從底部燃起,整個車輛破損不堪,仿佛隻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鐵架子,裏麵的具體情況,被黑黢黢的濃煙給遮擋,許天在裏麵生死不知。
而最恐怖的是,油箱似乎也被沙土所刺破,一滴滴刺鼻的黑色液體從油箱中滴落在地麵上,蜿蜿蜒蜒,即將就要朝著烈火熊熊流淌而出。
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在道路邊緣,骨瘦如柴的黃誌陰惻惻一笑,忍不住嘲弄道:
“不會我們如此費盡周折,這家夥就如此簡單的葬身於這著火的車輛之中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未免也太沒意思了!”
說這話時,黃誌伸出去的手臂並沒有收回,他的五指掐了個很是玄妙的手印,探出去的食指上閃爍著渾厚的土黃色光澤,顯然,剛剛的石突便是他所製造的。
一旁的許小龍和豔麗女子等人,麵色平靜,不驕不躁的看著燃火的車輛,而屁顛屁顛跟隨而來的魔鬼鄧等人,還是第一次見修真者施展法術,都是驚駭無比,瞠目結舌,又驚又懼的望向黃誌。
“哼,讓我去看看這人到底是死是活,別想龜縮在車裏!”
身高兩米,體型壯碩宛如小山一般的寬崖從道路邊緣的欄杆處一個翻身走了出來,不斷摩挲著手掌,朝著那輛車緩緩走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所有人甚至都看不太清,隻見幾道幽綠色的殘影騰裝挪移,眾人還沒來得及定睛看去,便見金屬製作的車輛框架,仿佛碎豆腐般被分割成了一塊塊。
而借此機會,一個身影從車輛之中騰身而出,猛然一撐,配合上之前幽綠色殘影的切割,硬生生的讓整個車輛解體。
車輛被分為了四五個部分,四散而開,而包含了發動機的那一部分被甩到了許天身後不遠處的地方,上麵烈火熊熊,終於是引燃了油箱。
一陣宛如末日的轟然巨響間,一朵小小的蘑菇雲緩緩升起,而在蘑菇雲之下,是一團團赤紅色的火光,火光照亮了許天陰沉無比的臉龐,淩厲的殺意在他的眼眸中湧動翻滾,居然是給兩個許家供奉都帶來了一抹壓迫感。
黃誌被自己心底隱隱約約的忌憚弄得有些惱羞成怒,冷哼一聲,指頭一指許天,嗤笑道: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還弄得這麽玄玄乎乎的!給我死來!”
而相比起黃誌的狂妄自大,不以為意,許小龍和豔麗女子在看到那幽綠色殘影的一刹那,瞳孔便驟然收縮,麵上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不斷搖著頭自我否認道:
“不可能,決然不可能是那個物件的!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小雜碎,是梁山市土生土長的土著,斷然沒有任何機會去接觸其他地方的人,別被自己嚇到投鼠忌器了!”
雖說經過一番自我安慰,許小龍的一絲驚懼漸漸被壓製下去,但一抹不好的預感總是籠罩在心頭。